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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男子 ...
话说这时叶沁瑄和司楚音已经休整了有些时日,司楚音的腿好了不少,虽然不能跑跳,但是也能下地稳当地走路了。
这日傍晚,她们在茶馆且听且搭话,套来了些许消息后,两个人走在便喧嚣的街上往客栈方向回去,神思各异。
天边的云压得很低,但是没有风,树上新生的嫩叶□□地生长着,绿意盎然。
路边几个孩童拿着竹竿去戳那树上燕子的巢,被人呵斥着拦了下来。
叶沁瑄看着他们这样玩闹,无端有些出神。
野猎的线索,她和司楚音这几日四处辗转打听,也是把当年的事情也拼凑出来了个大概。
她爹死的那日,山上无非就是谢氏陆氏那些混不吝的人,她的头号怀疑对象是谢家小儿子——谢嘉遥,他射杀人是有过先例的。
不过其实这也仅仅是推断,其他人依旧有嫌疑,要彻底查清真相还真有些困难。
但总归都是那些人,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怎么报仇的事情,不仅仅是谢氏的嫌疑人,还有薛氏的,尤其是那个把她娘逼死的薛富远,她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沁瑄想着想着却有些无助起来,因为这目标并不容易——
谢氏向来和陆氏交好,陆氏祖上圣宠隆重,陆氏的长女还是当今皇帝的宠妃。
据说他们当年迁来此地也是因为远离喧嚣,连圣上都在阻止。
且这地方说是薛富远管理,实际的掌权人和势力影响力都是是陆氏更强,经济贸易的兴隆什么的也是陆家带起来的,陆氏的背景不容小觑。
县令更不用说,毕竟名义上的管理者,就算不如陆氏,但怎么样也是权高位重。
报仇的计划她也想过,自己的力量实在微弱,要是硬上,无异于蜉蝣撼大树。就算能直接杀人,杀完一个,自己估计被抓起来了,而且另一个肯定加强戒备,也就杀不了了。
不过薛氏陆氏两家面上和平,实际上是暗流涌动,"挑拨离间"这招或许可行。
但究竟如何做,她还没有具体的计划,而且她又能怎么挑拨离间呢?自己现在是如此微不足道。
街上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手上是忙着各种的事。
叶沁瑄触景生情,想着之后风头过了自己或许可以去谢府谋份伙计,那样更能接近敌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不过,到时候就该和司楚音分道扬镳了吧?反正她的腿也快好了,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带着她,就是司楚音的爹娘目前又还没有找到...
叶沁瑄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各个人身上游移,最后却冷不丁和街上另一人的目光撞上了。
那人一身白衣,弯眉杏眼,但与下收的面部线条组合在一起,并不显得女气。
那男子的目光和叶沁瑄的交汇了很久,直到错愕,惊骇和一闪而过的兴奋从对方的眼里冒出,叶沁瑄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拉着司楚音就要走。
可那男子快步走来拦住她们了的去路,他上下看了看叶沁瑄,声音有些颤抖:
"...瑄儿,是你吗?"
"...在下并不知什么瑄儿的,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
叶沁瑄梗着声音道,转身就又要逃离。
没等她迈出两步,程锦华便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不起眼的地方,低声急促道:
"瑄儿,你这装扮是很唬人,但是我知道就是你,我刚刚看我的眼神,我认得出来,不可能有错。"
叶沁瑄闻言只好沉默着,一旁的司楚音略带打量地看了看程锦华。
"官府告示说你被一贼人挟持跑了,我自然不会相信,你跟哥哥实话实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华哥,你别管我了。"叶沁瑄忍不住道。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你还想一个人乱来到什么时候?你知道那贼人犯了多大的罪吗?不仅仅是县令要抓他,估计他还得罪了上头的人物,现在是各种悬赏不断的,你要我怎么不担心呢?"
"我没乱来,你..."
"没乱来?那官府怎么会把你和那个贼人放在一起通缉?要是不怀好心的人把你供出去,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别再管我了,之前已经害得你和姨娘不少,这会儿我不想再牵连你们。"
程锦华的目光里闪过片刻心虚,随之又柔声道:
"怎么能叫连累,你现在住在哪儿,安全吗?你一个人的力量总没有我们一起的大啊,你这样女扮男装也不是个办法,他们都以为你被贼人捉走了,其实是你和贼人一伙的吗?要不,你直接把他供出来,这样..."
"锦华哥!"叶沁瑄皱着眉打断道。
"...好,我不说这个了,只是哥哥担心你,你要千万小心,那官方缉拿可不是开玩笑的。"
"嗯..."叶沁瑄闷闷应了一声。
"姐姐,他是谁?你哥哥?"司楚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叶沁瑄的衣角。
"嗯,他是我的表兄。"
"噢。"司楚音又伸手去拉着叶沁瑄的手,略带怀疑地看着程锦华。
程锦华也注意到叶沁瑄一旁的司楚音,来了兴趣,问道:
"姐姐?瑄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妹妹?"
