《This charming man》小鱼21

5、他和他的电影

　　这下如意算盘落了空，司晏平心里反倒没有多遗憾，相反他松了一口气。从艺这么多年来，炒cp的营销方式他不会也向来不齿，他并不排斥演这个题材的电影，也对共演没什么执着。而对于华导的新戏，不是程玉非他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司晏平看过剧本，觉得程的形象未必很符合邵思云，不知为什么制片方要死磕他。看程玉非的架势，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剧本，具体是对人设不满意还是觉得本子不好，总之他不接，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坏事。
　　就是有点可惜，司晏平还挺想趁着这个机会和程玉非认识一下的。
　　“下一个项目是躲避球，老师们有想上场的吗？”
　　就在司晏平发愣出神的时候，阳奇忽然兴冲冲地跑到他们面前，额头上的汗珠像雨一样淌下来，他随意抹了一把，脸颊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显得很红，看起来兴致很高。
　　程玉非询问似得看向司晏平，见后者有些迟疑，想了片刻便一拍胸脯，抬起头望向阳奇：“那我来吧，你要跟我搭档吗？”
　　“好啊！”
　　还没容下旁人反应，阳奇满口答应，眼睛里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
　　“那你在前面还是我在前面？”
　　“我在前面吧，我高嘛。”
　　阳奇笑得爽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程玉非也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因为身高被比下去而感到生气。他将外套脱下放在司晏平手边，随口说了句“我走了”。
　　司晏平不自觉地一点头，目光跟随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比赛的信号响起，球满眼乱飞，场上充斥着热烈的叫喊声，学员们也热情高涨，而这一切似乎都跟司晏平没什么关系。
　　学员们围聚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谁是谁，但司晏平却一眼精准地找到了程玉非，他和阳奇配合得很默契。程玉非的手死死扣住阳奇的腰，骨节分明的手绞扣在一起，明明隔得那么远却偏能看得一清二楚。而阳奇的姿势也有些奇怪，他左手反手握着程玉非的胳膊，一只手捏着手里的球，一边退步躲避一边找准时机，非快地又将一队淘汰了下去。
　　“加油，加油！阳奇上啊……”
　　比赛似乎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阳光下隐约可见他们额头上闪烁的汗珠。司晏平的头发别在颈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微微眯眼，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之下有些不适，可眼神依旧盯着场上的人，哪怕只能见到他挺拔俊秀的鼻尖，白到透光。
　　“哇，赢了！”
　　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欢呼，司晏平看到那双手终于从阳奇的腰间松开，随后又握住了阳奇的手用力摇了几下，程玉非喘着气撑着腰，缓缓地从场地中心朝着观赛席走来。
　　“你真是厉害啊，我在后面跑得累死了。”
　　“什么？没有啦，平时经常锻炼。”
　　“到底年轻人。”
　　二人的声音愈来愈近，司晏平也从位置上起身，拿了两瓶水准备递给他们。临到跟前，程玉非一趔趄，整个人往前一倾，阳奇和司晏平都是一紧张，一个人去拉左胳膊，一个人去握右手，两个人形拐杖就这么把程玉非撑住了。
　　司晏平见他站稳，随即松开了握着的手，顺势把手中拧好了瓶盖的水递过，又给了阳奇一瓶：“辛苦。”
　　程玉非笑着点了点头，阳奇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摸脑袋，连连摆手。
　　之后的程玉非就没再上场，司晏平也对运动没什么兴趣，玩了一些简单的项目，期间程玉非和阳奇空下来倒是一直在聊天，很投缘的样子。录制结束后众人一起去吃饭，阳奇提出来想要加程玉非的微信，走在他们前面的司晏平随即一愣，想到上次合作，自己跟程玉非也还没有联系方式。
　　这种感觉有点异样，司晏平忽然有些不大乐意，明明是自己先和程玉非认识的，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可他在脑海中搜刮了半天，似乎想不到加上程玉非联系方式的理由，总不能寄希望于飘渺的“今后合作”吧。
　　程玉非听到这个请求也是一愣，他立刻斜过身子看了眼阳奇，眼角一眯，过了片刻，他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等阳奇跟没跟上来，自顾自道：“阳奇同学，想加导师的微信，还是等你出道了之后吧。不过——”
　　程玉非忽然搂上司晏平的肩膀，靠了上去。
　　他的气息很近，吐出的字句在耳边氤氲，好像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我们可以加微信啊。”
　　程玉非说完立刻掏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在司晏平稍显慌乱的动作之中飞快地加完了好友，又转身冲着阳奇眨眨眼睛：“明天见啦小朋友，老师们要去吃饭咯。”
　　随后熟络地推过司晏平的后背，在阳奇的注视之下消失在视线之中。
　　就这样稀里糊涂如愿加上了程玉非，但二人的关系也说不上多近，之后的几天司晏平没去录制现场，程玉非则一直在给选手们做指导，陪着他们熬了几个大夜。直到公演录制的那一天二人才重新见到，司晏平在化妆间里上妆，远远地就看见镜子里走来一个模样精致的人，穿着黑色皮衣，带着一个小帽子，腰间的皮带锃亮。
　　程玉非对着镜子里的人招了招手，司晏平礼貌回应。
　　“你要上台演出吗？”
　　“对，今天我开场。”
　　司晏平点了点头，笑意溢出了眼角：“那今天有眼福。”
　　“对啊，那就很幸运。”程玉非露出了神秘的表情，拍了拍司晏平的肩，随后他就离开化妆间去前台候场。
　　节目录制的过程也没什么很新奇的地方，程玉非开场的表演足够抓眼，几乎令后面出场的每一组共演都黯然失色，因此司晏平也没很上心看他们的表演，对于唱歌跳舞他也没什么发言权，礼貌地露出微笑即可，反正他那些不专业的点评估计也剪不进正片。
　　在录影棚坐了大半天，腰都酸得有些直不起，司晏平知道今天的工作已是到了尾声，他原本还想跟程玉非打个招呼再走，实在是着急赶飞机，摘掉麦克风就立马离开了录制现场，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前往机场的路上，柳遥向他问起程玉非，司晏平只摇了摇头没做什么评价，就说了一句他可能不想演华导新片。
　　“啊，他看不上这个本子吗，心气真高。”柳遥意想不到，嘴角立刻往下拉去。
　　司晏平有些不耐烦：“本来也不一定，报什么希望。”
　　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柳遥心里也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这么多年她跟在司晏平身边忙前忙后，不知道跟制片人喝了多少酒，给他撕下了多少资源，可他呢，木头人一样的，像不知道感恩一样。
　　柳遥做经纪人这么多年，也是带出来几个名角的，也见过不少业内大拿，粉丝眼里的大明星。在这之中，司晏平是很少见的台上台下几乎一个性格的人，他在荧幕上多是一些沉默寡言的深情角色，私底下深不深情不知道，沉默寡言是真的。他就像一块冰，大众认知就是冷的，私底下接触了才知道，更冷。没什么不良癖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不难搞也不好亲近，全都只因为——他好像不太喜欢跟人接触，不交心。
　　这样的艺人其实挺好管的，你让他往东他一般不会往西，一切都服务于角色和需要维持的形象。司晏平还挺关注自己的公众形象，因此对于公司的要求大都会配合，但是他并不算多么有事业心，也不太善于经营自己，不然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位，团队在业内也算不上很有话语权。他平日在公众的印象里就是少年影帝，天赋高，作品好，国民度高但不受追捧，粉圈也佛戏，小流量都可以骑脸的程度。
　　原本一直这样维持人设产出作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柳遥还靠着司晏平的名气和资源带新的艺人，况且业内现在不仅看重名声更要权衡利益，只有演技不懂得造势也未必吃香，以前很多看不上的大项目现在甚至过不了手，这让柳遥逐渐有了危机感。
　　现在电影行业不算景气，观众也不再像以前愿意为演员买单，她心知自己不是什么慈善家，司晏平也不是那种放不下身段的“老艺术家”，都是混口饭吃，要热度要流量并不丢人，也是时候让司晏平积累一下能转化成真金白银的“观众缘”了。
　　因此华导的新片就是一个很好的跳板，柳遥原本的想法是炒cp的红利先吃着，不管程玉非配不配合，至少他的热度肯定不低，至于以后要怎么切割，其实并不用她多担心，司晏平是工作和生活中分得很开的人，这么多年来合作的演员里只有跟沈墨亭的传闻，还是因为他们两个之前就认识，比较熟。况且沈墨亭都那么漂亮了，传闻还只是传闻，她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如意算盘折在了第一步，让往后的筹划都平添了几分痴人说梦之感。
　　“我说，难道那个角色非他不可吗？”
　　安静的车内，司晏平忽然来了这一句，平淡的语气没想掀什么波澜，听不出问责和不满，好像就是极其单纯的一个问题。
　　“我哪里知道华导怎么想。”柳遥泄了气，靠在椅背上，一副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架势。
　　“不是说导演和制片在死磕他，那总得有什么理由吧。华导不是爱听资本话的那种人，他的片子决定权应该是在他手里吧。”
　　司晏平的话倒是提醒了柳遥，她想起之前去找制片人的时候，对面给她看的一小段视频，应该是程玉非出道不久之后拍摄的。
　　“导演说，邵思云就是看着这个视频写的。那你说除了他，谁还能更合适？”

