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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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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考虑太久,旁边的身影蓦地动了,伸手想要抓他。郁年手肘怼上去,撞上对方壮实的胸肌,发出巨大的沉闷声。
结果手肘收不回来了。
臂弯被人死死钳制住,他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不方便,灯光转瞬间,迎面倒扣在地板,哐啷一声像惊雷似的落在郁年心尖。
他还没来得及为手机默哀,双手便被缚住抬高,天旋地转后,整个人被压到了墙面,瘦削的脊背抵着健壮的胸膛。
对方力气很大,动作迅猛,甚至对他的信息素都没有反应。
难道是Beta?藏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为了财?还是他什么时候惹到了谁?
那一瞬间,郁年想到了宋迅,但很快就排除掉了。那天他们打过,宋迅不可能对他的信息素无动于衷。
还有谁?是谁?
郁年脸颊摩擦过墙面,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他感受着腰腹上游走的温度,艰难开口问:“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好商量,只要你放开我。”
对方没有说话,环在他腰间的手猛的收紧,他被迫弓起腰,紧紧贴向身后。
意识到这个姿势的不对劲后,郁年脑子空白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不得章法的挣扎 “放、放开我!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对方力气真的很大,他的挣扎宛如蜉蝣撼树,微不足道,除了令两个人紧密相贴的部位发出摩挲的响声,别无他用。
郁年心里止不住的恐慌,他没想到自己身为Alpha,竟然有朝一日也会遇上这种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任由对方慢慢靠近。
“你要钱的话,银行卡在衣柜里,密码是***,你放开我,我不会报警,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郁年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写一份财产自愿转移承诺书。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
对方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慢慢凑近他轻轻嗅着,湿热的呼吸从耳垂到脖颈,绕到那块最敏感的皮肤上,每一次气息的喷洒对郁年而言都是煎熬,恶心。
对方在他腺体处停了很久,甚至柔软的嘴唇都贴了上来,沿着那块地方打转画圈。郁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思绪又开始躁动,身体止不住细细密密的颤抖起来。
他再次挣扎。
手腕处被捏出了淤青也感觉不到痛,整颗心都悬挂在身后看不见的腺体上,一个比唇瓣更为柔软炙热的东西从那里滑过。
郁年差点腿软跪了下去,又被腰间横着的手臂牢牢箍住捞起,他额头沁出了汗水,忽冷忽热的,“我,朋友马、马上就会回来……不想被抓,我,劝你,现在最好拿钱走人……”
郁年不明白自己的挣扎为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作用。
对方是Beta吗?还是Enigma?
思绪混乱间,他隐约听到了一声模糊的笑声,贴着他耳畔响起,湿润的滑过他耳垂,随后叼住密密啃噬,“水性杨花的Alpha,我最讨厌了……”
“我不要钱,我只想罚你,直到你学乖。”
对方声音压得很低,在喉口模糊,他一时没分清到底是谁,对方似乎也不愿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唇瓣沿着他修长的脖颈,一点一点啃咬过。
郁年忍着恶心任由对方动作,终于在对方意乱情迷时出现了破绽,禁锢着他双手的力度有所松动,他忙使出攒了很久的力气,挣出双手狠狠往身后一掼。
“唔。”
胸口的冲击力让对方吃痛松手,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狭长锋利的双眸在浓稠的夜里依旧死死钉在郁年身上,Enigma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轻而易举就捕捉到了郁年的姿态。
郁年翻了个身靠在墙上,喘气时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双手握拳挡在身前,警惕戒备的姿态,飘逸出来的雪松气息冰冷刺骨。
Enigam甚至能想象到他颈间密密麻麻的痕迹,耳垂和脸颊也是红的,是害羞,也是气愤。
因为郁年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即便是跟他订婚了也依旧不太能接受他过多亲密的动作,最多只能接受亲吻,像个守旧的老古董,磨磨蹭蹭的等待有缘人。
而他早就不满足了这样显露表面的接触,他想要更深的了解郁年。
先前标记所残留的信息素也已被Alpha自身分泌的信息素所取代,郁年不会像Omega那样渴望依赖他,甚至还敢动了别的心思。
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满足郁年,标记得也不够深,应该要做完整个流程的,这样郁年就分不出精力去关注旁人,只会双眼无神看着他,在他手下化成一潭春水。
郁年挣脱出来下意识就要开灯,潜伏在黑暗中高大的身影令他有些不安,只是指尖刚触及开关,对方又开口了,这次咬字清晰,一字一顿说道:“年年,你敢开灯吗。”
郁年瞳孔骤缩,指尖染了几分颤意,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高望!
躲在门口吓他,不问他意见就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还口无遮拦……这人怎么会是高望呢?
他收回手,摸上遍布痕迹的脖颈,低声喝道:“高望,你……疯了吗!”
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往前迈出一步,“没疯,是你的信息素在警告排斥我。年年,你要习惯我的信息素的。”
说完,浓郁的酒香顷刻间填满了这件公寓,高望毫不收敛其攻击性,甚至还恶劣的用信息素抚过郁年后颈最脆弱的地方,圈着他。
郁年每次呼吸都带着辛辣苦涩的酒气,呛得他不由自主咳嗽,眼睫挂着水雾朦胧,腺体滚烫得厉害,渐渐肿/胀起来,叫嚣着分泌出大量信息素去对抗。
身子沿着墙壁慢慢滑落,又被人圈住,温热的指腹穿进他指缝,十指相扣带着他打开了玄关处的开关。
登时眼前炽白一片,郁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眼尾绯红似霞。
很快,屋内的酒香又散去,只剩清冽的雪松味茫然漂浮着,徒劳的想攀附上什么东西,但找了许久什么都没找到。
郁年目光落到眼前人身上,神色茫然。
高望吻了吻他颤抖的指尖,不容置喙道:“我说了,我要在你清醒的时候,标记你。”
郁年还没从混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就被揽着腰跌跌撞撞上了楼。
冰冷的落地窗前,高望抱着他,下巴抵在他颈间,短硬的黑发轻轻蹭过,感受着他因为难受想躲却无处可躲的颤抖,抬头咬了下他侧颊,示意他看向窗外,公寓的大门前。
“年年你说,要是那个Omega还没走的话,从那里抬头往上看,能看见年年么。要不我们把窗帘再拉开点,让他看清楚些年年这幅不知羞的模样。”
“不要……别……别说了……”郁年又挣动几下,牵扯着悬挂的手臂晃了晃,又酸又痛,气息不稳,“高,高望……松开我……”
“那怎么行呢?这样很方便年年回忆呢。”说着高望轻巧碰了碰他绯红的又带着凉意的皮肤,怀里的人果然止不住的发抖,微微笑道:“你看,年年也很兴奋呢。是不是想起来更多的东西了?”
郁年咬着唇,死死扼住喉间破碎的声音,艰难道:“我没、没有,关系,跟他……高望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唔。”
高望沿着之前侧颊的痕迹又咬了一口,低低嗯了声,嗓音沙哑,“那他怎么送你回来呢?你们似乎聊得还很开心,都背着我约好了周五私奔。他还给你带了奶茶是不是?怪不得不愿意让我打包晚饭去公司,原来怕被奸夫发现。”
“奸夫还跟年年说立冬快乐呢。我也想听,要不年年打电话让他再说一遍怎么样?也让我学学怎么说,才能送年年回家。”
郁年像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沉默,良久才骂了他一声有病,“你干嘛监听我?监听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没有关系,周五只是出差吗。奶茶也是,他请了整个办公室的人,我拒绝的话就显得太刻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你现在易/感/期不清醒,打了抑制剂我们再聊聊。还有,松开我,这样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