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佐野兄妹 ...
-
我叫佐野葵，今年五岁，小手攥着书包带的时候，指尖还能摸到布料下自己那颗装着大人灵魂的心脏——明明脑子里还转着“偷跑会不会被真一郎骂”的顾虑，嘴上却已经踮着脚，跟八岁的万次郎咬耳朵，声音软乎乎的，满是小孩的雀跃。
“哥哥，家里没人！艾玛姐姐去买草莓了，真一郎哥哥的摩托车没在楼下！”我拉着万次郎的衣角，把他拽到玄关柜前，踮脚够最上层的钥匙，够了半天没够着，还是万次郎伸手帮我拿下来，指尖还刮了下我的鼻尖：“小矮子，急什么？”
我没反驳，赶紧把书包最里面的黑卡掏出来——那是系统之前发的，说能刷任何东西，我盯着卡面的反光看了两秒，又郑重地塞给万次郎，小手还按了按他的口袋，特意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这卡要保密哦，不能让真一郎哥哥知道，不然以后就不能买铜锣烧了！”
万次郎点点头，把卡揣好，拉着我的手轻轻带上门。我们俩踩着小皮鞋，沿着石板路往电车站走，风一吹，我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晃来晃去，万次郎还帮我把吹乱的刘海拨回去，活像个靠谱的小大人——其实他也才八岁，只是比我高了一个脑袋而已。
到六本木的时候，太阳正晒得暖融融的。我一眼就瞅见了那家铜锣烧店，拉着万次郎就冲过去，趴在玻璃柜上喊：“老板爷爷，要两个草莓味的！”万次郎掏出黑卡递过去，我趴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心里还在想“这卡要是被真一郎看到，怕是要追问来源”，表面上却装作只关心铜锣烧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刚拿到热乎乎的铜锣烧，就听见旁边小巷里传来“砰”的一声，还有人骂骂咧咧的。我咬了一口铜锣烧，草莓酱沾在嘴角，拉着万次郎的袖子就往巷口走——大人的灵魂让我下意识想避开麻烦，可小孩的好奇心又忍不住，脚步比脑子还快。
扒着墙缝往里一看，我瞬间皱了眉：四个染着怪色头发的不良，正围着两个男生打，那两个男生头发都长长的，一个高一个矮，已经有点撑不住了，高的哥哥胳膊还被划了道小口子。
“哥哥，他们好多人欺负两个！”我把没吃完的铜锣烧塞给万次郎，撸了撸袖子，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小孩的身高是优势，刚好能躲他们的拳脚，再戳他们的膝盖和胳膊肘，都是之前看Mikey打架记下来的招。
没等万次郎反应过来，我已经冲了进去，“不许欺负人！”不良们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我，嗤笑一声：“哪里来的小屁孩，滚远点！”一个不良伸手就要抓我，我身子一矮，顺着他的腿就钻了过去，抬手就往他膝盖上戳了一下，他“哎哟”一声，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万次郎也反应过来，把铜锣烧往旁边一放，冲进来帮我——他虽然才八岁，却比一般小孩有力气，一把推开一个要踹我的不良。我趁机绕到另一个不良身后，拽着他的裤脚往下一扯，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刚好被万次郎按住肩膀，没再起来。
也就半分钟，四个不良就都躺在地上哼哼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那两个哥哥面前，仰着小脸看他们，高的哥哥蹲下来，笑着问：“小朋友，你好厉害啊，你叫什么？”
“我叫佐野葵，今年五岁！”我把万次郎拉过来，又指了指他，“这是我哥哥，佐野万次郎，八岁啦！你们叫什么呀？”
