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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盛装出席演唱会,夜宵摊同学找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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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个狐系烟熏妆,视频里施嘉丽还一直在催,“好了好了,你都长成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化那么精致了,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好吗!”佘敏在电话那头无比认真地盯着施嘉丽描描拍拍,等施嘉丽给她化妆。
“施嘉丽你还好意思说,你也叫普通啊?佘敏,你看得那么认真,学会一点点没有啊?”
“在学呢。”
她的眼睛好奇得都快贴在施嘉丽脸上了。
“别挡着我呀佘敏!着急!”施嘉丽跺跺脚。
“我化好了,我现在去你家,不会我到了你家你还没化好吧?”
菅亦桉一上完课苏宁就出门了,说是一会儿让方叔叔送她。
电梯在七楼停下了,走进来的是风载原,他应该是在同一栋给另一个学生上课。
“罗……风载原,好巧啊。”
“好巧。”
他在菅亦桉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便面朝电梯开门的方向站定,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带,很有光泽的缎面材质,下身一条小裙子,绑了一条丝巾作装饰,很惊艳。
这气氛真是尴尬,他们俩相遇的时间地点和氛围怎么说都有点暖胃了,想到某个梗她很难憋住笑。
“祝你玩得开心。”电梯门很应景地打开了。
菅亦桉在后面点了头,风载原回头确认她的反应,她又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意识到,往后的每一次展现出与平日不一样的时刻,那些细微的差异,都使他暗暗与她疏离。
施嘉丽一见到菅亦桉就大呼美得像幅希腊油画,黑色长发不加修饰编成迪士尼公主模样,有贵气的野性美,配上浅蓝绿色系的美瞳,简直就是个混血儿。
“菅亦桉你用的什么腮红,快推给我快推给我!天呐,你把你妈妈的包包都拿出来了,小心回家被收拾哈?”
“亦桉,你的耳环好大一个,戴着不重吗?不痛吗?”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能不能别再问这种冬天穿丝袜冷不冷,夏天穿贸易热不热的问题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体感!嗷!”
“你别吓唬她了,好吧,重是有点重的,要不你帮我托着?”
“好啊。”佘敏就是天真的小孩子一个,真的伸出手来帮菅亦桉托着耳环。她很瘦,但身材很有料,她们哄着她穿了一身很显身材的裙子,把佘敏夸得天花乱坠,三个人互吹护捧,笑成一团。
施嘉丽化了妆,更显得她雍容华贵,得益于她有些富态的脸庞,皮肤嫩得像婴儿一样,菅亦桉常说,施嘉丽要是瘦下来,肯定美得不得了,她就很可怜地站上体重秤上自证:“我今天早上起来称,还比昨天瘦了0.2斤呢。”
0.2斤也就是100克,放在菅亦桉和佘敏身上可能是一个中步,放在她身上只是一小步,而且隔三岔五地这个“瘦了0.2斤”可能就会变成“瘦了-0.2斤”。
内场离得很近,美女如云,她们亦成为了整个演唱会所有美女里的一员。施嘉丽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她说她有好多歌都没听过,于是变成了菅亦桉和佘敏两个人的狂欢。
散场后,施嘉丽明显兴致不高,怏怏地走了出去,脸上的粉底感觉都暗沉了好几个度。问了她好几遍,她终于说了一个不高兴的原因:“好烦啊,蒋凡问我借的钱还没还我。”
“啊,那我把钱还给你吧,这个票价太贵了,让你们两个请我太不好意思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佘敏。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难过,就一下子把难过的事情都想到了。”
“佘敏,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请我们俩去吃夜宵吧?”
“好主意,正好我饿了,谁都不许说让我减肥的事情!”
