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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汤婆婆的秘密 ...

  •   好的,我们继续小抹布(内心OS:川岛奈!)的油屋惊悚(?)日常:

      ---

      自打那晚听到诡异动静、收到白龙没头没尾的警告之后,我,一块原本只想安分守己苟到地老天荒的小抹布,看油屋的每个角落都仿佛写满了“阴谋”两个大字。

      青蛙吉的咆哮?可能是某种邪恶仪式的咒语启动器!

      搬运工青蛙们交头接耳?一定是在传递不可告人的秘密情报!

      就连锅炉爷爷给我的那坨救命药膏,我都忍不住怀疑里面是不是掺了什么跟踪粉末——虽然用了之后手确实好多了。

      “川岛奈,你脑子被油糊住了!”我一边奋力刮着一个散发着过期奶酪和铁锈混合气味的油壶,一边在内心唾弃自己的被害妄想,“你就是个清洁工!底层中的底层!阴谋找你干嘛?当抹布间谍吗?偷窥汤婆婆用哪种精油泡澡?”

      然而,flag立得越快,现实打脸就来得多猛。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和“小刷子”一起,被□□吉赶到油屋最偏僻、据说闹过鬼(青蛙吉原话是“不干净”,但所有清洁工都默认是闹鬼)的西侧废弃储物廊,去清理一堆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的破罐烂瓢。

      这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快要咽气的油灯苟延残喘。空气阴冷潮湿,还弥漫着一股奇怪味道。

      “小抹布,我、我有点怕……”小刷子声音发颤,紧紧挨着我。

      “怕啥!咱们劳动者,阳气最重!鬼见了都得给咱们让道,不然就用抹布超度它!”我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胆,实际上手心里的汗已经流个不停了。

      我们俩像两只受惊的鹌鹑,哆哆嗦嗦地开始干活。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在走廊更深处,一堆倒塌的货架后面,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暗绿色的光晕,一闪而过。

      我汗毛瞬间倒竖!

      “小、小刷子……你刚才看见那边……有绿光没?”我声音压得比蚊子还细。

      小刷子茫然地摇摇头,脸更白了:“没、没有啊……小抹布你别吓我!”

      难道是我眼花?被这诡异气氛搞得神经质了?

      我深吸一口气(差点被霉味呛死),决定进行一番“唯物主义探索”。我蹑手蹑脚,挪到那堆倒塌的货架旁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里瞧——

      啥也没有。只有厚厚的灰尘,纠缠的蛛网,以及几只飞快爬走的、油屋特产巨型潮虫。

      “果然是眼花了……”我松了口气,刚要转身,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咕噜噜……”

      一个巴掌大小、黑黢黢、沾满泥垢的圆形物件,从货架底部滚了出来,停在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用袖子(反正已经很脏了)擦了擦。污垢下面,似乎是一种暗沉的金属,上面刻着完全看不懂的符文。入手冰凉,而且……莫名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什么?废旧门把手?坏掉的印章?”我翻来覆去地看。

      小刷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猛地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恐:“这、这上面的花纹……有点像……像以前听说的,诅咒用的符印!快丢掉!不吉利!”

      诅咒?我手一抖,差点真把它扔出去。但转念一想,万一是什么重要道具呢?穿越者定律之一:路边捡到的破铜烂铁,很可能是关键剧情物品!

      我犹豫了零点五秒,还是飞快地把这玩意儿塞进了我工装围裙那个又深又破、平时用来装废渣的小口袋里。动作快得我自己都佩服。

      “没事,捡回去看看能不能当废铁卖,说不定能换颗糖吃。”我故作轻松地对小刷子说,心脏却砰砰跳。

      清理任务草草结束(我们俩都心不在焉),回到后勤部,我找机会偷偷研究那个金属片。符文在昏暗光线下有点诡异。我赶紧把它重新藏好,心里七上八下。

      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谁丢在那里的?跟那晚的动静和红光有关吗?

      问题太多,答案没有。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满是油污的迷宫,手里只有一块来历不明的破地图碎片。

      转折发生在两天后。我被临时抽调去宴会厅帮忙做“深度清洁”,进行地狱级别的收尾工作。

      宴会厅金碧辉煌,残留的酒气、食物香气、还有各种妖怪客人身上千奇百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我头晕眼花。

      我正埋头跟一块粘在地上、疑似某种胶质甜点的东西搏斗,忽然听到不远处几个穿着体面些的侍从(大概是等级高一点的青蛙)在小声交谈。

      “……听说了吗?东边‘沼底’那边最近不太平……”

      “嘘!小声点!汤婆婆严禁议论这个!”

      “怕什么……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婆婆这几天脸色很差,白龙大人也被派出去好几趟了……”

      “丢了什么?”

      “谁知道……据说是个‘旧钥匙’?反正很重要就是了……”

      旧钥匙?

      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手下动作都慢了。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片,突然存在感飙升。

      难道……我捡了个烫手山芋?还是汤婆婆正在找的“旧钥匙”?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阵熟悉的、清冷的气息由远及近。

      白龙不知何时出现在宴会厅侧门,正在听一个主管模样的妖怪汇报着什么。他神情依旧淡漠,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疲惫,甚至……一丝凝重?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目光朝我这个角落扫来。看到我满脸污渍、拿着刷子对着地板发呆的蠢样,他眼中似乎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

      然后,他对我,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种否定的摇头,更像是一种……示意我“不要表现出异常”、“不要关注这里”的暗示。

      我立刻低下头,假装全力对付那块顽固的“史莱姆甜点”,心脏却狂跳起来。

      白龙知道!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关于那晚的警告,关于我口袋里的铁片,关于“沼底”丢失的东西!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制止了我的探究。

      宴会厅的清扫工作终于结束,我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后勤部。躺在铺位上,我却毫无睡意。口袋里那金属片像个冰块,隔着布料也让我觉得皮肤发冷。

      白龙的暗示,侍从的窃语,神秘的铁片……这一切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我这是清洁工干出特务的刺激感了啊……”我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内心吐槽,“可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擦地刮油壶,顺便祈祷食堂阿姨手抖多给我一勺饭啊!”

      翻了个身,我摸到枕头底下锅炉爷爷给的药膏,已经快用完了。手指的伤好了很多,但新的谜团又来了。

      “白龙啊白龙,”我在心里对着那个闷骚男的虚影发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给我提示,又让我别问;我需要帮忙,你又只给眼神暗示。当谜语人很有成就感吗?”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心里清楚,白龙的处境恐怕也很微妙。他提醒我,或许已经是某种程度的冒险。

      “行吧,”我握了握拳,感受着药膏带来的清凉,“既然已经被卷进来了,这块‘小抹布’也不能太废物。至少……得先搞清楚这铁片到底是什么鬼。”

      打定主意,我反而没那么慌了。甚至有点莫名的……兴奋?

      当然,这兴奋感在第二天早上,看到□□吉指着比昨天又高了一截的油壶山,咆哮着让我“今天不清理完不许吃饭”时,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刺激冒险都是骗人的,油壶才是永恒。”我悲愤地拿起我的老伙计刮刀,再次投身到伟大的清洁事业中。

      只是这次,干活的时候,我的耳朵竖得更高了,眼睛也滴溜溜转得更勤快了。

      毕竟,一块有梦想的抹布,不仅要擦干净地板,还得……努力别在阴谋的油污里把自己给弄丢了。

      哦,对了,当务之急,还得想办法再去找锅炉爷爷蹭点药膏。顺便……看能不能旁敲侧击,打听一下“旧钥匙”或者“沼底”的消息?

      革命尚未成功,抹布仍需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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