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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姐妹”情谊的飞跃 ...
“暗恋”戏码铺开后,苏淼淼的日子并未立刻变得轻松。嫡母张氏的冷眼和嫡姐苏婉如更加露骨的嘲讽是家常便饭,府中下人也难免窃窃私语。但奇怪的是,那种被无形监视的黏腻感,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
陆沉舟那边暂时没了新的动静,这让苏淼淼在提心吊胆之余,也暗自庆幸自己这步险棋或许走对了。至少,对方没有立刻拆穿或采取更激烈的行动。
而与此同时,她与林清月的关系,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那日从靖安侯府回来,林清月那句“理应互相照应”和含蓄的提醒,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苏淼淼心里漾开涟漪。她发现,这位看似清冷的女主,并非全然冷漠,内心自有其原则和温度。
苏淼淼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去“抱大腿”,而是开始真正观察和接触林清月。
她发现林清月喜静,但并非孤僻。在听雪轩的小书房里,她可以对着书卷静坐半日,眉眼沉静,偶尔提笔写下几行批注,字迹清隽有力。
她发现林清月对吃穿用度并不讲究,唯独对书籍和笔墨纸砚颇为爱惜。那本李大家的注本,被她用素锦仔细包了书皮,放在案头最顺手的位置。
她还发现,林清月其实懂很多。不仅限于诗词书画,偶尔谈起各地风物、农桑节气,甚至朝堂一些不涉机要的动向,她也能说出些见解,虽不张扬,却言之有物,显然并非只读死书的闺阁女子。
苏淼淼渐渐生出一种真心的钦佩。抛开原著女主光环,林清月本人,就是一个极其优秀且内心丰富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该沦为后宅争斗的牺牲品,或是男人爱情的附庸。
而林清月对苏淼淼的观感,也在慢慢改变。
最初是疏离和淡淡的警惕,后来是无奈和一丝怜悯(对着她各种笨拙的“讨好”和“闯祸”),再后来,多了点好奇和困惑——这位表妹,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愚笨?尤其是赏梅宴上,那几次看似巧合的“解围”,还有对陆沉舟问话时那极力掩饰的惊慌…林清月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了异样。
但苏淼淼之后的表现,又让她迷惑。那场沸沸扬扬的“暗恋靖安侯世子”风波,看起来是那么幼稚和笨拙,完全符合一个见识浅薄、容易胡思乱想的庶女形象。可林清月总觉得,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深处,偶尔闪过的灵光,和那份小心翼翼的求生欲,并不像全然沉溺于虚幻情爱之人该有的。
这种矛盾,让林清月对苏淼淼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觉,既有不解,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近。或许是因为,在这看似繁华却冰冷的苏府,她们某种程度上,都是“外人”,都需要小心翼翼。
这日午后,苏淼淼揣着自己新近临摹的一篇字(依旧不太像样),鼓起勇气再次来到听雪轩。她没指望能得到多少指点,更多是想找个由头,来感受一下女主身边的“宁静气场”,顺便…嗯,探探口风,关于那“暗恋”传言,女主会不会也听到了?会怎么看她?
林清月正在窗下绣一方帕子,见是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坐。
苏淼淼规规矩矩坐下,拿出字帖,小声道:“表姐,我照着你的笔迹练了练,还是…不太像。”
林清月接过看了看,相较于最初的鬼画符,确实工整了些,但笔力虚浮,结构松散。她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同一个字,边写边轻声讲解运笔的要点,手腕如何用力,转折如何含蓄。
苏淼淼听得很认真,不是装样子,是真想学点东西。这古代大家闺秀的修养,学好了没坏处。
讲了一会儿,林清月放下笔,状似无意地问:“近日府中,似乎有些关于你的闲话。”
苏淼淼心里一咯噔,来了。她脸上立刻浮起两团红晕(这次不用憋,真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手指绞着衣带,声音细若蚊蝇:“…表姐也听说了?我…我…” 她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林清月看着她,缓声道:“靖安侯世子…人品才学,确是不错。” 她顿了一下,“只是,淼淼,有些事,非人力可强求。尤其婚姻大事,讲究门第相当,父母之命。你…莫要钻了牛角尖,徒增烦恼,也予人话柄。”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别痴心妄想,现实点,也别再闹得满城风雨,对自己不好。
若是真正的怀春少女,听到这话或许会伤心失落。但苏淼淼听在耳中,却觉出一丝难得的关切。女主这是在提醒她,怕她受伤,也怕她惹祸。
她抬起头,眼圈适时地有点红(揉了揉),眼神里带着点倔强,又有点迷茫:“表姐,我明白的…我就是…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会乱想…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可心里就是…” 她适时停住,恰到好处地扮演一个情窦初开又自知无望的少女。
林清月轻轻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看着苏淼淼那副可怜兮兮又强撑的模样,心里那点疑虑被冲淡了些。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少女情怀,本就难以捉摸。
“字还需多练。”林清月转移了话题,语气比方才更温和了些,“心静,字才能稳。”
“嗯!”苏淼淼用力点头,趁机道,“那…那我以后能常来表姐这儿练字吗?就…就在外间,绝不打扰表姐清净!” 她眼神充满期待。
林清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终点了点头:“随你。”
苏淼淼顿时笑开了花:“谢谢表姐!”
