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她有点闹》鱼莫离

3、心法难修，灵宠惹祸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散，青云宗的演武场就已站了不少外门弟子。凌栀抱着怀里温软的小狐狸，踩着辰时的点匆匆赶到，裙摆还沾着些未干的露水，头发也因为一路小跑有些散乱，鬓边的碎发贴在脸颊上，瞧着几分狼狈，却偏偏眼睛亮得很，像藏了两颗揉碎的星子。

　　演武场中央，沈清辞一袭月白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手里握着柄普通的铁剑，晨光落在他侧脸，勾勒出冷硬的轮廓，周身的气息依旧清冷，连周遭的雾气都似被冻住几分。他见凌栀来了，目光淡淡扫过她怀里的小狐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站到前排。”

　　凌栀赶紧应了声，抱着小狐狸快步走到前排站定，把小狐狸轻轻放在脚边，小声叮嘱：“乖乖待在这里，不许乱跑，等我学完心法就带你回去吃灵果。”小狐狸似懂非懂地蹭了蹭她的鞋尖，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乖乖蜷在原地，尾巴圈住自己的身子，模样温顺得很。

　　周围的外门弟子见凌栀怀里揣着只灵宠来学心法，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好奇和诧异。

　　“这就是昨天入门闹了好大动静的小师妹吧？居然还带了只灵宠来演武场，胆子也太大了。”

　　“听说她昨天追着掌门的仙鹤跑，还撞翻了长老的炼丹炉，连大师兄都敢随便指挥，果然是个不怕事的主。”
　　“大师兄居然没说她，换做别人，私自豢养灵宠还带到演武场，早就被罚抄门规了。”

　　凌栀耳尖灵，隐约听到几句议论，却没放在心上，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沈清辞，心里满是期待——倒不是期待学什么基础心法，而是好奇这心法到底有多难，能不能让她快点学会御剑，以后出门就不用走路费劲儿了。

　　沈清辞待所有弟子到齐，才开口说话，声音清冽，穿透力极强，瞬间压下了场中的窃窃私语：“今日教你们基础心法《引气诀》，修仙之道，首重引气入体，稳固灵根，《引气诀》便是引气入体的基础，唯有将此心法练熟，方能后续修炼剑法、术法，乃至御剑飞行。”

　　他说着，便开始逐字逐句讲解《引气诀》的口诀，语速不快，每一句都解释得清晰易懂，可凌栀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打架。那些晦涩的口诀绕来绕去，比她在家背的三字经难多了，什么“气沉丹田，引灵入脉，顺经而行，归于本源”，听得她脑袋发昏，满脑子都是昨晚抄门规到半夜的困意，还有怀里小狐狸软乎乎的触感。

　　好不容易等沈清辞讲解完口诀，让众人自行修炼，凌栀赶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试着按照口诀引气入体。可她刚静下心来，就觉得周遭的灵气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压根不听她的指挥，要么顺着她的经脉乱冲乱撞，疼得她龇牙咧嘴，要么刚引到丹田附近，就悄悄溜走，半点都留不住。

　　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引气入体，凌栀渐渐没了耐心，偷偷睁开眼睛，瞥了眼不远处的沈清辞。他正站在演武场中央，时不时指点一下其他弟子，神色依旧清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格外认真。周围的弟子大多都已进入状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瞧着颇有几分修仙弟子的模样，只有她，坐了半天，除了觉得浑身酸胀，半点灵气都没引到体内。

　　凌栀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吐槽：这什么破心法，也太难学了吧，还不如在家吃桂花糖糕舒服，早知道修仙这么费劲，说什么也不来青云宗了。

　　她正想着，脚边的小狐狸突然轻轻蹭了蹭她的脚踝，抬头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凌栀低头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声嘀咕：“还是你最乖，不像这心法，难搞的很。”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昨天救枯草、解灵藤时的场景，指尖似乎能轻易调动周围的灵气，可现在按照心法口诀来，反而半点都引不动，难道是她的方法不对？

　　凌栀心里一动，决定不按口诀来，试着像昨天那样，用指尖去感知周围的灵气。她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果然很快就感觉到一缕缕淡淡的灵气萦绕在指尖周围，温温的，软软的，比按照口诀引气时清晰多了。

　　她试着将指尖的灵气往体内引，这次灵气倒是听话了不少，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往里钻，可刚走到经脉中途，就又开始乱冲乱撞，疼得凌栀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她赶紧停下，揉了揉发疼的胳膊，心里满是委屈：怎么回事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行了，难道是这心法和她犯冲？

