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她有点闹》鱼莫离

4、林植园密探，意外获青睐

　　晨光刚漫过弟子院的墙头，凌栀就被怀里小狐狸的爪子挠醒了。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扒开了她的衣襟，脑袋埋在颈窝蹭来蹭去，鼻尖还顶着半颗没啃完的灵果，甜腻的果香混着淡淡的灵气，糊了她一脖子，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祖宗，再睡半刻，就半刻……”她迷迷糊糊拍开小狐狸的爪子，翻了个身想接着赖床，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沈清辞清冷的脸——昨晚临睡前特意记着，今早要把抄好的门规送去竹坞，要是迟到了，指不定又要被拎去罚站，顺带还要听一通“修仙需勤勉”的念叨。
　　这话像盆凉水，瞬间浇灭了她所有困意。凌栀猛地坐起身，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发尾还翘起来几缕，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活像只被惊到的炸毛兔子。小狐狸被她的动作晃得跌坐在床上，叼着的灵果滚到了枕头上，琥珀色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她，尾巴蔫蔫地垂在身后，嘴里还哼唧着，像是在抱怨她扰了清梦。
　　“都怪你，闹什么闹，差点忘了正事！”凌栀伸手戳了戳小狐狸的脑门，嘴上凶巴巴的，指尖力道却轻得很，怕弄疼了这小家伙。她趿着鞋跑到桌边，拿起晾好的门规纸卷翻看，字迹依旧歪歪扭扭，个别字还写得超出了格子，好在通篇没漏字没写错，勉强能入眼。
　　“凑活看吧，总比交不上强，大师兄应该不会太苛责……吧？”她嘀咕着把纸卷卷好，塞进怀里，又转身去洗漱。冷水扑在脸上，总算驱散了最后几分困意，凌栀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勉强把翘起来的发尾压下去，又往嘴里塞了颗桂花糖糕垫肚子，才抱起小狐狸往竹坞的方向赶。
　　沈清辞住的竹坞在青云宗东侧，四周种满了灵竹，晨雾还没散透，竹影婆娑，雾气里飘着淡淡的竹香和灵气，走进去竟让人莫名心静。凌栀还是头一次来这儿，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什么，怀里的小狐狸也乖了不少，脑袋靠在她肩头，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偶尔竖起耳朵听着竹枝晃动的声响。
　　竹坞中央有间简朴的木屋，屋前摆着张石桌，石凳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清茶，茶水微凉，显然放了有些时候。沈清辞正站在屋前的空地上练剑，月白劲装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剑刃划过空气，带起细碎的风声，招式利落干脆，每一剑都透着清冷沉稳，剑风扫过灵竹，竹叶簌簌落下，看得凌栀眼睛都直了。
　　她悄悄站在竹丛边，不敢上前打扰，只抱着小狐狸偷偷看。直到沈清辞收剑回鞘，转身时瞥见了她，凌栀才赶紧快步走过去，把怀里的门规递上前，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讨好：“大师兄，我把抄好的门规送来了，你看看……字是丑了点，但我没漏字！”
　　沈清辞接过纸卷，展开翻看，指尖划过歪歪扭扭的字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掩去，语气依旧淡淡的：“嗯，没漏字，日后写字再工整些，莫要总敷衍。”
　　“知道啦知道啦！”凌栀连忙点头，见他没苛责，心里松了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大师兄，那我今天还去演武场练感知灵气吗？”
　　“不必，”沈清辞把纸卷收好，抬眼看向她，“今日演武场有内门弟子比试，外门弟子暂且不用去，你留在院子里巩固感知即可。若觉得无聊，也可去宗门的灵植园逛逛，那里灵气浓郁，对你熟悉灵气有好处。”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灵植园有规矩，不可擅自采摘灵植，更不能闯到灵植园深处，那里种着些古老灵植，还设了简易阵法，莫要再像上次闯后山那样惹祸。”
　　“灵植园？好耶！”凌栀眼睛瞬间亮了，她早就听说青云宗的灵植园种满了各种珍稀灵植，还有不少能结灵果的树，正想去瞧瞧，连忙应道，“谢谢大师兄，我肯定乖乖的，不摘灵植也不闯深处，绝对不给你惹麻烦！”
　　沈清辞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叮嘱道：“带上你的灵宠，路上注意安全，若遇到不懂的灵植，别乱碰，回来问我便是。”
