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施砚望着施珩，他哥脑子进水了吗？
施母笑着对施珩说：“这是你弟弟，施砚。”
“弟弟，我还有弟弟，都这么大了。”
“嗯，你刚醒先休息，小飞还要去上学呢。”
“好，小飞再见。”
施砚一句话也没说，施母把被子捏好，走出去。
施砚站在那没动，施母走进来把他拉出去，“小飞，现在你哥也记不得什么了。你好自为之。”
“你爱过他吗？”
施母刚想走，“什么？”
“你爱过我吗？从出生到现在。”
施母仿佛听到了笑话，“哈哈，你吗？你也配得到爱？”
“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你哥的玩伴，原本想如果你听话好好学习，将来有个好职位，可以帮助你哥。但你走偏了，施砚，如果可以，我真后悔生下你这个废物。”
施砚被保镖送去学校，又回归学生生活。
施砚一口气用饭卡请了全班人吃午饭，反正卡里有钱，他哥会充钱进去。
赵屿用胳膊碰了下施砚，“咋这么久没来，还以为你生病了。”
施砚看着窗外已经下雪了，“不想学了。”
赵屿以为幻听了，“啥。”
“不想学了。”
“怎么了？你妈让你辍学了。”
在赵屿认知里施母就是很严的家长，“不是，突然感觉没意思。”
可开学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
“赵宇，你想去D国吗？”
“D国，abo国吗？”
“嗯，我想去呢，做梦都想还想和我哥去，听说那的桂花很香，我想去看。”想去自由的地方。
赵屿觉得诗眼变了，以前的施砚说话直爽，天天笑盈盈的，现在却像失了魂一样。
施砚转头和赵屿对视，“兄弟，我18岁生日快到了，你要送个大礼。”
“害，我还以为啥。到时候给你办个大party。”
上了两天的课，施砚已经有些累了，一个人走出校门口，公交车已经走了。
施砚看了眼微信钱包，还有5000多，坐在公交站椅子上，现在要省钱了，还是坐两块钱的公交车吧。
冬天黑得很快，在等公交的时间天也变黑了，路灯成为唯一的光源。
“滴滴”一辆白色保时捷停在施砚面前。
副驾驶降下车窗，宋禾的脸出现，“小飞快上车吧。”
施砚没说话，施珩身子前倾，“小飞快上车，哥搭你回家。”
施砚看着副驾驶，明明施珩答应过他，除了自己不会让别人坐副驾驶的，连施父施母也没坐过。
施砚走进小道，施珩下来追上施砚，“小飞你怎么了？怎么不理哥。”
施砚推开施珩，“我没事，我想自己走回家。”
“这怎么行？走回去要半小时，天那么冷，别闹脾气了。”
闹脾气？
施砚看着眼前这个长着施珩脸心却变了的人。
“施珩，你失个忆都把自己弄丢了！”
宋禾也下车，和施珩一起说，“小飞听你哥的话，别动不动就生气。”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脾气大，乱生气，他们没有自己的情绪吗。
“不用你们管。”
宋禾抓住施砚胳膊，“小飞，回去晚了阿姨会担心的。”
“小飞，听你宋禾姐姐的话吧。爸妈会担心你的。”
真tm担心我。
施砚看着宋禾的手感觉恶心，抬手甩开她，宋禾差点摔倒被施珩扶住了。
“小飞，你这种行为很恶劣！和宋禾道歉！”
宋禾顺势倒在施珩怀里，“没事的，是我不小心，不怪他。”
施砚气不打一处来，“臭婊子。”
“砰！”车门被关得震耳欲聋，施砚坐在副驾驶，这是他的位子。
施珩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宋禾，我弟弟被惯坏了，回去我说他。”
“不用紧的，小飞正是叛逆期，很正常。”
两人回到车上，施砚靠着窗，施珩系好安全带看向施砚：“小飞，把安全带系好。”
施砚没动，身子一转背对施珩。
“听话！”
“好了，施珩，开车吧。”
“施砚，亏你有个这么好的嫂子替你说话。”
保时捷启动，向宋禾家驶去。
施砚看着窗外，在风中乱飞的枯叶无声的流泪。
他哥施珩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只有他一个人了。
到达宋禾家，宋父宋母在门口等待咱家女儿回家。
施珩下车，拉开后座门，伸出手，宋禾笑着把手搭上去下车。
施砚看着宋禾挽着施珩的手，两人笑着走到宋父宋母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四人都哈哈大笑，宋父把手搭在施珩肩上，施珩笑着和宋禾对视。
施砚手贴着窗，看着施珩，声音有点抖，眼睛已经红了，“哥哥。”
施珩和宋父宋母又说了几分钟就走了，上了车，施砚还是原来的姿势。
“小飞，今天你太任性了。”
母亲和他说弟弟很淘气，脾气大，很不听话。
在医院见到施砚时，施珩觉得这个男孩长得很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不爱说话。
得知是自己的弟弟，施珩开心的飞起来。
他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孩了。
