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女配成团宠》以筱瑶

5、第 5 章【05】

　　涂山森沐未作他想，反手牵住千悦青的手，仙力裹挟着两人，转瞬便抵达了净水湖。此时，魔族人早已遁走，宋时雅站在湖边的青石上，发丝微乱，却并未受伤。暮昭鑫还是快步上前，指尖凝出柔和的仙光，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语气满是担忧：“当真无碍？魔族之人行事向来狠辣，为何偏偏对你下手？”
　　宋时雅轻轻摇头，眼底带着几分茫然与后怕：“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从背后袭来，魔气浓郁得让人窒息。或许……是我的极品仙脉引来了他们的忌惮，想趁机毁了我，免得日后成为他们的隐患吧。”

　　千悦青站在涂山森沐身旁，看着暮昭鑫对宋时雅细致入微的关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和涂山森沐成了多余的人，连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涂山森沐也微微垂眸，周身清冽的气息柔和了些许，似是也察觉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暮昭鑫收回仙力，眉头紧锁，沉声道：“难道是魔族也察觉到了凤凰的仙力异动，开始四处排查，才误打误撞盯上了时雅？”他心头一凛，暗自决定，必须立刻加强净渊宫参赛仙子的训练，提升她们的防护与战斗能力，若大赛当日真有变故，绝不能让她们陷入险境。
　　暮昭鑫抬眸看向涂山森沐，两人目光相接，瞬间便达成了默契。随后，涂山森沐牵着千悦青，周身仙光一闪，便径直返回了木青宫。

　　“沐仙君，我也可以参加吗！”千悦青的声音脆生生的，满是急切的渴望。

　　涂山森沐却结结巴巴，语气里藏着明显的顾虑：“呃…你还是不要去了。参加仙界大赛的，最少也得是下品修为，修为再低些，能活着走出来就不错了，赢根本无从谈起。

　　千悦青悄悄凑近涂山森沐，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袖，眼神湿漉漉的，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与依赖：“这不是有沐仙君在嘛，沐仙君会教我保命的术法的，对不对？”

　　涂山森沐望着她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终究是没忍住，沉沉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叮嘱：“好好好，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该放弃的时候绝不能硬撑，稍有危险就立刻退赛，不许含糊。明天这个时辰，还在这里，开始修炼。”

　　千悦青闻言，立刻用力点了点头，乖顺得像只被顺毛的小猫。涂山森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莫名一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触到柔软的发丝时又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只低声道：“好了，我回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却比来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滞涩。

　　千悦青缓缓坐在石凳上，肩头微微耷拉着，一声轻叹漫在风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苍天啊，真的好累。”她望着远处的云，语气轻轻的，却藏着化不开的孤独，“这个世界本就陌生，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如今连宋时雅都不认得我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凳边缘，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涂山森沐走的。至少在木青宫，还能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听他别扭地叮嘱几句，也比现在这样冷清好。”说着，她抬手挡在眼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望着天空，眼底悄悄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一晃到了晚上

　　千悦青在屋里酣睡了一下午，而涂山森沐竟也在隔壁静室待了整整一下午，指尖翻着古籍，心思却全落在如何为她量身定制最稳妥的保命术法上，细细斟酌，反复推演。剧情似是按部就班地平稳推进，待千悦青夜里悠悠转醒，桌案上已摆好了温热的饭菜，香气袅袅，不知是他何时悄然送来的。她心满意足地吃完，索性推门而出，想去木青宫之外的地方逛逛，好好熟悉一下这片陌生的仙界。

　　木青宫外遇故人

　　夜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木青宫的玉阶被月色浸得泛着冷润的光。千悦青踩着轻缓的步子走出宫门，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饭菜的余温，眼底满是对陌生仙界的好奇。宫门外的山道旁种满了不知名的仙植，花叶间缀着细碎的荧光，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撒了满地的星子。

　　她沿着山道慢慢往前走，越走越觉新奇，时不时弯腰去碰一碰泛着灵气的草叶，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竹林里，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正吐着信子，一双赤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她，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那蛇身形纤细，却透着股不容忽视的灵韵，正是暮昭鑫的灵宠，小白。

　　小白悄无声息地从竹林里游出，尾巴轻轻扫过地面的落叶，发出极轻的声响。千悦青猛地回头，撞见那双赤金色的眼睛时，心头微微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敢出声惊扰。她认得这蛇，上次随涂山森沐出门时见过，知道是暮昭鑫的灵宠。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小白，别吓着她。”

　　千悦青转身，便见暮昭鑫一袭月白色的锦袍，缓步从月光里走来，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他对着千悦青微微颔首，语气熟稔：“千悦青是吧，深夜独自出宫，是想熟悉仙界的景致？”