"我叫司楚音,姐姐救了我,我现在是阿瑄姐姐的妹妹了。"
"你们小声一点。"
刚刚路边刚好走过几个人,叶沁瑄瞬间是紧张得脸有些发白。
她张望了一番,把两人拉到无人的巷子里,继续说:
"...她现在和我一起的,不过我们是以父女的形象示众,还望锦华哥勿要宣扬出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程锦华垂着眸,似乎是有些失望道。
"锦华哥,是我失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沁瑄连忙解释道。
程锦华又笑了笑说着没事,他又看了司楚音一眼,但自然对这样一个小女孩没有什么顾忌,便也没再细致地问。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娘说他前几日还来了家里..."
"他们还去你家了?!"叶沁瑄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一点。
"你别担心啊,反正你也不在,没什么的。"
"总是累及了你们,我还是于心难安。"叶沁瑄摇了摇头,语气低落。
程锦华皱着眉拍了拍她的肩:
"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我又不是要诉苦什么的,我就是想提醒提醒我的好妹妹
那官府的人最近搜的可严,而且这几日似乎还伪装成民众去各种客栈查,我担心你呢。"
叶沁瑄心里沉重,又有些感动。
"嗯,谢谢你,锦华哥,我们会小心的,你和姨娘也要多加保重。"
三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叶沁瑄说:
"好了,锦华兄,那你走吧,就当今日没见过我。"
程锦华看着叶沁瑄的双眼,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又被叶沁瑄阻止,他便和她们两人分别了。
望着叶沁瑄她们的背影远去,程锦华目光闪动着,最后才转身回家。
叶沁瑄她们沉默地走着,在终于到了客栈所在的那条街,司楚音却突然小声说:
"姐姐,我感觉你的表哥有点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叶沁瑄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嘛。"
"感觉不一定都是对的,更何况你才见了他一面,根本就不了解他。"叶沁瑄说着,语气有些苦涩。
"那是发生了什么?他和你姨娘以前是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姐姐?我都告诉你我的事情了。"司楚音一双眼睛在阳光下透亮。
她们近日打听着最近入城的商队的消息,确实如司楚音所说,有外来的队伍遇到了土匪。
可是队伍里都是外来人群,认识的人少,当时遇险时没有进城,众人散的散,各自的文书丢的丢,什么都不剩,估计有些是报了官在官府里,她们目前找寻过的站点也还没等到消息。
所以,她的爹娘真的在里面吗?叶沁瑄不知道,她也不能确认她说的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又是假的。
她知道司楚音应该有所保留,她相信她,但无法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不过司楚音对自己也造不成威胁,她便也不多问,至于自己的事情...
她一个孩子,应该也不能怎么样吧,这样想着,叶沁瑄便开口:
"说来话长,他们其实已经算是我在这里仅有的亲人了,小时候我们还住在过一起一段时间,应该也是很愉快的,后来是我表哥他年纪到了,城里的学堂比山边的好,我们两家就分开了,其实我记也不太清楚,当时还太小。"
"姐姐,你没说到重点吧,我想知道的是你刚刚提点什么牵连。"司楚音忍不住道。
叶沁瑄有些为难,也还是继续说:
"就是...两年前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和我娘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收留了我们,而且还因此受到了牵连。就是这样吧,其他的细节....我不太想回忆了。"
司楚音看她低沉的模样,也就不问了,安慰道:
"好了,你别伤心了,其实也不能算是牵连吧?毕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要我看..."
这时她们已经是快走到客栈门口了,司楚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沁瑄打断。
"你先躲起来!"
叶沁瑄交代完,如绷紧的弓是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司楚音一愣,按着她说的做了,她的腿伤没有完全好,自然跑不了,便挪着到了一边的布坊里。
她看着远去的人,目光却变得有些复杂。
其实自己早就该走的了,叶沁瑄那些无聊的事情她才没兴趣知道。
她买的糖葫芦其实也不是很好吃,身上她做的衣服那么粗糙,自己也不是很满意,而且晚上睡觉,还总是要被那个叶沁瑄挤。
反正那个叶沁瑄那么傻,自己利用她养好了伤口,然后把钱不知不觉顺走,她估计都不会知道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不动手呢?
算了,现在就走吧,反正伤好了,也联系上了人,无非是一些银两,也不需要了。
谁算计她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司楚音这样想着,便反身走向人群里。
——
叶沁瑄看到陈晋的瞬间是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了,她飞快地从小巷侧面攀上墙,翻入客栈房间,风卷残云一般把行李飞速收好,不消片刻又从从窗口如风一般翻了出去。
叶沁瑄刚走,客栈门被踹开,陈晋带着一行人闯入空空如也的房间,他看着晃荡的另一扇门,登时是暴跳如雷,让部分人去那道门,自己飞快冲下楼就要继续从底下拦截。
可路过柜台看见那老掌柜,他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人说是亲眼见到他住在这里过,悬捕画像那样明显,本官可不信你也没认出那黑脸的狗贼,敢包庇犯人让他入住,你可知该当何罪?"
