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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妈妈就是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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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啊，老齐。”单手接过对方递来的U盘，骆小夭往卫衣兜里一方：“等案件侦破后，我会给你请示颁发好市民奖的。”
齐常务那张老实人的脸一僵，尴尬笑了几声。
转身的动作一顿，骆小夭想到了什么哀声一叹，回头正道：“搞忘了，齐常务这种器官中介的工作应该不会见光吧？”
眼尾抽搐了几下，老齐眼睛一眯：“小友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诸葛医生的手术资料都给您了，翻脸不认人可就不地道了吧？”
“呵。”骆小夭双手插兜，脸上的情绪渐渐恢复面无表情，嗓音冷淡：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家伙，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阁下买卖长久能看多远，应该知道踩着法律边缘赚钱的话，有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强迫的事情都知道吧？”
连张教授那种级别的大医院都有类似于器官中介的交易，更不用其他地区的医院了，对于卖着和买者来说都是走到穷途末路的人，没什么正反面可以评价的。
所以，骆小夭才说了这句话。
明白过来的齐常务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自然是知道，我齐德发干这么久了，讲的就是一个字，你情我愿，买卖不在仁义在！”
“嗯...这是一个字？”
“呃哈哈哈哈！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走至门口，骆小夭绷着的身形松懈下来，心里吐槽：‘闽龙那家伙不是说要来么，刚刚在里面都快给吓死了，还好情况不算严重...’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二十五分钟？小友你这话到的意思我就听不懂了。”身形略微嚣张的老齐单腿搭起，双手落在扶手往后一靠。
眨了下眼，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边拿出来低头看着边说到：“谁叫你们楼下不好停车，马路对面的停车位超过半个小时就要缴费。”
眉宇挑起，齐常务有点小小讶异如此直白的女孩，张了张嘴：“小友还真是会开玩笑，你们警察薪水再低也不可能连一点停车位也出不起吧？”
回了个定位后，骆小夭抬头面色如常：“诸葛君文知道么？人体器官的话应该会有秘密手术室和会操作的主刀医生吧？我只要他的所有操作相关信息就好，其他的不管。”
在骆小夭说出秘密手术室时，老齐的面色就变得危险了起来：“你觉得我会完全信任一个警察的话？”
看了眼手表：“你还有二十四分钟，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我既然敢一个人出现在这就表达了我的态度，包括整理出的信息时间你还有二十三分钟不到告诉我。”
商人重利。
只是三个瞬息的功夫，老齐面色一缓：“当然，小友的胆子很不错，我齐某人很欣赏。”随后带着笑：“你就不怕一个人来我这，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走不出去吗？”
手机的界面还停在给闽龙发的定位上。
骆小夭紧抿着唇角，憋着笑：“什么时代了老齐，长点心吧，我同事开车到这十分钟左右，不用担心我会告发你，嗯？”
两者的对视散发着一股战意，直到敲门声响起：“老叔快十一点了我妈喊我回去吃饭，她要我问你要一起回去不？”
抬着眼，骆小夭朝着门缝露出脑袋的前台小妹回应：“再等你叔十分钟，他要回去吃饭的。”
“是吧，老齐？”
沙发上的双手一收，老齐朝着书架走去：“唉，算我怕了你俩。”
前台小妹看着不远处的女孩，皱了下眉张着嘴型：‘他为什么说怕我俩？’
‘不知道’耸了耸肩，骆小夭捏了捏兜里有点发抖的指尖。
暗自松了口气。
等进了电梯，骆小夭打出电话。
嘟的几声，随着电梯门从五楼到三楼的功夫，电话接听。
“叮~”
两人隔着电梯门对视，耳朵边上都放着手机。
闽龙：“...你楼上几层。”突然觉得被打的脑袋一侧隐隐发晕。
近距离的电话共同传同样传来对方的嗓音，骆小夭慢吞吞放下手机。
挂断。
再抬头看了眼身后长廊中的战况，挑了下眉：“五楼，妈妈就是妈妈，牛逼。”
还不等两人说明情况，尽头的房间里跑出一位披着夹克的女孩：“等等！先生！”
随着一双白嫩的细腿晃在骆小夭的视线中，她眨了眨眼敛下视线。
喘着气儿，看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又好气的看了看恰在电梯门口依靠的骆小夭，晕红着脸侧的小美女拿出刚刚已经报了警的手机，看向闽龙：“可以加个微信吗？大叔。”
有人在。
骆小夭耐着性子陪着小美女在昏暗的长廊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话，被喊了一句大叔后的闽龙就着灰色短袖靠在电梯门口。
“所以，你们俩都是警察？”冯果抬着清纯的大眼睛看了看闽龙，又转头看向身旁一起蹲在过道上的女孩，“好帅气，所有警察都像你们一样吗？还是说对身高有要求？”
“啊，这个啊。”心不在焉的骆小夭抬眉看着一个房间里露出的半抹光线，带着轮廓的脸侧微微侧去：“身高有的吧，还有体能也要过关。”
脑子开始不舒服了。
“最低是一米七吗？我看你俩都好高，不过...嘻嘻大叔我是看到了的，一个顶十个，那姐姐你呢？”单纯的冯果比起一眼就能看穿的闽龙，现在的兴趣似乎转移到了骆小夭的身上。
吸了口带着灰尘的冷空气，骆小夭眉眼渐渐清冷下来，嗓音也带着几分慵懒：“我啊，我是特招生，没什么体能，跑几步都要累的直喘，可不像你的大叔哟。”
“诶呀~什么我的大叔...”
