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毛选在虫族当万人迷》十二指肠

10、克洛夫的注视

　　“砰！”
　　睡梦中的黑区居民被巨响惊醒。
　　无虫敢随意出门，都借着窗缝观察外界。
　　“警告！各居民无通知不得随意游荡！警告！”
　　白磷放下窗帘，皱眉思索：“系统，你看清这些巡逻队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吗？”
　　系统道：【西南方向。】
　　白磷不是刚来的新兵蛋子了，西南方向最有可能引起重视的地方……
　　是军需仓库！
　　白磷一凛，这可比帮派火|拼严重多了。
　　终端提示音拉回他的思绪，他低头查看。
　　【迅速到门口，碎鄂会接你。】
　　白磷盯着终端上这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号，瞳孔微缩。
　　发信人显然是克洛夫，用这种加密的一次性频道，意味着情况比预想的更紧急。
　　他没有任何犹豫，抓起桌上的新终端和几样零碎物品塞进外套口袋，拉开房门闪身而出。
　　走廊空无一人，但远处隐约传来巡逻队急促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
　　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凝为实质。
　　白磷忍着身上传来的阵痛，快步穿过走廊向出口移动。
　　【宿主，有三支巡逻队正在靠近，建议从备用通道走。】系统提示。
　　白磷转向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他听到外面扩音器循环播放的警告，以及偶尔爆发的短促交火声。
　　那绝不是普通的帮派冲突，而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式对抗。
　　白磷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悬浮车静静停在巷口阴影中，车窗降下一半，露出碎鄂那张严肃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白磷偏了一下头。
　　白磷快步走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悬浮车立刻无声启动，速度逐渐加快。
　　“发生什么了？我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
　　碎鄂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仓库被袭击了，铁爪的虫干的，但是他们拿到了假情报，库里只有三分之一的货是真的，其余都是陷阱。”
　　白磷心头一凛：“先生早就知道?”
　　“先生知道很多。”碎鄂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克洛夫不仅预料到了袭击，还顺势设了个局。
　　“我们现在去哪？”
　　“安全屋，先生要见你，但不是现在。”
　　悬浮车在黑区错综复杂的巷道中穿行，避开主干道和主要监控点。
　　白磷望向窗外，看到远处西南方向的天际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那是爆炸后的余烬。
　　悬浮车最终驶入一个废弃的工业区，停在一栋看似荒废的仓库前。
　　碎鄂熄灭引擎，但没有下车。
　　“里面有医疗包、食物和水，还有一套伪装身份。终端只能接受，不能发送。”
　　碎鄂转过身，将一把小巧的能量手枪递过来：“防身用，记住，你的命现在对先生有价值，但价值是会变的。”
　　白磷接过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了些。
　　他看着碎鄂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然后走向仓库侧面的小门。
　　门没锁，进去后是一段狭窄的通道。
　　穿过通道，白磷打开一个密码门，里面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
　　这岂能用一个热闹来形容。
　　昏暗的仓库内部被临时照明映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还有消毒剂味。
　　这里简直像个战地医院兼临时指挥所，嘈杂却有序。
　　大约二十几只虫分散在仓库各处，许多身上带伤，有的躺在简易担架上接受治疗，低声呻/吟；有的靠墙坐着，快速更换弹夹或包扎伤口；还有几只围在中/央一张摊开地图的桌子旁，激烈但压抑地争论着。
　　终端通讯的嘀嗒声、武器装卸的金属摩/擦声、急促的低声交谈混杂在一起。
　　白磷的出现让靠近门口的几只虫立刻警惕地抬头，手按上了武器。
　　但当他们看清白磷的脸，警惕稍缓，但审视的目光依旧锐利。
　　“新人？”一只脸上带着新鲜灼烧伤痕的雌虫沙哑地问，他断了条胳膊，用绷带吊在胸/前。
　　“737。”白磷简单报上名字，没有多余解释。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评估着情况。
　　这些虫身上大多带着军旅或长期暴力冲突留下的痕迹，绝非普通帮众。
　　他们应该是克洛夫麾下的精锐。
　　【宿主，检测到多个生命体征不稳定个体，此处临时医疗条件简陋。建议保持距离，避免卷入可能的冲突。】系统提醒。
　　“碎鄂让你来的？去那边角落，物资自取，保持安静，别碍事。”
　　灼伤雌虫用完好的手指了指仓库深处一个相对安静的堆满箱子的角落，那里似乎是个临时储物区。
　　白磷点点头，沉默地穿过忙碌的虫群。
　　他能感受到无数道视线如芒在背，带着探究与评估。
　　角落的箱子里果然如碎鄂所说，有医疗包、压缩食物、水和几套不同风格的衣物。
　　他竖起耳朵捕捉周围的交谈片段。
　　“铁爪那群疯子，根本就是自杀式袭击！西南三号仓库几乎被炸平了！”
　　“但他们没拿到真东西，先生提前转移了大部分，剩下的够他们喝一壶。”
　　“巡逻队反应太快了，不像常规响应，上面是不是早就等着？”
　　“别瞎猜！做好自己的事！计划不能受影响。”
　　计划？白磷动作微顿。
　　又是一个陌生的代号。
　　克洛夫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就在他打探消息的时候，仓库另一头的密码门再次滑开。
　　所有的交谈声瞬间停止，所有虫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克洛夫这次没有穿剪裁得体的西装，而是一副精炼行动装，工装裤收束在靴帮里，整个人严肃又飒爽。
　　“先生，这些都是‘巢外’的。”
　　克洛夫颌首，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白磷身上。
　　他收回视线，对那只头虫温和道：“辛苦。”
　　场内或躺或站的雌虫都目光如炬得注视着克洛夫，这是一个非常得心的领导。
　　白磷默默评价。
　　他站在所有虫的后面，观察着这似乎平常的讲话。
　　“铁爪自不量力和军方对峙，现已俘首。”
　　克洛夫站在所有虫的上前方，逆着灯光，白磷看不清他的脸。
　　“我很痛心昔日的盟友是这个下场，为了不让军方蚕食他的成果，我们保留下来这枚火种，并传递下去。”
　　“和军方磋磨许久，曾经铁爪的地盘将由我们接管，让我们为这位同伴哀悼。”
　　不知是谁起的头，所有虫齐声高呼：“为同伴哀悼！”
　　高台下，白磷手脚冰凉，知道真相的他突然惶恐，不知是不是错觉，高台上那人一直在笑着看他。
　　【叮，优质雌虫克洛夫好感度+5，现有好感度55，达成成就：克洛夫的注视，请宿主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