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双双联手扳倒赵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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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倒台的余波还在朝堂翻涌，坤宁宫的鎏金铜炉里，檀香燃得再浓，也掩不住她眼底的焦躁。她手里捏着一封东宫递来的密信，指节泛白——大皇子在信中哭诉禁足之苦，更直言谢衍玉如今深得帝心，若再不遏制，太子之位恐将易主。赵皇后心中清楚，赵家是她与谢岐裴的根，根已烂，后宫与朝堂的依仗便去了大半，今日若不撕破脸，来日母子二人只会任人宰割。
“去，传三皇子谢衍玉来坤宁宫。”赵皇后将密信揉作一团，声音冷得像冰，“就说本宫有东宫事宜，要与他商议。”
心腹嬷嬷迟疑道：“娘娘，三殿下如今有萧随晚与风厉时帮扶，怕是不好对付，不如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赵皇后冷笑，“再等下去，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他不过是个没了母族的庶子，本宫乃当今皇后，难道还治不了他？”
与此同时，雪棠宫书房内，谢衍玉正与萧随晚对着一份密折凝眸。折上是风厉时从皇陵传回的消息：当年为先皇后煎药的苏嬷嬷，身子已是油尽灯枯，却仍攥着赵皇后下毒的物证，末将已亲自带人，连夜将她接往京城，不出三更便能抵达。
“苏嬷嬷是先皇后身边最贴心之人，当年赵皇后动手后，以‘煎药失误’为由将她贬去皇陵，这些年日日受着磋磨，就是为了等一个伸冤的机会。”萧随晚指尖轻点密折，“赵皇后今日召殿下前去坤宁宫，必是狗急跳墙，想借机发难。殿下此去，只需假意示弱，臣已安排御史在宫门外候着，陛下那边，也已透了口风，只等赵皇后自露马脚。”
谢衍玉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前世母后含恨而终，今日便让赵氏血债血偿。”
他整理衣袍，孤身前去坤宁宫。殿内烛光摇曳，赵皇后端坐凤椅，两侧侍立的宫女太监皆是她的心腹，个个目露凶光，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
“谢衍玉，你可知罪？”赵皇后一开口，便是厉声质问，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
谢衍玉躬身行礼，神色坦荡：“儿臣不知，还请皇后明示。”
“不知？”赵皇后拍案而起，指着他怒斥，“你联合萧随晚、风厉时构陷赵家，害得赵家满门被查，岐儿被禁足东宫，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早就觊觎太子之位，想取而代之？”
“皇后此言差矣。”谢衍玉抬眸，不卑不亢，“赵家贪赃枉法，克扣漕运粮草，证据确凿，父皇秉公惩处，与儿臣无关。大皇兄先是行刺儿臣，后又私通北狄，两次禁足皆是咎由自取，何来构陷一说？至于太子之位，父皇自有决断，儿臣从不敢妄念。”
“巧言令色！”赵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吩咐，“来人，把这以下犯上的逆子拿下！本宫要亲自押他去见陛下，问问他这谋逆的心思，是从何而来！”
两侧宫女当即上前，手按腰间的短刃，便要动手。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皇帝的怒喝：“住手！”
赵皇后脸色骤变，忙转身行礼。皇帝带着禁军踏入殿中，脸色铁青，显然已在殿外听了许久。“皇后好大的威风，竟敢在后宫私自擒拿皇子？”
“臣妾不敢……”赵皇后慌忙辩解，“是谢衍玉以下犯上，臣妾才想带他去见陛下请罪。”
“以下犯上？”皇帝冷哼一声，招手让内侍呈上一本账册，“这是从你宫中搜出的私账，你动用后宫份例贴补赵家，甚至挪用国库银两为赵家置办产业，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皇后看着账册，面如死灰，仍强撑着道：“臣妾只是念及娘家情分，并非有意徇私……”
“情分？”谢衍玉适时开口，目光如炬，“儿臣倒想问问皇后，先皇后薨逝那年，你亲自照料汤药，为何苏嬷嬷却说，是你让她在汤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如今苏嬷嬷已被接回京城，就在殿外，皇后敢与她对质吗？”
这话如惊雷炸响，赵皇后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你……你胡说！苏嬷嬷早就死了！”
“皇后怕是忘了，人在做，天在看。”皇帝沉声下令，“传苏嬷嬷进殿！”
很快，两名禁军扶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人走进殿中。苏嬷嬷见到赵皇后，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伏地哭道：“陛下明察！先皇后并非病逝，是皇后娘娘逼奴婢在汤药里加了‘牵机散’，说只要先皇后去了，赵家便能执掌后宫，太子之位也能稳如泰山！奴婢这些年守在皇陵，日日受煎熬，就是为了等今日，为先皇后伸冤！”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银簪，颤巍巍地递上：“这是皇后娘娘当年赐给奴婢的，簪芯里藏着毒药方子，奴婢一直贴身带着，陛下可让太医查验！”
太医接过银簪，拆开簪身，果然取出一张泛黄的方子，辨认后跪地回禀：“陛下，此方正是牵机散的配方，长期服用会心肺衰竭，与先皇后当年的症状分毫不差！”
铁证如山，赵皇后再也无法辩驳，瘫倒在地，痛哭流涕。皇帝看着她的模样，痛心疾首：“毒妇！朕竟被你蒙骗十余年！即日起，废黜你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赵皇后被禁军拖出殿时，仍在嘶吼咒骂，声音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
谢衍玉看着这一幕，心中悬着的巨石终得落地。前世母后的冤屈，今日总算得以昭雪。
走出坤宁宫，萧随晚早已在宫外候着。见谢衍玉出来，他微微颔首：“殿下，赵皇后被废，赵家势力彻底瓦解，大皇子再无依靠。”
“怕是不会甘心。”谢衍玉望向远处的东宫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困兽之斗，往往更狠，我们只需防着他鱼死网破。”
不出谢衍玉所料，三日后深夜，东宫传来急报：谢岐裴得知赵皇后被废，竟私自调动东宫残余护卫，意图闯宫谋反，却被早已埋伏好的风厉时当场擒获。
次日早朝，风厉时将大皇子谋反的证据呈上，百官哗然。皇帝痛心不已，当即下旨：废黜谢岐裴皇子身份，贬为庶人，打入天牢终身监禁。
至此，谢衍玉最大的对手彻底覆灭。朝堂之上，再无人敢与他抗衡，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请立三皇子为太子。皇帝看着阶下从容沉稳的少年，眼中满是欣慰，准奏下旨，册立三皇子谢衍玉为皇太子。
而谢衍玉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上，望着阶下俯首的百官，心中了然，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往后，他要守这大明江山，护这天下百姓，更要与萧随晚并肩，走完这漫长的帝王之路。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双双联手扳倒赵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