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恋爱》吻彦KissYans

11、我爱你

　　天城的秋意漫进loft院子时，绣球花还剩最后一茬热烈的粉紫。游粼窝在摇椅里，膝盖上摊着画纸，笔尖蘸着赭石色，正对着远处的苍山描轮廓。江无篪从身后绕过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甜汤，瓷碗边缘泛着温热的水汽。
　　“歇会儿再画。”他俯身，下巴搁在游粼的肩窝，鼻尖蹭过他颈侧的软肉，惹得游粼痒得缩了缩脖子。
　　“别闹，”游粼抬手拍开他的脸，笔尖在画纸上点出个墨点，顿时皱起眉，“操，你赔我这幅画！”
　　江无篪低笑出声，顺势握住他握笔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指尖的薄茧，语气里满是纵容：“赔，怎么赔？赔你一幅新的，还是赔我自己？”
　　游粼的耳根瞬间红透，偏过头瞪他，眉眼间却没什么火气，反倒带着点被宠出来的娇嗔：“臭不要脸，谁要你赔。”
　　他嘴上骂着，却还是任由江无篪把甜汤递到嘴边。桂花莲子的甜香漫进鼻腔，勺子抵着唇瓣时，游粼下意识地含住，温热的甜汤滑进喉咙，暖得他眯起了眼睛。
　　“还行，没齁死人。”他咂咂嘴，故作挑剔地评价。
　　江无篪失笑，伸手替他擦去嘴角沾着的莲子碎，指尖擦过柔软的唇瓣时，指腹微微发烫。“也就你，喝个甜汤都能弄得满脸都是。”
　　游粼拍开他的手，把画纸卷起来丢到一旁，仰头看着他：“江大少爷屈尊降贵给我炖甜汤，我不得多刁难刁难你？”
　　“乐意被你刁难。”江无篪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带着桂花的甜香，“一辈子都乐意。”
　　游粼的心跳漏了一拍，别过脸去看院子里的落叶，声音轻得像风：“油嘴滑舌。”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坐在摇椅上，肩并肩靠着，谁都没说话，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游粼忽然想起什么，戳了戳江无篪的胳膊：“单小漫昨天给我发消息，说林宇那家伙彻底栽了。”
　　“嗯。”江无篪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挪用公款的证据确凿，牢底坐穿足够了。”
　　“活该。”游粼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快意，“当初他和他爹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江无篪，眼神认真了几分：“真不后悔？”
　　江无篪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指尖的温度熨帖着彼此的皮肤。“有什么好后悔的？”他看着游粼的眼睛，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那些身外之物，哪有你重要。”
　　游粼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涨得厉害。他别过脸，假装去看墙角的雏菊，声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神经病！”
　　傍晚的时候，鱼店老板送来了新鲜的洱海鱼。游粼撸起袖子，非要亲自下厨，结果被溅起来的油星烫了手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笨手笨脚的。”江无篪把他拉到一边，拿起药膏替他涂抹，指尖轻轻拂过泛红的皮肤，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要你管。”游粼撇撇嘴，却乖乖地任由他摆弄，“老子第一次做鱼，已经很不错了。”
　　江无篪低笑，低头在他烫红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惹得游粼瞬间红了脸。“是是是，我们粼学长最厉害了。”
　　晚饭时，桌上摆着清蒸洱海鱼，炒时蔬，还有一碗甜汤。烛光摇曳，映得两人的脸颊暖融融的。
　　游粼喝了点酒，脸颊泛红，眼神也变得湿漉漉的。他看着江无篪，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嚣张又带着点委屈：“江无篪，你以前怎么那么混蛋啊？”
　　江无篪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的掌心，眼底满是愧疚：“是我混蛋，让你受委屈了。”
　　“知道就好。”游粼哼了一声，眼眶却红了，“以后要是再敢骗我，我真的把你丢进洱海喂鱼，说到做到。”
　　“再也不会了。”江无篪俯身，吻住他的唇。
　　酒意上涌，这个吻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从最初的浅尝辄止，渐渐变得缠绵悱恻。游粼的手不自觉地攥住江无篪的衬衫，指尖泛白，呼吸也乱了节奏。窗外的夜色渐浓，像是洱海的浪声轻轻拍打着岸边，像是一首温柔的情歌。
　　江无篪打横抱起游粼，脚步沉稳地走进卧室。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辉，照亮了游粼泛红的眼角和颤抖的睫毛。

　　他把游粼放在柔软的床上，俯身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汹涌的爱意和小心翼翼的珍视。“粼粼，”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可以吗？”
　　游粼的脸更红了，他别过脸，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江无篪低笑一声，俯身吻住他的唇。指尖划过他的腰线，带起一阵战栗。游粼的手攥得更紧了，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声，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动情。
　　“江无篪……”他轻声唤他的名字，带着哭腔。
　　“我在。”江无篪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别怕，我在。”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肌肤相贴的触感滚烫而真实，驱散了所有的谎言和阴霾，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游粼的手攀上江无篪的肩膀，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线条，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他想起那些被欺骗的日子，想起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想起那些撕心裂肺的争吵，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
　　江无篪察觉到他的颤抖，抽/cha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吻着他的脸颊：“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游粼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哽咽：“混蛋……你以后要是再敢对不起我，我真的饶不了你。”
　　“不会了。”江无篪紧紧地抱着他，一遍遍地吻着他的发顶，声音坚定而郑重，“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对不起你。”
　　夜很静，月光很柔。
　　爱人很好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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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拥着，在彼此的体温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心和归宿。那些过往的伤痕，像是被月光抚平了一般，渐渐变得淡而浅。
　　第二天清晨，游粼是被阳光晒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到江无篪正侧躺着看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好看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醒了老公？”江无篪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游粼的脸颊发烫，他别过脸，却不小心扯到了腰侧的肌肉，疼得他嘶了一声。
　　“别动。”江无篪连忙按住他，眼底满是心疼，“是不是疼了？我去给你拿膏药。”
　　“滚。”游粼红着脸骂他，却还是任由他摆弄，“都怪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江无篪低笑出声，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轻点。”
　　“还想有下次？”游粼瞪他。
　　“想。”江无篪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想和你有无数个下次。”
　　游粼别过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吃过早饭，两人手牵着手，沿着洱海边散步。清晨的风带着淡淡的水汽，吹在脸上舒服得很。游粼穿着那件米白色的抹胸，裤脚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江无篪看着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相机。
　　“干什么？”游粼挑眉。
　　“给你拍照。”江无篪笑了笑，举起相机，“你穿女装的样子，最好看。”
　　游粼的脸又红了，他故作嫌弃地摆摆手：“拍什么拍，丑死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站定，对着镜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定格了这一刻的温柔。画里的少年，眉眼锋利，笑容明媚，裙摆飞扬，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海呵和湛蓝的天空。
　　江无篪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粼学长，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不然呢？”游粼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声音轻得像风，“我就这一套房子。”
　　游粼转过头，看着江无篪的眼睛，忽然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
　　“粼学长。”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