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酒回甘》江清水浅

5、意外发生

　　“害，名字只是个代号，你叫我许空就可以。”反正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许空，也没什么人知道。

　　段迟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许空环视一周，突然问道：“这个酒庄的位置有些偏僻，我跟你进来之前，还在想你不会要害我吧。那可真是我自己上了贼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段迟一挑眉，问道：“那你怎么敢跟着我进来的？不怕我真的害你？”

　　“你敢光明正大把我从许家大门带出了来，肯定不会对我乱来，”许空如实回答自己的想法，“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也断然没有先救人再害人的道理。”

　　听到许空对自己的评价，段迟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许空点头：“你要不是个好人，我早就躺在那天的大马路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段迟笑得不明所以：“希望你能一直觉得我是好人。”

　　段迟能说这句话，许空不是个傻子，自己在小说里顶多是个炮灰配角，未来或许是男主成功路上的阻碍，也或是阻挡男女主感情线的一个绊脚石。

　　等等，许空瞬间收敛笑容心想，男女主感情线的绊脚石，那自己的未婚妻会不会是这本书的女主？

　　“段迟。”许空鼓起勇气想要问段迟和何雨落的关系。

　　“嗯？”段迟温声回应。
　　段迟看许空迟迟不开口，问道：“怎么了？”

　　就在许空想要直接询问段迟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许空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火光映照在许空的瞳孔中，随后又是一声爆炸声，许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什么。

　　段迟抓起许空的手腕就向外跑，身后的火焰不断在追赶，连续发出爆鸣声，他一路跟随段迟奔跑。

　　直到逃到仓库门口，逃生门就在眼前，段迟回头看了一眼火势，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贺修身前。

　　就好像预知到会发生什么一样。

　　一场巨大的声响，热浪伴随巨大的冲击力将许空和段迟被动冲出门外。

　　许空身体前倾摔趴在地上，段迟昏倒在他身旁。

　　他挣扎的坐起来，耳边一直耳鸣，他摇摇晃晃起身去看段迟，无论他怎么叫段迟都不回应。

　　许空慌张地拨打120。

　　“120吗？我这发生了一场爆炸，我身边的人晕倒了，位置是……无名酒庄。”

　　急救电话传来：“可以再详细一点吗？”

　　许空茫然的看向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这叫无名酒庄。

　　“段迟，段迟，你醒醒，这是哪啊？”许空努力呼唤着段迟的名字，试图把他叫醒。

　　急救电话：“您好，您可以看一下手机app的地图，查一下具体位置。”

　　“对。”许空颤抖的手打开地图，“历城金雀路一号的无名酒庄。”

　　电话那头：“伤员具体情况怎么样？”

　　许空：“伤势严重，昏迷不醒，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并发症。”

　　“请原地等待救援，随时保持通讯畅通。”

　　随后许空又拨打了报警电话。

　　救护车先到将段迟和许空送到医院。

　　许空这才感受到疼，从手臂传来的钻心的疼，大概是摔骨折了。

　　他坐在医院的病床上，警察来找他询问事发时的情况。

　　许空：“当时我们正在聊天，爆炸发生的很突然，我甚至都没来的及思考发生了什么。”

　　警察：“那仓库还有其他人在吗？”

　　许空：“我不知道，段迟没跟我说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所以我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警察刚想继续询问，随即传来一阵电话，打断了对话。

　　许空注视着警察离开病房去接电话，再次看到警察出现之时，他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警察开口道：“经调查这场爆炸是个意外。”

　　“啊？”许空难以置信地问道：“意外吗？”

　　警察：“是的。没什么事，我们先离开了，你好好休养。”

　　许空听到是意外还是有些震惊的，诺大的酒庄安全隐患这么差吗？还是有人要害段迟，甚至连警察都不敢得罪。

　　许空穿着病号服，右手臂上打着石膏，走到段迟病床前，看着段迟苍白的脸以及眉骨处醒目的擦伤。

　　他回忆起段迟在最后爆炸之时，将自己护在他怀里，顿时让他觉得鼻尖一酸，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谁这样保护过自己。

　　短短几天他就欠下段迟两条命。

　　许空：“段迟，我大概能猜到你接近我是有目的，我也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是何雨落的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他说完这些话，起身离开，并未察觉到段迟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睫毛的闪动。