　　就在这时，沈清辞走了过来，见凌栀皱着眉揉胳膊，脸色不太好，便停下脚步，语气冷淡地问道：“怎么了？心法修炼遇到难处了？”

　　凌栀赶紧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低着头道：“大师兄，我……我引气入体总是失败，要么引不到灵气，要么灵气在经脉里乱冲，疼得很。”

　　沈清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瞥了眼她指尖隐隐泛出的淡绿灵气，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寻常弟子初学《引气诀》，大多是难以感知灵气，像凌栀这样能轻易感知到灵气，却无法引导入体的，倒是少见。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凌栀的手腕上，一缕微弱的灵力探入她的体内，很快就察觉到她体内的灵脉格外特殊，比寻常弟子的灵脉宽了不少，却也杂乱了些，灵气进入后难以顺着经脉运行，难怪会乱冲乱撞。

　　沈清辞收回手，沉吟片刻，道：“你的灵脉与常人不同，《引气诀》的常规引导之法不适合你，无需强求，先试着慢慢感知灵气，熟悉灵气的气息，待日后灵脉稳固些，再尝试引气入体也不迟。”

　　凌栀愣了愣，抬头看向沈清辞：“不用按口诀来吗？可是其他师兄师姐都在按口诀练，我不练的话，会不会跟不上啊？”

　　“不会，”沈清辞淡淡道，“修仙之道，因人而异，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必拘泥于口诀，先熟悉灵气即可，今日你便先练感知灵气，不用勉强引气入体。”

　　凌栀闻言，瞬间松了口气，笑着道：“谢谢大师兄，还是大师兄懂我，要是一直按口诀练，我迟早得疼哭。”

　　沈清辞看着她瞬间鲜活起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很快掩去，转身道：“好好练，不可偷懒，我去看看其他人。”

　　凌栀点点头，目送沈清辞离开，心里满是欢喜，终于不用再受那心法的罪了。她重新坐下，抱着小狐狸，慢慢感知着周围的灵气，指尖的淡绿灵气越来越浓，萦绕在她周身，看着格外显眼。周围的弟子察觉到凌栀周身的灵气，都忍不住侧目，眼神里满是惊讶，不明白她明明说引气失败，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灵气萦绕在身边。

　　凌栀倒是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顾着和指尖的灵气玩闹，时而让灵气绕着指尖打转，时而让灵气飘到小狐狸身边，逗得小狐狸不停用爪子去抓，场面格外热闹。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沈清辞宣布修炼结束，让众人下午自行巩固，明日继续教学法。弟子们纷纷散去，凌栀抱着小狐狸，快步走到沈清辞身边，笑着道：“大师兄，我今天感知灵气很顺利呢，一点都不疼了。”

　　沈清辞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周身的灵气上，道：“嗯，继续保持，下午不可再擅自跑后山，留在院子里巩固感知，门规抄完了吗？”

　　凌栀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还……还剩最后一遍，我下午回去就抄，保证今晚抄完，明日一早送到你住处。”

　　“嗯，”沈清辞没再多说，转身道，“去吧，注意安全。”

　　凌栀应了声，抱着小狐狸往弟子院的方向走去，路上买了些糕点和灵果，打算回去一边吃一边抄门规，争取早点抄完，免得总被沈清辞念叨。

　　回到弟子院，凌栀把小狐狸放在院子里，让它自己玩灵果，自己则坐在石桌前，拿起笔墨开始抄门规。有了上午的教训，这次她倒是认真了不少，一笔一划地写着，虽然字依旧歪歪扭扭，但至少没有再走神。

　　小狐狸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玩着，时不时叼着灵果跑到凌栀身边，蹭蹭她的胳膊，像是在撒娇。凌栀摸了摸它的脑袋，喂它吃了颗灵果，又继续抄门规，院子里只剩下笔墨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小狐狸的欢快叫声，格外惬意。

　　抄到一半，凌栀觉得有些累了，便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她走到院子角落，看着昨天种下的灵草和灵花，发现灵草长得格外旺盛，叶片翠绿，灵气浓郁，灵花也开得更鲜艳了，花瓣上还沾着些露珠，格外好看。

