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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啊对对对他们有个孩子 ...


  •   说实话。

      我更想要跟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结婚多点。

      善逸死目着想。

      虽然他师兄一股桃子味,摸着也挺软的,平时上半身衣服松松垮垮也是有点移不开眼。

      但。

      他还是想要女孩子多点。

      而不是这个整天嫌弃脸动不动就爱打他的师兄。

      然想狯岳如今现状。

      也怪不了前鸣柱出来包办婚姻。

      毕竟,在徒弟们都分化之前,他就已经抱上「徒孙」了。

      再次。

      说实话。

      我也还是个孩子吧。

      善逸觉得自己逃跑完全是可以谅解的。

      ——谁差点后颈被咬下一块肉都会想跑的!

      当年看在痛惨的份上咬得手臂面目全非就算了,毕竟对比起来他顶多手疼养个把月。

      这回善逸听见他是来真的。

      ——身为天乾的狯岳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标记他。

      ——抱着把脖子咬断也要标记的势头。

      善逸觉得自己不跑,难道还要乖乖伸头过去被咬吗。

      天乾标记不了中庸的好吗。

      就是天乾怀孕也卡着分化前两套器官还没一方退化的漏洞。

      进而导致狯岳分化得不完全。

      这点偶尔早起砸吧嘴里有股奶腥味的善逸深有体会。

      白天挨师兄打骂,晚上师兄挨回去,怎么不算互相伤害。

      虽然因为自己睡着的缘故,善逸对师兄颇有狯岳再怎么闻也只能闻到他自己身上的桃子味的隔阂感。

      很不实切。

      就像他在你面前,你看得见,摸得着,可你就是感觉不到。

      善逸能闻到桃子味,却又跟桃山的桃子味别无二致。

      而怀里的人也不似女孩子般可爱。

      女孩子关心他一句善逸能觉得是喜欢他,狯岳关心他一句善逸只能怀疑他是不是昏头了。

      虽然善逸经常哭喊控诉他应该爱护下师弟,但随着狯岳逐渐合拢的衣裳,他们连兄弟都没来得及认可,就先被师傅摁着头面对面。

      心声与心跳声混杂在一起,师兄看向他的表情与心声如一,一如平时。

      莫由来的,善逸有种原来如此的松口气。

      ——原来他是因为这才讨厌他。

      如果是他被这样,善逸也会讨厌他的,当然,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不止如此。

      但狯岳当前的苦难又确实是因此。

      天乾的分化在中途撞上,蝶屋开的药抑制不了器官的退化,只是将这场痛苦变得漫长。

      他发烧了近一周,若非握不住刀,狯岳几乎想把腹部切开。

      ——更要命的是他闻不到。

      他闻到自身的桃香,闻到嘴里的血腥味,却闻不到身边人的信香。

      皮肤烧得滚烫,一时间触感不出体温,就连眼泪落在脸上也几乎触碰就蒸发,血从嘴边混着口水流淌。

      金发脑袋低头抽涕着,衣服先前被扯开,露着脖颈,狯岳有抬身靠近的冲动,但麻痹的下半身阻止了他的冲动。

      可他的脑子意外的清醒。

      他闻不到能麻痹他精神的信香,清醒得就像灵魂站在旁边看着躯体的无力。

      彼时善逸还未分化,强求不得,只得泄愤似的咬下伸来环抱的手臂,直至迎来中庸。

      很适合他,狯岳这么想也这么说,他还想多骂几句嘲讽,但慈悟郎带着孩子从门冒头问善逸发烧好点了吗。

      这位前鸣柱带孙乐呵呵的,颇有不管徒弟们情感的死活的意味。

      倒不如说,若不是他带着,这早产的孩子早没了。

      狯岳看着就皱眉,早期没捂死全靠蝶屋带去苟养,善逸都没分化,虽然这年头普遍早婚,但他还是孩子啊!

      抗拒得不相上下。

      我恋爱都没谈过好吗,善逸说的好似那七个前女友不存在,说的好似喜当爹,又消沉地对比跟被骗欠债几十万相比哪个更惨。

      怎么想都还是不如欠债,至少他加入鬼杀队后工资轻轻松松就可以还债,比下半辈子被套牢好,虽然杀鬼也很可怕。

      说到底,他们又没领证,为什么一定要听这种包办婚姻。

      善逸迅速将自己那点良心道德跟梦游的自己切割,再不切割他就真要被狯岳咬死了。

      他又不是地坤,再怎么咬他也不会被标记,甚至感觉不到,只觉得疼。

      偶尔他也会想师兄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疼,是在报复他,但要说,腹部裂开的纹路,跟不应该出现在天乾身上的残留。

      从天乾意味,倒称得上一句这辈子算被毁了。就是报复也是情有可原到理应土下座承受。

      但又想,善逸自己都想不起来最初是怎么发生的。

      问及时狯岳脸色总是黑得吓人,就像在反问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善逸也不敢再问,生怕这月例行公事被拽着头发扯,甚至被踹飞。

