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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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溪把萤火虫发卡轻轻按在发间，指尖还残留着瓷瓷给的猪肉叉烧的余温。
跟着沉香和檀木走出移民局时，中心区的工业雾已经淡了些，夕阳把云层染成淡粉色，给白色的高楼镀上一层暖光。
停车场里，那辆印着鲜花 logo 的黑色越野车静静停在那里，沉香掏出钥匙解锁时，手机突然 “叮咚” 响了一声。
“是八角！” 沉香低头看了眼手机，眼睛一亮，转头对临溪笑道，“正好！八角说研究所那边暂时没什么事，让我们直接去香料事务所的根据地吃火锅,她本来还想带点新鲜香料回来，现在正好省了功夫！”
“火锅？” 临溪愣了一下，这个词太熟悉了,穿越前他经常和朋友去火锅店，毛肚、肥牛、麻辣锅底的香气瞬间在脑海里浮现。
他下意识地说道，“我知道火锅！就是把食材放进热汤里煮着吃，有麻辣的，还有清汤的……”
“哎？你也知道火锅？” 沉香惊讶地睁大眼睛，猫耳兴奋地抖了抖，“我还以为这是我原来世界独有的吃法呢！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也太有缘分了吧！不仅你名字起名逻辑和我的对的上，连喜欢的食物都能对上！”
檀木看着两人兴奋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弯了弯嘴角：“好了，先上车吧，事务所离这儿不算远，再晚天就黑了，中心区晚上的工业雾会再浓一点。”
临溪抱着装着七十八的小箩筐钻进后座，刚坐稳，就感觉口袋里的七十八轻轻动了动,小家伙似乎醒了一瞬，又很快陷入沉睡，只是小脑袋从口袋里露出来，龙角泛着极淡的红光，像是在回应外界的动静。
越野车平稳驶离移民局停车场，沿着中心区的主干道向西行驶。
沿途的广告屏依旧闪烁，只是内容比下午多了些生活服务类的信息。临溪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块广告屏，心脏却突然一紧。
屏幕上正播放着 “眼科医疗” 的广告，画面里是一双人造义眼，旁边配着文字：“精准义眼适配，还原真实视野，解决一切视力困扰,中心区眼科诊所竭诚为您服务”。
他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旁边另一块广告屏又切换成了 “眼科手术” 的内容：“绿色通道开启！专业团队为您处理眼部创伤、视力修复，无需等待，即刻就诊！”
连续两块广告牌都和 “眼睛” 有关，让临溪不由自主地想起安娜说的 “把你的眼睛给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口袋里的七十八，小家伙还在熟睡，小眉头轻轻皱着，像是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沉香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临溪的异常，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没事。” 临溪勉强笑了笑，指了指窗外的广告屏，“就是看到那些眼科广告，有点…… 想起之前的事。”
沉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明白了他的不安。她收起笑容，语气严肃却温和：“别担心，这些都是广告屏自主生成的内容，不是有人特意针对你。
中心区的广告屏经常会生成各种生活服务类信息，只是刚好今天集中在眼科而已。”
檀木也补充道：“而且这些广告大多是虚假的，中心区的正规医疗机构都在官方购物软件上有标注，不会通过广告牌宣传。你不用放在心上，等过段时间，广告屏的内容自然会变。”
临溪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却没完全散去。他摸了摸发间的萤火虫发卡，发卡的翅膀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他。或许是歌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又或许只是巧合，但这细微的动静，确实让他稍微平静了些。
车子行驶了大概十五分钟，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写字楼前。
这栋楼和周围的现代化高楼不同，外墙是暗红色的砖墙，窗户是木质框架，门口挂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刻着 “香料事务所” 四个烫金大字。
“到了！这就是我们香料事务所的根据地，在 13 区的这栋写字楼二楼。” 沉香率先下车，拎着手提箱，“别看着外面普通，里面可是我们精心装修的，保证你喜欢！”
临溪背着小箩筐跟在后面，走进写字楼时，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工业雾的刺鼻味，也不是超市里的植物清香，而是一种混合着木质、草药和甜香的味道，让人闻着就觉得放松。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二楼的门口没有门牌，只有一个挂在门把手上的香囊，里面装着淡黄色的花瓣。
沉香推开门，一股更浓郁的香气涌了出来。临溪抬头一看，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了。整个事务所被装修成了中式古色古香的模样，地面铺着深棕色的木质地板，墙壁上挂着水墨山水画，天花板上悬挂着方形的宫廷灯，灯罩是淡青色的丝绸，灯光透过灯罩，在地面投下柔和的光影。
房间里摆放着大量的红木家具，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红木书桌，上面摊着几张纸，旁边放着一支毛笔；靠墙的位置立着好几排高到房顶的药物柜，柜子上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 “肉桂”“薄荷”“丁香” 等字样；桌子、柜子上还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有的装着棕红色的粉末，有的装着青绿的叶片，有的装着透明的液体，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都是香料。
