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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成为渣男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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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消息后，琴酒给boss打了个报告，其实也就是一个书面性的东西，很麻烦，但是boss需要。
boss表示等他摸清楚情况，基尔权利交接彻底干净后动手，一如既往的谨慎，虽然自己也是如此。
于是这段时间琴酒就暗戳戳的开始隔离基尔的权利，隔离他的线路，哪怕想跑也跑不掉。
朗姆难得装作没看见，基尔名义上虽然是他的人，但是琴酒自己的小队卡人很紧，能力什么都是次要的，重点是不能背叛。
因此，基尔之前都是朗姆手下，现在看来大概率是因为朗姆那边更容易获得情报。
朗姆，kill！
伊森·本堂是在第三天察觉到异常的。
先是情报组内部会议的邀请突然“遗漏”了他。然后是他提交的两份行动申请被无限期搁置。
太巧了。巧得像有人在用钝刀一片片削他的立足之地。
他看着街道上淅淅沥沥的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女儿瑛海发来的信息。
她和自己一起进入组织卧底，自己还是他的上线，偶尔两人会传递情报。
伊森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回复。
他删除了对话记录，然后打开加密通讯器，给CIA的单线联络人“夜莺”发了条简短消息：
「可能暴露。暂停一切联络。勿寻。」
发送。销毁设备卡。
做完这一切，他坐回办公椅，闭上眼睛。四年前瑛海加入cia，眼睛亮得像初入森林的小鹿。
她说：“我也要卧底。
只要对方继续往下查，就一定会发现女儿，而组织的追猎，从不给人活路。
风间悠是在安全屋的沙发上破解出最后一层加密的。
少年已经连续熬了十二个小时。茶几上堆满能量饮料罐、饼干包装纸和乱七八糟的三明治包装袋，三台笔记本电脑屏幕同时亮着，蓝光映着他苍白的脸。
当“最后的结果出来时，风间悠整个人向后瘫进沙发里，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抓起手机，想给琴酒打电话，具体的信息都发给了boss，除此之外还挖到了其他人。
可惜阵哥现在不在，否则他一定要对方夸夸自己。
少年站起来，在客厅里烦躁地走了两圈。然后他冲进琴酒的卧室，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琴酒常穿的黑色衬衫，把自己裹进去，躺到琴酒的床上。
被子上有很淡的雪松味，混着硝烟和一点点冷香——琴酒的味道。
风间悠把脸埋进枕头，闭上了眼睛。
佐藤惠收到任务指令时，正在后勤档案室整理陈年文档。指令是伏特加转达的，很简短：
「基尔是卧底，他有个女儿，组织下了追杀令】
佐藤惠看着指令，手指微微收紧。这是她调岗后的第一个外勤任务，从“差点被放弃的新人”到“被重新启用的工具”，只用了两周。
她回复：「收到。需要支援吗？」
伏特加：「科恩会在对面大楼提供狙击掩护。你主攻。」
她做的很好，拖住了基尔酒，无论自己收到了什么伤害，直到远处的狙击手将子弹射进身下的脑袋里。
完全证明了自己有能力继续在行动组待下去，而不是一个只能做后勤的废物。
除了那个瑛海。
伊森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他想起女儿五岁时，他带她来看海，小姑娘指着海鸥说：“爸爸，鸟为什么能飞？”
他说：“因为它们有翅膀。”
女儿说：“那我想要翅膀。”
现在，瑛海，飞吧。
飞远一点，别再回头。
任务很顺利，但是琴酒没去，甚至连线上指挥都没有。
琴酒接到处刑完成的消息时，正在安全屋门口穿鞋。
消息是伏特加发的：「大哥，处理干净了。基尔死亡确认。他女儿跑了，在追。」
琴酒回复：「嗯。」
他推开门，准备去车库，系统已经在脑内吵了半小时，像坏掉的警报器：
【宿主宿主！诸星大第一阶段训练完成确认！】
【第二阶段奖励特殊能力体系三选一：异能/咒术/彭格列指环灵力！】
【请尽快接触触发！再不去奖励要过期啦！】
【宿主你理理人家嘛～】
他最近比较忙，自从那个所谓的第一阶段完成后基本上没管对方，系统大声抗议，吵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超自然能力或者类似的能力体系的确是个珍惜玩意，外加上二号基地的负责人也表示赤井秀一在基地的几天很能折腾。
真是生命力顽强，这么快就能下地走。
他得过去看一眼，虽然才几天，但是很明显诸星大很能惹事。
但他刚走到电梯口，安全屋的门突然又开了。
风间悠冲出来，光着脚，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但眼神凶得像要咬人。
“阵哥！”他拦住电梯门。
琴酒皱眉：“回去睡觉。”
“我熬了两个大夜！”风间悠理直气壮地堵在电梯口，“我把三层加密全破解出来了！能抓到人全靠我的情报！你就一句‘知道了’？！”