      多少有点他人生受挫所以也要把他人生也毁了,单独受苦不如共苦,谁也别放过谁。

      好想逃——

      善逸盯着晃动的勾玉想,他曾摁住过这枚玉石,松开后印痕烙在喉咙,一咳一咳地不间断,跟头皮一起一下一下地抽疼。

      好可怕——

      这样的人生,他以后、现在就要跟一个喜欢咒骂自己的人在一起。杂乱的心声混着湿热的喘气声在耳边响着。

      值得庆幸,这个时候除非姿势累着他,否则他只会天乾特性发作张嘴咬而已。

      善逸借任务之名从桃山逃出来时,绷带缠得脖颈有些喘不过气,肩膀时而渗血沾住衣服。

      好痛啊——

      简直是桃子味的地狱。

      无论是那个人还是这座山,就连对狱卒——不,不对,不能这么说爷爷。

      爷爷只是,那个情况,通常都是这种做法,在这个早生多子的时代。

      善逸其实知道最初发生是什么时候,那天狯岳还没靠近,他就听到了如实的杀音。

      如情绪那般尖锐上扬,比昨夜的雷雨还要轰鸣。

      他少见地没有系着勾玉,善逸拼了命地躲着刀型,枝叶翻滚,削断的发衣间,留着绳印的脖颈如同被勒过一般。

      他真的非常非常的,愤怒伴随雷鸣,掩盖了其下更细微的声音。

      那是什么?

      啊,对了。

      那是——恐惧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善逸已经制服了他,也有狯岳身体不适的缘故,几乎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赶在爷爷到达前拉拢衣服,善逸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模样说他们只是在切磋。

      背着回屋子时,脖颈呼出的热气有着别样的熟悉感,就像他们不久前曾相拥过一样,呼吸都混合在一起。

      狯岳的房间一团糟,慈悟郎看着满地破坏的痕迹,也是敲了几下拐杖以示困扰。

      所幸衣服还好,善逸只能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给彼此都换掉沾雨后草地的湿衣服,爷爷过来嘱咐声他去拿药,让善逸帮忙看着。

      善逸看着占据他被铺的狯岳,也想躺在温暖的被子上,而不是凉凉的榻榻米。

      看着看着,他忽瞧见枕头下有条细绳,抽了出来,那是狯岳的勾玉。

      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天。

      就像转折点一般不正常。

      此前狯岳只是讨厌他,这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他有一个这样的师弟,估计也会厌烦。

      因为讨厌,所以除了爷爷指导的训练跟必须一起的吃饭时间,狯岳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处。

      哪怕是逃跑时遇见,哪怕是路过相遇,他都不会理睬,顶多摆出一副表里如一的表情,皱着眉看他,转眼就当没看见。

      善逸不曾怀疑过,如果哪天他撞上,狯岳说不定会像以前纠缠的女性那般厌恶地拍打着接触的地方。

      就像行走时踩到泥水坑,溅到鞋袜衣摆,不是什么大事,为此发怒太夸张了,却又脏着如鲠在喉,索性就当没发生算了。

      只要往前走,就会远离泥水,粘湿的也会干,找到干净的水域洗净就好了,这样谁都看不出来,就连唯一见过他不堪的人也已经看不见。

      ——那便是新生。

      直到那双手轻易制住他的动作,并夺走了他的刀,绳子断开,勾玉落在颈边,呼吸几乎停滞,心跳声却剧烈响起,连带余光瞥见的、对着自己的刀锋。

      在生命危险面前,顺从是可以理解的。

      即使颤抖着的唇喊不出声音,但等缓过来,他是可以叫的,就像疼痛是可以适应的,只要呼救,前鸣柱与他们同一屋檐下——慈悟郎可以救他。

      但他自己先一步捂住了嘴,在漏音的那一瞬。

      ——这是不能被发现的。

      他堵死了自己的出路。

      所以只能受着。

      进而得到这种后果。

      因狯岳的抗拒跟近距离就打击,善逸意识清晰地摸上时,他的肚皮已经撑出了白色的裂纹,就像生长的雷纹一般。

      讲真,他对此没有任何实感。

      毕竟比起需要慈悟郎频频套住拽回来的善逸,狯岳的自理能力一向极好,哪怕是独自执行任务被诟病不合群,他也能独立完成。

      ——跟还需要前鸣柱浪费时间跟着执行任务的善逸是不同。

      只是他变得有点容易犯困,爷爷不放心,私下跟随过,善逸害怕又忍不住哭哭啼啼地跟着,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

      善逸听到误会的声音,可他一开口狯岳又会恶狠狠地叫他别说话。

      然对梦游中的善逸,他倒是安分得多,其实也没有,顺手的事,就像爷爷把他套回来后教训得明显过度了似的。

      是因为杀鬼吗?总是这样没轻没重的。

      入队选拔时善逸就发现鬼的攻击不如爷爷生拉硬拽他去参加给的那几巴掌。

      这难道也是一种训练吗?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挨打啊…

      说实话,还不如回到狯岳当他不存在的时候,这样就只有爷爷喜欢拿他当锻刀来敲。

      很火大啊,因为自己梦游而记不住的事而挨打,无异于走街上突然有个人冒出来缠着时要结婚。

      就是把自己也骂了,善逸仍想抢救自己跟女孩子结婚的奢望,而不是被爷爷摁着头跟自己的师兄结婚。

      啊对对,他们是有一个孩子。

      但是那又怎样!

      再这样下去他不是被咬死就是被打死,被鬼杀死好歹还能当烈士,这个只能算家暴好吗。

      难道说,爷爷还的债,其实是他的卖身钱吗。

      也对,都拿命杀鬼了。

      怎么不算买命钱。

      突然间好想死一死,但是又不是很想死。

      不就只剩下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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