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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因为你就是欠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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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的好朋友一样,只想上你。
这个神经病!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果然是地痞流氓来的,满脑子黄色垃圾!
胃里的酒精吃的零食,受强烈情绪的影响,终于开始不舒服起来。
我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把所有东西全部都吐了个干净,还没完,开始不停吐黄水。
因为你就是欠艹。
是这样吗?我默默流着眼泪,强忍着一阵接一阵停不下来的恶心。
很久之后,我才开始放水洗澡,沐浴液搓了一遍又一遍,把全身搓得通红,遮住了脖子上的红痕。
这下好了,没人吻过我的脖子,因为我自己已经吻遍了全身。
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困意。
我打开手机。
远山止水:[别生我气,会胃疼的,不值得]
远山止水:[明天晚上我得赶飞机,六点之前都可以来找你]
阿弥陀佛:[我把吃的东西都吐了]
阿弥陀佛:[那就中午吧,想吃烤肉]
阿弥陀佛:[还是那家]
远山止水:[OK。吐出来就舒服点,还难受吗]
阿弥陀佛:[朕已无碍]
远山止水:[赶紧睡吧,晚安]
怎么办呢,我根本就不舍得跟他绝交,但我也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毛病,一开始我拿当你朋友,你就永远只能做我的朋友,或者陌生人。
一开始我就讨厌祈栩,以后我也会讨厌。
反正他已经回来了,他永远得是我哥。
我这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得可怜,哪有一成不变呢?我不能跟个老顽固一样,我要学会改变。
如果顾司岐真的不想只做朋友,如果真是那样......
我就答应他。
等到必须要分别的时候,我就去死,这样也算一辈子。
原来好像有病的是我。
一觉睡到自然醒,破天荒的,秦晓晓也没来敲门。
等我下楼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有粥,自己盛。听你哥说昨天喝酒了?肯定不舒服了吧,所以早上没叫你。”秦晓晓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剧:“你说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不能在一起呢?”
我走过去挨着她:“因为他们是情敌,他们应该都爱你才对。”她笑着递给我一大把瓜子仁:“啧啧啧,像话吗?这个你俩一人一半。”
“谢谢妈妈,我也永远爱你。”
“哎呀肉麻死了,上一边儿去。”
我把瓜子仁找了两个小碟子装好,喝了几口小米粥:“我中午可能要出去一趟,顾司岐出国,我想送送他。”
“行,那我叫阿姨少煮点饭。”
来到祈栩门前,我发现我不能忘记他说的话,顿时心里一阵烦躁。
但我还是礼貌敲门。
“进。”
我才不想进。
“进啊。”
不出来拉倒,我自己吃。
然后他开了门:“啧,这就不敢进了?”
懒得理,我直接把碟子递给他,一板一眼:“家母托我给你的。”
“你中午要出去?”他接过去,指尖微凉,故意碰了碰我的手。
我飞快撤回手瞪着他:“你在我身上安了监听器?”
“对,还有针孔摄像头,你上厕所我都看得见——”
‘砰’
我替他把门关了。
他又打开:“去哪儿吃。”
“怎么了,想吃剩的?那我给你打包一份。”
祈栩笑了笑,压低声音:“你如果敢答应跟他在一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心头一跳,这人难不成会算命?!
“我想跟谁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你明不明白?”我抬眸看着他,在文科班熏陶久了,他现在也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
“我想对你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我没说错吧?”他依旧轻声道。
算了,我换个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祈栩眨了眨眼睛,伸手弹了我一个脑瓜崩,轻笑:“你一脸视死如归,壮士断腕般悲壮,那不是上赶着给人艹,是什么?”
“我就不该问你,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不问我也会说。我警告你,祈晞,我说过的话不是放屁,你最好不要不当回事儿。”
“是吗?原来你每天都在污染空气,怪不得环境越来越差——”
秦晓晓恰好上了楼,见我俩还在门口,黑了脸:“滚去学习,斗什么嘴?都皮痒痒啦?”
我俩灰溜溜进了各自的房间。
祈栩算什么东西!他不让我就不干了?我一会儿就把自己洗香香脱光了送到顾司岐床上!
傻*!
越想越气,居然还敢威胁我?
出门前,我去卫生间刷了五遍牙,又往兜里揣了一盒口香糖:一会儿见面我就亲死他!
下楼换鞋的时候,秦晓晓跟祈栩还有阿姨正在吃饭。
“我亲爱的弟弟,回来帮我带一根糖葫芦,要扁的不要圆的。”
秦晓晓笑了声:“给我带根圆的!给阿姨买个黑枣的!”
“好!”
“你自己别忘了,试试夹糯米的,也好吃!”秦晓晓补充道。
一身的戾气瞬间就被抚去,我决定还是不要见面就亲嘴了,多吓人。
出门发现一辆车,还挺酷。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顾司岐帅气的脸:“中午好!”
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我坐进副驾但是没完全关门:“你技术咋样?”
顾司岐一脸无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老铁?”
“好吧,大不了我们殉情。”我关好门,系好安全带,顺便抓好上面那个把手。
说完我察觉到用词不当,就想找补一下。
“殉情,你先殉还是我先殉?脚前脚后的?”他不动声色瞥了眼我充满防备的小动作,无奈摇了摇头:“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唱得什么鬼,好难听!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双眼目视前方,请专心开车!”
