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所有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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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秦归已经在房子里，他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机，原来是发他的消息没看到。
“刚下课回来？”
胡杨犹豫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不过想到沈莞那张脸，还是没有说，他明天自己去医院做，才不要去那个人那里，以前不知道他做的事，现在知道后只觉得想起那张脸都生理性反胃。
又看看罪魁祸首站在自己面前，他冷淡地嗯了一声，去浴室洗澡。
秦归拿起桌上的退烧贴看看，对着浴室门喊：“你退烧了吗？”
垃圾桶里的试纸却是没有看见。
“退了。”浴室里胡杨的声音传出，有些闷闷，很快他就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擦擦头发眼眶微微泛着红。
秦归过来用手背探了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什么热度，“今晚早点休息吧。”他说，虽然觉得今天胡杨的态度有点奇怪，不过可能是生病了身体难受的原因吧，他心想。
胡杨倒觉得没什么，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这孩子也保不住，也就没必要注意这些，他把毛巾挂回去，装作不在意道：“没关系啊，已经退烧了。”
“换季感冒了？”秦归去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招呼胡杨过去，然后顺势就给他吹起了头。
脑袋被吹得热热的，胡杨摇摇头，心里暗骂伪君子，他试纸就扔在客厅垃圾桶。算了，他要假装不知道就陪着一起装呗，可能这个样子负罪感会小点？
“秦先生，吃饭了吗？”
“没有，菜放在厨房，等会儿我去做。”
还算不错，知道要补偿他，胡杨觉得吹风机吹头发太吵，晃着脑袋不要吹了，“关掉吧。”
秦归把吹风机放回去，然后真就去厨房忙活开来，胡杨做个甩手掌柜，倚在冰箱门上欣赏愧疚男人的表演。
他摸摸自己的小腹，要是孩子留得下来会怎么样呢？一定会鸡飞狗跳的吧？哈哈哈，说不定秦归要将他连夜沉海，也说不定秦家的家长找来甩他一脸支票，让他把孩子留下，人滚蛋。
他赶紧甩甩脑袋，把电视里看来的狗血剧情甩出去，再想下去要笑出声了。
看着秦归的背影，他垂下眼眸，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眼前的人和他是互相喜爱的，他们一起商量要不要生下来，一起商量未来。
不过这个想法比那些狗血剧情还要不切实际，他果真笑出了声，弄得秦归一脸疑惑地回头看他。
“你笑什么？”
“因祸得福。”他俏皮地说道。
秦归笑笑：“你想我下厨的话下次直接说，不用生病。”
“嗯。”才没有下次呢！等他还完债，攒够钱就去做矫正手术~
厨房里油烟味比较重，尽管开了油烟机，但他现在对味道极其敏感，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捂着嘴退出去，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恶心。
走去阳台关上门，他给超市老板拨去电话请假。
“小胡啊，正想跟你说呢，阿彪又请假了，工资还和上次一样，你上个三天通班行不？”
他还没请假呢就被捷足先登，犹豫了一番他拒绝，并且表示也要请假，老板让他去找同事商量。
他又不得不联系同事，对方却不愿意让假，表示人都已经在高铁上了。
没有办法，只能过几天再去做手术。
这一拖就是一周后才有空再去医院，虽然只相差了一周，但手术方式明显要做出改变了。
还是那个医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问他：“要做普通的还是无痛的。”
两个费用相差还是挺多的，胡杨选择了普通。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和准备工作，他就赴刑去了，手术很快只需要五分多钟。但仅仅只是这几分钟也让他难受到后悔没选无痛。
“护士我想——呕——”那个“吐”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直接吐在了床上，眼泪被挤出来，显得狼狈不堪，他十分歉疚地说：“对不起……没忍住……”
护士人很好，虽然他刚进去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他走错了，再三确认之后才开始手术的。还以为会被当成怪物对待，但是大家都很温柔也很淡定，让他放松不少。之前的医生大叔也和他说了，虽然他这样的比较罕见，但他们医院也是遇到过几例的，没什么稀奇。
“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会有点不舒服再忍忍嗷。”护士帮他擦擦嘴，安抚了一下他。
胡杨哽咽着“嗯”了一声，只求快点结束，太痛苦了……
手术真的很快，并且能直接下床，护士给他一杯水让他漱口，然后又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明天后天再来打两针，一个月内不要同房嗷。”
“嗯，知道了，谢谢。”
“你去外面坐着歇会儿吧，这针是有点疼的。”
胡杨一边流着泪一边戴上口罩扶着腰慢慢挪出去。一直到别的科室他才找到空位可以坐下，这里人不多，他摘下口罩呼吸新鲜空气。
这针还是和记忆里一样疼啊，真是做了什么孽要遭这罪，果然什么钱都不好赚。等还完债供完妹妹读书，他宁愿去捡可乐瓶过日子也不要再卖身体了。
医院停车场——
秦归刚开进去正好有辆车出来，他赶紧抢了车位停进去。停好车又急匆匆下去，温知新也已经捂着手出来。
“怎么不等等我给你开车门。”
温知新捂着手笑说：“也不至于车门都开不了。”说完两人朝医院大楼走去。
说起来也真是倒霉，难得在找了地方喝咖啡。
没多久就在咖啡厅遇到有人吵架，这殃及池鱼一不小心就害温知新摔了一跤，正好把手撑在碎裂的咖啡杯上，顿时鲜血直流，看起来可太让人心疼了。
幸好咖啡馆离医院挺近，他们赶紧过来缝针。
“我自己去缝针。”温知新捂着手不停抽气，划伤还是挺疼的。
秦归有些不放心，但知道温知新一向独立，不喜欢被人照顾，就点点头：“那我去缴费配药，等会儿过来找你。”
“嗯，你放心吧，小伤。”温知新勉强朝他笑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所有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