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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两国交战,金戈铁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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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四五日,秦页礼已经可以下床了,用了宋沅溪曾经改良过的几味药,他身上已经不痛了,骨伤也在快速愈合。
一连几日都在主帐中议事,探子传来消息,说殷国的三万大军已在敌方营中,恐不日双方就要开战了。
时间再拖不得,大安决定主动出击!
半月后,大安和殷国交锋,也是大安和殷国两个国土的帝王第一次正面交锋。
两军相会,马蹄声起,烟尘滚滚,兵戈相见,嘶声不绝,血流千里!
赵周赢和北上副将各自领兵跟随元帅正面与殷国领队之人交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死的决心进行最后一击!
宋凛玉、郑途生和梁勉,以及曾副将等人各带精骑从两侧迅速包抄,一路斩杀殷人至前方,成三环半包围钢叉之势绞杀敌军!
麦云和柏襄各自跟随北上的领队带着弓箭手在护盾之下向着殷国城墙上弓箭攻击,主射杀城墙上的弓箭手,以辅助正面主力。
“听闻大安皇帝重伤,没想到居然能活下来!活下来也没用,今日朕必取你项上人头,拿下北上!入主大安!我古新渡才是天下之主!”
秦页礼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将死之人,其言也废!多番交手后秦页礼一枪击于古新渡的战马眼中,战马嘶吼将古新渡掀翻下马。
秦页礼握紧缰绳跃下马,手持红缨等一人与他并肩。
“古新渡!拿命来!”
一个小兵手握红缨枪冲了过来,秦页礼与其直击古新渡要害。古新渡横起长枪格挡,却还是被二人红缨枪戳破战甲。
来人正是叶楠!他费力攻进前方,就是为了杀了古新渡!
古新渡用力转动长枪,抬脚踹开红缨枪,以枪撑地,借力翻了起来,在地上旋转一圈后站定。
“哼!大言不惭,连将都不是,还想要朕的命,掂量掂量自己吧?!”古新渡羞辱完嗤笑小兵后,又嘲笑秦页礼,“怎么,大安的皇帝还是个卑鄙小人,自己打不赢,找帮手?!哈哈哈哈哈你可比你老子差多了!”
“殷国杀我大安百姓,攻我大安城池,在战场上我还跟你讲公平?真是天大的笑话!古新渡,你脑子坏了就去死!别带着万千百姓!”
秦页礼听着古新渡讥讽的话脸色都不变一下,用宋姑娘的话来说就是:懒得听狗吠!
“古新渡,你的命,今日我会拿下!用你的人头,祭我母亲在天之灵!去死吧!”
古新渡一边抵挡二人的夹击,一边慌张地问:“你是谁?!”突然看着叶楠的脸惊喜地确认:“你是秦页楠?哈哈哈哈你是我儿啊!快,随父亲一同杀了这大安的狗皇帝,待日后两国归一,你将会是这天下的下一任君王!”
叶楠听着这番话恶心到反胃,“呸”了一声,大声谩骂:“你王了个王八羔子的!大傻叉!受死吧!”
二人围住古新渡前后夹击,一时间打得不分上下。
宋凛玉和郑途生两人少年时便是青羽山庄中的佼佼者,江湖中的天之骄子,江湖行走怎可能懈怠身上功夫。
二人多年未见,但默契依旧,相互配合,带着精骑势如破竹,直指殷国内部。一人挑枪,一人持剑,飞身下马冲入敌军大杀四方,将青羽绝学发挥到极致!
和着战鼓擂擂,震撼云霄,众将嘶吼,兵戈相交。利刃划破之声,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响彻天地!
秦页礼红缨制住古新渡长枪,叶楠趁他不能动弹之际挥枪打断他的双腿。古新渡身下传来剧痛,撤回长枪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艰难地用枪撑在地上稳住身体。
却见叶楠转动身子再次挥枪过来,古新渡提起长枪抗衡,却身乏无力,被叶楠红缨枪震飞,再重重落地,震起一地飞尘!
最终古新渡被二人齐齐补枪,一枪被捅于心口,一枪被贯穿腹部!秦页礼和叶楠前后拔出红缨,鲜血飞溅,浸染二人战袍。
叶楠亲眼看着古新渡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抬头望着天噙着泪,他终于为母妃报仇了!终于杀了这个造成母亲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叶楠心中郁气全消,心结彻底放下,痛快地大吼!
