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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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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你们,我考虑考虑吧”!
沈靖川感觉梵珩的这双眼睛很勾引人,他是那种细长的看起来很薄情寡义的眼型,带有一丝的神性和悲悯。
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沈靖川回神了,心里没由来的怒骂自己怎么就被这双眼睛给勾引走了呢?
梵珩将沈靖川的失神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带着几分虚弱的慵懒:“怎么?沈少爷这是被我的眼睛给勾的忘了神儿?还是……”,说着整个人往前凑了凑,“喜欢上我了”。
沈靖川猛地回神,耳根微热,抬手假意咳了两声掩饰失态,语气故作严肃:“梵队长说笑了,我愿不愿加入,全凭自愿”。可话虽如此,目光却还是忍不住落在梵珩那双勾人的眼睛上,心里暗叹这人长的真是过分,连生病时都有这般蛊惑人的模样。
梵珩轻轻掀了掀眼皮,眸光似秋水般潋滟,慢悠悠道:“我倒是好奇,沈少爷的能力到底是哪里学的啊?听说沈少爷不是体弱吗” ?他话音里带着几分试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沈靖川心口一惊,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一脚踹散邪祟以及在废弃工厂里念的咒语,正色道:“你也知道我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学点儿什么东西不是很正常吗?关于体弱,我本来就是因为体弱才去的山上啊,可能是你太弱了,像一个菜鸡。”
梵珩被那句“菜鸡”噎得一时语塞,略白的脸上升起几分薄红,既有气闷,又带着点被戳中软肋的窘迫。
“是吗”?梵珩有点儿破防。
“所以沈少爷怎么想的啊”?
沈靖川沉默片刻,偏过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半晌,他才低声道:“容我再想想……”。
梵珩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了一口气。
“我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弱,我掌管着整个梵家和灭神所”。
“所以你来灭神所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其实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沈靖川瞧着他破防着急解释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藏着几分笑意,嘴上却故意逗他:“哦?是吗?那方才是谁在床上连杯水都要别人递?”
“我那是……那是刚醒,没缓过来!”梵珩梗着脖子辩解,说着还想撑起身证明自己,结果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闷哼一声又跌回床上,脸色更白了些。
沈靖川见状,笑意瞬间敛去,连忙伸手扶稳他,语气也软了几分:“行了,不逗你了,好好躺着。”
梵珩别过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却没拒绝他的搀扶,半晌才闷闷道:“不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少爷到底怎么想的?是真的打算加进来,还是就随口说说?”
沈靖川沉默下来,目光落在窗外的光影里,神色变得认真:“那就加入你们吧。”
梵珩在沈靖川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他垂着眼,指尖轻轻挠了挠被褥,藏住那份不易察觉的雀跃,只故作平静地抬眼,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慵懒:“哦?想通了?可不是我逼你的,是沈少爷自己点头的。”
沈靖川瞧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感觉无奈又觉得好笑,想不到在外大名鼎鼎的梵珩居然还有这副样子,“知道了,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下梵队长满意了?”
梵珩顿了顿,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补充:“既然加入了,就得守灭神所的规矩,往后可别再喊我‘菜鸡’,不然……”。
“不然怎样?”沈靖川挑眉追问,眼底满是戏谑。
梵珩抿了抿唇,故意板起脸,却没绷住,眼底的笑意泄了出来:“不然就罚你天天给我端水递药。”
“哟,梵队这么大的面子吗”?
“当然”。
“好了,不贫了,先来聊一下渡鸦吧”。沈靖川把话题引到了渡鸦的血核怨气上。
提到这里两个人也都肉眼可见的正经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
梵珩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眸光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擅长通过哨声来控制鬼傀的应该就是渡鸦四大尊者里面的东面使东斐”。
沈靖川听到后眉骨一皱,“东面使”?
