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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下可以死心了 ...

  •   江恒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我们?浪漫?”

      谭闻惊讶地说:“怎么?难道是我看错了?你不是同性恋?”

      江恒也很震惊:“你怎么会这样觉得?我好像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愿和行为吧?”

      谭闻用两根手指把江恒的衬衫领口撩开,露出一小片已经在消退的紫红色斑点,从锁骨一直往肩头的方向延伸,这只是看到的部分,掩盖在衬衫之下看不到的恐怕还有更多,“上次我只是猜测,现在才确定的。”

      “还是说,你的另一半其实是个火辣的大美女?”谭闻调侃他。

      江恒呐呐地问:“那你,也是吗?”

      谭闻捂着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听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啊,难道上次我表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上次?上次怎么了吗?”

      谭闻看着江恒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心的没再开玩笑,深思着:“这么说,你真的没有在这个圈子里混过,那么这个在你身上留下标记的男人是你的初恋?你有固定伴侣了?”

      江恒艰难地说:“没有,我没有伴侣……”

      谭闻再一次被江恒刷新了印象,“那你是有固定的床/伴?P友?还是,意外?”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难以和江恒联系起来,江恒的气质很难概括形容,总体来说就是他本人看起来是个欲望绝缘体,但是却能很轻易地勾起别人的欲望。

      这样的一个人会因为生理需要而找床伴实在太难以想象。谭闻当初接近他也只是因为江恒的外表实在太合他胃口,所以不死心地想要试探一下。

      江恒不知道怎么解释,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搪塞过去,突然灵光一闪,反问他:“你都看见了,那你还约我,浪漫一夜?”

      谭闻拿起桌面上调酒师刚给他调的红色混合蓝色的酒□□体,一口闷下后才回答:“我的底线是不玩多人,其他的只要看上眼了,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江恒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觉得我滥交?”谭闻看见他那副样子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不是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就可以上床的。首先必须我对他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才会出手,其次我会确定对方现阶段没有对象,然后对方也有意愿,才会走到最后一步。”

      江恒淡淡地“哦”了一声,看不出有没有相信。

      “这个圈子里很多都是这样的,同性之间更多的是荷尔蒙需要,追求直接、刺激,这些东西是很难长期从同一个人身上获得的,所以同性恋中很少有稳定的关系,更多的是开放的关系。”

      江恒恍惚间觉得这段话很耳熟。

      我是一定要结婚的。

      我身边都是这样的。

      结婚也不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跟别人做的时候,他们都……

      原来是这样,原来陆昭才是正常的,是自己不正常。

      原来同性恋之间是没有爱,只有性的。

      原来是这样……

      可是……

      江恒猛地抓住谭闻的手,像抓住一根浮木般,“那,如果一个人虽然跟很多人都有发生关系,但是只有跟其中一个人是长期的,七年了都没有断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跟这个人的身体特别契合呗,或者这个人最便捷,最干净?不好说,每个人的癖好都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身上肯定有他看中的东西……”

      江恒的手滑落下来。

      好的,现在江恒完全了解了,他和陆昭之间的关系被解剖得清清楚楚,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让他看个明明白白。

      江恒按亮了手机,消息提示栏干干净净的,他们那晚过后已经两天了,陆昭没有再联系他,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果然,不结婚什么的,是骗人的。可笑的是,自己一次次的跟自己说那不可能,可是一次次的心底总会有一丝期待,万一呢?

      好的,现在总算可以死心了。

      谭闻看着江恒面如死灰的样子,后知后觉自己解释得太过,想把自己的形象拉回一点:“但也不是绝对啊,圈子里还是有很多人对彼此是认真的,他们会去国外注册结婚,然后就像普通的异性夫妻一样,携手走过一生。”

      “如果,我遇到让我动心的那个人,我也会收心好好跟他相伴一生的。”谭闻最后补充道。

      江恒没有回答他的话,垂眸看向自己用创口贴贴着的手背,想抓。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那个人吗?”谭闻看着江恒的样子,似有所感,“那个人很特别?”