顾司岐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话里有话:“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心虚地点点头:“是的,恭喜你躲过一劫,因为我刚刚被天使净化了心灵,阿门。”
顾司岐脑袋嗑在方向盘笑了五分钟,才想起来出发。
他还提前订好了包厢,事实证明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人已经爆满。
我突然觉得他当男朋友也很不错。至少比我像样,难怪林陌沫会挑我的刺,我确实做得不够好。
“有时候我觉得被你惯坏了。”
顾司岐把茶水倒好递到我面前:“何出此言,是我让你生活不能自理了?”
服务员过来上点好的凉菜,神色古怪看了我俩几眼。
“看吧,人都以为我俩有病呢。”顾司岐笑着说。
我也跟着他一起笑。
这样相处不就挺好的吗,顾司岐还想如何?我真的想象不出来我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我甚至开始为此感到恐慌。
说不定也会像我跟林陌沫一样,有一天顾司岐会面无表情地说:祈晞,我觉得我跟你也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到时候我失去的可不止是一个恋人那么简单。
“想什么呢,感觉你心事重重。”他分了一小碗南瓜粥要给我:“少吃点儿肉,太油了。你总是胡思乱想,到时候又要难受。”
“我们如果谈恋爱的话,跟现在会有什么变化?”我也不打算瞒他。
顾司岐手一抖,粥碗摔在桌子上,洒得哪都是。
这么大反应!我赶紧站起来跟他一起收拾。
“可能没什么大的变化。”顾司岐耳朵发红:“你我之间,有变化的或许不在这些事。”
他重新盛了一小碗给我,我尝了几口,甜甜的。
“你真的想,想——”昨天我还大言不惭跟他吼,今天突然就怂了,捏着陶瓷勺开始磕巴。
“当然,没有人不想,谈恋爱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做这种事,结婚亦然。”他说得坦坦荡荡,脸却已经开始上色:“这屋里真热哈,我看看能不能开个空调。”
变化好大,一夜而已。从昨天一切真相大白,他就有点变了,当然我好像也是。我支着脑袋看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我没发现?
但奇怪的是,我在他面前并不会觉得尴尬和不自在。
开了空调,他突然坐到我旁边。
我立刻坐直了秒开防御姿态:“我只是说说,你先别当真!”
“我知道,你愿意想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顾司岐笑了笑,试探着握住我的手:“我了解你,你害怕的我也害怕,最开始我的确是想跟你做朋友,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我还真有点好奇,说到底,我不信他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他抽回手,坐了回去:“没有没有,我们聊点别的。”
我福至心灵,小声问他:“你该不会那啥的时候,想的是我吧?”
他没说话,灌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
我闭了闭眼,天杀的,这个感觉好奇怪!
“你以后不会不敢去我家了吧?”顾司岐忽然说。
“那不是废话吗,我去了还有活路?”我叹了口气,口嗨归口嗨,其实我真的需要时间来考虑清楚。
“那你要这么说,你坐我的车还不是同样危险。”他眯着眼:“锁了车门,照样插翅难逃!”
“谢谢提醒,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别,我不是那种人。”
上了车没过一分钟。
“你不是说你不是那种人?”我伸手推着他,有点生气。
“我说谎了。祈晞,我真的不能亲你吗?”顾司岐按着我,越凑越近。
我也许可以暂时说服我的心,麻痹我的大脑,但身体不听我的。
“我还没亲你呢,你就恨不得跟这座位融为一体。”顾司岐有些不满的语气:“从前你都不会这样躲我。”
“从前你也不会这么对我。”我更不满。
“也是。”他这么说,还是不死心,飞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你脖子上的印记这么快就没了。”顾司岐启动汽车:“糖葫芦好像只有小吃街那边有,去那吧,我也想吃。”
看我抹着脸不吭声,他一边转弯一边嘟囔:“你要是再么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样儿,我就把你按在后排真枪实弹欺负一下。”
“你是变态吗?”
“快被你逼成变态了,真的。”
我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糖葫芦买完,我买了一根夹糯米的,一根夹豆沙的,都递给顾司岐:“吃哪个?”
“都要,你喂我。”
“你没长手?”
“没长。”
“那我自己吃,正好一个不够呢。”
顾司岐猛地扑过来:“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狠狠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绝交绝交!属狗的你!真受不了。”我吃痛使劲把人推开,对着后视镜查看,都出血了!
“这就受不了,我已经很克制了,也就是你,换成别的人,早就拐上床翻来覆去地艹——”
“闭嘴!”
顾司岐立刻住嘴,开车的时候却时不时会瞥向我,目光落在我的脖颈,眼睛里满是渴望。
我有些慌,刚刚那一瞬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是我熟悉的好友。
忽然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答应他的事儿,我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跟顾司岐在一起可不是只需要说说就行了,他肯定不会像我对林陌沫那样对待我。
他要跟我上床,我深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然后无比庆幸出门的时候被秦晓晓安抚了我叛逆的心,要不然此刻说不定我已经被顾司岐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