　　凌栀心里欢喜，伸手摸了摸灵草的叶片，指尖的灵气顺着叶片传入，灵草瞬间又舒展了几分。就在这时，小狐狸突然跑了过来，对着灵草旁边的泥土叫了两声，还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凌栀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顺着小狐狸扒拉的地方挖了挖，很快就挖出一颗圆润的黑色石子，石子表面泛着淡淡的灵气，摸起来温温的，和昨天捡到的石子不太一样，灵气更浓郁，还带着点淡淡的威压。

　　“这是什么石子啊？看着比昨天的特别多。”凌栀拿着石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揣进兜里，打算以后问问沈清辞。

　　她刚把石子揣好，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傲娇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说昨天入门的小师妹住在这里？小师妹，快点出来。”

　　凌栀愣了愣，心想这是谁啊，语气这么冲。她走到院门口，推开院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浅紫色劲装的少女，身姿窈窕，容貌清丽，眉眼间带着几分傲气，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看着修为比她高不少。

　　“你是谁啊？找我有事吗？”凌栀眨了眨眼，问道。

　　少女上下打量了凌栀一番，见她穿着普通的外门弟子服饰，容貌清秀，看着平平无奇，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道：“我是内门弟子苏清瑶，听说你昨天入门闹了不少笑话，还私自豢养灵宠，违反了宗门规矩，特意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凌栀闻言，心里有些不爽，这师姐也太没礼貌了吧，一见面就说她闹笑话、违反规矩，简直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道：“我是闹了些笑话，但也没干什么坏事，豢养灵宠是经过大师兄同意的，不算违反规矩吧？”

　　“大师兄同意又如何？”苏清瑶冷哼一声，“外门弟子私自豢养灵宠本就不合规矩，大师兄不过是看你年纪小，才格外宽容，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灵宠送走，免得日后惹出麻烦，连累师门。”

　　“我不送，”凌栀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道，“小狐狸受伤了，很可怜，我要是把它送走，它肯定会被别人欺负，大师兄都同意我养了，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内门弟子，比你辈分高，修为也比你高，自然有资格管你。”苏清瑶语气越发傲慢，“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灵宠送走，不然我就去找长老告状，让长老罚你抄门规，还把你赶出青云宗。”

　　凌栀心里咯噔一下，她倒是不怕抄门规，可要是被赶出青云宗，就只能回家了，虽然在家舒服，但她还没学会御剑，还没好好逛过青云宗，可不想就这么走了。可她看着院子里乖乖等着她的小狐狸，又舍不得把它送走，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不送，你要告状就去吧，反正我没做错什么，大师兄也会帮我的。”

　　苏清瑶没想到凌栀这么倔强，顿时气笑了：“好啊，你倒是硬气，我倒要看看，大师兄会不会护着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她说着，就抬脚往院子里走，打算亲自把小狐狸抓走。凌栀赶紧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去：“你别进来，这是我的院子，不许你随便闯！”

　　“我偏要闯，你能拦得住我？”苏清瑶冷哼一声，伸手推开凌栀。她修为比凌栀高，力气也大，凌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她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院子里的小狐狸见凌栀被欺负，瞬间炸毛了，毛发竖起，对着苏清瑶龇牙咧嘴地嘶吼，眼神里满是敌意，还往前跑了两步，挡在凌栀身前，一副要和苏清瑶拼命的模样。

　　苏清瑶看着眼前小小的狐狸，压根没放在眼里，抬脚就想把它踢开。凌栀见状，心里急了，下意识地催动指尖的灵气，一股浓郁的淡绿灵气顺着指尖涌出，朝着苏清瑶飞去。

　　苏清瑶没料到凌栀居然能调动灵气，还这么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灵气击中，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居然敢对我动手？胆子倒是不小！”

　　凌栀也愣住了，她刚才只是下意识地想保护小狐狸，没想到真的能调动这么多灵气，还击中了苏清瑶。她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是你先欺负我和小狐狸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自卫？”苏清瑶怒极反笑，“一个连基础心法都没学会的外门弟子，也敢在我面前说自卫？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差距！”

　　她说着，就抬手凝聚灵气，打算教训凌栀一顿。凌栀吓得赶紧抱着小狐狸往后退，心里满是慌乱，她知道自己不是苏清瑶的对手，要是真打起来，肯定会吃亏。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住手。”

　　苏清瑶的动作瞬间顿住，转头看去，就见沈清辞站在不远处的灵竹旁，脸色冷得能结霜，眼神里满是寒意，周身的气息格外压抑。

　　苏清瑶心里一慌，赶紧收起灵气，对着沈清辞行了一礼，语气恭敬了不少：“大师兄。”