不需要骆小夭问，冯果就要自己的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她说她是大三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高职里没什么工资高的校招，她就自个出来找，这家事务所她今天才到第一天，没想到居然是个裸贷平台。
“...本来我一下就察觉到了，都要打开门跑掉的，结果一下就被抓了回去...”
随着女孩的埋怨嘟囔声，骆小夭看了眼对方的小身板暗中哑口无言，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没事，你比大多数女孩已经很勇敢了，还知道靠自己出来找工作，只是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以后不要再犯了。”
此时，楼下也传来由远至近的警车声。
拍着袖口处，骆小夭起身插兜朝着电梯走去，有气无力摁下一楼：“找个地方吃饭，我要饿死了。”
双手抱胸的闽龙在电梯门关后突然缩了缩脖子：“你卫衣里头还有没有衣服穿，我要冷死了。”
随后喉间压抑的笑声溢出，最后张着嘴巴笑出声的骆小夭等到了冰激凌车面前，才渐渐收回了嘴角。
工作室中午下班的人多，卷发老板还算略慢。
但在抬头看到一男一女从破旧大楼出来后，等到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来到车子前时，老板温和的笑着：“来点什么？”
鼻子嗅了嗅，骆小夭看着菜单上的几个品类，有些惊讶：“不是冰激凌车么，老板还卖蛋仔和炒饭这么丰富啊？”
“嘿嘿，一看你就没看过叫快餐车的电影，养家存钱现在不容易啊，得品种丰富才能引起消费者的注意啊。”
“哦，给我来份蛋仔吧。”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闽龙，此时他还在和前来的警员讲述情况，骆小夭想了想：“再打包一份炒饭，还要一个冰激凌。”
“好嘞。”
披毛毯和女警员一起下楼的冯果把夹克还给了闽龙，小脸有些羞涩，正在和闽龙在警车旁说着什么，骆小夭等了一阵，看两人说完后她才上前。
推了下眼睛，看不出情绪变化的闽龙淡笑着，想要接过对方的炒饭：“第一次见骆哥这么大方啊？”
拎着打包盒的手臂一躲，骆小夭另只手拿着冰激凌一同给了冯果，“你今天表现很棒，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未来，加油。”
事发以后，就一脸笑颜展开的冯果听到这话，突然绷不住情绪的落下眼泪，鼻尖红彤彤的边抽泣边舔着冰激凌，小嘴里还在说着谢谢姐姐安慰之类的话。
两人先后上车。
“队长什么时候回？一个星期多了吧，走的时候还跟我不要五天。”骆小夭拿起蛋仔狠狠一咬，“花师傅请假，还有一个被调，组里就我跟你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单手打着方向盘，闽龙挠了挠太阳穴的位置：“咳咳，你调查的怎么样？怎么跑这破地方来了？”
好腻，尝了几口后，骆小夭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咽了几口水。
放下蛋仔：“死者诸葛君文两年前文铭医院辞职，因为隐瞒了自己所得到的人体实验资料，就连上交的实验请求也被驳回，辞职后他从事...私下人体器官交易，作为主刀医生这家事务所有他的手术相关信息，已经要到手了。”
听了半秒钟后，闽龙反问着：“这就没有了？”
摸了摸兜里的U盘，骆小夭舔了下嘴唇：“我答应他不举报，这家事务所的名片是医院里的某个教授给的，看样子这种你情我愿的买卖从事了很久，再者我看”
车辆突然停下，闽龙转过脸义正言辞：“‘刑法’第234条之一，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获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罚金，情节严重五年以上并罚金或没收财产。‘刑法’第310条，徇私枉法者五年以下，情节严重五至十年，情节特别严重十年以上。”
刚要开口的骆小夭张了张嘴。
“你知道警察知情不报，是已经构成了渎职犯罪或包庇类犯罪么！这是要从重处罚的！”
咬牙切齿的闽龙在看到女孩一脸淡定的面容上，忽然像是被戳了刺儿的气球，一下泄了：“你自己投案自首吧，我只能送你一趟去警局了。”
骆小夭：“...我们不正是要回警局吗？还有，我说的是我答应不举报，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啊？”
到了大队，骆小夭撒着腿就去食堂，忙着去举报的闽龙拿着公文包喊着：“记得给我打包一份啊！别只顾着自己吃！骆小夭！”
“知道了！”
一道干饭，看着比谁都跑得快的女孩，闽龙哭笑不得。
说是吃饭，两人随便应付了几口便拿着资料和口供，召集其他警察开小组会。
作为刑警大队一组的临时组长，闽龙站在首位拿着记号笔在白板上划出主要线索：“死者，男，39岁，职业医生，从事六年脑外科主治医生后于两年前辞职，
据死者父母交代，诸葛君文没有亲密的朋友，也没有杂七杂八的人际关系，这一下给我们排除了很多怀疑因素。”
“这一份是发现第一案发现场，死者的邻居口供，
据她所说昨晚雷声很大所以并没有听到隔壁的声音，只是隔着窗户，在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见过一个穿雨衣的人影出现在楼下，
报案时间是在早上六点三十九打来的电话，邻居是位五十九的大婶据她说今天起得很早，说是要去买菜结果看到死者家门没关，才发现倒在沙发后的诸葛君文。”
指尖在桌上敲了几下，骆小夭坐在中间的位置，既不靠前也不是最后，但熟知队员习惯的闽龙看了过去：“有什么问题么？骆哥。”
“...不对，她在撒谎，或者。”骆小夭看着白板上的简洁描述，冷静吐出几个字：“邻居在隐瞒什么事情没说。”
“有根据么？”
大家顺着闽龙的视线看过来，被目光集中的骆小夭抬着笔帽点着眉梢，往后一缩：“你们先说吧，乐法医不是送来了验尸报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