自那日后,苏淼淼去听雪轩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不过不再是聒噪的“讨好”,而是真的安静地在外间练字,偶尔林清月得空,会出来看一眼,指点一二。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平和的相处模式。
有时,苏淼淼也会带些自己琢磨出来的小点心来(这次确保不会打翻),或者在外面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比如一枚形状奇特的落叶,一块纹路特别的石头),分享给林清月看。林清月起初只是淡淡应着,后来也会偶尔评价一句“这石头纹路确实别致”,或是尝一口点心,说句“太甜了”。
关系在细水长流中,一点点拉近。
这日,苏淼淼正在听雪轩外间埋头苦写,翠珠急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附在她耳边急声道:“小姐!不好了!夫人房里的春杏姐姐刚才悄悄告诉奴婢,大小姐她…她好像在夫人面前,说您偷拿了老太太赏给她的那支赤金嵌宝蝴蝶簪!”
苏淼淼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纸上。她心头一沉。来了,后宅里最常见的栽赃陷害桥段! 原著里好像没有这段,是她这只蝴蝶翅膀扇出来的?
那支簪子她见过,是前几日老太太心情好,赏给苏婉如的,确实贵重。若真被坐实偷窃,尤其是偷盗嫡姐贵重首饰,她不死也要脱层皮!张氏本就不喜她,苏婉如又是有心陷害…
“什么时候的事?簪子真不见了?”苏淼淼压低声音问。
“就刚才!大小姐说早上还戴着,午歇后就不见了,找遍了屋子没有,一口咬定是您早上去她屋里请安时…碰过她的妆奁…”翠珠都快哭了,“夫人已经派人往咱们院里去了!说是要…要搜查!”
搜查?一旦从她房里“搜出”簪子,那就是铁证如山!
苏淼淼脑子飞速转动。硬抗不行,她没人证物证。逃跑更不可能。求情?张氏不会信。找父亲?苏明远向来不管后宅这些事,且更看重嫡女。
怎么办?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内室方向。林清月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秀眉微蹙。
“表姐…”苏淼淼像抓住救命稻草,眼神惶急。
林清月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走出内室,对翠珠道:“去门口看着,若有人来,大声通传。” 语气镇定。
翠珠如蒙大赦,连忙跑去门口。
林清月走到苏淼淼身边,低声问:“你真没拿?”
“我对天发誓!我连碰都没碰过那妆奁!”苏淼淼急道。
林清月点点头,目光沉静:“我信你。但光信没用。你可记得早上请安时,栖霞阁里有什么异常?除了你,还有谁在?”
苏淼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早上我去时,大姐刚起身不久,屋里除了她的贴身丫鬟碧痕,还有两个小丫鬟在收拾。我按规矩请了安就出来了,根本没靠近内室妆台…异常…好像没有…”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出来时,在门口廊下,好像看到一个面生的小丫头,端着水盆匆匆往后面去了,看衣裳像是浆洗上的粗使丫鬟…当时没在意…”
“浆洗上的丫鬟,若无召唤,岂会轻易到小姐院子的正房附近?”林清月眸光微闪,“时间紧迫。翠珠!”
守在门口的翠珠连忙回头。
“你立刻去找你相熟的小丫头,悄悄打听,今日上午,浆洗房有没有哪个小丫头被大小姐院子的人叫去帮忙,或者有没有人看到生面孔在栖霞阁附近逗留,特别是…靠近后窗或角门的位置。” 林清月思路清晰,“还有,大小姐身边的碧痕,或者那几个小丫鬟,有没有谁今天行为有些奇怪,比如频繁外出,或者神色紧张。”
“是!”翠珠领命,飞快跑了。
苏淼淼看着林清月从容布置,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安定感。女主就是女主!关键时刻靠得住!
“表姐,谢谢你…”她低声道。
林清月看她一眼:“先别谢,未必来得及。若搜院的人先到…” 她沉吟片刻,“为今之计,若他们真从你房里搜出东西,你绝不能认。咬死是有人栽赃。我会为你作证,你早上请安后直接来了我这里,并未立刻回自己院子,有足够时间让人将赃物放入你房中。”
她这话,是将自己也算计进去,担了风险。若苏淼淼被坐实,她这个作证的也可能被牵连,说成包庇。
苏淼淼眼眶一热,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苏淼淼坐立不安,林清月却依旧沉静,甚至还拿起苏淼淼练字的纸看了看,指出几个笔画的问题。
约莫一刻钟后,翠珠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小姐!表小姐!打听到了!浆洗房的小铃铛说,她早上确实被碧痕姐姐叫去栖霞阁后院帮忙搬过一盆换下来的花土!她还说,搬土的时候,好像看到碧痕姐姐从后窗递了个用帕子包着的小东西给外面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没看清脸,但穿的是青色比甲,像是…像是夫人院里二等丫鬟的衣裳!”