　　“暮仙尊。”千悦青连忙拱手行礼，脸颊微微发热，“我睡了一下午，醒了便想来逛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

　　暮昭鑫抬手召来小白，白蛇温顺地缠上他的手腕，赤金色的瞳孔也收敛了几分戾气。他看着千悦青眼底的好奇，温声道：“木青宫附近的山道还算安全，只是夜里有零星妖兽出没，你独自前来，未免太过冒险。”

　　千悦青吐了吐舌头，刚想开口解释，却没察觉，不远处的云端上，涂山森沐正静立于此。他本是处理完事务，想着来看看千悦青是否安分待在宫里，却没想到会看到她独自走出木青宫，还与暮昭鑫遇上了。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玄色的衣袍在风里微微翻飞，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能看到千悦青对着暮昭鑫露出的乖巧模样，能听到两人温和的交谈声，甚至能察觉到暮昭鑫手腕上那条白蛇对千悦青并无恶意。可不知为何，心头竟莫名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摆。

　　他看着千悦青认真听暮昭鑫讲解周围景致的样子，看着她偶尔点头时晃动的发梢，眼底的烦躁渐渐被一丝复杂取代。他本想现身唤她回去，可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只能静静看着月光下的两人，以及那条温顺的白蛇，任由风将他们的交谈声吹进耳里。

　　“多谢暮仙君提醒，我下次会注意的。”千悦青的声音带着几分清甜，打破了涂山森沐的思绪。

　　暮昭鑫微微点头，目光掠过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向云端的方向，却只看到一片淡淡的月色，并无他人踪迹。他收回目光，对着千悦青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木青宫吧，免得你那师父担心。”

　　千悦青愣了一下，刚想拒绝，却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回头望去时，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山道和漫天的星光，并无一人。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却也没多想，对着暮昭鑫道：“那就麻烦暮仙君了。”

　　云端上的涂山森沐看着暮昭鑫陪着千悦青往木青宫的方向走去，眼底的复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他身形一动，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云端，提前一步回到了木青宫，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指尖却依旧保持着攥紧袖摆的姿势。

　　而千悦青跟着暮昭鑫回到木青宫门口时，一眼便看到了庭院里的涂山森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沐仙君，你怎么在这里？”

　　涂山森沐抬眼看向她，语气故作平淡：“刚去你屋，见你不在，便在这里等你。”他刻意避开了暮昭鑫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生硬。

　　暮昭鑫站在宫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对着涂山森沐微微拱手：“森沐，你的“小徒弟”我已安全送回，告辞。”说完，便带着小白转身离去，留下千悦青和涂山森沐在庭院里，伴着漫天的月色，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暮昭鑫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庭院里只剩下千悦青和涂山森沐两人，连风都似是放缓了脚步，只余下草木轻摇的细碎声响。

　　千悦青蹦蹦跳跳地凑到石凳旁，眼底还带着出门闲逛的雀跃，语气轻快：“沐仙君，你是特意等我的吗？方才我在外面碰到暮仙尊和他的灵宠小白了，那条白蛇看着凶，其实可温顺了！”

　　千悦青絮絮叨叨地说着路上的见闻，指尖还比划着小白赤金色的眼睛，全然没察觉到涂山森沐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他垂眸看着石桌上的纹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语气听不出情绪：“谁让你私自出宫的？”

　　这话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千悦青的声音猛地顿住，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我就是想出去熟悉一下环境，而且暮仙君也说附近还算安全，还送我回来了…况且你也没说不能出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只做错事的小猫，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涂山森沐抬眼瞥见她这副模样，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瞬间消散，反倒涌上几分懊恼，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下次再出去，必须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千悦青立刻抬起头，眼底的委屈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往日的娇憨，“那沐仙君，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开始学保命术法呀？”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涂山森沐喉结动了动，移开目光，语气故作平淡：“卯时，在这里集合，不许迟到。”他昨夜推演了大半宿，挑了几套最适合她、易学且保命效果极强的术法，甚至还特意准备了辅助修炼的灵草，只是这些，他没打算说出口。

　　千悦青用力点头，乖巧地应道：“好！我一定不会迟到的！”说完，她看了看天色，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底泛起一丝困意，“那沐仙君，我先回屋睡觉啦，明天早起修炼！”

　　“嗯。”涂山森沐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她转身跑回屋子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直到屋门被轻轻关上，他才缓缓抬手，指尖依旧残留着白日里摸过她发顶的柔软触感，耳根悄悄泛起一丝淡红，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静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千悦青的屋门外，确认屋内的呼吸渐渐平稳，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居所。路过庭院角落时，他停下脚步，指尖一扬，几株泛着浓郁灵气的灵草便悄然落在了千悦青的窗台上，被月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做完这一切，他便转身离开，没再多做停留。