      江恒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他很有钱吗?还是长得特别帅?床上技术很好?”谭闻自问自己在圈子里也是很出名的,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帅气多金又大方,床上经验也很足,通常他看上一个人,还没开始施展手段,那个人就先贴上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的滋味。

      “不说他好吗?”江恒举起酒杯轻轻跟他碰了一下,“今晚只喝酒。”

      “好吧。”看起来是失恋了,谭闻就当舍命陪君子。

      江恒很久没有这样放开喝过,喝到最后已经不省人事了。

      谭闻酒量不错,此时还很清醒,不过还是叫了代驾,把趴在吧台上的江恒抱起来走到地下车库。

      谭闻把江恒放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搂着江恒的腰,把他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代驾师傅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也没有说,按照导航地址把他们送到附近的酒店。

      谭闻开了间大床房,把江恒放在床上,又拿毛巾帮他稍微擦了一下脸。

      收拾好一切,谭闻俯下身亲了亲江恒红扑扑的脸颊,低语道:“我不趁人之危,等下次吧,我的技术不错,也许试过后你就会忘记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了。晚安。”

      江恒以为自己醉倒之后会睡得很沉、很久,结果天还微微亮的时候他就醒了,醒来后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袋循环播放着昨晚做的噩梦。一会儿是陆昭穿着新郎服挽着美丽的新娘,满脸幸福地在大家的祝福下迈进婚姻,一会儿是陆昭赤//身//果//体地和各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纠缠……

      江恒的手放上手背,把创口贴撕下来,面无表情地去扣那几条还未愈合的血痂,但是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江恒机械般起床、穿衣服,然后打车去了车队。

      江恒找来历年拉力赛和山道比赛的相关录像,把自己关在小会议室一整天仔细地观看。接下来江恒就是重复看录像、实地练习的日子,全副身心地投入紧张的备赛中。

      杨沐琛和江恒一起吃了饭的第二天,江恒没有来车队,第三天也没有来,第四天倒是来了,可不知道怎么的,从那天开始感觉江恒变了,虽然平时他话也不多,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平和,不像现在,好像全身上下都裹着一层膜,触摸不到。

      而且一来车队就钻进小会议室,要不就是整天在外面训练,也不叫他去录数据,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走了。

      杨沐琛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吃完饭自己先退场了,江恒不高兴了?因为后面他看了会所的账单,江恒只做了按摩一项就回去了,本来看他那个土鳖样,还以为他会大占便宜,玩到乐不思蜀。

      看来江恒真的喜欢自己啊。杨沐琛心想,可他是个直男啊,他回应不了江恒的感情,该怎么办才好呢?

      杨沐琛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抓乱,最后觉得还是远离他好了,不要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不然等到泥足深陷,江恒只会伤得越深。

      做好决定后,杨沐琛就离开了会议室门口去干活了。

      中午,杨沐琛吃完午餐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阿姨说:“这怎么还剩一份饭啊?”

      另外一个阿姨说:“哦那应该是江恒的吧,他好几天没有过来拿饭了。”

      第一个说话的阿姨用围裙擦了擦手,伸手去拿饭盒,“我给他送去吧,这么个大小伙子整天不吃饭怎么行?都瘦成那样了,再瘦下去就剩把骨头了。”

      谁知有人快她一步拿起饭盒,然后一瞬间就跑远了,厨房阿姨只来得及看见个背影。

      杨沐琛假模假样地敲了一下门,就把门把手拧开了。他大马阔刀坐在江恒对面,把饭盒往前一推,“刚刚经过厨房阿姨叫我顺手带过来的。”

      江恒眼睛紧盯着大屏幕,像是没有发现有人在说话。

      杨沐琛气得直接把屏幕关掉,江恒对着黑掉的屏幕眨了眨眼,转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杨沐琛粗声粗气地说:“吃饭!”

      江恒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没有说什么,把饭盒盖子打开慢吞吞地吃起饭来。被饿久了的胃一下子进了食物,胃壁突然痉挛,江恒感觉胃部一阵抽痛,但是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仍是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杨沐琛侧开的脸慢慢回正,看着江恒像小动物一样小口的吃着。渐渐的,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他大步绕过桌子走到江恒面前,握住他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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