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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输了,就给在场所有虫当g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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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亚雌”,个子甚至有些矮,站在普遍高大的军雌中间,显得格外单薄。
他穿着最普通的制服,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和淡色的唇。
他的肤色很白,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与周围军雌们古铜或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全场死寂。
米歇尔的心脏骤然一缩,他猛地抓住休的手臂,声音因惊惶而压抑:“休!别胡闹!你……”
米歇尔的手瞬间攥紧了休的手腕,那份担忧几乎是滚烫的。“你疯了?你上去能做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话语里全是焦急。米歇尔脑中已经浮现出最糟糕的画面,休这样清瘦的身形,眼盲又不会任何取悦的伎俩,难道真的要被逼着在台上学那些军雌搔首弄姿?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行。
米歇尔反手就要把休拉到身后,“我来。
“我说了,我替他。”休却异常镇定,他反手按住米歇尔的手,安抚地拍了拍,随即转向那个挑事的军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既然是表演,总得有个配合的。我看你很合适,”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对方脸上,“不如,你来帮我?”
那挑事虫一愣,随即被周围的起哄声架了起来。
他本想羞辱米歇尔,没想到反被这个瘦弱的小家伙将了一军。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帮你?你想怎么死?”
“我表演蒙眼枪击。”休语调平淡,却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炸雷。
“哗——”
全场炸开了锅。蒙眼枪击?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宴会上?这算哪门子取悦?
米歇尔先是惊愕,随即心底涌上一股哭笑不得的荒谬感:本就是盲虫,还谈什么蒙眼射击?这家伙……
简直是把所有虫都耍得团团转。
“哈,就这?耍枪?这也算取悦阁下的表演?”台下有看不惯的军雌嗤笑出声,“千篇一律的肌肉秀是挺没劲,但你这个更无聊!雄虫阁下要看优质的演出,不是看你在这儿装模作样!”
立刻有虫附和:“就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不行就滚下去!”
休脸上蒙着眼罩,头微微偏向声音的来源,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
“哦?无趣?”他轻飘飘地反问,“难道看腻了扭腰摆胯,就想换个口味,看看血浆飞溅的戏码?”
“阁下金尊玉贵,看一些蠢货搔首弄姿已经够掉价了,不如来一场真正考验精准与胆量的射击魔术,岂不更有意思?”
他一番话说得在场军雌脸色各异,尤其是那些刚刚表演完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而那句“考验胆量”,更是把那个挑事的军雌架在了火上烤。
在后勤部找来道具枪和木板靶子时,休从容地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换上了一条纯黑的眼罩,彻底遮蔽了所有光线。
这一举动在旁虫看来是增加了表演难度,唯有米歇尔知道这不过是欲盖弥彰。
“站过去。”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冷意。
那挑事军雌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牙关紧咬,腮帮子鼓动着。在全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退?现在退了,以后在军团里还怎么抬头?
上?万一这家伙手一抖……
他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怎么?”休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里的枪,枪口无意识地晃了晃,“怕了?刚才那股劲头呢?”
那挑事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地吼道:
"谁他妈怕了!有种你就打!"
那挑事虫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个恶毒的笑:"打偏了呢?"
"总得有点彩头吧?"
"打偏了,你就学刚才那组表演者,给在场所有虫当汪汪兽!"
"像畜生一样趴在地上,套着项圈,让虫牵着爬!"
全场哗然。
那可不是为了取悦尊贵的雄虫了,而是真正的羞辱——像畜生一样趴在地上,任虫呼来喝去。
挑事虫的心脏狂跳,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被能量枪打中?
那算个屁!
军雌的体质,被能量枪打中最多就是皮开肉绽,躺一会儿就能活蹦乱跳。
但让一只虫当汪汪兽……
让一只虫像畜生一样趴在地上,套着项圈,被牵着在所有虫面前爬行……
那才是真正的、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这小亚雌既然在后勤部想来不是厉害角色,竟然敢赌这个?
他简直要笑出声来。
蒙着眼?
就算是帝国最顶尖的神枪手,蒙上眼睛也不可能百发百中!
没有眼睛瞄准,凭什么能打中?凭感觉?凭运气?
简直是笑话!
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好啊。"一句话,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但我要是打中了……"
那挑事虫恶狠狠地盯着休。
"老子就磕头认错!当着所有虫的面!"
台下也炸开了锅。
"蒙眼射击?他以为自己是谁?传说中的枪神吗?"
"就算是军团里最顶尖的狙击手,也不敢说蒙着眼还能百发百中吧?"
"这小亚雌怕不是被吓傻了,想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把戏混过去?"
"等着看笑话吧,等会儿他就得趴在地上学汪汪兽叫了!"
嘲讽声此起彼伏,没有任何一只虫相信,一个蒙着眼的虫,能完成这样近乎不可能的射击。
休轻笑一声,没再多说。
那挑事虫脑浆沸腾,怒吼一声,大步走到木板前。
"嘭"的一声巨响。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摔在木板上,像是献祭般,恨恨地张开四肢。
一个屈辱的"大"字。
"来啊!有种你就往这儿打!"