“怎么样？我们这儿不错吧？” 沉香得意地扬起下巴，“香料事务所是新都市唯一一个专门做制香的事务所，这些香料都是我们自己采集、制作的。”
“而且我们的据点也是一比一的安全，只要不动药物柜就没有事”
临溪点点头，目光被房间中心的桌子吸引住了。
那是一张圆形的红木桌，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容器，里面装着红白两色的液体，红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辣椒和花椒，散发着浓郁的麻辣味；白色的液体清澈，里面飘着几片姜片和葱段，散发着淡淡的骨香味。
容器旁边摆放着各种食材，看着像菠菜、油麦菜，嫩黄的豆腐，雪白的丸子，还有也许是鲜红的肥牛卷和嫩鸭血的肉类，琳琅满目，让人食欲大开。
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听到开门声，都抬起头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个小男孩，看起来和穿越前的初中生差不多大。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衣领长得盖住了嘴巴，外面套着一件半透明的 PVC 短斗篷，斗篷边缘有淡淡的蓝色花纹。
他的头发是浅灰色的，皮肤也比普通人黑一些，透着淡淡的灰色，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灰。不过，他身上也有亮眼的颜色，卫衣的衣领上面垂着一条蓝色的布料，形状像舌头一样，刚好落在下巴前，不知道是装饰还是有别的用途。
当临溪的目光和他对上时，小男孩的耳朵瞬间红了，立刻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斗篷的边缘，看起来有些害羞。
临溪心里一动,这个小男孩，他好像在特圆广场见过一面，当时七十八还在龙型状态，这个小男孩就站在不远处，只是当时太混乱，没来得及细看。
另一个是名女性，个子非常高，看起来接近两米，即使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她的高挑。
她穿着一件红白配色的英式女仆装，领口和袖口有精致的蕾丝花边，裙摆长度到膝盖，露出一双穿着白色长袜的腿。
不过，她的气质却和女仆装有些反差,她的面色沉静，透着东方女人的温婉，额头中间和眼角下方各点了一颗朱红色的美人痣，乌黑的长发被一根普通的木筷子松松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显得随性又优雅。
“这位就是溪吧？终于见到你了！” 高个女性率先开口，声音温柔，带着几分笑意，“我是桂皮，旁边这个害羞的小家伙是灰琥珀。”
沉香走过去，拍了拍桂皮的肩膀，又揉了揉灰琥珀的头发：“我们回来啦！溪，这就是桂皮和灰琥珀,桂皮不仅长得漂亮，做火锅可是一绝；灰琥珀别看他害羞，他的能力可厉害着呢！”
临溪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好，我是临溪。”
临溪想：桂皮吗？真是个好代号啊。然后临溪回忆起沉香曾经在医院说的话，那个灰琥珀就是那个沉香在医院说过的那个念了真名就会七窍流血的人吗？其实感觉完全长的不像那种存在……
“八角怎么还没来？” 沉香左右张望，目光扫过热气腾腾的火锅，又看向事务所的门。
桂皮往椅背上一靠，无奈地耸耸肩：“研究所那边抓着她研究新玩意儿呢，说要晚点才能回，让咱们别等，先吃。”桂皮嘟着嘴：“明明是她先说的吃火锅……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准备呢……”
檀木笑着拍了拍桂皮肩膀，“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钻进实验室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檀木摇了摇桌子上的果汁：“咱们先开涮，就当给她留点儿‘犯罪现场’！等她回来闻到味儿，保准肠子都悔青。”
檀木走到药物柜前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往里头夹了些鲜嫩的肉片和水灵的蔬菜，“还是给她留点儿，要是回来得太晚，也能垫垫肚子。”
看着他们的互动，临溪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箩筐，想起路上七十八的变化，又补充道，“对了，这是七十八，他……他在路上变小了，现在只有手掌大小，我把他放在口袋里了。”
说着，他轻轻从胸口的口袋里把七十八抱了出来。小家伙确实只有手掌大小，裹着浅灰色的小毯子，龙角和龙翅都缩小了，像个精致的玩偶，只是呼吸还很平稳，睡得很沉。
“哇！他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桂皮惊讶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七十八的龙角，“之前听沉香说，他之前还有半人高呢，怎么一下子缩成这么点了？这样的话，等下吃火锅，怎么给他喂东西啊？”
沉香也皱起眉头，想了想，转头看向灰琥珀：“灰琥珀，你的那个‘小家具’还在吗？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下？”
灰琥珀抬起头，看了看临溪怀里的七十八，又看了看沉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向旁边的一个小柜子。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套玩具大小的桌椅,桌子是圆形的，椅子是小凳子，都是红木做的，和房间里的家具风格一致，显然是为了什么特意制作的。
“谢谢你啊，灰琥珀！” 沉香接过盒子，快步走到大桌子旁边，把玩具桌椅放在大桌子的一角，摆放整齐，“临溪，你把七十八放在这儿吧，正好能和我们一起吃火锅，也方便你喂他。”
临溪小心翼翼地把七十八放在玩具椅子上，小家伙刚好能坐稳，小脑袋靠在玩具桌子上，看起来很安稳。他松了口气，在大桌子旁边坐下，刚好坐在沉香和灰琥珀中间。
灰琥珀见他坐下，从旁边的碗里盛了一碗白色的颗粒状食物，递到临溪面前。那食物看起来像米饭，颗粒饱满，透着淡淡的米香。临溪接过碗，笑着说：“谢谢。”
