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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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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砚被闹钟吵醒,在被子里滚了两圈,顶着鸡窝头去尿尿。
换好衣服到全身镜前欣赏自己的帅。
“哎呀,真帅!”
拿上书包下楼,施珩已经做好早饭,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
施砚过去拿着咖啡杯喝了口,“好苦!”
施珩把杯子拿过来,“桌上有牛奶,吃完去学校。”
施砚“哦”声,把牛奶喝光,把早餐装进食盒放包里,施珩一口喝完咖啡洗干净和施砚出门。
晚上,施砚学校有晚会所以回来晚一些,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在餐桌上和父母交谈甚欢。
施珩听见动静走过来,“回来了。”
施砚凭见第六感,这个漂亮的女孩会带来不好的消息。
施母在餐桌上发话:“大飞、小飞快过来。”
施珩要拿施砚书包,可施砚从他肩撞过去
他弟弟生气了。
施砚走过去,“爸、妈。”
施父点点头,“吃饭了吗?”
“吃了。”
施母坐在女孩旁边,“小飞,这位是宋禾,你未来嫂子。”
施砚如遭雷劈,“哥,你也同意了?”
身后的施珩回答:“宋小姐是很好的择偶对象。”
施母:“小飞,宋禾和你哥很般配的。”
宋禾也附和:“小飞,以后我会像亲弟弟一样对待你的。”
施砚手有些抖,他母亲要让一个女人做他嫂子,他哥哥也同意了。
那他怎么办,明明是他先喜欢他哥哥的,只有他,才知道施珩的苦,只有他才可以带给施珩快乐。
但刚进来,他哥也笑了。
施砚把书包砸餐桌上,“我不同意!”
施砚撞开施珩跑出去。
施母勃然大怒,“给我回来!”
“妈,我去找他。”施珩冲出去。
施砚向江边跑,他真想跳下去,他喜欢他哥,这件事永远不会有好结果!
B国禁止同性恋,发现一律处死。
他不想让施珩被处死,他哥生来就应该在万般宠爱下成长,一世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他应该让施珩自己选择,他哥想结婚,和个女人结婚,将来要生子,他哥就不会管他了,他要看见他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
那自己呢,他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只不过那个人是施珩。
要是他是女生就好了,他不姓施就好了,他不和施珩有关系就好了。
施砚摔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明明昨晚施珩还亲了自己的,锁骨上也有红。
背上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施砚,让他起不来。
施珩把施砚扶起来,擦掉他脸上的泪,但怎么也擦不完。
施珩亲了下施砚眉角,施砚推开他,“施珩,你爱我吗?恋人那种爱。”
施珩手还保持拥抱的姿势。
施砚在家那种行为他已经很惊讶了,他弟弟再怎么调皮也不会在客人面前失礼,父母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也不能为抗。
父母的压力也自己扛,如果不同意,不听话,不服从,那父母就把施砚当作培养对象,那施砚就再也不会笑了。
爱吗?他怎么不爱,他都恨不得把施砚绑在身边。
但施砚呢?他爱我吗?
“你说啊!”
“不爱。”
那根线断了,施砚也没了心跳,大脑全是那句绝情地“不爱。”
施砚跳下江里,就让水把他腐烂吧,让江里的鱼把他吃掉,但要留着眉角那颗痣,他要把好运留给施珩。
施珩也跳才江里,不会水性他在江里乱找,施砚不能出事,那是他心头上的宝。
最终,施珩找到了施砚,但他氧气也没了,把施砚顶在江面上,鼻子呼吸到一点氧气,但江水也进了鼻腔。
溺水的感觉好痛苦,让人体验死亡的感觉的,从一点希望到绝望。
施砚走在草坪上,施珩在他后面,他们很开心。
施珩对施砚说:“我爱你,施砚。”
施砚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要的。
有一朵紫红花和一朵白花苞,紫红花伸出花柱,伸向白花苞,白花苞还未成熟,很难挤开花瓣伸进里面与花粉交谈。
紫红花要传粉。
白花苞感受到了紫红花的困难,操控身体绽放花瓣,紫红花用花柱猛烈进攻白花苞,迫切要进去。
白花苞顺着它放松花瓣。
终于,花柱伸进紧闭的花苞,将紫红花上的花粉与白花传粉,将来会来一个好结果。
(至于真正的画面你们自己想啦)
施砚醒来时病房一个人也没有,刺激的消毒水味让人闻着发晕。
施砚按下床头呼叫器,护士走进来。
“你醒了,有哪不舒服吗?”