“还有,”翠珠继续道,“跟碧痕同屋的小丫鬟说,碧痕今天中午心神不宁的,还偷偷出去了一趟,去了好久!”
苏淼淼和林清月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栽赃,很可能就是碧痕经手,甚至可能和主母院里的某个丫鬟有勾结!东西或许还没来得及“放”到她房里,又或者,已经放了,但位置…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婆子粗声粗气的吆喝:“奉夫人命,搜查二小姐房间!闲杂人等退避!”
来了!
苏淼淼心提到嗓子眼,看向林清月。林清月对她微微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张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带着两个粗壮婆子,已到了竹心院门口,脸色不善。
“二小姐,夫人有命,为证清白,需搜查您的房间,请行个方便。” 嬷嬷话虽客气,眼神却冰冷。
苏淼淼按捺住慌乱,站在林清月身侧,努力挺直背脊:“嬷嬷请便。只是我今日自早上请安后,便一直在表姐处习字,未曾回过房间。若房里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必是有人趁我不在,蓄意陷害!还请嬷嬷明察!”
嬷嬷瞥了她一眼,又看看神色平静的林清月,没说什么,挥手让婆子进去搜查。
苏淼淼的心随着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忽上忽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忽然,一个婆子在里面喊道:“嬷嬷!找到了!在床底最里面的角落里,用旧布包着!”
苏淼淼眼前一黑。
那婆子捧着个旧布包出来,打开,里面赫然是那支金光灿灿、嵌着宝石的蝴蝶簪!
“二小姐,您还有什么话说?”嬷嬷脸色一沉。
苏淼淼浑身发冷,正欲按照林清月教的说辞辩驳,林清月却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声音清冷:
“嬷嬷且慢。这簪子,是在何处寻得?”
“床底角落,旧布包裹。”
林清月点了点头,转向面如死灰的苏淼淼,问道:“淼淼,你平日整理床铺,可会留意床底角落?”
苏淼淼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连忙摇头,带着哭腔:“我…我畏寒,床帐厚重,平日都是翠珠打扫床底…我自己从不细看…”
林清月又对嬷嬷道:“嬷嬷也听到了。二小姐自己并不查看床底。且这簪子用旧布包裹,藏在最角落,显然放置之人不欲人轻易发现。若是二小姐自己偷藏,为何不藏在妆奁夹层或枕下更顺手之处,反而费事塞入自己都看不到的床底?此其一。”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二,翠珠方才打听到,今日上午,大小姐身边的碧痕,曾通过后窗,将一帕子包裹之物递给一个穿着夫人院里二等丫鬟衣裳的人。而碧痕今日中午曾神色慌张外出许久。敢问嬷嬷,夫人院里今日,可有哪位二等丫鬟,行踪有异?或者,不妨请碧痕过来,问问她递出去的是什么,又交给了谁?”
嬷嬷脸色微变。林清月的话条理清晰,直指要害。尤其是关于碧痕和主母院里丫鬟的指证,若真有其事,这栽赃的痕迹就太明显了。
“表小姐,此话当真?”嬷嬷盯着林清月。
“嬷嬷一问便知。”林清月神色坦然。
嬷嬷犹豫了。若真是栽赃,她贸然处置苏淼淼,将来真相大白,她也脱不了干系。可若是苏淼淼偷的,有林清月作证和这番辩驳,也很难立刻定罪。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丫鬟跑进来,在嬷嬷耳边低语几句。嬷嬷脸色又是一变,眼神复杂地看了苏淼淼和林清月一眼。
那丫鬟说的是,翠珠打听小铃铛和碧痕同屋丫鬟的事,已经隐隐在粗使下人间传开,恐怕捂不住了。而且,张氏院里,确实有个二等丫鬟今日中午借口家中有事,出去过一趟,至今未归,形迹可疑。
嬷嬷权衡利弊,最终冷着脸道:“此事尚有疑点,待老奴回禀夫人,仔细查问后再做定夺。二小姐暂且留在自己院中,不得随意走动。” 说完,带着婆子和那支簪子,匆匆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
苏淼淼腿一软,被翠珠扶住。她看着林清月平静的侧脸,心中的感激无以复加。今天若不是林清月冷静分析,迅速派人打听,并亲自出面作证和辩驳,她恐怕难逃此劫。
“表姐…”她声音哽咽,“今天真的…多亏你了。”
林清月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她轻轻拍了拍苏淼淼的手背,低声道:“没事了。以后…自己多当心些。”
这一拍,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隔膜。
苏淼淼用力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演戏,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是真心被维护的感动。
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和林清月之间,不再仅仅是“抱大腿”与“被抱”的关系。某种更坚实、更温暖的“姐妹”情谊,在这一刻,真正建立了起来。
而远处,某个能俯瞰竹心院的隐蔽角落,玄衣身影静静立了片刻,将方才院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苏淼淼劫后余生扑向林清月,看着林清月略显生疏却坚定的维护,陆沉舟眼底的幽光,再次微微闪动。
苏淼淼,你身边这位表姐,似乎…比想象中,更在意你。
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变数。
苏淼淼:也算是抱上大腿啦[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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