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心发作竟惹上病娇了》绿芜旧径

4、初遇卫茍

　　清晨，雨露沾花，风吹摇铃，天光微亮。
　　楚妤穿佩好衣服，盘上素髻，悄无声息地摸出了房门。楚妤此行的目的便是摸索一下府中大致的庭院分布和生活格局。
　　白日里的庭院一片盎然生机，与黑夜所呈现出来的景象截然不同。向前走，左方位的屋顶冒起了炊烟，小路上零星几个下人在前方出现。
　　连续的猛击加上精神世界的裂痕，楚妤早已饥肠辘辘，急需食补。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一路上看到的下人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靠近了香味的来源--厨房。
　　卫苟手上端着食物低头忙看脚下的路，与迎面走来的楚妤撞了个正着。
　　卫苟敏捷地躲闪开。
　　楚妤被惊得上身微微倾斜，很快又稳住身形，谨慎地审视着身前的人。
　　眼前人身着干练，衣袖半挽，头发高高束起，垂落肩头，依这动作，是有一定身手的。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卫苟睁大了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
　　小姐？楚妤听到这称呼，武婢身份呼之欲出。
　　“小姐可是饿极了？”
　　“没有。”楚妤微扯嘴角，回答得干脆。
　　“ 咕—咕噜噜咕”随后一片寂静。
　　听着肠内激烈的动静，楚妤双眉轻挑，眼神飘忽着，最后将目光落在路边的一株野花上，轻叹了口气。
　　这身体可真是配合极了。
　　“其实吧，我..”话说到嘴边，楚妤猛地顿住。
　　只见卫苟早已俯身低头，一副主尊奴卑的躬态样，想来这主仆之间的关系不甚亲密。
　　“都是卫苟的错，请小姐责罚。”卫苟将身姿再低一分，头快埋进颈窝里去。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让她愣了几分神。楚妤看向卫苟，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楚妤心中正打的火热，不知卫苟何时已经跪在地上。
　　表面漠然，神情无常。
　　一手托住餐食一手从腰间抽出皮带来，顿时化作鞭子。
　　楚妤心中暗叹。
　　这腰带可好，穿防两用，真想去哪里讨条这东西来。
　　正想着，卫苟已然将此物递至楚好面前。
　　“不用-"剩下的话被堵在了腹中，接下来听到的话语令她为难至极。
　　“小姐可将就着用，此鞭威力与小姐房那条相当。”
　　楚妤下意识认为这婢女是想将腰带呈给她看看，没想到是让她用这鞭子惩戒她。
　　楚妤心中暗忖。
　　房中居然还有一条鞭子？这小主以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儿。现如今要是不想让旁人察觉出异常来，那我就得……
　　卫苟见小姐没应声，以为是对自己的做法不满。
　　“要是小姐觉得此鞭的威力不够，卫苟回房替您取来你常用的。”
　　楚妤"盛情难却”，不情愿的接过鞭子。假模假样的往地上抽上几鞭，空气被鞭打发出尖锐的叫喊。
　　她被这威力惊得说不出话来，鞭子挥击的余波将她震得差点站不稳。
　　楚妤想着。这力道只是在我手里反映了个几分，不敢想，这鞭子要是抽到她身上，该会有多痛。楚妤挣扎着。
　　粥香四溢，勾着饥肠辘辘的人。灵光一现，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
　　见身前人迟迟没有动静，卫苟微抬眼眸，一个清纯可人的脸庞闯入卫苟的眼中。
　　一双杏仁大的眼睛，眼眶中盛满了水，似要溢出来。双眼微颤，像是扑朔的花蝶。眼底有大块淤青，像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尽管疲态难掩面容，却依旧楚人。
　　楚妤早已扔开鞭子，径直蹲坐下来，将卫苟手中的青菜粥一股脑全喝了下去。
　　“小姐，这是我的早饭。”卫苟看着沉浸在食物的温桑细中的楚妤，声意越来越小，渐渐消散在风里。
　　楚妤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引起争端的罪魁祸首解决，这样，矛盾与为难就不复存在了。
　　事实证明这是有效的。

　　楚妤觉得真满足，空虚的胃部被粥糜填满，暖洋洋的好生舒服。她饿了几天，一旦吃上食物就停不下来，直至把一整盆粥喝完还意犹未尽。
　　卫苟见小姐将比平时食量多两倍的青菜白粥喝的一干二净，不禁产生几分怀疑。
　　楚妤将粥喝完，扶着腿站起来。不知是否是蹲太久的缘故，眼前一黑。卫苟慌忙扶住摇摇晃晃的楚妤。
　　“卫...卫.楚妤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
　　“卫苟”
　　“对，卫苟。帮我去厨房再拿点点心来。”
　　“是，小姐，卫苟先送您回房。”
　　楚妤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装腔作势摆出不好惹的架势。
　　“不用，不顺着我的意，有你好果子吃！”说完楚妤便扬长而去，依照来时的记忆，原路返回。
　　“是的，小姐。”
　　走到卫苟视线范围外，她便悄然转了个弯，向别处拐去了。
　　卫苟见小姐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反常得拧巴。
　　小姐平日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对吃食更是挑剔的很。如今却...是怎么了？自那件事以后，小姐对我动辄打骂，如今被她逮住机会，却又..凡此种种，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