　　段迟在他走后，睁开眼看向许空消失的放向，动了动嘴说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医院拐角处有一个人造湖，水不深，湖里养了好多鱼，许空从门卫大爷那要了点鱼食，站在桥上喂鱼。

　　许空看着水里的鱼争抢鱼食，看的有些出神，全然没发觉身后站了一个人。

　　“要下雨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许空扭头看着一个扎着利索点高马尾，身量高挑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面带微笑的看向自己。

　　“哦。”许空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伤口沾到雨水有可能会被感染的。”医生提醒道。

　　许空一步一步从桥上下来，他站立在医生面前，瞥见她胸前工作牌，礼貌的回应道：“好的，心外科李诗画医生。谢谢关心。”

　　李诗画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增加我们医生的工作量罢了。”

　　许空觉得她这话像手术刀一样冰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李医生，您一定是心外科的一把刀。”许空赞叹道。

　　李诗画上下打量了贺修一眼，问道：“心外科有你认识的人？”

　　许空摇摇头表示“没有。”

　　李诗画：“他们确实叫我‘一把刀’。不过我的能力也当得起这个称谓。”

　　说完转身离开了，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许空用左手挠了挠脑袋，低声说道：“有没有可能别人也是在说你有些不近人情。”

　　只是许空没想到李诗画竟然听见了，她回过头说道：“我只是爱说实话而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许空一人在风中凌乱。

　　到了饭点，许空打好了饭，来到段迟的病房，看见还在熟睡的段迟。

　　许空放下饭菜，拿起湿毛巾，笨拙的用左手轻轻的避开段迟脸上的伤口，为他擦手擦脸。

　　忽然许空握着毛巾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

　　许空紧张地心脏漏了一拍，抬头与段迟四目相对。

　　段迟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对不起。”

　　许空脸上带着微笑，继续为段迟擦手，说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也不想发生意外的，不是吗？我还要谢谢你舍身救我呢。”

　　段迟泛白的嘴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不是意外。”

　　“你也觉得不是意外对不对，但警察就这样断定不是意外了。甚至连个判断依据都没有，这个世界还真时……”

　　许空没有将话说完，他转移话题道，“我印象里许老爷子提起你，都说你雷厉风行，做事果断，你能做到这个地位一定是得罪了不少人吧，遇上仇家追杀这事也很正常。”

　　段迟盯着许空受伤的手臂，眼里满是愧疚道：“对不起。”

　　许空眼珠子一转：“你要是觉得实在抱歉，不如……“

　　“嗯？”

　　许空：“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和何雨落是什么关系。”

　　“……”

　　段迟眼里有些错愕，他支支吾吾：“我和她……”

　　许空看出了段迟的为难，他先开口道：“打住，打住……我也不是非要逼问你的隐私，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段迟两眼一闭叹息道：“她…算是我一场未圆满感情线的…。”

　　还没等段迟把话说完，许空激动的右手一拍大腿，喊道：“我……（就知道）。哇，居然有点疼。”

　　段迟一脸担忧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看看医生。”

　　许空疼的一脑门的汗，依旧嘴硬道：“没事啊，一点事没有，我好的很。我小时候比这更惨的事多着呢，结实的很，放心。”

　　他一眼扫过床头的食物，说道：“瞧我，只想着聊天了，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段迟突然笑了，他说：“我们还真是跟医院有缘啊。”

　　“快，呸呸呸，谁想跟医院有缘啊。别胡说八道。”许空赶紧拍拍木头桌子，“我可不想做这的常驻嘉宾。”

　　许空心想：你是小说男主角，怎么作都死不了，我可不一样，我顶多算是你的男配，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顺利地活到大结局。回到现实世界，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段迟：“怕什么，以后有我在，一定会好好护着你。”

　　“我很感动，”许空心想：我最担心是，你才是危险的来源，不行，为了活到大结局，我一定要抱紧男主角的大腿才是。

　　许空左手打出一个响指想出绝佳妙计：“段迟，既然你说何雨落是你未圆满的感情线，不如我来帮你完善完善吧！”

　　段迟嘴角勾起一抹笑：“哦，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完善？”

　　许空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句十分中二病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