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仙尊》洋念

4、黑风屠谷，吞丹破境

　　掌风未至，腥臭已扑面而来。
　　黑煞这一掌凝聚了凝脉二重全部修为，更蕴有他苦修三十年的“黑煞毒功”，掌心中黑气翻涌，寻常淬体境哪怕沾上一丝，都会瞬间毒发身亡。
　　但凌尘不是寻常淬体境。
　　先天道体解封1%，让他对毒素的抗性远超同阶。更关键的是——鸿蒙道珠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能量。
　　“来得好。”
　　凌尘不闪不避，转身同样一掌拍出。
　　没有毒功，没有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吞噬之力！
　　双掌相撞的刹那，黑煞脸色剧变——他感觉自己的掌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可怕的是，那股黑煞毒气在接触到对方手掌的瞬间，竟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反向吞噬，化作精纯灵力涌入对方体内！
　　“你这是什么功法？！”黑煞惊骇欲绝，想要抽身后退。
　　但已经晚了。
　　凌尘五指如钩，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吞噬之力如附骨之疽，疯狂抽取他体内的一切！
　　“不——！！我的修为！我的毒功！！”
　　黑煞疯狂挣扎，凝脉二重的灵力全面爆发，试图震开凌尘的手。可那股吞噬之力太诡异了，无论他爆发出多少灵力，都会被瞬间吞噬，反而成了对方的养料！
　　“谷主！”
　　“布阵！快布阵！”
　　大殿中又冲出十几人，都是黑风谷的核心弟子，修为最低也是聚气一重，最高的已到聚气五重。
　　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迅速散开，将凌尘和黑煞围在中间，同时掐动法诀。
　　“黑风阵——起！”
　　嗡——！
　　十几人灵力贯通，地面浮现出黑色阵纹，一股阴冷刺骨的黑风凭空而生，化作无数风刃将凌尘笼罩。
　　凡阶中品阵法——黑风阵！此阵一旦布成，能困杀凝脉三重以下任何修士，风刃中更蕴有蚀骨剧毒，威力惊人。
　　“小子，你死定了！”黑煞虽被凌尘扣住手腕，修为不断流失，但此刻看到阵法已成，眼中闪过狠色，“黑风阵下，你必死无疑！现在放开我，本谷主可以给你个痛快！”
　　凌尘笑了。
　　“阵法？我最喜欢了。”
　　他心念一动，鸿蒙道珠在丹田中剧烈震颤，一股恐怖的吸力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阵！
　　吞天模式——吞灵破阵！
　　轰——！
　　笼罩周身的黑风突然停滞，那些锋利的风刃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地面上的黑色阵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崩碎，维持阵法的十几名弟子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阵……阵法破了？！”
　　“怎么可能！他根本没动啊！”
　　弟子们惊恐地看着凌尘，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他们哪里知道，鸿蒙道珠作为太荒至宝，最擅长的就是吞噬各种能量本源。阵法说穿了就是灵力以特定方式的排列组合，在道珠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黑煞声音都在颤抖。
　　“杀你的人。”凌尘冷冷道，吞噬之力骤然加剧。
　　黑煞的修为已从凝脉二重跌落到凝脉一重，而且还在继续下跌！
　　“不！本谷主和你拼了！”黑煞眼中闪过疯狂，左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瓶塞炸开，三颗猩红色的丹药飞出。
　　聚气丹——凡阶上品，能瞬间恢复聚气境修士全部灵力，凝脉境服用也能恢复三成！
　　但这三颗丹药被黑煞用特殊手法炼制过，表面布满裂纹，内部灵力极不稳定——他要引爆丹药，和凌尘同归于尽！
　　“一起死吧！”黑煞狞笑。
　　“在我面前玩丹药？”凌尘嗤笑，右手依旧扣着黑煞手腕，左手却对着那三颗丹药虚抓。
　　吞！
　　嗡——！
　　三颗即将爆炸的聚气丹突然静止在半空，表面猩红光芒迅速黯淡，内部的狂暴灵力如潮水般涌出，被凌尘掌心的混沌色漩涡尽数吞噬！
　　短短两息，三颗凡阶上品聚气丹化为粉末，而其中蕴含的磅礴灵力，全都成了凌尘的养料！
　　轰——！