　　“好嘞！”凌栀应得干脆，抱着小狐狸转身就往灵植园的方向跑，跑了两步又停下，转头对着沈清辞挥了挥手，才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串欢快的脚步声，连带着周围的灵气都似鲜活了几分。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竹影深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指尖摩挲着袖中的纸卷。凌栀的灵脉特殊，感知灵气的速度远超常人，只是灵脉杂乱，暂时无法引气入体，灵植园灵气浓郁，或许能帮她慢慢稳固灵脉，只是这小丫头性子跳脱，又自带惹祸体质，只盼着她能安分些，别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凌栀抱着小狐狸一路打听，没多久就找到了灵植园。灵植园的大门是用千年灵木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符文，透着淡淡的灵气，门口守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穿着灰布衣衫，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正蹲在门边打理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小草叶片泛着淡绿灵光，看着普通，灵气却格外纯净。
　　“老爷爷好，我是外门弟子凌栀，大师兄让我来灵植园逛逛，巩固感知灵气~”凌栀凑上前，笑眯眯地打招呼，怀里的小狐狸也探出头，对着老爷爷晃了晃尾巴，模样乖巧。
　　守园老爷爷抬眼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眼神干净，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还带着点灵宠的气息，点点头道：“去吧，记住规矩，不可采摘灵植，不可闯深处。若乱碰灵植出了岔子，可是要罚抄门规的，到时候可没人替你求情。”
　　“知道啦，我肯定听话！”凌栀连忙应道，抱着小狐狸推门走进了灵植园。
　　一进灵植园，凌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园内种满了各种灵植，五颜六色的灵花竞相开放，花瓣上沾着露水，泛着淡淡的灵光，微风拂过，花香混着灵气扑面而来，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连之前练感知时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路边的灵草长得格外旺盛，叶片翠绿饱满，有些灵草顶端还结着小小的灵果，红彤彤、金灿灿的，看着就让人眼馋。
　　小狐狸也兴奋起来，在凌栀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尾巴摇得欢快。凌栀无奈，只好把它放在地上，指尖戳了戳它的脑袋，叮嘱道：“不许乱跑，不许乱啃灵植，听到没？要是敢闯祸，以后就不给你买灵果吃了。”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蹭了蹭她的脚踝，然后就蹦蹦跳跳地在路边跑着，时不时停下来闻闻灵草的气息，爪子轻轻扒拉两下土壤，却没敢下嘴啃，乖巧得很。
　　凌栀慢悠悠地逛着，指尖时不时划过路边的灵草叶片，感知着里面浓郁的灵气。指尖的淡绿灵气顺着叶片传入，灵草瞬间舒展了几分，叶片更绿了些，灵气也似浓郁了些许。她越逛越觉得新奇，这些灵植比她院子里种的好看多了，灵气也更纯粹，有些灵植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只能凭着直觉感知里面的灵气，偶尔遇到灵气格外浓郁的，就停下来多感知一会儿，指尖的灵气与灵植的灵气交融，温温的，格外舒服。
　　逛到一半，凌栀觉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从怀里掏出之前买的灵果，掰了一半递给小狐狸，自己拿着另一半慢慢吃着。灵果甜丝丝的，汁水饱满，还带着浓郁的灵气，吃下去浑身暖洋洋的，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体内，在经脉里慢慢流淌，之前引气入体时的疼痛感竟减轻了不少。
　　小狐狸吃完灵果，又跑到路边逛了起来，没多久就对着一丛紫色的灵草叫了两声，还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灵草的叶片。凌栀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打量这丛灵草，灵草叶片呈深紫色，边缘带着淡淡的金色纹路，灵气比周围的灵植浓郁不少，叶片上还萦绕着一层薄薄的灵光，看着格外特别，只是叶片边缘泛着点锋利的光泽，瞧着不好惹。
