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监狱疯狼驯养法则》001ny付

2、霓虹囚笼

　　永夜城的霓虹穿透第七星际重刑监狱的防爆玻璃，在冰冷的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寻刚结束一轮巡查，转身就撞上一道带着血腥味的视线。

　　顾言一被两名机械狱警押着，从禁闭室出来。能量镣铐锁着他的手腕，幽蓝的电流滋滋作响，却没半分消减他眉眼间的嚣张。他的囚服领口被扯得松散，露出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还有一道没愈合的结痂——是昨天审讯时，被沈寻的能量蝶刃划破的。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顾言一突然偏头，肩膀故意撞了撞沈寻的肩甲。金属碰撞的闷响里，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笑意，像淬了蜜的毒药：“督查官大人，昨晚睡得好吗？”

　　沈寻脚步没停，指尖却猛地攥紧了腰侧的蝶刃刀柄。

　　昨晚审讯到后半夜，顾言一突然晕了过去。他手忙脚乱地叫了狱医，却被那人醒来时，趁机攥住了手腕。温热的掌心贴上来，带着牢狱里少见的温度，烫得他几乎失态。

　　“滚开。”沈寻的声音冷得像星际寒流，没回头。

　　顾言一却像是没听见，被狱警架着往前走，目光却黏在沈寻的背影上，寸步不离。他看着沈寻笔挺的制服包裹着的腰腹线条，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扬了些，刚好够两人听见：“我倒是睡得不错，毕竟，梦里都是大人你红着眼掐我脖子的样子。”

　　机械狱警的光学镜头转了转，似乎在判定这句话是否违规。

　　沈寻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霓虹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衬得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复杂难辨。“顾言一，”他抬眼，目光扫过顾言一脖颈上的结痂，声音沉了几分，“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扔去星兽区。”

　　“星兽区？”顾言一笑了，眼角的红痣在霓虹下艳得惊人。他挣了挣手腕，能量镣铐嗡鸣着亮起更刺眼的蓝光，电流窜过皮肉，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好啊。不过，我要是真被星兽啃了，大人你晚上睡觉，会不会梦见我喊你沈哥？”

　　“你找死。”沈寻的指尖搭上了蝶刃的开关，幽蓝的光刃瞬间弹出寸许。

　　顾言一却不怕，反而往前凑了凑，逼得架着他的狱警不得不拽紧他。他看着沈寻眼底翻涌的怒意，看着他紧抿的唇，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膛，突然低笑出声：“沈寻，你看你，又恼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寻的腰上，眼神暧昧得过分：“其实，你昨晚给我擦药的时候，手挺软的。”

　　沈寻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昨晚狱医处理完伤口，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看着顾言一脖颈上的伤口，竟伸手替他拭去了渗出的血珠。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却被顾言一抓住了手腕。

　　那人看着他，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狠戾，只剩下一片破碎的温柔，声音轻得像叹息：“沈哥，我疼。”

　　那一声“沈哥”，差点让他溃不成军。

　　“闭嘴。”沈寻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收回蝶刃，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

　　顾言一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因为急促而略显凌乱的步伐，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眼底却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他冲着沈寻的背影，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沈寻，我等你。等你亲手，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沈寻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走廊尽头的霓虹，依旧闪烁着冰冷的光。

　　而那道带着血腥味的视线，像一张网，紧紧地，将他缠在了原地。

　　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疼，顾言一那句带着执念的话，和档案库里看到的断层数据、监狱长讳莫如深的警告，突然在脑海里搅成一团。他是联邦督查，本该信奉铁证如山，可顾言一脖颈上的结痂，还有那双桃花眼里藏不住的执拗，都在无声地提醒他——当年天枢计划的爆炸案，或许真的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丝难以言喻的念头，悄然在心底破土：他要查，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查清楚顾言一被定罪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