　　淬体八重的瓶颈应声而破，踏入淬体九重！而且因为吞噬的是三颗丹药的全部本源，这次突破的势头极其凶猛，直接冲到了淬体九重巅峰，距离聚气境只差临门一脚！
　　“不……不可能……”黑煞彻底崩溃了，“你能吞丹药？！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太荒吞天诀？！”
　　太荒吞天诀，传说中太荒纪元最恐怖的禁忌功法，能吞噬万物化为己用，早已失传亿万年。
　　“你知道的倒不少。”凌尘眼神一冷，“看来天道走狗懂得还挺多。”
　　话音未落，吞噬之力全面爆发！
　　“啊——！！！”黑煞发出凄厉惨叫，凝脉境的修为如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全部涌入凌尘体内。
　　一重、淬体九重、八重……
　　十息之后，黑煞的修为跌落到淬体一重，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头发花白，皮肤布满皱纹，已是油尽灯枯。
　　凌尘松开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吞噬了一个凝脉二重修士的全部修为，加上三颗凡阶上品丹药，他的修为已稳稳踏入聚气一重！
　　而且因为吞噬的都是高质量能量，他的根基扎实得可怕，聚气一重的灵力总量堪比普通聚气三重！
　　“还有你们。”凌尘转头看向那十几名核心弟子。
　　这些人早已吓破了胆，见谷主都被吸成了人干，哪还敢反抗，纷纷跪地求饶: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黑煞逼迫的！求前辈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愿意奉前辈为主，从此鞍前马后！”
　　凌尘面无表情地扫过他们。
　　“天道爪牙的狗，也配活？”
　　话音落下，他双手同时张开。
　　吞天指——群吞，全功率！
　　嗡——！！！
　　恐怖的吸力笼罩全场，十几名聚气境弟子同时惨叫，修为如决堤洪水般涌出，在凌尘头顶汇聚成一颗人头大小的浑浊光球。
　　五息之后，所有人瘫软在地，修为尽失，只剩一具具空壳。
　　凌尘将光球吸入体内，修为又精进了一分——聚气一重巅峰！
　　他不再理会这些废人，迈步走向那座黑色石碑。
　　石碑高约三丈，通体漆黑，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此刻那些符文正隐隐泛着血光，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凌尘伸手按在石碑上。
　　鸿蒙道珠剧烈震颤，传来强烈的厌恶情绪——这石碑中蕴含的天道气息，让它很不舒服。
　　“果然是天道走狗的东西。”凌尘眼神冰冷，吞噬之力顺着掌心涌入石碑。
　　吞！
　　嗡——！
　　石碑剧烈震颤，表面的血光疯狂闪烁，似乎在抵抗。但鸿蒙道珠的吞噬之力何等霸道，短短三息，血光彻底黯淡，石碑中的邪恶气息被尽数吞噬、炼化！
　　咔嚓、咔嚓——！
　　石碑表面出现无数裂纹，最终“轰”的一声炸成碎片。
　　而在石碑碎裂的瞬间，凌尘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意念从碎片中飞出，试图逃窜。
　　“想跑？”
　　他屈指一弹，一道混沌色指劲破空而出，精准命中那股意念。
　　噗——！
　　意念如气泡般炸碎，消散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隐约能听到两个字:
　　“天道……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会放过天道。”凌尘冷冷道。
　　处理完石碑，他转身走向大殿。
　　黑风谷作为天道在凡界的外围势力，应该有些积累。
　　大殿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大，分前厅、中堂、后殿三部分。前厅是议事场所，中堂供奉着一尊黑色神像——面目模糊，周身缠绕着黑气，正是天道的象征。
　　凌尘看都没看，一掌拍碎神像。
　　后殿才是重点。
　　这里被分割成数个房间:丹房、器房、藏经阁、宝库。
　　凌尘先走进丹房。
　　房间里摆着十几个药架，上面放着数百瓶丹药，大多是凡阶下品和中品，只有少数几瓶是凡阶上品。
　　“凝血丹、淬体丹、聚气丹……都是大路货。”凌尘扫了一眼，有些失望。
　　但当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玉架前时，眼睛一亮。
　　架上只放了三样东西:一个玉简、一个丹炉、一瓶丹药。
　　玉简上刻着三个字:凝脉丹方。
　　“凝脉丹，凡阶极品，能增加三成突破凝脉境的几率……不错。”凌尘拿起玉简，神识探入，迅速将丹方记下。