　　“这是什么灵草啊？看着好特别，灵气也足。”凌栀伸手想摸摸叶片，刚碰到就觉得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她赶紧缩回手，看着指尖淡淡的红痕，皱了皱眉，“居然还带刺？这灵草脾气倒不小。”
　　就在这时，守园老爷爷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刚采摘的灵草，看到凌栀盯着紫纹灵草看，开口道：“这是紫纹刺心草，叶片边缘的刺带点微弱的毒素，寻常弟子碰了会红肿刺痛，过半日才会消退，你还是别碰了。”
　　“啊？有毒啊。”凌栀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指尖的红痕，有些委屈，“我就是想摸摸，没想到它还会扎人，比二师姐还凶。”
　　守园老爷爷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递给她：“抹点这个，半个时辰就好了。这紫纹刺心草看着普通，却是炼制解毒丹的重要药材，性子烈得很，碰不得也惹不得，之前有弟子不信邪，非要摘它的叶片，结果肿了整整三天，疼得直哭。”
　　凌栀接过药膏，连忙道谢，拧开瓶盖抹了点在指尖，清凉的触感传来，刺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她把药膏还给老爷爷，好奇地问道：“老爷爷，灵植园里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灵植，它们都有什么用啊？有的灵植灵气浓，有的看着普通，灵气却很特别。”
　　守园老爷爷耐心地给她讲解起来，哪些灵植能炼制疗伤丹，哪些灵植能辅助修炼稳固灵根，哪些灵植结的灵果能补充灵气，哪些灵植看似普通，却是稀有药材的伴生草。凌栀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心里记下这些灵植的样子和用途，时不时还伸手比划两下，生怕记混了，想着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研究，说不定还能用到。
　　聊了一会儿，守园老爷爷要去打理深处的灵植，便转身走了，临走前还叮嘱她：“莫要走远，就在外围逛逛，有不懂的等我回来再问你。”
　　“好嘞，老爷爷放心！”凌栀应得干脆，又带着小狐狸继续逛灵植园，只是这次不敢再乱碰灵植了，只敢远远看着，偶尔用指尖感知一下灵植的灵气，生怕再被扎到。
　　逛到灵植园中部，凌栀看到一片灵果树，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灵果，拳头大小，表皮泛着淡淡的灵光，灵气浓郁得都快溢出来了，风一吹，果香飘得老远，看着就让人眼馋。她站在树下，仰着头看着灵果，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这灵果看着比我买的甜多了，要是能摘一颗尝尝就好了，肯定好吃到跺脚。
　　可一想到沈清辞和守园老爷爷说的规矩，她又忍住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灵果，对着小狐狸道：“只能看不能吃，好可惜啊，早知道大师兄不让摘，我就不来这儿受刺激了。”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又抬头看了看树上的灵果，突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旁边的矮枝，然后顺着树枝慢慢往上爬，小短腿扒着树枝，动作笨拙却灵活，没多久就扒拉下来一颗灵果，叼着灵果跳下树，跑到凌栀身边，把灵果放在她面前，尾巴摇得欢快，像是在邀功。
　　“你居然敢摘！”凌栀吓了一跳，赶紧捡起灵果，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守园老爷爷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对着小狐狸小声道：“祖宗，你可真敢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咱俩都要罚抄门规的，到时候我抄你的那份，让你也尝尝写字的苦。”
