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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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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望质问:“出差为什么要信息素?你为什么没有拒绝他?他说没老婆年年也要把自己赔给他吗?”
这人说话,动作一刻都没停过,甚至还要变本加厉,郁年深陷冰火两重天中,简直要崩溃了。
雾蒙蒙的泪里折射出楼下的路灯,一切明晃晃的袒/露出来。
他不得不侧头去追逐高望的吻,颤着声,“不、不是的,我们……唔……没关系,只是、匹配度、高,是个举手之、之劳,所以就没,没拒绝。”
他艰难扭过身子,安抚般舔了舔高望紧抿的唇缝,挤出一个笑容:“我只会被你标记。”
双臂被放下时已经麻木了,手腕处火辣辣的疼,郁年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留痕迹了,还好成功安抚了高望。
他心里叹了口气,急忙拉紧窗帘后就去找抑制剂,他还记得网友的话,虽然他答应了给高望标记,但不是在易/感/期啊!
这后果绝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郁年拉开抽屉翻找时,Enigma就一声不吭跟着他,起立蹲下,转身走路,双手还要捏着他空余出来的小指。
末了又乖乖的坐在床边,任由郁年给他打抑制剂,丝毫看不出先前半分的难搞。
盯着针管里的药水渐渐减少,郁年松了口气。把空掉的针管扔进垃圾桶,他转头就要去翻衣服。
房间里开了暖气,冷倒是没多冷,只是他衣衫不整的面对另一个穿戴整齐的人……就很羞耻。
仿佛他在勾/引高望似的。
郁年刚套上毛衣,身后猛扑过来一道冲击力,眼见就要跟地毯来个亲密接触,腰腹间被人卡住,随即腾空,后背贴胸膛坐在高望腿上,懵了瞬间。
这是干嘛?不是打过抑制剂了吗?
他垂眼,高望抓着他的手细细把玩,仿佛什么有趣的玩具,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不由得出声问道:“高望,你还清醒吗?”
身后的Enigma低低嗯了声,“我想标记你。”
原来是这事。
有了心理准备,郁年显得从容起来,他微微扭过头,手指回捏了对方一下,示意对方他准备好了,“你来吧。”
那支抑制剂效果似乎很好,高望完全没有了易/感/期的冲动,冷静的把他往上颠了颠,合理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件毛衣领子太高,我咬不到。”
唔,要求没毛病。
郁年抽出手扯了扯领子,没过几秒就恢复原状,半裹着他修长的脖颈,密不透风。
郁年没招了,作势想起来换一件,顺便把裤子套上,却被高望摁住,“去哪。”
“我换件衣服……”
高望斩钉截铁拒绝:“不用,脱掉就好了。”
脱、脱掉?!那他跟耍流氓什么区别?衣不蔽体的。
这时他又隐隐怀疑是不是抑制剂的作用失效了,感觉很像Enigma易/感/期的恶劣在作祟。
他抓住想要沿着毛衣衣摆钻进去的大掌,试探说道:“我这周五出差。”
身后的人顿了顿,声线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好。那天几点的票,我送你过去。”
嗯?真是清醒的?
郁年还沉吟着,听见高望询问的声音,“那么,我可以标记了吗?”
他迟疑的刚点了一下头,毛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眼前消失,泄愤似的被扔到了门口。
郁年:“……”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是同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临时标记也会很快结束,这就是个梦……
他靠在高望怀中,白皙的皮肤跟底下深色的布料相贴,不忍直视地闭上眼,手肘往后怼了怼,让高望快点结束。
偏偏这人此刻又正人君子起来,托起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上,低头吻了吻他,喑哑着声问:“冷么?年年抖得好厉害。”
郁年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就想快点结束,不停催促他:“不冷,快点。今天还要早睡。”
“嗯。”高望应着,又把人往上捞了捞,整个人镶嵌在他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低头亲吻。
郁年闭着眼一直等待头顶悬着的那把刀落下,但过了很久,他依旧没等到。只有唇瓣辗转过的湿热,裹着他吸/吮,倏而撬/开唇缝探进去,风卷残云般扫过,就连坚硬的犬齿都没有放过。
郁年不仅脖子酸、下颚酸,舌根也麻,眼尾更是灼烧般火热,整个人如浮在天边云上,飘飘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即将窒息时,高望松开了他,抱着他耳鬓厮磨,“年年还要吗?”
郁年还没有缓过神来,眨着水雾的眼眸,仰面看他,茫然无措唔了声,信息素浮在半空无所依。
“想要就乖乖坐好,腰杆挺直。”高望命令道。
郁年下意识伸直了腰,整个人的重力都压在高望腿上,有些难受,却忍着没有动,清润的眸子望向他。
高望垂下头又跟他接吻。
郁年刚要回应,湿热的吻便撤走了,后颈脆弱的地方骤然爆发出一阵阵酸痛,对方尖锐的犬齿狠狠镶嵌进去,似铁钩勾着他的伤口。
郁年冷汗津津,不禁弯腰哀鸣,身体一直前倾想要远离,对方却不依不饶,甚至还恶劣用力压得更深,辗转摁压。
辛辣苦涩的酒香拼命往里面钻去,仿佛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无情镇压原地土著的反抗,而对有功的将士又吝啬得不肯给任何赏赐。
郁年只能感受着浓郁的酒香在自己体内兴风作浪,却得不到任何安抚。这次清醒的标记对他来说,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逐渐加剧的信息素简直就像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他一直哭喘着往前倾身,指尖攥得发白,依旧逃脱不了高望的禁锢,只能颤抖着忍受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全身黏糊糊的,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
细细密密的疼痛过后,他竟从中感受到几分快感,仿佛有电流沿着脊椎蹿过,又像无数蚂蚁从身上爬过,留下一阵阵酥麻。
他忽然很想,很想跟高望接/吻。
*
不知过去了多久,高望终于放开了他,从颈间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是罕见的神清气爽。他摸着郁年黏/腻白皙的皮肤,没忍住又咬了上去。
郁年似乎失去了知觉,只有身体时不时抽搐,蜷缩在他腿上,好不可怜。
高望盯着几秒,伸手捞起他,替他拨开被汗水打湿的短发,叼着他耳垂细细磨着。他颈间已是痕迹斑驳,腺体那块地方更是惨不忍睹,已经没了下口的地方。
高望只能无奈转移战地,心里因为这些痕迹升起了几分诡异的满足。
忽然一只冷白汗津津的手艰难探来,摸到高望冷峻的轮廓,毫不犹豫抬起他的下颌,郁年回头,却是快准狠得咬上他的腺体。
“嘶。”
郁年猝不及防的报复打了高望一个措手不及,但他没有推开,搭在郁年肩上的手下滑,仿佛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皱着眉让郁年安安静静的完成标记。
酒香终于泄露出几分,混着高望低沉的闷哼,性感的喉结随着郁年故意碾压腺体的动作不停滚动。
随后又隐没在齿间,消散于雪后松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