琴酒看着他：“你不是已经住进来了吗。”
“那是两回事！”少年声音拔高，开始得寸进尺“破解情报是我帮你忙！你要给我奖励！”
“你要什么。”
“我要”风间悠卡住了。他咬着下唇，眼睛转了转，然后突然说，“我要和你一起去训练营！”
“胡闹。”
琴酒暂时不想因为风间悠无意间碰到个不认识他的人然后被揍个半死，连夜把他送到医院，于是按电梯按钮，“回去。”
“我不！”风间悠抓住他的手腕，不要脸的晃了晃，好像他还是个小孩一样“阵哥，我真的很努力了……你就不能、不能哄哄我吗？”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带着点委屈，像小时候摔倒了要抱抱的语调。虽然琴酒没有抱过。
虽然已经十九岁了………
琴酒看着他，他的心声显示的是委屈。
【好难过……】
穿着他的旧衣服，光着脚，眼眶红红地要“跟去训练营”。
算了，哄哄他好了。
电梯门开了。
琴酒甩开他的手：“等我回来。其他的都可以。”
“……真的？”风间悠眼睛亮起来。
“嗯。”
“那阵哥给我摸摸耳朵。”少年退而求次，手又伸过来，这次目标是琴酒的头发，或者说，是头发下面那对即将完全消失的兽耳，“就一下，我保证……”
琴酒的兽耳在这几天消退得很快，现在只剩一点毛茸茸的轮廓，藏在银发下面。倒计时还有不到一小时。
风间悠住在这里，是知道的，毕竟琴酒不可能在安全屋里一整天戴着帽子。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又亮。
最后，琴酒松开了挡他的手。
“……就一下。”他说。
风间悠眼睛瞬间亮了，像偷到鱼的小猫。他长的很高摸起来完全不费力。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琴酒的耳侧。
碰到时，指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温热，柔软，带着生物特有的细微颤动。
少年的指尖很轻地碰了碰，描摹了一下轮廓，然后迅速收回，像怕琴酒反悔揍他。
“好了。”风间悠抿着嘴笑，那笑容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阵哥快去快回。”
他要吐了，好做作……琴酒没说话，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拢前，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风间悠还站在走廊里，笑容干净得像真的只是个得到了奖励的小孩。
头皮发麻……
电梯下行。
琴酒靠在厢壁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才被少年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微热的触感，和毛茸茸的幻觉。
幼稚。
保时捷驶入训练基地时，雨停了。
琴酒推开车门，二号训练场的负责人等在门口，是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左眼有道刀疤。看见琴酒，立马如同救星一样跑了过来：“琴酒大人。”
“人呢。”
“在C区训练室，单独隔离。”负责人顿了顿，“他每天就是搞破坏，器材都被损坏好几次了。
琴酒朝C区走去。
“行动组报销。”
走廊很长，墙壁是冰冷的混凝土，每隔十米有一盏防爆灯。脚步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像某种倒计时。系统在脑内小声播报：
【目标距离：50米……30米……10米……接触倒计时——】
琴酒停在训练室门前。
门是特制防爆钢门，中央有观察窗。他透过玻璃看进去
诸星大坐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
男人赤裸上身，黑色长发散在肩头，背上、手臂上全是新愈合的伤疤，查特酒在治疗方面十分厉害，完全看不出来是实验人员。
但是也不难看出，诸星大本身也有很惊奇的恢复能力，和自己也差不多了。
他正在组装一把拆散的枪，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整个过程不到十五秒。
然后他抬头，透过观察窗，直直看向琴酒。
墨绿色的瞳孔在惨白灯光下亮得瘆人，像黑夜森林里的狼眼。
琴酒推门进去。
门在身后自动锁死。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空气里有铁锈、汗水和淡淡血腥味。
诸星大没站起来，只是仰头看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你来了。”他说。
声音沙哑，但很平静，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
“你怎么一直在胡闹。”琴酒说。
“嗯。你都不理我”
“怎样能老实一点？”
“我想要……”诸星大向前一步，缩短距离到两步，“你亲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