　　小狐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蹭了蹭她的脚踝，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像是在说“我只是想给你吃”。凌栀看着手里的灵果，灵气浓郁，果香扑鼻，实在忍不住，凑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化开，比她之前吃的灵果甜了十倍不止，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体内，浑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得她眯起了眼睛。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冒险了。”凌栀快速吃完灵果，把果核埋在树下的泥土里，还用脚踩了踩，生怕被发现，对着小狐狸道：“以后可不许再摘了，知道吗？要是被抓到，我可救不了你，到时候把你送给长老当灵宠，让你天天干活。”
　　小狐狸点点头，又蹭了蹭她的脚踝，乖乖地跟在她身边，不敢再乱跑了。凌栀怕被守园老爷爷发现，不敢再在灵果树下待着，赶紧带着小狐狸往灵植园门口的方向走，路上还特意绕开了之前遇到守园老爷爷的地方，脚步放得极轻，活像个偷东西得手的小贼。
　　快到门口时，凌栀突然瞥见路边的角落里，长着一株蔫蔫的灵草，叶片发黄，边缘还卷着，灵气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和周围生机勃勃的灵植格格不入，看着格外可怜，像被遗弃的小可怜。她心里一动，走过去蹲下身子，指尖轻轻碰了碰灵草的叶片，感知到里面的灵气格外稀薄，还有些杂乱的气息，像是受了伤，又像是缺了灵气滋养。
　　“怎么这么蔫啊？是不是没人管它啊，怪可怜的。”凌栀皱了皱眉，想起之前自己院子里的灵草，只要她用指尖的灵气滋养，就会长得格外旺盛，便试着将指尖的淡绿灵气传入这株灵草体内。
　　灵气刚传入，灵草就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发黄的叶片慢慢泛起一丝绿意，灵气也浓郁了几分。凌栀见状，心里欢喜，继续用灵气滋养灵草，指尖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灵草的叶片渐渐舒展，绿意越来越浓，没过多久，就彻底恢复了生机，叶片翠绿饱满，灵气也变得浓郁起来，和周围的灵植没什么两样了，甚至比旁边的灵草灵气更纯粹些。
　　“搞定！还是我厉害~”凌栀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刚要走，就看到守园老爷爷站在不远处，正笑眯眯地看着她，手里还拎着空了一半的竹篮，显然是打理完灵植回来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摘灵果的事被发现了，赶紧低下头，小声道：“老爷爷，我……我没乱摘灵植，就是……就是路过看看。”
　　“我都看到了。”守园老爷爷走过来，目光落在那株恢复生机的灵草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摸了摸灵草的叶片，感知到里面纯粹的灵气，语气带着点惊讶，“你这丫头，居然能靠自身灵气滋养枯萎的灵植？还能把灵植的灵气养得这么纯粹，倒是少见。寻常弟子别说滋养灵植了，能感知到灵植的灵气就不错了。”
　　凌栀愣了愣，抬头看向守园老爷爷，见他没有生气，反而满眼惊讶，才松了口气，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指尖能轻易感知到灵气，碰到灵植就能把灵气传进去，灵植就会变好，之前我院子里的枯草也是这么活过来的，我还以为大家都能做到呢。”
　　守园老爷爷点点头，打量着凌栀周身萦绕的淡绿灵气，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你这体质倒是罕见，格外适合养灵植，灵植在你手里，怕是能长得比寻常灵植好上数倍。以后要是没事，也能来灵植园帮忙打理灵植，我教你认更多的灵植，还能给你些灵果当报酬，比你在院子里瞎练感知灵气有用多了。”
　　“真的吗？太好了！”凌栀眼睛瞬间亮了，既能认灵植，还能拿灵果，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连忙应道：“谢谢老爷爷，我以后肯定常来帮忙，天天来都可以！”
　　守园老爷爷笑了笑，道：“不用天天来，你平日里还要巩固感知，抽空来就行。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下午要是没事，也能过来，我先教你认些常见的灵植。”
　　“好嘞！”凌栀应得干脆，抱着小狐狸和守园老爷爷道别，转身走出了灵植园。
　　走出灵植园，凌栀心里格外欢喜，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不仅逛了灵植园，认识了不少灵植，还得到了守园老爷爷的青睐，以后能来帮忙打理灵植，还能拿灵果当报酬，简直太划算。她抱着小狐狸，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哼两句不成调的小曲，连之前被紫纹刺心草扎到的委屈都忘了。
