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条老师的学生HE》右吉吉

2、热情的同期

　　五条悟所谓的“家”，自然是东京咒术高专。

　　当他带着一个穿着复古巫女服、眼神茫然的黑发美少女出现在校舍时，无疑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伏黑！五条老师！你们从哪里拐来的女孩子？！”一个元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钉崎野蔷薇，橘色短发的少女，正扛着锤子从训练场回来，看到凌月时眼睛瞬间亮了。

　　凌月被这充满活力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伏黑惠身后缩了缩，手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角。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伏黑惠身体微微一僵，耳根有些发烫。

　　但他没有躲开，只是低声对钉崎解释：“……是五条老师在后山发现的，她好像失忆了。”

　　“失忆？”

　　钉崎凑近，好奇地打量着凌月，后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浅绯色的眼眸低垂，长睫轻颤。

　　“哇，近看更可爱了！这眼睛也太漂亮了吧！我叫钉崎野蔷薇，是一年级生！你叫什么？”

　　凌月抬起头，看了看钉崎充满善意的笑容，又求助般地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清了清嗓子：“她叫神崎凌月。”

　　“凌月酱！以后请多指教！”

　　钉崎热情地伸出手，想要拍拍凌月的肩膀，却被凌月下意识的一个微微后仰躲开了。

　　钉崎的手僵在半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凌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脸微微泛红，小声说：“对、对不起……我不太习惯……”

　　“啊哈哈，没关系！”钉崎爽朗地大笑，毫不介意，“以后就是同学了，慢慢就习惯啦！你的衣服好特别，是巫女服吗？”

　　凌月正欲开口，手腕却被五条悟轻轻捏住，他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语气散漫：“好了野蔷薇，别吓到我们的小客人，先带她去安置的房间。”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推着伏黑惠和凌月往校舍深处走，留下钉崎在原地挥了挥手：“记得晚饭一起啊！”

　　五条悟给凌月安排了一间闲置的和室。

　　面对房间里的电灯开关、水龙头，甚至书桌上放着的一个老式翻盖手机，凌月的眼神里写满了彻底的茫然。

　　“这是……何物？”她指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指尖微微蜷缩，转头看向身后的伏黑惠。

　　“……开关，按一下，灯会亮。”伏黑惠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按动，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房间。

　　凌月看着突然亮起的灯泡，眼睛微微睁大，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了然般点头：“……类似……长明咒？”

　　伏黑惠顿了顿，语气平淡：“……你可以这么理解。”

　　接下来的教学堪称跨时代沟通。

　　凌月试图用结印的方式启动水龙头，看着流出的清水时瞳孔地震。

　　面对亮起屏幕的手机，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周身泛起极淡的灵力波动，像是在戒备什么。

　　伏黑惠难得展现出惊人的耐心，一遍遍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用途。

　　指尖偶尔会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引来两人同时的微僵，只是一个迅速移开视线，一个慌忙低下头。

　　凌月的学习速度远超预期，一旦理解原理，便能熟练操作。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元气满满的呼喊：“伏黑！钉崎说你们在这里——”

　　虎杖悠仁顶着一头标志性的粉发，满身汗水却依旧笑得灿烂，推开门的瞬间，目光直直落在了窗边的凌月身上。

　　此时凌月正捧着一杯伏黑惠泡的热茶，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显得格外柔软。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目光与虎杖接触的刹那，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温热的茶水溅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

　　眼眸深处，极淡的金光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尸山血海，猩红的气息弥漫天地，一个有着四臂双面的恐怖身影在狂笑。

　　冲天的邪气与诅咒几乎凝成实质，碾压得周遭生灵寸草不生。

　　画面转瞬即逝，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凌月下意识地捂住额头，眉头紧蹙，指尖泛白。

　　“你没事吧？”虎杖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关切。

　　随着他的靠近，凌月腰间系着的红绳结突然微微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顺着脊椎蔓延开来。

　　并非针对虎杖本人，而是潜藏在他体内那股霸道邪恶的咒力气息，让她的灵魂本能地抗拒。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避开他伸出的手，声音带着颤抖：“没……没事。”

　　虎杖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指尖擦过额角的汗水，很快又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是虎杖悠仁！也是一年级的！你就是神崎凌月同学吧？欢迎你！”

　　凌月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口。

　　那里，正有一股她既熟悉又憎恶的力量在沉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凌月嗜睡的特性很快暴露无遗。

　　她常常在走廊上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最后靠着墙壁，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站着睡过去。

　　这天下午，伏黑惠结束训练回来，远远就看到走廊尽头的身影。

　　凌月穿着宽松的校服外套，依旧是那身巫女服打底，靠着墙壁蜷缩着，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犹豫了几秒，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神崎，回房间睡。”

　　凌月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朦胧得像蒙了一层雾，带着浓浓的睡意。

　　鼻尖微微翕动，无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手臂。

　　“伏黑君……好暖和……”

　　说着，她像是找到了热源的小猫，轻轻蹭了蹭他的袖子，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依赖感毫不掩饰。

　　“！！！”

　　伏黑惠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手指碰到她柔软的发丝，却又猛地顿住。

　　最后只是僵硬地扶住她的胳膊，声音有些发紧：“别、别在这里睡！会着凉。”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失控的场景，伏黑惠召唤出了式神玉犬。

　　雪白的大狗温顺地伏着，毛茸茸的身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还会轻轻用脑袋蹭她的手心。

　　凌月看到玉犬的瞬间，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之前的困倦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玉犬的头，触感柔软温热，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它……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她转头看向伏黑惠，眼眸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请求，像只怕被拒绝的小动物。

　　伏黑惠别过脸，掩饰住嘴角的微扬，低声应道：“嗯。”

　　下一秒，他就看到凌月轻轻蜷缩在玉犬身边，双手抱着大狗的脖子，脸颊贴在它柔软的毛发上。

　　几乎在几秒钟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眉头舒展，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

　　黑发如瀑，与玉犬洁白的毛发交织在一起，微风拂过，带动窗帘轻轻晃动。

　　伏黑惠指尖微微蜷缩，嘴角不自觉地牵动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份悄然软化的神色。

　　不远处的廊下，五条悟靠着柱子，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苍蓝色的六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房间里的景象，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

　　“有趣的孩子。”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纯净到异常的净化之力……”

　　六眼清晰地看到，凌月在沉睡时，周身会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净化波动，如同春雨润物般，潜移默化地安抚着周围的环境。

　　甚至连伏黑惠因为常年与影子式神打交道而沾染的些微阴冷咒力残秽，都被不着痕迹地净化了几分。

　　“失忆？或许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但身体和灵魂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可不会那么容易消失呢。”

　　他重新推好墨镜，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尾音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