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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冷水浇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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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页白领会，开门，喊道，“小二！”
小二一脸兴奋的跑来，满含期待的等着下一步指示，这年头有不少顾客有一些奇怪的癖好，缠绵的时候喜欢有旁人观看，他被邀请当过几次观众，假装扭扭捏捏的话还能拿赏钱，小二对此很有经验，他都准备好这次用什么扭捏的姿势观看了。
最主要的是这两位外形上都是一等一的优越，一个如月如雾，空灵中带着易碎的倔强。一个如风如水，带着和煦的笑容对整个世界好奇。
能看上这一场表演，那可真是享福了。
“再来一个盆儿！”
“嗯？？？？”
一盆冷水浇灭了小二的热情。
“一个盆儿两个人怎么洗？”
“马上安排！”
失望，彻头彻尾的失望。
小二耷拉着脑袋，步履沉重的扭头，边走边嘀咕，“都那样了怎么还分盆儿？”
卜页白在后面听的奇怪，问道，“什么那样了？”
小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面对面抱着，或者从后面抱着。劲折腾我！”
“什么乱七八糟！快点！”
小二的速度很快，只是这次安顿盆儿的时候没有上次利落，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等什么。
在小二刻意的磨洋工下，在卜页白的催促下，终于安顿好了，他要走不走的踌躇着。
“要一起洗吗？”卜页白张嘴就问。
“多谢好意！不好这口！”
小二跟见了鬼一样弹射了出去。
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二人。
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这并没有什么，坦坦荡荡脱了衣服把自己煮水里就行，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
他俩不一样，他俩自己是什么成分自己清楚。
这两个同时手上有事了，研究桌子材质的研究桌子材质，看蚊帐的在那里扯蚊帐，蚊帐都快被扯变形了。
“你不洗吗？”
“不急！”
磨磨唧唧了半天，终于还是卜页白败下阵来，光速褪去衣衫，用洗萝卜的架势把自己搓了几遍，赶紧跳出来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这速度快的让南宫听雪嗔目结舌。
“师尊请！”
南宫听雪干笑了两声，走到浴盆儿旁准备脱衣，余光看到卜页白略含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不满道，“你要不直接站盆儿边看？”
“那多冒昧！”卜页白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眼神就没挪开。
南宫听雪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着里衣，忍着怒火，“看出什么了？”
“身形修长！”
“然后呢？”
“都长！”
“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对上南宫听雪那不善的眼神，卜页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态了，他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低头认错，“对不起，师尊，我。。。”
南宫听雪真的被气到了，光着脚走近，抚摸着卜页白的脑袋，温柔的将一个法诀打了进去。
这个法诀还是当初的清水仙君，也就是卜页白教他的。
卜页白整个人倒在踏上，呼吸绵长。
南宫听雪拍了拍他的脸颊，意味深长，说，“乖，咱不活了！”
洗澡，泡澡，冥想，擦身，穿衣，将睡的四仰八叉的卜页白一脚踢到一边，上床，睡觉。
一夜过去了，相安无事。
大堂内，小二趴在一个桌子上，眉飞色舞的跟对面的人八卦着，那表情神神秘秘又藏不住的欢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兴奋，那小嘴跟花洒似的，将唾沫星子喷了对面一脸。
对面却乐呵呵摸了一把脸，甩了甩手，瞪大眼睛道，“你是说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粘粘呼呼的，一盆儿水不够洗用了两盆儿？？？？老天爷！”
“可不是吗？估计是刚刚运动完，意犹未尽，着急再来一次，我第二次送水过去的时候那个催啊，跟在我屁股后面催，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那么快过。”
“你刚刚说他们还邀请你一起？？？？”
“是啊！我都吓尿了！我哪儿赶啊！家里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你知道的我的屁股只能用来拉屎。”小二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屁股。
“我也是刚刚知道。”对面的听众看了看小二的屁股，又看了看他的脸说道。
“话说你起这么早干啥？大清早的又不需要你打鸣。”小二憋了一晚上的八卦终于说完了，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寒冬腊月，外面又是大雪，不都躺在暖和的被窝儿里面感受生活的美好吗，这个人怎么大清早就起来在那儿坐着，跟尊佛一样。
“我来找我儿子，他受了很多苦，为了我，为了家族。现在生活好点儿了，我想多补偿点。”中年男子伤感道。
“人生在世，受苦本是常态。你也不必如此。”小二安慰道。
“谢谢你！可我的儿子啊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智商卓绝，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从小对自己要求高。他说他不想让懒惰拖智商的后腿。不到四岁便能赋诗，六岁能看账本。慢慢的外形的优越展现了出来。这样的人如果没有破落家庭的牵绊，靠他自己一定会走上一条非常好的路。可是，是我亲手推他进入深渊。我对不起他。你知道让一个清醒的人假装睡觉有多折磨吗？如果他不聪明不漂亮我也不会觉得如此可惜。父子一场，是我拖累了他。”男子看着窗外的雪景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小二纯输出型人格，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安慰。
“不用安慰，没有用。大好年华全耗费在了阴影里，他长大了阴影了长大了，他也出不来了。他们都说我是儿子奴，殊不知我儿子才是真正的奴。我这个儿子奴我其实是乐在其中的。”男子眼圈泛红，轻轻擦拭。
智商高，长得漂亮，时间久，三个关键词被小二敏锐的捕捉到，他眼睛闪着光问道，“那你们一定得到了很多吧？金山？银山？美人？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一定的，一定的！”
“实不相瞒！我们得到了很多，从蝼蚁变成了上等人，跟换物种了一样。”男子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气，想起了曾经吃饭都要跪求的日子，突然他转了话题，森然道，“你说红尘是不是一个巨大的交易所？任何东西都在交易。树木用生机换精致成为了雕塑，鱼儿用经验换食物成为了红烧鱼，女子用尊严换金钱成为了妓子，帝王用自由换权势成为了寡人，你用时间换报酬成为了小二，我们都一样！红尘里大家既是嫖客也是妓子。”
“听不懂！”小二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男子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吱呀”一声，楼上客房的门开了，不知道又有谁早起。
只听楼上传来一句不惊不喜的呼唤，“父亲！”
“听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