　　路上，她还特意去宗门的小吃铺买了些桂花糖糕，打算回去当点心吃。回到弟子院，凌栀把小狐狸放在院子里，让它自己玩灵果，自己则坐在石桌前，拿出之前挖到的龙纹石，指尖轻轻碰了碰，感知着里面浓郁的灵气和淡淡的龙气。灵气传入体内，顺着经脉慢慢流淌，灵脉的杂乱感似乎减轻了些，比之前舒服多了。
　　“这龙纹石果然好用，大师兄没骗我。”凌栀笑着把龙纹石揣进兜里，刚要起身去给院子里的灵植浇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沈清辞的声音传了进来：“凌栀，在吗？”
　　凌栀连忙应了声，跑去打开院门，就见沈清辞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灵植图鉴”四个古朴的大字，纸张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凌栀笑着问道，侧身把他让进院子。
　　沈清辞走进院子，目光扫过院子里生机勃勃的灵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把古籍递给她，道：“这是《灵植图鉴》，里面记载了不少常见的灵植，还有些稀有的灵植介绍，配图也清晰，你既然喜欢灵植，又要去灵植园帮忙，就好好看看，对你认灵植、巩固灵气都有好处。”
　　凌栀接过古籍，入手微凉，纸张带着淡淡的灵气，心里暖暖的，抬头看向沈清辞，笑着道：“谢谢大师兄，你真好！我正愁不认识多少灵植呢，有了这本书，以后去灵植园帮忙就不怕认错了。”
　　沈清辞看着她雀跃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好好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今日在灵植园没闯祸吧？没乱碰灵植，也没闯深处？”
　　“没有没有，我可乖了，”凌栀连忙邀功，把灵植园里的事说了一遍，唯独没提小狐狸摘灵果的事，“我还帮守园老爷爷滋养了一株枯萎的灵植，老爷爷说我体质适合养灵植，让我以后去帮忙，还说给我灵果当报酬呢！”
　　沈清辞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凌栀能滋养灵植，倒是在他意料之外，却也合情合理，她的体质本就特殊，对灵物格外敏感。他没多问，只是道：“好好跟着守园老爷爷学，打理灵植能辅助你稳固灵脉，对你引气入体也有帮助，不可偷懒。”
　　“知道啦，我肯定好好学！”凌栀连忙点头，把沈清辞请坐在石凳上，转身去屋里倒了杯清茶递给他。
　　沈清辞坐了一会儿，叮嘱了凌栀几句修炼的事，又问了些灵植园的情况，见她确实没闯祸，才放心离开。凌栀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到院子里，抱着《灵植图鉴》坐在石桌前，慢慢翻看起来。
　　古籍里的字迹有些古老，好在不难懂，里面记载了各种灵植的样子、习性、用途，还有不少清晰的插图，看着格外直观。凌栀看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对照着院子里的灵植看，把灵植的样子和用途记在心里，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用笔做个小记号，打算下次问沈清辞。
　　小狐狸在院子里玩累了，蜷在凌栀脚边睡着了，尾巴盖在身上，模样乖巧。院子里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凌栀身上，暖洋洋的，格外惬意。凌栀看着书里的灵植介绍，又看了看院子里的灵植，心里满是欢喜，觉得修仙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反而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是她不知道，今日在灵植园用灵气滋养枯萎灵植的事，已经被守园老爷爷告诉了青云宗的长老。长老们得知后，对她的特殊体质格外关注，甚至私下里讨论了许久，只是暂时没打算惊动她，只让守园老爷爷多留意她的情况。
　　而凌栀此刻还沉浸在认识灵植的喜悦中，压根没多想，只盼着下午能早点去灵植园帮忙，多认些灵植，再拿些灵果回来，顺便问问守园老爷爷，书里那些不懂的灵植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凌栀把《灵植图鉴》收好，抱起熟睡的小狐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朝着灵植园的方向走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的脚步轻快，眼底满是期待，全然不知，灵植园里的日子，不仅能让她认识更多灵植，还会悄悄揭开她体质的更多秘密，而她的修仙之路，也会因为灵植园，渐渐走向不一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