灰琥珀的耳朵又红了，立刻把视线移开，看向桌子上的火锅，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这是普通的谷物，能填肚子，也容易消化。” 沉香解释道，“我们平时也经常吃这个，有时候会加点东西在水里煮，味道也不错。”
桂皮端着一个小碗走过来，放在临溪面前：“这是我调的蘸料，加了我们自己做的香油和芝麻，还有一点辣椒，不辣，你可以试试。”
临溪低头看了看，蘸料呈淡棕色，散发着香油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肥牛卷，放进红色的麻辣汤底里，稍微涮了一下，蘸了点蘸料，放进嘴里,麻辣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肉质鲜嫩，带着香料的独特香气，和穿越前吃的火锅味道很像，却又多了几分特别的风味。
“好吃！” 临溪忍不住赞叹道，又夹了一块豆腐，放进白色的清汤里，“这个汤底也很好喝，很鲜。”
“那当然！”桂皮笑着说，“这个麻辣汤底加了我们特制的花椒和辣椒，还有一点肉桂，能去腥味；清汤汤底是用骨头熬了三个小时的，加了几片生姜和葱段，去腥又暖胃。喜欢就多吃点，食材还有很多。”
临溪点点头，一边吃，一边不忘给七十八喂食。
他撕了一小块肥牛卷，蘸了点清汤，轻轻放在七十八的嘴边。或许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七十八的小嘴巴动了动，本能地把肉吃了进去，喉咙轻轻咽了一下，龙角上的红光又亮了些。
“他好像能吃！” 临溪惊喜地说，又撕了一小块豆腐，喂给七十八，“这样下去，他的能量应该能恢复得快一点。”
沉香和桂皮都笑了，檀木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蔬菜放进清汤里：“这个是密林区的菠菜，比中心区的更嫩，也更有营养，你可以试试。”
这边原来也有菠菜啊，临溪夹了一筷子菠菜，放进嘴里，果然很嫩，带着淡淡的甜味，和穿越前吃的菠菜差不多。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桌子上的人,沉香吃得很开心，偶尔会给灰琥珀夹一块肉；檀木吃得很斯文，偶尔会补充几句食材的来源；桂皮则忙着给大家添汤、递食材；灰琥珀吃得很慢，偶尔会抬头看临溪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火锅沸腾的 “咕嘟” 声和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温馨又惬意。临溪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像穿越前和家人、朋友一起吃火锅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想了想，决定打破这份安静，让气氛更热闹一些：“对了，你们都是怎么来到新都市的啊？我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就到这儿了，还遇到了七十八。”
“我啊？” 沉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当时在原来的世界掉进了一个落叶堆，那堆叶子特别厚，我爬了半天都没爬出来，结果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新都市的明灯区，还差点掉进去水里！”
“落叶堆？” 临溪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那也太突然了吧。”
“可不是嘛！” 沉香撇了撇嘴，“后来遇到了檀木，他把我带到了香料事务所，我就留在这里了。”
大家的目光转向檀木，檀木放下筷子，语气平静：“我当时在原来世界的一座寺庙里打坐，闭着眼睛冥想，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坐在新都市的一片空地上。”
“寺庙打坐？” 临溪有些惊讶，“那你原来的世界是偏宗教的吗？”
“算是吧，不过也有魔法，只是我更喜欢清静的生活。” 檀木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接下来是桂皮，她想了想，笑着说：“我原来的世界有很多古老的东西，我家里有一面祖传的铜镜，据说是钱朝的。那天我没事，就拿着铜镜擦拭，结果擦着擦着，就发现我的手能穿过铜镜的镜面，我好奇地伸进去，结果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再出来就到了新都市。”
“铜镜？” 临溪想起了歌，不知道歌是不是也通过类似的方式来到新都市的。
大家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灰琥珀身上。
灰琥珀正低头吃着一块丸子，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动作顿了顿，慢慢抬起头。
沉香笑着说：“灰琥珀，我们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新都市的呢，跟我们说说呗？”
灰琥珀沉默了一会儿，手指紧紧攥着筷子，嘴唇动了动，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 当时……心脏……被……捅穿……”
一句话说完，房间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火锅还在 “咕嘟” 沸腾，却没人再动筷子。临溪惊讶地看着灰琥珀，没想到他的穿越经历这么惊悚。
沉香和桂皮也愣住了，显然不知道灰琥珀有这样的过往。
檀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临溪才勉强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这…… 这也太惊悚了吧…… 你没事吧？”
灰琥珀摇了摇头，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筷子放在碗里，再也没动过。
檀木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每个人来到新都市的经历都不一样，有的轻松，有的艰难，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一直放在心上。现在我们在事务所，大家都是家人，以后互相照顾就好。”