秦页礼看着他肆意的狂吼,也发自内心的笑了。叶楠上前毫不犹豫地砍下古新渡的头,提着走到秦页礼身旁,递给他。
“这场战争,该结束了!”叶楠看着这个自己一生敬爱的兄长,虽然他们如今不是亲兄弟,可那又怎样?!
秦页礼安慰地拍了拍叶楠的肩膀,自他手上接过头颅,纵身上马,朝着战场上残余的殷国将士们大声喊道:“殷国皇帝已死!降者不杀!”
随即诸位将士们也跟着一声声大喊:“殷国皇帝已死!降者不杀!”
殷国战败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中,殷国的士兵们自知再战无力,也丢下了兵器不再反抗。
大安所有将士们欣喜若狂,举起兵器高呼:“我们赢了!我们打赢了!”
将士们喜极而泣,将秦页礼和诸位将军高举起来,放肆庆贺!这一仗他们打得太难了,死伤无数!幸好,幸好!他们赢了!
宋凛玉和郑途生他们也听见了战场上的高呼,松下手中的兵器,久久回不过来神。她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下手臂,杀了多少的士兵,也记不得被殷国士兵划上了多少刀,流了多少血!
郑途生满身是血,扔下红缨枪,率先奔向了她。
“县主!县主!我们赢了!大安赢了!”梁勉和曾副将振臂高呼,脸上都是激动的泪光!
四处寻找县主之时,发现她已经和郑途生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两位副将高呼的双手顿了一下,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也没再打扰。
宋凛玉随后松开郑途生,冲到战场中去找麦云和柏襄。在站着的人里,她没看到她们,宋凛玉慌张地不停翻找地上的尸体,这具不是,这具也不是,一具,两具,三具……
她脚步迟疑了,她看见了。
前方有一支长枪直立,枪下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麦云,一个是柏襄。
郑途生也看见了,担心地握了握她的手,先她一步过去。宋凛玉疯狂地越过他跑过去,蹲在她们面前,不敢翻开她们。
她摸了二人脉搏,还有呼吸,她们没死!她们还在!
宋凛玉求救地看向郑途生,泛着泪光,声音呜咽,她大悲大喜到说不出话来。
“师妹别担心,师兄在,师兄来。”郑途生知道她在害怕,轻声安慰了她,让她稳住心神。随即招呼士兵将她们二人抬回军营之中,他好给她们治疗。
秦页礼被放下之后,阔步走到叶楠面前,叶楠提着一把刀仍旧站在古新渡尸身旁。
叶楠释怀般地朝他笑笑,秦页礼也替他高兴,高兴他终于走出来了!
“皇兄,皇弟这一生真的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位兄长,教我学识,教我功夫,领我理政,让我有机会成为一名很好的臣子。曾经,我也很努力,想当好大安一名的君王,可是没有经受住自己的狼子野心,走上了歧路,甚至妄图弑君杀弟。”
秦页礼听着叶楠的自述,不同意他对自己的论断,出声打断他:“不!悯怀,你那是受到了蒙骗!现在所有贼人已死,也都受到了应有的代价,你也为你母亲报仇雪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叶楠闪着泪光,看着秦页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皇兄,一切都因我而起,我罪孽深重!我是母妃悲剧的延续,是周家通敌卖国的桥梁,是大安和殷国的战事的源头!我对不起你的教导,更对不起大安冤死的百姓!古新渡虽已死,但他的血脉仍存于世上,我绝不会让他后人的存在威胁到大安!”
叶楠涕泗横流,提起的大刀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悯怀!你放下!你把刀放下!你听我说!你的存在不是你母妃悲剧的延续,也不是周家通敌卖国的原因,两国战事也不是因你而起!你母妃很爱很爱你,她希望你平安快乐!周家本就存在问题,卖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两国战起是两国兵力和经济的抗衡,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其他的借口!悯怀!不要把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谢谢你皇兄!但是,我不能自私,任何威胁大安的因素都不该存在,就算我不会威胁大安,可若来日,殷国人发现我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以我为借口联合余孽威胁边境,皇兄让我如何自处?如何对那么多死去的大安将士和百姓交代?!皇兄不必再劝,我死意已决,烦请皇兄,将我与母妃葬于一处,悯怀感激不尽!”
刀锋割破皮肉,飞血四溅。
大刀落,残阳没,孤魂终去。
两国惨烈的决战,终是落幕,之后大安铁蹄踏入殷国都城,在殷国的皇城之上,大安的旗帜迎风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