　　虽然他有鸿蒙道珠，突破几乎没有瓶颈，但丹方本身价值不菲，拿去卖也能换不少资源。
　　再看丹炉——通体青铜铸造，三足两耳，表面刻着简单的聚火阵纹，凡阶上品。
　　“勉强能用。”凌尘将丹炉收起。
　　最后是那瓶丹药。
　　玉瓶入手温润，瓶身刻着“破境丹”三字。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里面只有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丹药，表面隐隐有丹纹流转。
　　“凡阶极品破境丹，能增加五成突破聚气境的几率……可惜，我用不上了。”凌尘有些遗憾，但还是将丹药收好。
　　离开丹房，他走进器房。
　　这里堆放着不少矿石、半成品兵器和炼器工具。凌尘目光扫过，最后落在一堆黑漆漆的矿石上。
　　玄铁矿，凡阶中品炼器材料，一斤价值十块下品灵石。这里堆了起码五十斤。
　　“正好试试新功能。”
　　凌尘心念一动，鸿蒙道珠传来信息——吞噬炼器功能已解锁，可以吞噬矿石直接炼制法器！
　　他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玄铁矿，运转道珠。
　　吞！
　　矿石表面泛起混沌色光芒，迅速软化、变形，最终化作一柄三寸长的黑色小刀，刀身光滑如镜，隐隐有寒芒流转。
　　凡阶中品——玄铁刀！
　　“果然可以。”凌尘眼睛一亮，“虽然品阶不高，但胜在速度快，而且不需要炼器炉和火焰。”
　　他如法炮制，将五十斤玄铁矿全部吞噬，炼制成五十柄玄铁刀。虽然都是凡阶中品，但拿去卖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做完这些，凌尘走进藏经阁。
　　阁内书架不多，功法武技加起来不过三十余种，最高也就是黄阶下品，而且大多是邪道功法，需要用人血、魂魄修炼。
　　“垃圾。”凌尘看都懒得看，直接一把火烧了。
　　最后是宝库。
　　宝库大门是一尺厚的精钢铁门，上面刻着复杂的防御阵纹，比凌家宝库的阵法强了不止一筹。
　　但对凌尘来说，都一样。
　　他伸手按在门上，吞噬之力涌入，阵纹瞬间黯淡。
　　轰——！
　　铁门被他一脚踹开。
　　宝库不大，只有十丈见方，里面堆放着几个大箱子。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约莫五千两。
　　第二个箱子是黄金，一千两。
　　第三个箱子是下品灵石，整整齐齐码放着三百块。
　　“就这点家当？”凌尘皱眉，“天道走狗这么穷？”
　　他打开第四个箱子，眼睛终于亮了。
　　箱子里不是金银灵石，而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血精石、阴魂木、腐骨草……都是炼制邪道法器的材料，虽然他用不上，但拿去黑市能卖个好价钱。
　　第五个箱子最小，也最精致。
　　里面只放了三样东西:一块黑色玉简、一枚血色令牌、一张地图。
　　凌尘先拿起黑色玉简，神识探入。
　　里面记录的不是功法，而是一份名单——青阳城及周边城镇中，与黑风谷有勾结的家族、商会的名字，足足有十七家！凌家赫然在列，而且标注为“重点控制对象”。
　　“果然，凌家早就和天道走狗勾结上了。”凌尘眼神更冷，“等解决了黑风谷，下一个就是你们。”
　　他拿起血色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一个“祭”字，背面则是一座宏伟宫殿的图案。令牌中蕴含着一丝比石碑更精纯的天道气息，显然是更高级的信物。
　　“祭祀令……看来黑风谷上面还有人。”凌尘将令牌收好，这或许能引出更大的鱼。
　　最后是地图。
　　地图绘制得很粗糙，只标注了青阳城周边千里范围。但在青阳城西北八百里处，有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地点，旁边写着三个小字:血祭坛。
　　“真正的血祭坛不在这里，而是在那里……”凌尘眯起眼睛，“看来黑风谷只是个小据点，真正的大本营在别处。”
　　他将地图收起，又扫了眼宝库，确认没有遗漏后，转身离开。
　　回到广场时，那些被废了修为的弟子还瘫在地上，看到凌尘出来，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凌尘看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向谷口。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转身看向那座大殿。
　　“既然是天道的据点，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他双手掐诀——虽然修为不高，但前世记忆还在，一些简单的法术还是能用的。
　　“火球术，聚。”
