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不完美恋人》薪芯

23、终章

　　意识穿梭。
　　你睁眼惊醒，背后全是冷汗。
　　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你混淆了现实的边界线。
　　穿越，爆炸，对了……
　　“夏以昼……”
　　你慌乱地四处看去，却发现眼前的场景陌生又熟悉。
　　昏暗狭小的出租屋，身下廉价的单人床，角落的脏衣篓里全是灰色调的衣服，就像你灰色调的人生。
　　你回来了……？
　　你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剜去一块。
　　那些只是梦吗？
　　你后知后觉地拿起手机想要看看自己的脸。
　　黑色屏幕上倒映出你的容貌，正是陪伴你度过许多年的那张脸。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呼吸急促，颤抖着打开手机查看时间。
　　是你穿越的后一天，你仿佛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你又迅速解锁，看到了你睡前没有关闭的游戏，夏以昼在屏幕对面朝你微笑。
　　“阳光没那么烈了，上次说好的外出约会，现在可以进行了。”
　　这话语本该让你感到温暖，可你只觉得冰冷。
　　你戳了戳他，他仍然只会说一些系统设定好的话。
　　只是…梦吗？
　　你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
　　你从未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冷寂。
　　……
　　生活恢复如常。
　　一场梦好像抹掉了你对生活的感知。
　　你在街上行走，心脏也会隐隐坠痛，即使你面无表情，你也知道自己随时都能哭出来。
　　你的生活原本被夏以昼所包围，可你现在看到那些娃娃贴纸，哪怕是游戏里的他，只觉得难熬。
　　你尝试着再次梦见他，可你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真实的梦。
　　午夜梦回时，你会被潮水般的孤寂感包围，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他已经深刻地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甚至挂号去了精神科，医生建议你暂时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实世界。
　　你于是把游戏卸载了，把物料放进盒子里塞进角落。
　　关于他的回忆，你也扫进了记忆的角落，决定重新面对现实世界。
　　毕竟现实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你得养活自己。
　　下班的路上，你绕去超市买了些物资，家里的存货不够了，你得补充些。
　　“一共127.5元。”
　　你愣了一下，看向收银员“多少？”
　　“127.5元，wx还是zfb？”
　　你拿起那盒牛奶，有理有据地说“这盒牛奶半价，一共应该是107.5元。”
　　收银员有一丝不耐烦“那说明活动到期了，你到底买不买？”
　　你看着后面排队的人也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妹子，你要不让我先结账？”
　　这场景你也熟悉，从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你是怎么做的来着？
　　你好像忍气吞声地付了账就走了……
　　“107.5，你敢多收我一块钱试试？”你冷着脸说，又回头看了一眼大爷“我先排的队，我的商品出问题也该先解决我的，等不及就去隔壁超市。”
　　你大有一副不解决就赖着不走的架势，嚣张跋扈得很。
　　大爷着急了，转战收银员“你们怎么做生意的，账都算不清楚？”
　　眼看你身后的人越排越多，收银员坐不住了“好好好，我帮你查一查。”
　　查完之后，他露出尴尬的表情“不好意思啊，系统活动时间设置错了，我这就给您结账。”
　　你瞥了他一眼，扫完码走人。
　　身后又隐约传来声音
　　“哎？那我今早也买了这个牛奶，退钱！”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心中有种违和感，出了超市，你径直往家里走，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一个气球游戏摊，喇叭循环播放着吆喝
　　“一次10块，一枪10发，超大娃娃等你来拿！”
　　你视线固定在那个小手枪上，鬼使神差地，你走到了那个气球摊面前。
　　“来一次。”
　　“好嘞。”
　　你交了钱，拿起手枪端详了一会儿，熟稔地拉开保险栓，双脚分开站立，视线与准星平齐。
　　“砰砰砰！”
　　气球应声炸裂，百发百中。
　　“你可真厉害啊，恭喜你，一等奖羊驼抱枕送给你了！”
　　你一手抱着羊驼抱枕，一手拎着超市买来的食物，有些发愣地朝家里走。
　　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大，你逃一般地回到家里。
　　你在厨房里，盯着买回来的鸡翅看。
　　医生说了让你关注现实生活，本来你打算今天做可乐鸡翅，可是……
　　你有一个想法需要验证。
　　梦里你站在夏以昼身边偷偷看过他做菜，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地浮现在你的脑海里，为了有朝一日回到现实做准备，重温他的味道。
　　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鸡翅很快就做好了，色香味俱全。
　　他的味道……
　　你心跳如鼓，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泪夺眶而出。
　　这就是他的味道，是你在梦里尝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味道。
　　难道那不是梦。
　　你拿出手机，颤抖着把游戏重新下载回来，点开它，在焦急地等待中看到了夏以昼重新出现在屏幕对面，穿着执舰官的服饰。
　　你点开传声筒，不管不顾地说
　　“夏以昼，你能听到吗？”
　　“听到你喊我名字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找不到你了，好难受……”
　　“没事，我会找到你。”
　　你猛然愣住，看着屏幕对面夏以昼的温柔笑容，眼泪迟钝地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你看到他用手去触碰你的泪水。
　　“你哭了，我就把这当做你想我的证据了。”
　　说完，他伸出手仿佛要穿过屏幕，轻声说“别害怕，我来了。”
　　……
　　磁场的波动都是一种巧合吗？
　　那么苹果落在地面也是一种巧合吗？
　　夏以昼买下了这家咖啡馆，不分日夜地坐在这里。
　　这是近期最后一次出现能量波动的地方，他不会放过这个巧合，也不会放过你。
　　可光屏上的能量波动指针再也没有跳动过，像是你身体里那颗寂灭的心脏。
　　没关系，他会一直等下去。
　　直到那一天，指针发生了微弱的震动，而后波动变得越来越大，他的心随你死去的那颗心脏也重新开始跳动。
　　你就在这里。
　　他站起身，看向虚空，就连他的身体也能感受到熟悉的能量波动。
　　他被牵引着去找你，又听见了你的声音。
　　“夏以昼，你能听到吗？”
　　“听到你喊我名字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找不到你了，好难受……”
　　“没事，我会找到你。”
　　如果你的来去都有一个答案，那么那个答案一定是他。
　　蓝红色的引力场捏造出一个状似深空隧道的微小通路，他在通路的另一边看到了你悲伤的样子。
　　“别害怕，我来了。”
　　……
　　夏以昼突然掉到你床上的时候，你吓得忘了哭。
　　你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力量迅速流失，又与他的心脏串联，共生。
　　他轻喘着，捂着心脏，面色由苍白变得有了血色。
　　“……夏以昼？”你甚至有点不敢认他。
　　“是我。”他把你抱进怀里，颤抖着说“终于找到你了。”
　　……
　　时空穿越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他和林曳用冰冷的数字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你在幼年的那场共鸣里，被爆炸分割了以太芯核的力量，一半留在他身边，一半去往了高维世界。
　　图灵芯片手术后你回到了这个世界，力量也恢复完整，那场芯核引发的爆炸却将你一整个送回了高维世界。
　　他一直在找寻去你世界的方式。
　　可低维通往高维死路一条，唯有你才是他的答案。
　　他来到你的世界，你分给了他一半的芯核能量，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存活。
　　你们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共生。
　　你活着，他才能活。
　　“你不害怕吗？”
　　“没有你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即使终点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