“灰谷兰。”高的哥哥说，旁边矮的哥哥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轻轻的：“灰谷龙胆。”
“灰谷兄弟！”我突然眼睛一亮，拉着万次郎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说，小孩的天真一下子冒了出来，把刚才打架的事都抛到了脑后，“那我叫佐野葵，哥哥叫佐野万次郎，我们岂不是佐野兄妹啦！这好好玩呀！”
灰谷兰和灰谷龙胆对视了一眼，都笑了，灰谷龙胆还捏了捏我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是呀，佐野兄妹，真厉害。”
万次郎伸手擦了擦我嘴角的草莓酱，无奈又好笑：“就你觉得好玩，刚才还敢冲那么快。”我吐了吐舌头，接过他手里的铜锣烧，又递了一个给灰谷兰：“兰哥哥，给你吃，甜的！”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铜锣烧的香味，我咬着铜锣烧，看着身边的万次郎，还有新认识的灰谷兄弟，心里偷偷想：虽然是偷跑出来的，但是今天不仅吃到了草莓铜锣烧，还帮了人，又多了两个朋友，还知道了我和哥哥是“佐野兄妹”，真是超开心的一天！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我就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真一郎哥哥肯定早就回来了。
门刚推开一条缝，玄关的灯“啪”地亮了，真一郎穿着常穿的浅灰卫衣，皱着眉站在那里，眼神先落在我手里的草莓气球上，又扫过万次郎拎着的玩偶和弹珠袋，声音比平时沉了不少：“你们俩，今天跑哪儿去了？”
我赶紧把气球往身后藏，小手攥着气球绳，指节都泛了粉，往万次郎身后躲了躲——大人的灵魂让我知道，这次是真的闯祸了，六本木那么远，真一郎肯定担心坏了，小孩的委屈又忍不住冒出来，声音细细的：“真一郎哥哥……”
万次郎把我往身后护了护，主动上前一步，低着头，却没躲闪：“是我带小葵去的，要骂就骂我，别怪小葵。我们去六本木了，想买铜锣烧吃。”
“六本木？”真一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把万次郎手里的袋子接过来，随手放在玄关柜上，语气里满是又气又急，“你们知道六本木离这里多远吗？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吗？万一你们走丢了，万一遇到不良欺负你们，怎么办？家里没人，你们说走就走，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和艾玛找了你们一下午！”
艾玛姐姐也从客厅跑过来，眼睛红红的，伸手抱了抱我，声音带着哭腔：“小葵，你吓死姐姐了，我还以为你丢了……”我赶紧回抱艾玛，把脸埋在她怀里，小声说：“对不起艾玛姐姐，我下次不这样了。”
真一郎看着我们，叹了口气，语气慢慢软下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又检查了下万次郎的胳膊：“没遇到坏人吧？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我赶紧摇头，想起下午帮灰谷兄弟打架的事，又想起书包里的黑卡和纸条，赶紧把话咽回去——不能说打架，也不能说黑卡，不然肯定要被禁足，以后就不能找兰哥哥和龙胆哥哥玩了。万次郎也跟着点头：“我们就买了铜锣烧，还抓了个玩偶，没遇到坏人。”
真一郎没再追问，只是拿起玄关柜上的兔子玩偶，递回给我：“下次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去，别再偷偷跑了，知道吗？”我使劲点头，抱着玩偶，偷偷摸了摸书包最里面——那张写着灰谷兄弟电话的纸条还在，黑卡也好好的，心里松了口气。
