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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想亲就亲咯! ...

  •   “眠眠……”任暮黎轻声叫醒时清眠,昨天她一睡就睡死了。
      时清眠悠悠转醒,看了眼时间,抓紧起床,完全忘了任暮黎的存在,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在家。
      昨天的记忆回笼,时清眠又安静了很多,走路都轻了。
      尴尬!
      问:和初恋解开误会之后,如何相处不会涉及自己不想谈论的话题?
      答:闭嘴。
      时清眠和李梦君打了招呼,要晚点到,才在餐桌前老老实实的吃早饭。
      以前她就没有这个习惯,是任暮黎强迫,时清眠才慢慢养成的,不过两年就戒了,后来上班是因为不吃真的饿,都是体力活。
      没有重活时清眠就不吃早餐,有就来点碳水,或者谷物鸡蛋之类的,不耗时还顶饱。
      “昨天……”任暮黎刚开了个头,时清眠就着急忙慌的起身走人,“上班要迟到,我们之后再说。”
      要干嘛?回忆她的那些爱与不爱?还是讨论为什么爷爷的葬礼,会是她的照片和名字?
      哪个她都不想回答好吗!
      “我们别冷战了,可以吗?”任暮黎拉住想要逃走的时清眠。
      冷战?她们有吗?死亡是挺冷的。
      看出时清眠的疑惑,任暮黎说:“又没分手,你不想和我说话,不是冷战吗?”
      分手本来就该是两个人的事,她们又没人犯错,单方面分手不好用!
      任暮黎当时沉默,没有及时回答,也是因为脑子没反应过来,前一天还好好的,突然说不谈了,还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没分吗?”时清眠下意识问了出来。
      意识到不对,赶紧闭嘴。
      任暮黎的脑回路是这样的,但她真觉得分了,只是别人问起时,时清眠总是爱说的模糊,也就是想着,死了还能跳出来打假不成?
      正想着怎么能挽回自己的嘴快,眼前出现一片阴影,任暮黎俯身吻上她,不是一触,是接吻。
      初吻这么草率!
      她们一直都是很保守的谈,最多就是拉拉小手,盖被子纯聊天,两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事,接吻这种事,也是后面才有的想法,但那个时候两人早不在一起了。
      时清眠接受了互联网的洗礼,才意识到自己对任暮黎一直不纯粹,她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变态,心理有病,怎么能……
      时清眠在任暮黎试图撬开她嘴时后撤,没成功,只能用手推开她,左手手掌用力抬起任暮黎的下巴,企图用工作搪塞过去,“我真的要迟到了。”
      然后从她身侧钻出去,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
      发现也没东西可收拾,这是在任暮黎的酒店,时清眠只能拿了钥匙就跑。
      任暮黎独自靠在台前低笑。
      接吻了就不算分手。
      任观桦一大早就看见时清眠落荒而逃,门也没关,看见任暮黎在傻笑,好奇的问:“一夜情后羞愤跑路?”
      昨天和时清眠吵了一架,又给他天性解放了,和任暮黎说话都没注意轻重。
      在国外很多人一夜情,要是早起后悔,就会像时清眠那样,慌慌张张,四处张望,自以为冷静的跑掉。
      任观桦出去应酬,见过不少。
      “没给你留小费?”任观桦总会在朋友被跑路后问。
      天性解放过头了,他说完没等到任暮黎的回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姐姐,不是那些胡搞的朋友。
      见任观桦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任暮黎的怒气少了些。
      任观桦洁身自好,主要是对人不感兴趣,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当姐姐的骑士,和时清眠对骂,赚点小钱。
      人对他来说太麻烦,加上完全可以自己自足,何必和人这么复杂的生物产生多余的联系?
      嗯——任暮黎问他的时候,他回的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
      打消了任暮黎心中,任观桦是gay还不敢说的想法。
      “没有。”任暮黎说。
      她想接吻不算小费,连利息都没有。
      时清眠跑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深入。
      听见她回了自己,任观桦挑了挑眉,撇撇嘴不说话,他总不能说姐姐可怜吧?
      挺可怜的,刚和好的女朋友,睡了一晚就跑了……等等!
      “你们睡了!”任观桦的声音尖锐,他一开始只是开玩笑,要是真的这算什么?
      她们才刚和好,两个人这么快就转变成人模式了?
      任观桦轻轻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肤浅。
      任暮黎没有解释,只是亲一下就跑了,没那个什么。
      不过迟早的事,“别大惊小怪。”
      呵!出来演出,一场就把姐姐赔了,这买卖亏死了!
      任观桦觉得自己需要去喝两杯,他好像还没醒酒。
      但这件事家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也不好说,应该没问题。
      爸妈又不在乎,哥哥对姐姐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忍心拆散她们,让姐姐病情加重。
      任观桦觉得自己真是个爱情使者,要是昨天他没说话,她们两个猴年马月才能说开?一看就知道,都不愿意开口,全是胆小鬼!
      今天是任暮黎的第二场演出,她早早去练琴,悠扬的乐曲,表达了演奏者的心情。
      任观桦依旧跟着处理琐事,昨天为了谈恋爱,任暮黎就没怎么练琴,在时清眠家待到中午才回。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那个时候就……
      不敢是不是,两个人都必须注意分寸!
      演出期间不能出现意外!
      魔都这边结束后,任暮黎还没有安排,她单纯想来华国一趟,原本和任观桦说的是魔都结束,考虑去其他国家,现在嘛——肯定不去了。
      “去你的!”时清眠恼羞成怒,要踹李炎斌。
      “还不让人说,那你倒是遮好啊!”
      连续两天带着咬痕上班,说不清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知道你未婚妻来了高兴,那也不能这样吧?多伤单身狗的心。
      是时清眠不想吗?
