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走进你的世界(越前)》努力爬树吃果果

10、网球场

　　周五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森田雪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数字——
　　"18"。
　　又减了一个。
　　她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晚做的事情。
　　为了感谢越前借伞，她昨晚做了一批饼干。黄油曲奇，烤得金黄酥脆，装在透明的小袋子里，系上淡蓝色的丝带。
　　做的时候手很自然地动起来，和做便当时一样。
　　她做了两袋，一袋给越前，一袋给芽衣。
　　森田雪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
　　"小雪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妈妈笑着看她。
　　"有吗？"森田雪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一直在笑呢。"
　　森田雪愣了一下，连忙收敛表情。
　　她有在笑吗？
　　到了学校，森田雪把那把黑色的伞和饼干装进书包，走进教室。
　　芽衣已经在座位上了。
　　"早啊小雪！"
　　"早。"森田雪在座位上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袋饼干递给她，"给你的。"
　　"哇！"芽衣眼睛一亮，接过饼干，"这是什么？"
　　"昨晚做的曲奇。"
　　"你自己做的？！"芽衣惊讶地看着她，"小雪你也太厉害了吧！"
　　"还好吧，做起来挺简单的。"
　　芽衣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
　　"好好吃！"她眼睛都亮了，"小雪你简直是料理天才！"
　　"没那么夸张。"森田雪笑了笑。
　　"咦，你书包里还有一袋？"芽衣眼尖地发现了，"给谁的？"
　　森田雪的动作顿了一下。
　　"……越前。"
　　"哦——"芽衣拉长了语调，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只是谢谢他昨天借我伞。"森田雪连忙解释。
　　"好好好，只是谢谢。"芽衣笑嘻嘻的，明显不信。
　　森田雪决定不再解释。
　　她往教室后排看了一眼。
　　越前的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他今天来得挺早的。
　　森田雪深吸一口气，决定等课间再去还伞。
　　第一节课下课后，森田雪从书包里拿出伞和饼干，站起身来。
　　"加油！"芽衣在旁边小声说。
　　"……只是还伞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芽衣笑着挥挥手。
　　森田雪走向教室后排。
　　越前正趴在桌上，似乎在睡觉。
　　她在他桌边站定，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
　　"越前同学。"
　　越前抬起头，看到是她，眼睛眨了眨。
　　"伞还给你。"森田雪把那把黑色的伞放在他桌上，然后递上那袋饼干，"这是谢礼……还有，你昨天没淋湿吧？"
　　越前看了看伞，又看了看饼干，最后看向她。
　　"没有。"他说，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睡醒。
　　他接过伞，收进书包里。
　　然后拿起那袋饼干，看了看。
　　"你做的？"
　　"嗯。"
　　越前没说话，把饼干放进了抽屉里。
　　森田雪松了口气。
　　他收下了。
　　"那我先回去了。"她说。
　　"嗯。"
　　她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越前的声音。
　　"谢了。"
　　森田雪回头看他。
　　越前已经又趴下去了，脸埋在手臂里，看不到表情。
　　但她听到了。
　　他说了谢谢。
　　森田雪嘴角弯了一下，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怎么样怎么样？"芽衣立刻凑过来。
　　"他收下了。"
　　"还说什么了吗？"
　　"说了谢谢。"
　　"哇，越前居然说谢谢！"芽衣一脸惊讶，"他平时可冷淡了，看来对你真的不一样啊。"
　　"才没有。"森田雪否认，但耳根有点热。
　　午休的时候，森田雪在座位上吃便当。
　　芽衣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班上的八卦，森田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她偷偷往后排看了一眼。
　　越前不在座位上。
　　去哪了？
　　大概是去网球部了吧。
　　森田雪收回目光，继续吃便当。
　　下午的课程很快过去。
　　放学铃响的时候，森田雪收拾好书包，和芽衣告别后往校门口走去。
　　路过网球场的时候，里面传来激烈的击球声和欢呼声。
　　森田雪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网球场上正在进行练习赛。
　　两个人隔着网对打，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围观的人不少，场边站了一圈穿着网球服的男生，时不时发出喝彩声。
　　森田雪本来只是想看一眼就走，但她的目光落在场上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就移不开了。
　　墨绿色的头发，白色的鸭舌帽，动作干净利落。
　　是越前。
　　他正在和一个戴着头巾的学长对打，每一次挥拍都带着风声，网球像子弹一样飞过球网。
　　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时的越前虽然也很酷，但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上课会睡觉，说话也很简短。
　　但现在的他，眼神专注而锐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认真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
　　森田雪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站在场边看了起来。
　　"第一次看网球比赛？"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森田雪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棕发的学长站在她旁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很亲切。
　　"嗯。"她点点头。
　　"我叫不二周助，三年级的。"学长自我介绍道，"你是一年级的吧？"
　　"是的，我叫森田雪，一年二班的。"
　　"森田雪……"不二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笑容似乎深了一点，"原来你就是森田雪啊。"