他说着，给灰琥珀夹了一块肥牛卷，放在他的碗里：“快吃吧，不然火锅要凉了。”
灰琥珀抬起头，看了檀木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房间里的气氛虽然还是有些沉重，但比刚才好多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 “咔哒” 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哎呀！我回来啦！大家吃的怎么样？有没有等我啊？”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直筒裤、灰色短外套的女性走了进来。她留着一头黄色的短发，眉峰锋利，眼神清亮，下颌线清晰，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她的穿搭很简洁，但有一个吸睛点，脖子上系着一条亮红色的领带，在素色的衣服中格外显眼。
“八角！你可算回来了！” 沉香立刻兴奋地挥手，“我们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刚还在说给你留了食材！”
来人正是八角，她笑着走到桌子旁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牛卷放进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桂皮的火锅调的好，比我原来世界吃的火锅好吃多了！研究所那边真是烦死了，白跑一趟！”
“怎么了？研究所那边出什么事了？” 桂皮关切地问道。
八角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无奈地说：“还不是修道院事务所送了个东西过来,说是之前那些攻击人的异常个体的身体组织，让研究室的人分析。研究室的人说需要我的能力帮忙，我就赶过去了，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个身体组织不见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只能回来了，真是白跑一趟。”
檀木皱了皱眉头：“身体组织不见了？会不会是被什么人拿走了，或者是出现了异常能量波动，把它销毁了？”
“谁知道呢！” 八角撇了撇嘴，“研究室的人都快疯了，说那个身体组织很重要，能分析出异常个体的能量来源。不过也没办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收集了。”
临溪听到 “异常个体的身体组织”，心里一动，想起了安娜，忍不住问道：“八角，你说的那个身体组织，是什么部位的啊？”
八角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没亲眼看到，不过听研究室的人说，好像是……” 她顿了顿，语气随意却让临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没记错的话，他们说的是……眼睛。”
“眼睛？！” 临溪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玩具桌子上的七十八，心脏 “砰砰” 直跳。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沉香、檀木最先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闪过和临溪同样的惊惶。
桂皮、八角则惊讶地看着临溪，显然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灰琥珀只是抬头，没有什么反应。
“是小巷里那个红衣女孩的眼睛？！” 檀木声音发颤，“研究室的身体组织……和她有关？” 。
八角皱了皱眉头，看向脸色煞白的两人：“你们见过？到底怎么回事？”
临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 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异常个体，是个红衣小女孩，她说…… 她说要我的眼睛。”
一句话说完，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凝重。
沉香握紧手里的果汁杯，语气冷硬：“她差点把临溪的眼睛挖出来。”她眼神冷峻，“现在研究室出现同样的身体组织，绝对不是巧合。”
八角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她要你的眼睛，而研究室的异常个体身体组织也是眼睛，那说明…… 这个异常个体的核心，可能就是眼睛。或者说，它们的能量来源，和眼睛有关。”
桂皮也点了点头：“而且，之前那些异常个体突然化成灰，现在又出现了红衣女孩，还丢了眼睛的身体组织，这背后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沉香走到临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不管那个眼睛的身体组织有什么秘密，我们香料事务所都会站在你这边。”
灰琥珀也抬起头，看着临溪，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坚定却很明显。
临溪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新都市，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独自面对危险和谜团，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愿意帮助他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八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别这么紧张，先吃火锅！等吃完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临溪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丸子放进嘴里。
烫嘴的温度、弹嫩的口感、爆汁的惊喜，一口下去，临溪感觉浑身都暖烘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