　　沈清辞没理会她，快步走到凌栀身边，看了看她有没有受伤，见她只是有些害怕，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苏清瑶，语气冷得吓人：“苏清瑶，你身为内门弟子，不遵守宗门规矩，擅自闯入外门弟子的院落，还对同门动手，你可知错？”

　　苏清瑶低着头，不敢看沈清辞的眼睛，小声道：“大师兄，我……我只是听说小师妹私自豢养灵宠，违反了宗门规矩，想来提醒她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对我动手，我一时气不过，才想教训她一顿。”

　　“凌栀豢养灵宠，是我同意的，不算违反规矩。”沈清辞淡淡道，“而且，是你先动手推她，她才自卫反击，错不在她，在你。青云宗规矩，同门弟子需和睦相处，不可恃强凌弱，你身为内门弟子，更应以身作则，今日之事，罚你抄门规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住处，若是再有下次，加倍处罚。”

　　苏清瑶心里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牙道：“是，大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抄门规的。”

　　她说着，狠狠瞪了凌栀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凌栀看着苏清瑶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活该，谁让她这么嚣张，还想欺负我和小狐狸。”

　　沈清辞摸了摸凌栀的脑袋，语气柔和了几分：“没事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不用怕。”

　　凌栀抬起头，看着沈清辞清冷的脸庞，心里暖暖的，笑着道：“谢谢大师兄，大师兄你真好，比那个傲娇师姐好太多了。”

　　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以后少惹点麻烦，待在院子里好好修炼，门规抄完了吗？”

　　提到门规，凌栀瞬间蔫了下来，挠了挠后脑勺，道：“还剩最后一点，我马上就抄完，保证今晚抄完。”

　　“嗯，”沈清辞点点头，目光落在凌栀兜里露出的黑色石子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兜里是什么？”

　　凌栀愣了愣，赶紧把黑色石子拿出来，递给沈清辞，道：“大师兄，这是我刚才在院子里挖到的石子，看着比昨天捡到的特别多，灵气也更浓郁，还带着点威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清辞接过石子，仔细看了看，指尖探入一缕灵力，很快就察觉到石子里蕴含的浓郁灵气和淡淡的龙气，瞳孔微缩，心里满是惊讶。这竟是一颗龙纹石，蕴含着微弱的龙气，对修炼者的灵脉有极大的好处，还能压制低阶妖兽，极为稀有，没想到凌栀居然能在院子里挖到。

　　他压下心头的惊讶，把石子还给凌栀，道：“这是龙纹石，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和龙气，对你的修炼有好处，还能压制低阶妖兽，你好好收着，不要轻易示人，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凌栀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这么厉害啊？那太好了，以后我带着它，就不怕后山的妖兽了，也不怕别人欺负我了。”

　　沈清辞点点头，道：“嗯，好好收着，没事的时候可以用指尖感知里面的灵气，对你熟悉灵气有帮助。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赶紧抄完门规，早点休息，明日按时去演武场。”

　　凌栀应了声，目送沈清辞离开，心里满是欢喜，拿着龙纹石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她回到石桌前，继续抄门规，有了龙纹石的惊喜，她抄得更认真了，没过多久，就把最后一遍门规抄完了。

　　凌栀把抄好的门规整理好，放在一旁晾干，然后抱起小狐狸，坐在石凳上，拿出灵果和糕点，一边吃一边和小狐狸玩耍。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子里，映着她欢快的身影，格外温暖。

　　她不知道的是，沈清辞离开弟子院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的灵竹旁，看着院子里的凌栀，眼底满是复杂。凌栀的特殊体质，还有她轻易就能找到龙纹石的运气，都让他觉得不简单，看来这小师妹，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特殊得多，往后的青云宗，怕是不会再平静了。

　　而凌栀此刻还沉浸在得到龙纹石的喜悦中，压根没多想，只觉得修仙虽然麻烦，但也有不少惊喜，比如遇到沈清辞这样的好大师兄，捡到稀有的龙纹石，还有小狐狸这样的可爱灵宠，往后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有意思吧。

　　夜色渐深，凌栀把晾干的门规收好，抱着小狐狸回到房间，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小狐狸蜷在她的身边，乖乖的，偶尔发出两声轻轻的呜咽声，房间里格外静谧，只听得见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着一人一狐的身影，格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