　　森田雪愣了一下："学长认识我？"
　　"听说过。"不二没有多解释，目光转向场上，"想了解一下比赛规则吗？"
　　"可以吗？"
　　"当然。"
　　不二开始给她讲解比赛的基本规则——发球、接球、得分方式、局数……
　　讲得简单易懂，森田雪很快就听明白了。
　　"场上的那个是海堂学长，"不二指了指越前的对手，"他的特技是蛇球，球会拐弯。"
　　"球会拐弯？"森田雪有些惊讶。
　　"嗯，很厉害吧。"不二笑了笑，"不过越前那家伙也不差，虽然是一年级，但已经是正选了。"
　　森田雪看向场上的越前。
　　他正在接海堂学长的蛇球，身体快速移动，球拍精准地击中网球，把球打了回去。
　　"好厉害……"她不自觉地低声说道。
　　不二看了她一眼，笑容意味深长："越前打球的时候，很帅吧？"
　　森田雪的脸微微一热："我只是……觉得比赛很精彩。"
　　"是吗？"不二笑了笑，"他啊，平时看起来酷酷的不太爱说话，但只要拿起球拍，就会变得很专注。网球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森田雪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追随着场上的越前。
　　"你好像很关注他呢。"不二的声音带着几分打趣。
　　森田雪的脸更红了："没有……"
　　"没有吗？"不二笑着看她，"可是你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哦。"
　　森田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二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继续看比赛。
　　"喂，你是森田雪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森田雪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短发的女生正站在她面前，双手叉腰，表情带着几分审视。
　　"是的，你是？"
　　"我叫冢场朋香，一年级的。"女生打量了她一下，"听说你给越前做了便当？"
　　森田雪愣了一下："嗯……只是道谢而已。"
　　"道谢？"朋香挑了挑眉，"那今天又是什么？"
　　"今天？"
　　"有人看到你课间给越前送了东西。"
　　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森田雪有些无奈："那是饼干，因为他昨天借了我伞，所以做了一点谢礼。"
　　朋香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真的只是道谢？"
　　"真的。"
　　朋香又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回到不远处一个长发女生身边。
　　森田雪有些困惑地看着朋香离开的背影。
　　那个长发女生似乎对朋香说了什么，朋香撇了撇嘴，但没有再回头看这边。
　　长发女生偷偷地往球场方向看了一眼，脸颊红红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仰慕。
　　森田雪看着这一幕，隐约明白了什么。
　　那个女生……大概是喜欢越前吧。
　　所以朋香才会那样警惕地问她。
　　森田雪收回目光，没有多想。
　　她的目光又转回球场上。
　　越前刚刚打出一个漂亮的得分球，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
　　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似乎对这种程度的表现并不满意。
　　森田雪看着他，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练习赛很快结束了。
　　越前赢了。
　　海堂学长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和他握了手。
　　"今天就到这里吧。"场边一个戴眼镜的学长宣布道。
　　球员们开始收拾器材。
　　越前拿着毛巾擦汗，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场边。
　　然后，他看到了森田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森田雪的心跳漏了一拍。
　　越前愣了一下，然后朝她走过来。
　　"来看比赛？"他问，语气淡淡的。
　　"嗯，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就……"森田雪的声音有些小，"看了一会儿。"
　　"哦。"
　　沉默了一秒。
　　森田雪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你打得很厉害。"她说。
　　越前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还差得远呢。"
　　又是这句话。
　　森田雪想起他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叫堀尾。
　　"我先走了。"她说。
　　"嗯。"
　　她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越前的声音。
　　"饼干。"
　　森田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越前站在原地，逆着夕阳的光，表情看不太清。
　　"还不错。"他说。
　　然后就转身往球场走去。
　　森田雪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哟，小不点！"一个活泼的声音从球场那边传来，一个红发的学长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勾住越前的肩膀，"刚才在跟谁说话呀？"
　　"没什么。"越前拍开他的手。
　　"骗人！"红发学长笑嘻嘻的，"我看到了哦，是那个很可爱的女生吧？"
　　"菊丸学长，别闹。"越前皱了皱眉。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学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根据我的数据，越前和那位女生的互动频率最近明显上升。"
　　"乾学长你连这种事情也记录吗？！"另一个短发的学长凑过来，一脸兴奋，"越前，你小子行啊！"
　　"阿桃学长，你们很烦。"越前压低了帽檐，加快脚步往器材室走去。
　　"害羞了害羞了！"菊丸在后面起哄。
　　森田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青学的网球部，一直都这么热闹。"不二在旁边笑着说。
　　森田雪点点头，心情很好地和不二道了别，往校门口走去。
　　夕阳把街道染成橙红色，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一直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