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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白龙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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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新衣服！我感觉自己从一块底层油污抹布，升级成了多功能半干净抹布！
上午在锅炉房分拣药材，比刮油壶轻松多了！虽然味道依然千奇百怪，但至少不用弯腰弯成虾米。锅炉爷爷偶尔还给我讲哪种药材烤着吃味道不错（？），或者哪种绝对不能碰。
“小奈啊，”锅炉爷爷推推眼镜，六只手飞快地分拣，“白先生对你，是用了心的。这分拣药材的活儿，清闲，还能学点东西，关键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安全。”
我脸一红：“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块抹布，白龙大人是关心下属！”
“哦——”锅炉爷爷拉长声音，不再多说，但脸上那“我懂”的笑容让我想钻地缝。
下午去前厅，我换上了白龙给的新工装。淡灰色的，布料软和，还有个小围裙，比之前那套硬邦邦、满是污渍的强了一万倍！连小刷子看到都惊呼：“小抹布！你这身好看！像那么回事了！”
我美滋滋地拿着工具去擦拭前厅那些精致的摆件和浮雕。刚擦了一会儿，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一抬头，果然是白龙。他正陪着两个看起来是供应商模样的妖怪参观前厅，介绍油屋的艺术陈设（其实就是吹牛）。
他看到我，目光在我新工装上停了一瞬，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但我看见他嘴角好像翘了一下。
等他陪着客人走远了，我才发现，我刚才擦的那个鎏金花瓶旁边，多了一个小巧的、油纸包着的方块。我赶紧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两块做成花朵形状的、晶莹剔透的冰糖！
“哇！冰糖！还这么好看！” 我眼睛都直了！赶紧塞一块进嘴里，甜丝丝的，一直甜到心里。“肯定是白龙趁人不注意放的！闷骚龙还挺会！”
我把另一块小心包好，藏进口袋，干活更有劲了！擦得那些摆件都能照出我咧着嘴的傻笑。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像掉进了蜜罐（虽然油屋的蜜罐可能有点变味）。
白龙总能找到各种合理的理由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
我在锅炉房分拣药材，他会正好来取某种急用的药材，然后顺便问我分得对不对，有时候还会顺手帮我把高处柜子的药材拿下来。指尖不经意碰触，我能脸红半天。
我在前厅擦东西，他不是带客人参观，就是巡查卫生，总能偶然路过。有时会指出我哪里没擦干净（其实很干净了！），有时会刚好带了厨房新试做的点心（每次都很好吃！），有时就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看一会儿，等我发现他，他就移开视线，假装看别处。
“这闷骚龙，追抹布都追得这么含蓄！” 我心里吐槽，但每天上班都充满了期待。
这天下午，我正在擦拭一扇巨大的彩绘玻璃窗。这窗子很高，需要搭很高的架子。我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擦着那些复杂的图案。
擦到最高处时，脚下一滑，差点失去平衡！虽然及时抓住架子，但手里的软布掉了下去。
“小心！” 熟悉的声音带着紧张响起。白龙不知什么时候又巡查到了这里，一个箭步冲过来，在下面稳稳接住了掉落的布，同时仰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没事！” 我赶紧说，心有余悸。
“下来。”白龙语气带着命令，朝我伸出手。
我看着下面他伸出的手，还有他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慢慢爬下架子。最后一步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进了他掌心。
他的手温暖干燥，紧紧握住我的，扶着我稳稳落地。
我脚沾地，想抽回手，他却没立刻松开，而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低声问：“吓到了？”
“有……有一点。” 我老实承认，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脸又热了。
“以后擦高的地方，叫我。”白龙这才松开手，但目光还停留在我脸上，“或者，等我来了再擦。”
“叫你？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擦高的地方？” 我心里嘀咕，但没问出来。“反正他总有办法正好出现。”
“嗯。”我点点头，弯腰去捡地上的软布。
白龙比我更快捡起来，但他没立刻还给我，而是看着布上沾的一点灰尘，皱了皱眉：“脏了。用这块吧。” 他从自己怀里（他怀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掏出一块崭新雪白的软布，递给我。
我接过崭新的布，又看看他手里那块脏了的布（其实就一点点灰！），忍不住说：“那块洗洗就好了……”
“这块更好用。”白龙不由分说，把旧布塞进自己口袋，“继续吧，我帮你扶着架子。”
他就真的在下面帮我扶着架子，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确保我安全。阳光透过彩窗，变成五彩的光斑，落在他身上，也落在我心里。
“这算不算……办公室恋情（？）的萌芽？” 我一边擦着五彩斑斓的玻璃，一边胡思乱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晚上，我带着甜蜜的烦恼（和口袋里白龙偷偷塞的两块新口味点心），回到了住处。小刷子立刻凑上来：“今天怎么样？白龙大人又巡查了几次？”
“三次！”我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还扶我下架子，给我新抹布！”
“哇！”小刷子羡慕，“他对你也太好了吧！什么时候正式表白啊？”
“表、表白什么！”我脸红，“我们就是纯洁的上司下属关系！”
“哦——纯洁到送点心送衣服扶梯子拉小手的关系——”小刷子拖长声音。
“闭嘴啦！”我扑过去挠她痒痒，两人笑作一团。
笑闹完，我躺在床上，摸着身上柔软的新工装，回味着白天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看着我时，眼中那抹清晰的、只为我流露的温柔。
“白龙……” 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感觉整颗心都像浸泡在温泉水里，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虽然未来依然一片模糊，虽然汤婆婆还是那座压顶的大山……
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偷偷地关心你，笨拙地对你好，为了你费尽心思调整工作……
这块油屋的抹布，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明天，也要加油偶遇闷骚龙！” 我怀着甜蜜的期待，进入了梦乡。
油屋的日子，因为某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变得闪闪发光起来。而我这块抹布的逆袭（恋爱？）物语，还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