“我们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哼。”
坐上大巴来到夜宵摊,是个烙锅店,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在这里,生意最好的时候,通宵达旦地亮着灯。
点了坨坨肉、牛肉、掌中宝、鸡爪还有最经典的爆浆小豆腐之类的,佘敏进去挑了一下饮料,给每个人拿了一瓶茶Π。
现在八点钟,吃到十点钟就差不多了。
周边吵吵嚷嚷地讨论着什么东西,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去,有人在打架。
“吃吧吃吧,这喝多了有人打架都很正常。别凑热闹了,真出什么事自有警察来处理。”
“谁在打架啊,怎么了?”
“小姑娘,别去看了,怕一会儿人家连你一起打。”
佘敏就不听劝,她最爱看热闹了,马不停蹄地跑去那边上,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风载原——和蒋凡——”
“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打架?”
“不是——他们两个,是——他们两个和别人打架。”
“为什么打起来了?”
“不知道啊。”
“走去看看。”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刚刚那个方向远远看着有几个个背影很像我们隔壁班的男生,菅亦桉和施嘉丽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得离事发地最近的人谈论道:“那个少年还挺正义的,我要是听见别人这么说,我也生气。”
“是啊,要是我我只会把那几个人打得更惨。”
“年纪这么小,嘴巴这么臭,真是欠教训。”
吃了一场不明所以的瓜,回来时差点被服务员瞅准机会收拾残局了,剩下好多菜没吃完呢。
隔天菅亦桉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课间去交语文作业的时候,走廊的那几个隔壁班的男生用一种非常不友好的眼神看着她和施嘉丽,她直觉敏锐地停住脚步,回敬了他们直勾勾的眼神。
空气凝滞了。
菅亦桉很坚定,面对这种不怀好意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他们一样直直地盯着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他们回了教室,“有什么了不起。”
晚自习放学后,她听见了这辈子听过最恶心的话,任谁都想不到这么油腻地话会是从一个高中生口中说出来的。
“穿这么露,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她们家缺钱吗,至于出来卖吗?”
“不出来卖,所以是免费的咯!”
身后一阵恶心的笑,令她起鸡皮疙瘩的是,那其中还有几个女生。他们站成一排,歪头的歪头,抱手的抱手,不屑的不屑,翻白眼的翻白眼,低头的低头。
“昨天是你们几个在背后骂人吗?你们妈妈知道你们在外面这么说话吗?忘了自己是怎么生下来的吗?有资格这么说女性吗?你们张口闭口就是卖——”
“没妈,不好意思。”自以为很有口才的那人站了出来。
“可怜,这么没良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有些真没妈的人才可怜。”
“风载原!蒋凡!安雨山!住手啊你们!”
“给你们教训还不够是吧?”
“别打了别打了!”
“走开!老子不打女人!”
风载原不是住校吗?为什么会跟着出来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菅亦桉竟没上前阻拦,她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冲动会害了谁,会产生什么后果,只是觉得解气极了。
……
保安室。
保安叔叔报的案,把这几个人都扣在这里,就地解决问题。
“真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是要留案底的知不知道?”警察拍着桌子说。
“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为什么要动手打你?”
“因为他们没教养!”
警察用工具直指那伙人。
“因为我们说错话了。”胆子小的那个先承认了。
其他几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蛮横道:“要是我爸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兜着走。”
警察以为他多能耐,愣是要把他带到警察局说道说道,在座的几个,大多是家里有点钱的,无非就是他家里有人做官,怕是哪天也要被他搞下台来。
这场闹剧平息在家长们到来之前。
菅亦桉比往日还要晚回家半个多小时,苏宁还是不放心地去询问了司机。菅亦桉以为,被口头定性为不良少年已经是对于风载原来说最坏的结果。
后来补课时趁妈妈不在,风载原冷不丁冒了一句话:“下次再有人这么说,你要骂他,是做鸭子的,有人点过他。”
“?”有水平,够精辟。
他低着头做题,不理会她的反应,说得太多就暴露太多,点到为止即可。菅亦桉看着他嘴角还有些乌青的样子,面对苏宁的关心也十分淡然,他走出阴霾也太快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