"今天打不中,老子就让你在地上学汪汪兽叫着爬!"
休没理会他的叫嚣,反而迈开步子,朝他走了过去。
米歇尔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死死盯着休修长的手指握上枪柄的模样,一股冰冷的恐慌猛然从脊椎窜上脑门。
剑。
他见过休的剑。
那柄在暗夜中划破空气的长剑,精准、凌厉、不留余地。
但枪……
枪他从未见过。
而休,他明明……
米歇尔的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
剑术可以凭借听觉和气流判断,那是近身搏杀,是本能的厮杀。
可枪……那是远距离的精准打击。
那需要瞄准,需要目测距离,需要视觉的精密计算。
休真的……真的能做到吗?
他的心脏狂跳,每一下都像在敲击警钟。
万一……
万一打偏了……
万一那颗子弹不是擦过,而是直接……
不,还有更糟的。
万一打偏了,休就要……就要像刚才那组表演者一样……
米歇尔的指尖渗出了冷汗,握着墨镜的手背青筋暴起。
一步,又一步。
在那挑事虫愈发惊恐的注视下,休的手指探出。
指尖捏着一枚冰凉、光滑的手工嘎嘎蛋。
第一枚,轻轻放在了他头顶的发旋上。
第二枚,第三枚,按在了左右耸起的肩头。
第四枚,第五枚,压在了腰侧最柔软的肉上。
最后……
第六枚。
那冰凉的、不堪一击的椭圆物,被不容抗拒地,安置在了他□□最脆弱也最要命的正中。
米歇尔的瞳孔猛然收缩。
不。
不行。
他几乎要冲上去把休拉下来。
对于台上的挑事虫而言,一股凉意,透过薄薄的布料,激得他浑身一颤。
“别动。”
休的声音毫无温度,像贴着皮肤滑过的刀锋。
“不然下一颗子弹,就不是打碎蛋壳了。”
“而是你的头盖骨。”
他退后十步,举起了枪。
米歇尔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炸开。
他的视线死死锁在休蒙着眼罩的脸上,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
休,你看不见。
你什么都看不见。
你凭什么……
台下有虫低声嗤笑:
"装模作样,等会儿看他怎么下不来台。"
“砰!”
第一枪。
头顶的手工嘎嘎蛋应声而碎。
黏腻的蛋液顺着他的额角滑落,糊住了眼睛。
他吓得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米歇尔的呼吸一窒,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肋骨。
准了。
他打准了。
台下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砰!”
“砰!”
左右肩的手工嘎嘎蛋接连炸开,每一次枪响都引来一阵惊呼。
那挑事虫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筛糠般颤抖,米歇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休,心脏狂跳不止。
“砰!”“砰!”腰侧的两枪也精准无误。
所有虫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台上那个蒙着眼的瘦弱身影。
怎么可能?
蒙着眼……怎么可能打得这么准?
只剩下最后一颗。
那悬于两腿之间的,最后一颗。
全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蜜。
休举着枪,纹丝不动。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
米歇尔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死死盯着台上那个蒙着眼的瘦削身影,握着墨镜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捏得惨白。
休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真实的、带着浓烈恶劣意味的笑。
像恶魔终于露出了獠牙。
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道灼热的能量束,紧紧贴着军雌的□□,擦了过去。
布料瞬间被高温燎出一个焦黑的、狰狞的破口。
一股骚臭味,混合着焦糊气,猛地弥漫开来。
子弹没有直接击中。
而是带着滚烫的气流,擦着他两腿之间那最柔软的布料,飞速掠过!
那军雌只觉□□一热,一股几乎要将他煮熟的温度猛然袭来。
一声短促的、被掐断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整个虫吓得几乎瘫软下去。
紧接着,那颗悬在他虫根子下的手工嘎嘎蛋,被子弹擦过的气流精准地……震碎了。
温热的、黏滑的蛋清蛋黄,糊了他一腿。
那湿腻的触感,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死寂之后,是雷鸣般的喝彩。
休放下枪,一把扯下眼罩,扔在地上。
他在万众瞩目中走下台。
米歇尔几乎是在休走下台的瞬间,就以一种近乎失控的优雅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却又带着极致的紧绷——修长的手臂环住休单薄的肩膀,将他拥入怀中。
那拥抱看似温柔,实则因为后怕和极致的激动,而微微战栗。
米歇尔将脸侧过去,轻轻贴在休冰凉的颈侧,金色的长发与黑发交缠。
他闭上眼,紫罗兰色的眼瞳被睫毛遮住,只露出一线克制的颤抖。
然后,他用只有两虫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压抑地,近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干得漂亮……”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撕裂般的颤音。
“我真的……”
米歇尔的唇瓣几乎贴上了休的耳廓,苍白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红。
那张矜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锋利、却又带着浓烈快意的笑。
“……厌恶这群高高在上的雄虫,和雄保会定下的这些汪汪兽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