　　掌心凝聚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球，虽然威力不大，但点燃木质建筑足够了。
　　咻——！
　　火球飞入大殿，瞬间引燃了帷幔、桌椅。
　　短短片刻，整座大殿陷入火海，火势迅速蔓延到周围的木屋。
　　黑风谷，彻底完了。
　　凌尘头也不回地走出山谷。
　　身后火光冲天，映红了他的背影。
　　走出山谷不久，凌尘忽然心有所感，转头看向东边。
　　那里，三道身影正急速飞来，为首的是个青袍中年，胸口绣着“青阳”二字。
　　“青阳宗的人？”凌尘眼神微动，“来得倒快。”
　　他没有躲，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十息之后，三道身影落在面前。
　　为首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面白无须，眼神倨傲，修为是聚气三重。身后两人都是聚气一重，穿着青阳宗外门弟子的服饰。
　　“你是何人？”中年人上下打量着凌尘，当看到他腰间的黑色令牌时，眉头一皱，“黑风谷弟子？”
　　“曾经是。”凌尘淡淡道，“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中年人脸色一沉，“黑风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有火光？”
　　“我杀的。”凌尘平静道，“黑风谷上下八十三人，全死了。”
　　“什么？！”三名青阳宗弟子同时色变。
　　中年人更是厉喝道:“好大的胆子！黑风谷是我青阳宗附属势力，你竟敢屠灭全谷，这是公然挑衅青阳宗！”
　　“附属势力？”凌尘笑了，“青阳宗知道黑风谷每月用活人血祭吗？知道他们供奉的是邪神吗？”
　　“这……”中年人语塞，随即恼羞成怒，“那也不是你能管的！我青阳宗自会处理！现在，你立刻束手就擒，跟我回宗门受审！”
　　“就凭你？”凌尘挑眉。
　　“狂妄！”中年人怒极反笑，“本执事乃青阳宗外门执事王林，聚气三重修为！你一个淬体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纷纷拔剑:
　　“王执事，跟这种邪魔外道废什么话，直接拿下！”
　　“敢挑衅青阳宗，死路一条！”
　　王林点头，一步踏出，右手成爪抓向凌尘肩膀:
　　“青阳擒拿手——给我趴下！”
　　爪风凌厉，蕴藏三重力道，就算是一块青石也能抓碎。
　　凌尘依旧没动。
　　直到王林的手爪距离他肩膀只有三寸时，他才缓缓抬起右手。
　　不是格挡，不是反击，只是伸出食指，轻轻点向王林的掌心。
　　吞天指——破灵！
　　噗——！
　　指尖与掌心接触的刹那，王林脸色剧变——他感觉自己凝聚在掌心的三重力道如泡沫般破碎！更恐怖的是，一股恐怖的吸力从对方指尖传来，疯狂吞噬他体内的灵力！
　　“你……你这是什么邪功？！”王林想要抽身后退，却发现整条手臂都被吸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执事！”两名弟子见状，同时挥剑刺向凌尘。
　　凌尘左手一挥，两道指劲破空而出。
　　叮、叮——！
　　两把凡阶下品长剑应声而断，指劲余势不减，没入两名弟子丹田。
　　“啊——！！”两人惨叫倒地，修为被瞬间抽干。
　　而此刻，王林的修为已从聚气三重跌落到聚气一重，而且还在继续下跌！
　　“不……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王林彻底崩溃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真要杀他，易如反掌！
　　凌尘收回手指，王林瘫软在地，修为已跌落到淬体九重，浑身冷汗直流。
　　“回去告诉青阳宗主。”凌尘俯视着他，“若识相，送我进内门，赠我资源。若不服，黑风谷就是先例。”
　　说完，他不再理会三人，转身离去。
　　王林瘫在地上，看着凌尘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恐惧。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挣扎着爬起来，对两名同样修为尽失的弟子道:“快……快回宗门……禀报宗主……”
　　三人踉跄离去，再不敢回头。
　　凌尘走在山路上，心情不错。
　　黑风谷屠了，资源得了，青阳宗的麻烦也暂时解决了。
　　接下来，该去青阳宗内门，看看这个凡界宗门，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捞。
　　他抬头望向东方——那里，是青阳宗的方向。
　　“内门天才？宗门长老？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