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53、第53章

　　伦敦某处绝不对外开放的小型机场内，一架由伦敦飞往阿塞拜疆的飞机被紧急征用，去往远隔万里的地方，接两个迫不及待要归家的人。
　　“米奇！”
　　打开舱门，利洛率先走出，并扑向等在登机梯正前方的麦考夫，“你又来接我了。”
　　“玩的开心吗？”
　　“嗯嗯。”利洛疯狂点头，“我觉得，每隔一段时间出一下外勤也挺不错的。”
　　装人装得太真太久，利洛都快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正常人了。这次出门去发泄一下，果然世界都变得更宽广了。
　　“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表示抱歉，利洛。”麦考夫满含歉意地把特意带着的玳瑁色眼镜重新架到利洛鼻梁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不会被允许离开我一定距离了。”
　　“‘一定距离’是多少？”利洛低头又自己调整了下眼镜。
　　“我能随时看得到的地方。”
　　“我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My.”利洛扬起脑袋在对方嘴角上轻触一下，当即便朝不远处的奥迪A8L走去。
　　在利洛看不到的身后，麦考夫转身望着爱人的背影，神情复杂。
　　与利洛和麦考夫这对爱侣的亲昵与随意不同，另一边的玛丽和英维克图尔斯全是尴尬与无所适从。
　　“我都听埃利亚斯说了，恭喜你。”英维克图尔斯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谢谢。”玛丽笑得勉强，“很抱歉，当时加百列就倒在我面前，之后你和亚历克斯也不见了，我只能逃走。”
　　“这些都过去了，玛丽，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不要再考虑这些事了。”
　　“阿杰也已经死了。”听到对方这语气中的决绝，玛丽连忙劝道。
　　“等一切尘埃落定，阿杰才会死得瞑目。”
　　“那边两位。”利洛降下车窗，朝依旧站在跑道上的兄妹二人大声道，“请熟记手中记忆棒中的内容，玛丽和英维克图斯，我对自己的技术有十足的信心，所以离柜概不负责。”
　　“什么？”玛丽一时不解地看向面前的英维克图斯。
　　“哦，在这里。”他把手伸进搭在小臂上的外套口袋，“这是你的那根记忆棒，里面全是有关于我们的资料。”
　　“从出生证明，再到昨天我刚刚从阿塞拜疆工作回来的机票和购买记录。”英维克图斯把银色金属递到玛丽手上。
　　“你们做了什么样的交易？”玛丽敏锐问道。
　　她不会记错自己和利洛的交易内容——她为利洛杀死马格努森；利洛为她把阿杰救出来。
　　但现在阿杰死了，被救回来的是英维克图斯。所以玛丽需要知道，他和利洛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罗莎蒙德已经死了。”
　　只有真正干他们这行的人才知道，这种普通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的珍贵。所以，既然已经有了选择，那就不要再走回头路。
　　奥迪车听从利洛的指示，缓缓开到两人的旁边。
　　“这款石膏像塑是限量版，所以只制造了六个，韦斯特伯鲁、哈山、巴尼科特博士、雷丁的杰克·山德福特先生手中各有一个，奥里·哈克女士手中有两个。”
　　利洛边说边从麦考夫手里接过一张工作证，顺着车窗缝隙递到英维克图斯面前。
　　“这是生产石膏像塑那家工厂所属的公司工作证，一周内自己去把东西拿回来，届时我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阿穆。”
　　“好。”英维克图斯伸手把黄色的工作证接过。
　　“我最后再提醒一遍，我讨厌麻烦，不要做什么让肌肉控制大脑的事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生不如死。”
　　“对你而言，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活着但无法报仇更痛苦的事。所以，请不要让我有对你做出如此残酷事情的机会。”
　　黑色的车融入黑暗，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最终消失在不为人的地方。
　　次日，某间秘密的会议室内。
　　利洛悠闲地围绕着木制长桌踱步，好似这场会议的重点不是关于他的处置结果，而是对在座几位的审讯。
　　“这次会议是最高机密中的机密，所有内容均不得记录在案，走出这里后绝不允许谈论，本次事件属于国防机密，只有在这间房间中的人，代号分别为南极洲、朗登、科学家和爱才会知道具体会议内容。”
　　麦考夫单手扶上原本为利洛准备的软椅，为本次会议定下一个基调。
　　“对于其他人而言，包括首相，卫星的短暂失联原因为计算机程序故障而导致的主控制系统异常导致。”
　　“没错，而我，是解决这个故障的义士，侠义之士。”利洛转到朗登和爱的正面，停下道。