但是今天他算是见识到越漂亮的人越有另一面。
施砚没理他，施珩只好歪到施珩那一边，扯过安全带系上。
施砚不舒服的翻过另一侧，施珩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脸，吞了下口水。
他有回？应了。
施砚才睡了几分钟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施珩，他又看到了那个满眼对他宠爱的施珩，原来是做梦啊。
施砚抱住施珩，“哥。”
施砚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施珩把他抱过来。
“不哭了，哥不应该说你的。”
施砚靠着施珩，呼吸全打在施珩脖子上，痒痒的，让施珩耳朵有些红。
“哥哥好坏！和别人一起说我。”
再怎么不听话也是自己亲弟弟，也是自己宠着，而且看见施砚不理自己、在哭心就很疼，应该是自己失忆前很喜欢这个弟弟。
“哥哥错了，小飞能原谅哥哥吗？”
“不能，哥哥都不亲小飞眉角了，是不需要好运了吗？”
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自己亲了下施砚眉角，施砚好奇地问自己为什么要亲那，自己笑着说那有颗幸运痣，亲了就可以得到好运。
施珩低下头在那眉角亲了下，舌头扫过那颗痣。
施砚觉得眉角湿湿的，心也酥酥的，突然笑起来，“哥，我真不愿意醒来。”
施珩手指擦掉他的眼泪，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家了。”
保时捷启动，比以往慢一下，稳一些，生怕弄醒熟睡中的人。
停好车，施珩抱着施砚下车，客厅还亮着灯，施母穿着毛绒红大衣坐在沙发上。
“妈。”
施珩抱着施砚走进来。
“嗯，不是和宋禾吃饭了吗？怎么带小飞回来？”
施母在施珩面前尽量扮演一个好母亲，现在施珩失忆正是拿捏的时候。
“送宋禾回去路上经过小飞学校就把他带回来了。”
施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五点就想开车去施砚学校。
看来他和施砚兄弟感情不错。
“去休息吧，把他放床上就行。”
“好，晚安妈。”
“嗯，晚安。”
施母看着施珩上楼的背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打开房门，施珩用胳膊打开灯，把施砚放到床上。
施珩把毛巾打湿，将施砚脸、手擦了一遍，找到施砚睡衣给他换上。
施珩仓皇逃跑出房间，真的是白？嫩了。
施砚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疼，应该肿了，叹了口气下床，洗漱完换了衣服，没下楼。
站在一百平方米的阳台上浇花，这还是施珩买的，说男孩子房间也要养花。
什么花都有，还是稀有品种。
这几天又热了些，一些花又开了，还有蝴蝶在花上飞。
半响午，施砚完成了那幅施珩开车的画。
施珩发来消息：小飞中午想吃什么？哥给你带回去。
施砚：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施珩：不上，现在对那些知识有些忘记了，需要花几个月的时间重新学。
施砚：我要吃麻辣小龙虾。”
施珩：好。
施砚：还有凉皮，多加点辣。
施珩：等着我回家。
施砚心情有些好了，剩下两个月就好好珍惜吧。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房门被敲响了，接着是施珩的声音，“小飞是哥，帮哥开门。”
施砚跑去开门，施珩双手都拿着东西，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关上门，施珩把吃的放桌上，“哟，你阳台这么多花。”
“嗯，你吃饭了吗？”
“没，咱们一起吃”
施砚打开牛皮袋，把两大碗小龙虾拿出来，打开盖子，简直是香晕了。
“还有这个，路过个蛋糕店买的。”
施珩打开精美包装，蛋糕显现出来是两个小熊，一棕一白挨在一起，中间有个爱心。
施砚愣住了，去年他和施珩路过那家蛋糕店，他一下子就被这个小熊蛋糕吸引了。
施珩当时就去买了一份，原本想晚上回家吃，结果当时施母因为施砚又没考好而大发雷霆，把小熊蛋糕丢掉了。
“小飞，小飞，你怎么了？”
施珩看着施砚对着小熊蛋糕发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路过幼儿园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吃小熊蛋糕，男孩哥哥在旁边叮嘱吃慢一些。
这些画面让他记起施砚站在玻璃窗前一直盯着玻璃里的小熊蛋糕。
凭借记忆，他找到了那家店，买下了最后一个小熊蛋糕。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