　　次日卯时，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千悦青准时推开屋门，一眼便看到了庭院里的涂山森沐。他一袭玄色衣袍，站在晨光里，指尖正捏着一枚泛着灵光的玉简，似是在等候她。

　　“沐仙君，我来啦！”千悦青快步跑过去，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简上，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呀？”

　　涂山森沐将玉简递给她，语气依旧平淡：“这是几套保命术法的口诀和心法，你先熟记，我再教你实操。”他刻意忽略了玉简上自己连夜标注的重点，只装作是随手拿出的普通功法。

　　千悦青接过玉简，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却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温和灵气，眼底满是惊喜：“谢谢沐仙君！”

　　她低头认真翻看玉简，晨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又认真。涂山森沐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心头渐渐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比庭院里的晨光更暖，却又被他刻意压在心底，不愿显露半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蛇鳞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千悦青下意识抬头，便看到一条雪白的蛇正从宫门外游进来，赤金色的竖瞳直直望着她，正是暮昭鑫的灵宠小白。

　　“小白？”千悦青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白吐了吐信子，尾巴轻轻拍了拍地面，像是在回应她。紧接着，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宫门外传来：“千小友，别来无恙。”

　　涂山森沐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抬眼望向宫门口，只见暮昭鑫一袭月白色锦袍，缓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路过木青宫，想着小白昨日与千小友投缘，便带它过来看看。”

　　千悦青刚想开口打招呼，却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气压瞬间降低，她侧头看向涂山森沐，只见他眼底的柔和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冷意，指尖紧紧攥着袖摆，显然是有些不悦。

　　千悦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对着暮昭鑫道：“暮仙尊，多谢您和小白来看我，不过我今天要跟着沐仙君学保命术法，可能没时间陪小白玩了。”

　　暮昭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目光在涂山森沐紧绷的脸上扫过，对着千悦青温和道：“无妨，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修炼，我不打扰。”说完，他抬手召来小白，白蛇温顺地缠上他的手腕，他对着涂山森沐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涂山森沐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

　　直到暮昭鑫的身影消失，涂山森沐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只是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生硬：“别看了，赶紧记玉简上的内容，半个时辰后，我要检查。”

　　千悦青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连忙低头认真翻看玉简，只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涂山森沐从昨天起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呢……

　　涂山森沐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偶尔会提醒她几句重点，语气虽依旧平淡，却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耐心。半个时辰后，他见千悦青合上古简，便开口道：“口诀记熟了？先试试第一套‘敛息术’，保命的关键，是先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强敌察觉。”

　　千悦青点点头，按照玉简上的口诀，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可刚一运转，灵气便不受控制地四散开来，不仅没能敛息，反而让周围的草木都泛起了淡淡的灵光。她有些窘迫地皱了皱眉，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气息要沉，顺着经脉往下压，别急于求成。”涂山森沐走到她身边，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凝神，专注于丹田，让灵气在体内缓慢循环，再一点点收敛。”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肩头时，千悦青的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热，却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按照他的指引重新尝试。这一次，灵气果然沉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没能完全敛息，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错，再试试。”涂山森沐收回手，站回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记住，敛息术不是藏起所有灵气，而是让灵气与周围环境融合，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生机，这样才不会被轻易识破。”

　　千悦青一遍遍尝试，偶尔出错，涂山森沐便会及时指出，语气不重，却精准到位，没有多余的安抚，也没有刻意的温柔，却总能让她快速找到问题所在。阳光渐渐浓烈，透过枝叶洒在庭院里，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静谧又带着几分严肃的修炼画面。

　　练到中途，千悦青的灵气有些跟不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动作也渐渐迟缓下来。涂山森沐看在眼里，却没有停下，只是淡淡道：“再坚持一炷香，修炼最忌半途而废，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在仙界大赛上保命？”

　　千悦青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重新调动体内仅存的灵气，咬牙坚持着。直到一炷香燃尽，她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也泛起几分苍白。

　　涂山森沐看着她疲惫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却还是转身从石桌上拿起一个玉瓶，扔给她：“这里面是凝气丹，服下后调息片刻，下午继续。”

　　千悦青接住玉瓶，打开后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连忙服下一颗，一股温和的灵气瞬间在体内散开，疲惫感减轻了不少。她抬头看向涂山森沐，眼底满是感激：“那就谢谢沐仙君啦。”

　　“不必谢，我只是不想你到了赛场，给我添麻烦。”涂山森沐移开目光，语气依旧生硬，却没再苛责她，只是道，“好好调息，别偷懒。”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庭院深处，留下千悦青一人坐在原地，感受着体内渐渐恢复的灵气，心里却莫名觉得，一开始冷漠的涂山森沐，其实也没那么难相处了嘛，不过还挺好玩的我居然有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