　　“普里切特博士我们承认您的能力，但也请看在麦考夫的面子上，不要再做出这种过分出格的事。”爱夫人皱眉，表情严肃并不卑不亢。
　　“系统的升级是由您主持的，普里切特博士，我不明白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好处？”朗登抬头望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利洛，不理解问道。
　　“对我？好玩，最起码我解决的都是麻烦，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朗登先生。”利洛似笑非笑地盯着对方眼睛，左手精准拿起块桌子上的姜饼，转身回到自己原本应该坐在上面的位置。
　　待坐定后，他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缓缓开口：“但我怕总有人不知道，他，又或者她？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普里切特博士。”爱夫人神情流露出一丝不悦，“福尔摩斯先生？”
　　“斯茅伍德夫人，你是否还记得六年前在格鲁吉亚发生了什么？”
　　爱夫人没等来麦考夫的制止，反而是利洛的质询。
　　“五年前的事情和你今天犯下的错误有什么关系？”聪明人在被质疑时的第一想法从来不是自证。
　　“五年前在营救驻格鲁吉亚大使的行动中，A.G.R.A收到了两次变更计划的指示，而在最后一次，她透露了自己的代号，阿穆。”
　　一边陈述，利洛一边把手中的姜饼从中间一分两半，然后顺手塞给依旧站在旁边的麦考夫。
　　“所以呢？那又如何？”
　　“如果你不能解释一下，斯茅伍德夫人，那阿穆这个代号，拉丁语中爱，我们就只能默认是你了。”利洛起身把剩下的半块饼干重新回到盘子里。
　　“大使夫人很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与您有关的秘密，才会让您对这个压根不在同一体系的同僚痛下杀手。但如果是这样？可就引起我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让她对当时所有人的性命都视若无睹。”
　　他的目光来回扫过面前的两男一女。
　　压抑着怒火的爱，疑惑会议发展方向的朗登，和一直到现在都只是做了个背景板，唯一的动作就是摘下老花镜的......谁？
　　“你，就是你，你叫什么？”利洛忽然调转矛头，指向坐在爱和朗登身后那张小桌子旁的老女人。
　　“呃，薇，薇薇安。”
　　银白色的短发，深凹的眼窝，下垂的皮肤和带给人健忘但和蔼印象的眼睛。
　　“薇薇安？很好，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姓氏吗？薇薇安。”利洛越过长桌和爱、朗登，走到那张小圆桌前，途中还不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不问自取地拿起桌上的记录本翻看了几页，随口点评道：“如果你想要引人注目，最好是对外界展现这里面的形象。”
　　“诺伯里，薇薇安·诺伯里。”脖子上戴着一串细密珍珠链的女人因为第一次有人注意到自己而声音发紧。
　　“没关系的，薇薇安，放轻松。”利洛声音亲切的让被安抚的人下意识放松。
　　虽然有抽空伸出右手友善的轻拍了两下对方肩膀，但一直点个不停的左手，和被手机屏幕吸引全部视线而低下的脑袋，却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敷衍。
　　“你在做什么？普里切特博士。”斯茅伍德夫人不敢相信，这边还在开着关于对方黑入卫星问题的会议，那边的主人公就又开始顶风作案了。
　　“救你，斯茅伍德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政治生涯就在今天结束吧？哦，在这里。”利洛停下手里动作，走到麦考夫面前把手机扔过去后，重新朝那位薇薇安走去。
　　“薇薇安·诺伯里，我可以问你一个非常冒犯的问题吗？”利洛不待对方回应便又直接道，“你贩卖情报的目的是什么？嫉妒吗？”
　　“什么？”斯茅伍德夫人身体带动椅子后撤，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同事”。
　　“毕竟以你自己的工资，就算是加上那个早死丈夫，也买不起康沃尔的农舍吧？而且我刚刚用卫星看了一眼，你把那里打理的非常好。”
　　“普里切特博士！”
　　“拜托，这次只是民用的而已。”利洛无奈翻了个白眼，朝已经洗脱嫌疑的斯茅伍德夫人摆摆手，“我保证，尽量没有下一次。”
　　“凡是能和福尔摩斯沾上边的，都没救了。”斯茅伍德夫人也无奈扶额。
　　“十分抱歉，薇薇安，我们又一次忽视你了，这感觉不好受吧？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习惯了才对。”利洛挑衅道，“毕竟，你都被忽视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