艾玛姐姐拉着我往客厅走，说：“草莓蛋糕我给你们留了一块，快吃吧。”我回头看了眼真一郎，他正帮万次郎收拾弹珠，嘴角没再绷着，心里知道，他不是真的要骂我们，只是担心。
吃蛋糕的时候，我偷偷跟万次郎咬耳朵：“哥哥，我们下次找兰哥哥和龙胆哥哥玩，要跟真一郎哥哥说，好不好？”万次郎点点头，擦了擦我嘴角的奶油：“好，不然真一郎该生气了。”
我捧着蛋糕，心里想着电车站的约定，还有书包里的纸条，偷偷笑了——虽然今天被真一郎骂了，但好在没露馅，以后还能跟灰谷兄弟一起玩，真是又惊险又开心的一天！
我攥着半颗草莓坐在地毯上，指尖还沾着红红的汁水，刚跟Mikey哥哥说好下次找灰谷兄弟要提前跟真一郎说，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脆响，吓得我手里的草莓蒂都掉在了地毯上。
“系统？”我赶紧捂住嘴，把声音压到最低——客厅里真一郎哥哥在擦吉他，艾玛姐姐正把剩下的草莓装进保鲜盒，Mikey就坐在我旁边转弹珠，可不能让他们听见我跟系统说话的秘密。
“宿主佐野葵，核心前置任务已同步，现明确关键信息。”系统的声音清晰落在我脑子里，没有一点杂音，“后续需阻止羽宫一虎、场地圭介，为给佐野万次郎（Mikey）准备生日礼物，前往佐野真一郎的店铺偷取巴布；任务核心目标，救下佐野真一郎。”
我指尖猛地一紧，指甲掐到了掌心，连Mikey把弹珠滚到我脚边都没注意。一虎？场地？他们是Mikey哥哥以后的朋友吗？怎么会去偷真一郎哥哥店里的东西，还会让真一郎哥哥有危险？
没等我理清思绪，系统的声音又接了上来：“任务完成节点锁定——宿主10岁那年，救下佐野真一郎后，次日将安排一场车祸，宿主意识将进入系统空间，身体处于安全状态，期间将进行武术进阶与黑客技术课程学习；直至佐野万次郎与花垣武道相识，宿主方可苏醒。”
10岁……我在心里默默数了数，现在我5岁，还有5年。还好，不是马上就要面对危险，还有好多时间陪真一郎哥哥修那只旧兔子，陪Mikey去六本木买铜锣烧，陪艾玛姐姐做草莓蛋糕，还能找兰哥哥、龙胆哥哥抓更大的玩偶，甚至说不定能见到系统说的一虎和场地，提前跟他们好好说，别去做傻事。
“那、那车祸会很疼吗？家人会担心吗？”我偷偷在心里问，声音里忍不住带了点慌——我不怕学难的武术，也不怕看不懂黑客的东西，可我怕真一郎哥哥和艾玛姐姐看到我出事，会哭。
“车祸无疼痛感，宿主身体仅呈现沉睡状态。系统将同步告知佐野家人，宿主处于‘特殊休眠’，无需担忧健康问题，且家人与宿主的记忆均不会丢失。”系统的回答很稳，让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小葵，发什么呆呢？草莓蒂掉地上啦！”Mikey伸手戳了戳我的胳膊，把滚到我脚边的弹珠捡起来，“要不要再拼个小兔子形状的弹珠阵？”
我赶紧回神，把掌心的红印藏到身后，笑着点头：“要！不过要艾玛姐姐帮我们拿湿纸巾，我手上有草莓汁。”艾玛姐姐闻言，笑着递来湿纸巾，还揉了揉我的头发：“慢点擦，别弄湿衣服。”
真一郎哥哥放下吉他走过来，看了眼我们，语气轻轻的：“玩一会儿就去洗澡，明天还要早起，小葵要去幼儿园，Mikey要去学校。”我使劲点头，趁他转身的功夫，偷偷摸了摸书包最里面——灰谷兄弟的电话纸条、系统给的黑卡，都安安稳稳待着，就像我心里藏着的约定。
我一边帮Mikey摆弹珠，一边在心里跟系统说：“我知道了，10岁那年，我一定会护住真一郎哥哥，也会好好学武术和黑客，等我醒了，还要跟Mikey说，我变超厉害啦！”
客厅里的灯暖烘烘的，映着弹珠的光，还有草莓的甜香味。我咬着嘴角笑，虽然心里藏着一个要等5年才会发生的秘密，可一想到还有5年的时光能好好陪着家人和朋友，就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等我10岁，一定能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