      车里的围巾还在家里,昨天随手一扔,又被任暮黎拉去酒店,着急忙慌的,那还有那么多围巾,她又不是有病,买那么多也不实用。
      时清眠的衣服不多,风格一样,围巾这样的配饰也就没买多少,家里一条出门就能戴,车里一条备用,突然冷了也不怕。
      公司她虽然有办公室,但待的时间不多,都是办公用品,自然不可能放围巾。
      现在她后悔了,应该哪里都放一条!
      主要是任暮黎咬的深,还很多,简单的创可贴也遮不住,麻烦得很!
      下次不能让她随便咬了,她还要脸。
      “音乐厅那边你替我去一趟吧?”李炎斌拿着单子说。
      他来找时清眠就是因为这件事,昨天李炎斌才发现,那个在音乐厅表演的钢琴家,是时清眠的未婚妻。
      反正她未婚妻在那边,两个人继续甜甜蜜蜜去吧!成全你们!
      早上一个小组出了点小问题,李炎斌正准备腾时间去看看,时清眠要是答应了,他马上就能过去。
      一听是和任暮黎有关的,时清眠就来兴趣了,“音乐厅什么问题?”
      李炎斌让她自己翻,上面写的很清楚,舞台收音设备有杂音。
      这个问题可大了,演奏就是听的,收音出了问题,那不是完蛋了。
      正好是时清眠未婚妻的演出,让她自己操心去,保准连蚊子飞的频率都能收到。
      “行,这个我去看看。”时清眠拿了单子就去仓库调货。
      一个收音,她自己去就行。
      搬完东西时清眠给任暮黎发了条信息,“买条围巾,籁乐停车场给我。”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任暮黎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全部。
      可能是她睡着的时候,这是就是用指纹识别的弊端吧。
      任暮黎去音乐厅还给她发了消息,那个时候时清眠才注意到,自己手机多了个人。
      报备?时清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只花了不到一秒就接受了,任暮黎以前并不会这样,事事都要告诉她。
      在籁乐附近等了一会,任暮黎才找到她的车。
      时清眠在任由任暮黎给她系围巾,省得照镜子了。除非任暮黎不怕丢人,她相信她会遮全的。
      “你来就为了一条围巾?”
      时清眠没告诉她来的原因,任暮黎看到信息只觉得好笑,认真的说,让时清眠带着自己咬的痕迹到处显摆,还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
      这就好像在告诉别人,时清眠是她的所有物。
      不过着实丢人。
      为了她们的形象,以后还是要注意。
      时清眠打开后备箱,把钥匙扔给任暮黎,“舞台收音有问题,我来维修。”
      她把工具箱和备用设备拿在手里,示意任暮黎关门锁车。
      任暮黎不禁失笑,女朋友不是来看她演出,而是来工作的,很好!
      舞台上的设备时清眠都检查了一遍,除去几个设备老化,就是电路问题。
      离任暮黎钢琴最近的那个,还死了只蚊子在里面,看得时清眠眉头是没舒展过,虽然她工作就是这样。
      可这么大一个音乐厅,连设备维护都没做好,实在太胡闹了!
      悠扬的乐曲响起,原本还坐在钢琴前看时清眠工作的人,此刻开始了独家演奏。
      时清眠只愣了一下,没抬头,她听任暮黎的琴声听了很久,不用看都知道是她。
      任暮黎的琴声总是带着些许沉闷,就像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哪怕偶尔放飞自我,也会乖乖的飞回笼子。
      这也映照了任暮黎的人生,离开家她就不再是钢琴家,只是一个学着不喜欢的东西,讨好着饲主的鸟,只要她敢放肆,再也不会得到食物。
      鸟类是自由翱翔于天际的,舍弃自由却能换来一生不必忧愁的粮食。
      任暮黎呢?分明对科技研究更感兴趣,还是选择父母的职业,走上艺术的道路,为的只是那对漠不关心的父母,能多关心她,多看看她。
      时清眠和她在一起久了,只觉得她可怜,父母不爱还要牺牲自己的喜好去讨好,因此她还骂过任暮黎。
      谁能想到,最后那些话像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
      休整好设备,时清眠觉得有点热,扯了扯围巾还是没摘下,蹲在地上整理东西,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今年才有第一场个人演出啊?”
      任暮黎音乐天赋很高,这件事时清眠从小就知道,她一直以为任暮黎会年纪轻轻就名扬海外,可是她没有。
      时清眠从前就一直试图搜索任暮黎,全都是无用功,那时她就想,或许她真的死了,或许她出了什么事,再也不弹钢琴了。
      许许多多的假设,都是在宽慰自己那落寞的心。
      没想到时清眠会说这个,任暮黎笑了笑收起琴谱,“恢复之后,我一直跟着乐团,大多数时候是小提琴手。”
      她毫不避讳提到当初受伤的事,“身体影响,不能一个人长时间的演奏,之前尝试和业内前辈双人演出过,也是小提琴和钢琴轮流,有过尝试才想回到这片土地,算是开始,也是……”
      未尽的话不必说,两人默契的领会其中的意思。
      如果没有遇到时清眠,这会是任暮黎最后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此后再也不回。
      其实在搜索后,时清眠就发现了,任暮黎出名很早,几乎在她正式露面表演后就爆红了,不过那个时候用的发F国的名字,时清眠看不懂,也找不到。
      加上任暮黎那段时间状态一般,又是大团体,关于她的图像很少。
      早年唯一一张正面照,是演奏结束,指挥单独介绍了她,不止是她,还有其他新加入的人。
      天才很多,但在乐团里,也只是随处可见的,这两个字只是进入这个行业的门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想亲就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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