　　—某论坛
　　楼主：曾经的眼
　　最近隔壁高楼好像在文艺复兴评语，作为当初一个zqsg追过他们两个的人，只想说：快跑。先不说现在两人闹掰成啥样了，很明显在避嫌不同台了，其实一直以来他们两个就纯硬卖啊，而且可以看出来是谁在蹭，最近热搜上进医院的那个，演都不演了吧，看前相方有新片子了就迫不及待想蹭，自己在电影圈里扑腾好一阵还是颗粒无收无法独立行走哈。
　　—看得出来楼主很恨了
　　—楼主粉籍有点明显，要不你藏一下呢
　　—楼主呃，我祝你成功，但是有句话说得对，评语很难磕
　　—楼主要不跟隔壁楼主打一架吧，但是对面都在一本正经领磕甩证据了，这边好像全是臆断，看得出来司的粉丝真的很在意炒cp这件事，因为毕竟程不缺这个热度，是不是他的粉丝接受不了电影咖干这么掉价的事儿啊，一直耿耿于怀
　　—楼主细说一下硬卖的事吧，纯看隔壁楼其实真的能磕到（我颜狗我先说了）
　　—不是，程跟那个大佬的料那么多你们真的看不见吗
　　—楼上又开始造谣了
　　—u1s1，程其实这么多年人设一直很好的，又敬业又听粉丝话，前段时间他大佬那个事情闹得这么凶，很多人都下场黑他但是业内什么的硬是没说他一句不好。我觉得私生活跟工作应该是要分开看的吧，而且我印象里大佬那个事儿其实一直存疑，纪本人甚至是有女朋友的
　　—sorry是我比较缺德，我甚至觉得程如果背后有大佬甚至不影响我磕cp，反而让评语的美味程度上升了，谁在意他们私下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