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与小饼干 网王同人手冢国光》小狐狸心儿

23、我只是 一个想保护丈夫梦想的人

　　那封写着他名字的信

　　那天早上，青学的办公室很安静。

　　窗外是熟悉的球声，
　　一下一下，节奏清晰，
　　像极了他以前训练时的步伐。

　　我正低头整理全国大赛的资料，
　　桌角却多了一封信。

　　牛皮纸信封，很旧的样式。
　　上面只有两行字——

　　收件人：手冢国光
　　转交：青学网球部

　　我的手在那一瞬间停住了。

　　不是因为字迹。
　　而是那个名字。

　　豪斯。

　　我知道这个人。

　　网球猎人。
　　以“挑战”为名，
　　以“摧毁”为目的。

　　他不只是赢球。
　　他毁掉的是一个职业选手对网球的信念、身体、未来。

　　只要他寄出战书，
　　就一定会逼到对方站上场。

　　我慢慢坐下，
　　指尖却有些发凉。

　　——他还不知道。

　　他还不知道，手冢已经去了德国。
　　他还不知道，那个人终于可以只为自己打网球了。

　　我拆开了信。

　　没有寒暄，没有挑衅。
　　只有冷静到残忍的一句话：

　　“三日后，地铁站旁街头球场。
　　我等你，手冢国光。”

　　我合上信，
　　胸口却像被什么重重压住。

　　我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

　　而是——
　　不可以让他知道。

　　他刚刚放下青学。
　　刚刚放下队长的责任。
　　刚刚站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职业赛场。

　　他那么认真、那么干净地去打球。
　　不是为了任何人，
　　只是为了他自己。

　　我不能让这一切被毁掉。

　　我知道，如果他知道——
　　他一定会来。

　　哪怕明知是陷阱。
　　哪怕明知会受伤。
　　哪怕职业生涯可能就此结束。

　　因为那是手冢国光。

　　而我——
　　不能让他再为任何人牺牲。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肩膀隐隐作痛。
　　那种熟悉的、被我忽略了太久的痛。

　　我很清楚，
　　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高强度对抗。

　　我也很清楚——
　　如果用龙雅的“吞噬”，
　　如果硬生生吞下豪斯所有的球路、旋转、节奏——
　　那对我的右肩来说，几乎是自毁。

　　我可能，再也抬不起手。
　　我可能，真的会和网球彻底告别。

　　可我已经退役了。

　　而他没有。

　　我睁开眼，看着那封信。

　　脑海里却是他站在德国训练场上的样子——
　　专注、冷静、眼里只有球。

　　我突然笑了一下。

　　原来我早就知道答案。

　　他为网球付出了一切。
　　现在，轮到我站在他身后了。

　　不是并肩。
　　不是站在灯光下。

　　而是——
　　一个他永远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我把信重新装好，
　　换了一个新的信封。

　　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我会到场。”

　　没有名字。
　　没有署名。

　　因为这一次，
　　我不是九尾狐。
　　不是退役选手。
　　不是青学教练。

　　我只是——
　　一个想保护丈夫梦想的人。

　　三天后。
　　街头球场。

　　就算毁掉我自己，
　　我也要让他的职业生涯，
　　干干净净地继续下去。

　　这是我对他的选择。

　　也是我，
　　绝不后悔的决定。

　　我拿着手机，在青学办公室坐了很久。

　　窗外是球场的击球声，一声一声，规律而有力。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几乎是在响起的第一声——
　　电话就被接通了。

　　“小狐狸！”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
　　像是压抑了很多年，却在这一刻终于被允许出现。

　　那一瞬间，我心里微微一震。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声音，还是这样。

　　“龙雅……”
　　我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要低。

　　电话那头明显安静了一下。

　　他很快笑了一声，像往常那样吊儿郎当：

　　“怎么了？
　　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顺着他说下去。
　　可这一次，我没有。

　　“龙雅。”
　　我重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听出来了。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

　　没有笑声，没有玩笑，
　　只剩下轻微而稳定的呼吸声。

　　他太了解我了。

　　如果不是大事，我不会开这个口。

　　“……你说。”
　　他的声音变得低而认真。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今晚……可以来我家吗？”

　　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
　　电话那头的他，呼吸乱了一瞬。

　　不是因为暧昧。
　　而是因为担心。

　　“现在？”
　　他问得很轻，却没有拒绝。

　　我“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

　　这是龙雅第一次，没有立刻接话。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收起玩世不恭，眉头微蹙，眼神认真。

　　他在判断。

　　判断我是不是已经走到一个
　　谁都拉不回来的位置。

　　终于，他低声开口：

　　“……知道了，小狐狸。”

　　没有多余的问题。
　　没有追问原因。
　　甚至没有说“别乱来”。

　　只是一句——
　　“知道了。”

　　那一刻，我几乎要闭上眼睛。

　　“谢谢你。”
　　我说得很轻。

　　“记住一件事。”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再轻松，
　　却带着某种压抑的温度。

　　“你能想到找我，
　　说明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没有否认。

　　“我晚上过去。”
　　他说，语气很稳，
　　“等我。”

　　“还有——”
　　我补了一句，
　　“这件事，请你保密。”

　　电话那头，龙雅笑了一下。

　　不是玩笑的笑，
　　而是带着一点自嘲、又带着一点心疼。

　　“这种事……”
　　他说，
　　“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很清楚——
　　龙雅是唯一一个不会阻拦我的人。

　　迹部会发火，会强行介入。
　　不二会温柔地劝我，替我承受一半。
　　而手冢……
　　他根本不能知道。

　　只有龙雅。

　　他会看穿我的疯狂，
　　却尊重我的选择。

　　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只隐隐发酸的肩膀。

　　吞噬。

　　我必须彻底掌握它。

　　哪怕代价是——
　　我再也无法回到球场。

　　比起我自己，
　　我更在意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
　　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
　　提前结束了训练。

　　我回家了。

　　不是逃避。
　　而是——

　　等待。

　　等待那个
　　会陪我一起走进黑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