掌柜的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倒也是不害怕,他同情那对找不到妻和娘的父女,也同情那因为家里着火不得不偷钱的大儿子,又厌弃这些气势凌人的家伙,便一边摇着头一边说:
"什么狗贼?老朽眼睛不好使,也不知道官爷说的到底是谁,唉,老朽都一把年纪了,最近还和内人吵架了,她要去老朽女儿家,刚好把老朽送去牢里蹲着,还不寂寞了哟。"
"......"
众人沉默了。
"这老东西。"陈晋示威不成,有些恼羞成怒,又没时间耽搁,连忙命令了一行人继续在这里蹲点守,自己就领着另一行人继续追捕。
——
叶沁瑄躲在客栈旁的巷子里,瞟见街边走过去的一行人,心脏在胸膛剧烈地跳动着,久久未平息。
要是再遇见自己,那些人肯定会被怀疑,更何况这行囊太过显眼,刚刚要是被搜查,自己就彻底暴露了,而且现在带着出去也不安全。
叶沁瑄皱着眉闭着眼,飞速想着到底能怎么办。
片刻后,叶沁瑄起身了,她将行囊藏在巷子里的角落,用废弃的竹编什么的遮盖了一些,她心里保佑着不要被人发现,便神色淡定、若无其事一般离开了巷子——
天快黑了,她得先把司楚音找回来。
叶沁瑄无声避着陈晋等人,到了和司楚音分别的地方,可人却不在,她心里无端地有些不安,刚刚过于匆忙离开,也没安顿好司楚音,但是怎么样她也不可能走远吧?
叶沁瑄在四周又都搜寻了一遍,她张望着,却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天色暗得更厉害了,她急得甚至出了些汗。
怎么回事?司楚音总不能是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吧?
叶沁瑄脚下的速度加快,她忍不住问了几个路人,他们或是指了方向,或是摇头不知,至于有些说着要帮忙找人的,叶沁瑄便会心上一惊,连忙拒绝。
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她的脸上却又猝不及防地滴上了点点凉意,可真是船破又遇顶头风啊——下雨了。
闭门鼓的声音伴着人群奔跑耳边沉重地响起。
"收衣裳咯!"楼上还传来呼喊。
官兵催着人赶紧都回家去,叶沁瑄心里一沉,先窜回了那小巷。
雨不那样汹涌,细细密密的,编织成了个朦胧的帘幕,笼罩着里面的人。
加上春寒还是有些料峭,身上的冷意,伴着心底涌上的寒凉,让人无助起来。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百姓全回了家,街上只剩下巡逻和蹲守的士兵。
叶沁瑄观察着,待人群散去一些就又出去再找寻了司楚音一趟,实在找不到,便低落地回来。
她缩在小巷的角落,想着今夜可能就只能这样将就过去。
至于司楚音,她应该不能是被人抓走了吧?毕竟她只是个孩子,那就是找到她爹她娘了?
叶沁瑄迷迷糊糊地想着,可是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呢?是来不及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月在雨幕里上了中天,被削弱了的光晕暗淡。
叶沁瑄昏昏沉沉地半睡过去,士兵们的动静也是彻底散灭下来,整座城陷入了沉眠。
——
"姐姐,姐姐,你醒醒。"
熟悉的,微弱的,带着暖意的气息在耳边拂动着。
叶沁瑄睁开沉重的眼皮,闯入视线里的是一张布满雨水的小脸。
司楚音的头发丝丝缕缕贴着脸侧,睫毛湿漉漉的,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你回来了。"
叶沁瑄声音有些沙哑。
她不知为什么感觉眼里一酸,伸手抱住了司楚音。
尽管这雨不大,但司楚音应该也是在外面躲着,不知淋了多久,她湿透的衣服布料贴着皮肤。
叶沁瑄的衣服也是湿透了的,两个湿漉漉的人紧紧抱在一起,彻骨般的凉意里却莫名感受出些许温暖来。
可下一秒司楚音却身上一软,闭着眼无力地倒在了叶沁瑄的肩上。
叶沁瑄这才发现那温热的来源:
"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她皱着眉摸着司楚音的额头,紧张地抿起了唇。
"我不知道,我的伤口好疼。"
司楚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可是她就是回来了。
她有预感这个叶沁瑄就是还会在这里傻傻地等自己。其实应该是自己还要利用她吧?所以才回来的,毕竟自己的腿还没完全好,回来让她照顾自己也很正常。
叶沁瑄连忙看了看司楚音的伤口,包扎被雨水泡地也是湿透了,里面伤口结的痂应该也是被软化摩擦掉了,渗出点点血迹。
望着外面的雨和街上紧闭的各道门,叶沁瑄心里是一阵无力,片刻后直接起身把司楚音背了起来。
客栈还有人埋伏着,现在去怕是自投罗网。
叶沁瑄小心翼翼潜伏在黑暗里,最后才到了一处屋子外,她警惕地确认街上还没人后,最后咬了咬牙,手抬起,在门上敲了敲。
她有些愧疚,可是不得不这样了。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拉开,叶沁瑄看着屋里那个睡眼惺忪的人,有些窘迫:
"锦华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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