“没。”
“你父母有事走了,有什么需要就按呼叫器。”
“好,我哥呢?”
“你哥?”
“施珩,王加行的珩。”
“他呀,他比较严重,在ICU里。”
“什么!在哪个房,我要去看他。”
“好,但要等药水滴完。”施砚还剩半瓶药水。
“他在哪?”
“五楼512。”
“谢谢。”
等护士出去施砚自己拔下针,也不管针眼在冒血,光脚踏上了电梯,他要去找施珩。
到达五楼,施砚冲出去,撞到来探望病人的家属,那人大骂:“神经病啊,没长眼睛啊!”
施砚不管他说什么,跑到512病房,打开大门,里面有两间对着的病房。
施砚隔着一层玻璃看施珩,施珩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鬼,毫无血气。
“哥。”
施砚轻声叫唤,尽管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早知道不跳了,他哥不会水性,他还跳江,他真该死!
“小少爷。”
管家拿着平板站在门口。
施砚惊慌地说:“不要,我要留在这,我求您了,让我留下。”
管家手一挥,五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把施砚架住,施砚挣扎着,“别,别,我不要回去,不要我要守着我哥。”
“小少爷,会有护士照顾大少爷的。带君宛院。”
“是。”
五个男人连抬带拉把施砚带回君宛院。
施砚被关起来,只有做错施母无法原谅的事才会被关起来,管家是施母娘家的人,见到他就等于见到牢狱。
施砚坐在小床上,这次不知道要关多久,没有灯,什么也没有,只有个小床,厕所在隔壁,全部封闭。
施砚六岁就被关在这过,整整三天,每天只有一餐,一碗白粥。
原因是他连续三天晚回一个小时,施母生气把他关了起来,三天后,被放出来的施砚变乖了,施母说往东就往东,决不带不从和疑问。
施家家法很严,身为本市的有钱有势的施家,施母对他俩从没有一刻是放缓的。
从十岁起,施珩开始出众,施砚逐渐变性,施母逐渐将压力都放在施珩身上,她要培养一个好的继承人,让她名誉更好的儿子。
十三岁生日那晚,施砚在书房门外听见施母和施父交谈。
“就十八岁,只养到十八岁后自力更生。”
“什么,他还没高中毕业。”
“就十八岁,他什么都不学,现在都开始不听我的话了,大飞比他更乖,留着他就够了。”
“他也是我们儿子啊,等他二十再不管他”
“不行,我早受不了他了!他生下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施家没这种废物!”
“大飞已经同意去做儿科医生了,小飞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他两岁没把他丢掉我已经很仁慈了。”
“好吧,还有五年。”
施砚缩在木板床上,还有两个月他就十八岁,他要被赶出去了。
施砚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尽管知道将要受到折磨,但他还是不相信他亲生母亲会这样。
房间有个摄像头,“施砚,你错了没有?”
“我没错,错的是你!”
“看来你真没救了,我很失望。”
对话结束,施砚有不好的预感,他想去告他父母虐待,让他们从最高处坠落,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头顶冲出一股水流,直冲他的鼻子,脖子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他母亲想让他知道,施珩差点因为他溺死,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差点损失。
水冲刷着鼻子,无法呼吸。
他看见施珩了,在向他招手。
要要死了吗?
水停止下来,施砚大口呼吸,脸上很冷,感觉已经冰冻起来了,血流也不再流动,施砚恨不得S了施母。
房门被打开,管家送碗白粥进来,“小少爷。”
管家解开脖子上和右手上的枷锁,施砚单手拿住碗,他只有五分钟时间吃。
吹了几下小口小口喝,全身冷得发抖。
施砚被关了十天。
房间黑暗冰冷。
每天晚上都播放他害怕的恐怖片,清早一分半的冷水伺候,每天都很饿。
但他更下定决心,他要带施珩逃离。
他要去D国,听说D国可以同性恋,还可以领证,他要去那里。
施砚被放出来,施母在院门口车内等他。
穿上校服,又回了那个乖巧的高中生施砚。
“母亲。”
施母“嗯”了声拿出一根银针,施砚抖了抖,“自己来。”
施砚颤抖着接过银针。
手指甲冒着血,施砚一滴泪也没有。
施母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我知道你十三岁知道我要在你十八岁将你赶出去,两个月,好好享受吧。”
施砚眼神空洞,心早已冻结,“谢谢母亲。”
施母转身捧着他的脸,“好孩子。”
两人去了医院,施砚目光逐渐聚集,他还有施珩。
施珩坐在病床上看着施砚,没了往日的宠爱,“你是谁?”
聚集的目光分散,他哥……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