梵珩轻轻颔首,指尖在被褥上划出几道浅浅的印痕,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渡鸦有四大尊者,各掌一方邪术,东面使东斐最擅驭傀,能以哨音操控炼制成的鬼傀;西面使西静最擅施咒,手中的万恶咒无人能敌;南面使南宫群最擅催眠,索命笛可以随时催眠人,而杀人与无形;还有北面使…他是最神秘的,还没有与他有过正面交锋”。
沈靖川指尖摩挲着下巴,想起废弃工厂里那些毫无神智、只听哨音行动的鬼傀,背脊泛起一丝寒意。
梵珩闭了闭眼,想起过往与渡鸦交手的片段,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渡鸦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们想要的是通过操控万千亡魂,若真让他们得手,世间怕是要大乱。”
沈靖川沉默不语,这个渡鸦真的是太奇怪了,总感觉那天的血阵有点儿熟悉,但就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你先休息,我还有点儿事”。
“好”。
沈靖川抬脚就走出了门外。
“你是不是有病,我是糊咖怎么了?当糊咖我也很开心”。沈靖川刚走到廊下,就被拐角处传来的争执声绊住脚步,下意往旁边看去。
“你们怎么了”?
“小弟,梵音她嘲笑我是糊咖,你快念个咒语让哥哥我一路登顶吧”,沈靖安走过来可怜巴巴的扯着沈靖川的袖子。
这边的梵音也是要气笑了。
沈靖川像瓜田里的猹,压着眉眼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只觉得好笑。
“哥哥,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帮你算过了,你命里无爆红”,沈靖川想着要委婉的和他说说,可着根本委婉不了,总不能误人子弟吧。
沈靖安脸上的可怜巴巴瞬间垮掉,像是被戳破了气球的玩偶,耷拉着肩膀哀嚎:“啊?命里无爆红?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打水漂啊?”
“哈哈哈哈哈哈”,梵音在一旁嗤笑出声,抱臂挑眉:“早跟你说过,做点别的不好?现在知道命里没这爆红的缘分了?”
沈靖安瞪了她一眼,又凑回沈靖川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好弟弟,你再算算,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比如拜个佛、捐点功德,能不能改改命?”然后就像是那招财小猫似的双手合十。
沈靖川被他晃得无奈,伸手拍开他的手,忍着笑说:“命数这东西,哪是说改就能改的?你要是真喜欢演戏,踏踏实实琢磨角色,哪怕一直不红,也能落个心安啊。”
梵音在一旁点头附和:“听听,听听,还是你弟弟清醒。我倒可以帮你牵线个小成本剧组,先练练手?”
沈靖安抿着嘴犹豫了半天,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嘟囔道:“练练手就练练手,总好过现在被你嘲笑吧。”
梵音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个人真个好可爱啊。
就是不开窍,气死人了。
沈靖川冲着梵音努了努嘴然后耸了耸肩。
此时在渡鸦组织内部。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大业马上就要完成了。
“呵呵呵,恭喜宫主”。
“恭喜宫主”。
“贺喜宫主”。
他们口中的宫主看着下面的人,“东斐呢?她去哪里了”?
“回宫主,她去炼制更强大得鬼傀了”。
宫主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座椅扶手的纹路,眸底闪过一丝冷光,语气听不出喜怒:“炼制更强的鬼傀?倒是有几分心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儿。”
下方众人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话,他们的这位宫主可是疯的很。
宫主抬眼扫过殿内跪着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东斐性子太急了,以为靠蛮力就能拿下梵珩,还是太天真了”。
他顿了顿,抬手挥了挥衣袖,沉声道:“西静你去盯着东斐,别让她搞出什么岔子。另外,南宫群你尽快摸清灭神所的布防,尤其是上次在废弃工厂里和东斐起正面冲突的那个人,哪来的本事破了东斐的鬼傀阵?”
“是!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道,躬身退下。
殿内只剩宫主一人时,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低声自语:“梵珩啊,或者说是赫连景星,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挡得住我这盘棋。”
“呵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死太监,也能命令到我们”,南宫群脱下帽子。
“那能怎么办”?
“还能反了这太监”?西静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早就看这死太监不顺眼了。
“走,我们去打麻将”。
“打个屁,3缺一”。
北球呼啦了呼自己的头发,“没事,东斐没有去炼傀,她去玩儿了”。
“那死太监的命令怎么办啊”?
“那咋了?给他糊弄糊弄他就行了呗!”
南宫群挑眉一笑,将帽子随手扔在桌上,满不在乎道:“糊弄?那可得好好糊弄,不然被那老太监揪着小辫子,咱几个都没好果子吃。不过眼下嘛,”他拍了拍北球的肩膀,“先把东斐薅回来,凑齐一桌麻将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