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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通缉令下的追杀：逃亡初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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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站在树影下，手指还搭在短剑柄上。她盯着村庄的方向，灯光没变，可气氛已经不同了。
她知道有人在找她。
通缉令一出，奖励摆在那儿，总会有不怕死的来试手气。她不能等他们围上来，得先动。
她贴着林子边缘往前走，脚步放轻。程小满从另一侧的灌木后钻出来，喘着气凑到她身边。
“你疯了还在这晃？”程小满压低声音，“全服都在传你要掉神装！一堆人往村口堵你！”
“我知道。”姜梨没回头，“但他们不知道怎么打我。”
话刚落，前方土路扬起一阵尘灰。
三个人影从村口转角冲出来，装备杂乱，动作却一致。中间那个举着法杖，蓝绿皮甲蹭着泥，一看就是刚升没多久的新手。
“是她！”法杖男抬手一指，“抓住她！稀有装备归你！”
三人散开阵型，前后包抄。左边拿斧头的直接冲上来，右脚蹬地，抡圆了就劈。
姜梨侧身躲开，斧刃擦过肩甲发出刺响。她顺势后退半步，眼角扫到法杖男已经开始吟唱，指尖凝聚火光。
火球飞出的瞬间，她往左一滚。热风擦过脸颊，地面炸开一小片焦黑痕迹。
她记住了时间。
火球术释放后，法杖男身体僵了一下，手还停在半空，技能还没转好。不到一秒，但够用了。
右边弓手拉开弓弦，箭尖对准她胸口。姜梨没动，盯着他的手。
弓手射箭前会眨眼。
他眨了。
她立刻前冲，避开箭路的同时逼近斧男。斧男正要挥第二下，她矮身穿过他臂下，反手一肘撞在他肋部。
男人闷哼，后退两步。
法杖男还在补技能，嘴里念个不停。姜梨不给他机会，转身直扑弓手。
弓手慌了，连拉两箭都没中。第三箭刚搭上弦，姜梨已经冲到面前。
她没出剑。
她在等。
等他拉满弓，等他手臂绷紧。
就在他松弦的刹那，她猛地低头，箭矢擦着发顶飞过。她借着冲势跃起，膝盖撞在他下巴上。
弓手仰面倒地。
法杖男终于甩出第二个火球，姜梨翻滚闪开，火球砸在弓手身上，直接炸掉半管血。
“操！你打我干嘛！”弓手怒吼。
法杖男愣住。
就是现在。
姜梨抽出短剑，冲向法杖男。对方慌忙后退，边退边抬手准备第三个技能。
但她比他快。
她看准他抬手的动作，在他指尖亮起火光的前一刻突刺出手。
剑尖穿进他咽喉下方，数据裂纹瞬间爬满全身。
系统没有提示击杀奖励。
尸体化作一串红色代码，消散在空气中。
剩下两人傻了眼。
姜梨拔出剑，剑尖滴着淡蓝色的数据残渣。她没追，也没说话，只是站着，呼吸平稳。
斧男咽了口唾沫，拽起弓手就往后退。“走走走！这女的不对劲！”
两人转身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程小满从树后跳出来，瞪大眼睛。“你……你把人杀了？”
“他们先动手的。”姜梨甩掉剑上的残留物，收剑入鞘。
“可这是游戏啊！杀玩家会扣功德值的！”程小满翻出面板，“我刚查了通缉令细则，击杀异常目标不扣善恶值，但反过来——我们要是杀了普通玩家，系统算我们恶意PK！”
姜梨皱眉。“那刚才那个……”
“他已经点了攻击，属于主动敌对，不算你违规。”程小满松了口气，“但再杀下一个，就得走灰色地带了。”
姜梨没说话。她盯着自己手背，刚才战斗时，心跳一次比一次稳。她不是在慌，是在算。
每一个技能都有节奏，每一个动作都有破绽。
她能抓得住。
“别发呆了！”程小满突然拉她胳膊，“听脚步声，还有人来！”
远处尘土又起。
不止一波。
姜梨立刻转身，跟着程小满往村外跑。身后喊声一片，越来越近。
她们穿过荒地，冲向河边。河水不宽，流速不慢，水面泛着奇怪的波纹，像一层层细小的光圈在扩散。
“跳！”程小满直接跃下河岸。
姜梨紧随其后。
入水的瞬间，她感觉到不对。
水不是湿的。
触感像是滑过一层薄膜，身体穿过时有轻微的撕扯感，仿佛被什么拉了一下。她睁开眼，水下光线浑浊，却能看到细碎的光点顺着水流移动，像代码在流动。
她憋着气，跟着程小满往下游游。两人浮出水面时，已经离岸边几十米远。
追兵停在河岸，犹豫着没人敢下。
“水里有数据波动！”有人喊，“别进去！可能触发隐藏机制！”
人群吵嚷了几句，最终散开一部分，剩下几个守在岸边张望。
姜梨靠在一块浅滩石上，喘着气。程小满抹了把脸，突然凑近她。
“梨子……你看你技能栏。”
姜梨打开面板。
原本空着的最后一个技能格，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图标。
黑色漩涡，缓慢旋转，没有名字，没有说明，只有一种冰冷的存在感。
她点了一下。
无反应。
再点。
还是没动静。
“这啥时候冒出来的？”程小满盯着屏幕，“是不是杀那个BOSS的时候掉的？”
“不是。”姜梨摇头，“那时候什么都没给。系统连经验都没算。”
“但现在有了。”程小满声音压低，“而且……它在动。你看，它转的速度好像变了。”
姜梨盯着那个漩涡。确实，它转得比刚才快了一点。
她试着回想跳河前的那一刻。
杀法杖男，收剑，转身，逃跑。
中间没有任何异常提示。
可这个技能，是新的。
她没学过。
也不是系统发放。
就像……自己长出来的。
“先别管它。”姜梨关掉面板，“他们还在找我们。”
程小满点头，拉着她往岸边爬。两人爬上河滩，躲在一处塌陷的土坡后。
远处村庄灯火依旧，可她们已经不能再靠近。
“接下来去哪儿？”程小满问。
“离开新手村范围。”姜梨看着地图边缘，“系统锁不了区域，我们就能一直往外走。”
“可等级呢？我们不练级？”
“活下来比升级重要。”姜梨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等他们发现抓不到我，通缉令热度就会降。”
“可万一不降呢？”
姜梨看了她一眼。“那就说明，有人不想让我活着。”
程小满没再说话。
两人沿着河岸往北走。地面开始出现裂痕，草皮翻卷，像是被什么力量撕开过。空气中偶尔闪过一道细小的电光，转瞬即逝。
走了大约十分钟，姜梨忽然停下。
她感觉右手指尖有点麻。
低头一看，皮肤下隐约有黑线在游动，像是血管里混进了别的东西。
她卷起袖子。
从手腕到小臂，一条漆黑的纹路正缓缓延伸。
不是伤。
也不是污渍。
像数据在体内爬行。
她立刻按住那处皮肤，试图压制。可黑线没有停，继续向前。
程小满也看到了。“你……你胳膊怎么了？”
姜梨没回答。
她盯着那条线，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种说不清的预感。
这个技能。
这道黑线。
都不是偶然。
她杀了不该杀的东西。
或者，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而系统，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活着离开。
程小满抓住她的手。“梨子，咱们得想办法……”
姜梨抽回手，把袖子拉下。“先走。”
她加快脚步。
程小满跟在后面，没再问。
风从河面吹过来，带着一股金属味。
姜梨握紧短剑，指节微微发白。
她能感觉到，那个技能格里的漩涡，转得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