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儿飞得过沧海》彦彦的蓝莓派

38、 第八章 With or without you（3.3）

　　纯白的沙发，纯白的雕花桌子，淡紫色的窗帘在晚风中摇曳，桌上的烛火在玻璃杯里闪烁着盈盈的光……是个醉人的地方，是个高雅的地方，是个传说中那烛光晚餐的地方。
　　而我，正对着莹莹烛火，对着精致晚餐，对着那个大快朵颐毫不在乎横切竖切的，纯粹。
　　要庆幸带了能出门见人的衣服，要庆幸换上的不是T恤短裤，而是很少去穿的那件雪青色的碎花吊带裙，外罩一个白色的小坎肩。还算能见人吧，撇除我那个包子脸不谈……

　　亦非无微不至体贴周到的绅士，亦非高不可攀盛气凌人的贵族，亦非谈笑风生话题永存的雅痞；寡言的，随性的，慵懒的，却拥有超越上述三样N倍的魅力，愣是让我的眸子移不开他的身影。
　　宛如杯中的红酒，在幽幽灯光下摇曳着仿佛已经自醉了的光，而蓦然间巨大到难以置信的惊喜，出现在面前那空降下来的蛋糕上。
　　“雪漫布鲁塞尔”，这是它的名字，正以插上去的巧克力牌告诉对着它目瞪口呆的我。纯白的蛋糕，红艳欲滴的草莓，黝亮的chocolate。红白黑，中间的空白处却是紫色黑加仑酱挤出来的一个中文字：诺。
　　我这是，在格林童话里了么？
　　“枫！这是……这是……”磕磕盼盼，结结巴巴，在他的魔法里我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呆瓜。
　　“笨蛋，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么？”嗔怪中丢来一个大白眼，我却还是在梦里般懵懂茫然，无法置信如此罗曼蒂克的举动出自于他！“你…你…你挑的？”
　　“不算是。”清清嗓子，咽下那块肉肉，眸子却好像一直看着我般的带着些许不自然，“餐厅彩姐挑的，我只说要有紫色…蛋糕彩姐挑的，她说你像个日剧，什么蛋糕上的草莓乱七八糟的……只有字，是我加的。”很老实很实在，还带着丝缕不确定，这就是他，不会玩花招，不会乱表功，却是最可爱、最让人无法抗拒的！
　　“这个字，抵得上一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字！谢谢，谢谢！”就算他不会挑不会订，可他记得我的生日，记得我喜欢的颜色，还让本爱无拘无束的自己坐在这里中规中矩……还有比这位更好的么？答案，是计算机语言里的空值——null。
　　“白痴，”再度清清嗓子，咕咚灌下一口红酒后倏地探身，将waiter切好的蛋糕推到我面前，“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我这只蟹的生日，原来我已经稀里糊涂到忘掉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这个让人从心底里尝到什么叫沉默幸福的脸颊上，眼眸里，每一丝气息里，每一个身体的组织里！

　　七月十八日，笨蛋诺的破蛋日。寄居蟹不记得了，可是它的壳却记得。
　　当我这只不够善良、不够贤惠、不够耐心的非典型巨蟹，遇上这只总被说成冷酷严肃、却有着一颗最可爱心脏的摩羯，却是一个白痴软体动物被最坚硬外壳保护的幸运经历。
　　拿起勺子，带着不忍破坏那整体美感的忏悔吃了一小口，立刻被甜而不腻的味道包裹住了味蕾，包裹住了脑子，包裹住了心脏。
　　清甜。清的是宛如薄荷般的凉意，甜的是草莓的酸甜与巧克力的醇厚混合。就像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一样，清爽中隐匿着仔细去尝就体会到的甜，纯净，极致。
　　“好吃，像你一样好吃。”忍不住傻了吧唧的看着他笑，暗自惭愧我果然如他所说：为吃而生。。。
　　“傻子。之所以知道你的航班，是婷婷告诉我的。”看着我乖乖的小口小口吃蛋糕，有些满足的靠在沙发上，终是给了刚刚那个secret的答案。
　　“她让我转告你，‘女人，我的礼物最特别’。。”一字不落的转述很是诚信，不过说完后就狠狠地揪起英挺的鼻子和线条利落的眉头，“才不是最特别的！”孩子气的好胜，终是个到哪儿都不服输的小狐狸样……
　　无奈于他这股淘气的好斗，却无法不被那已在蒙特利尔赏枫的女人触动。婷婷，婷婷！深呼吸，握紧手中的金属勺子，谢谢！
　　谢谢你的这份厚礼——把流川送到我踏上这片土地的面前。你知道我会害怕，你知道我会彷徨，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给我个最想要的礼物。知我如你，就算我们隔得那么远，这份默契，不会变……
　　今天的惊喜太多太多，心脏都快承受不了般的感动。而看着那还在为婷的肆无忌惮气哼哼的清逸脸庞，忍不住就想打趣了，“哟，你不喊她谢啦？不喊她那女人啦？第一次喊她名字呢！”这倒是大实话。。。
　　举着刀子冲我威胁般挥了挥，蓦然陷入了深思状，继而再度看着我，表情凝重而认真，“她是好人。”四个字，最高评价。。。。
　　我只能拼命忍住笑，这是高雅场合，不能砸了这个好不容易感受到的罗曼蒂克。“好的，我会告诉她的，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切！快吃！”
　　“你也要吃，张嘴…”
　　……
　　“勺子吃进去了！那是我的手我的手，枫……”

　　夏风徐徐，难得的清凉。
　　一直都醉着昏着般熏熏然吃完，等出了餐厅门下了楼梯，终是被他突如其来又也许是憋了好久的质询拉回到清醒。
　　“这套衣服，我为什么没见你穿过！”川字眉蹙起，眸光竟比周围的霓虹还要炫亮。
　　“没机会穿啊，我登大雅之堂的时机不多。”想到此我也很郁闷，“就穿过一次，表姐的婚礼。”
　　“婚礼？你伴娘？伴郎是谁！”两字，三字，四字，叠加式递进式的质询，那股咄咄气势楞是让我忍俊不禁却又再度心折。
　　“还伴娘呢，都嫌我娃娃脸居然让我捧蜡烛！烛光天使……”想到此就牙痒痒，“有我这么老的丢人天使么？！更让人吐血的是婚礼结束后还有宾客向我咨询：哪个公司的啊，出一次场费用多少？悲剧……”
　　一声不吭持续数十秒，沉吟中眉头依旧紧锁，却似乎闪过了一些依稀是幸灾乐祸的戏谑光彩，整了整我的坎肩，手指顺势划过脖颈时的触感细腻而美好，“以后我在，才可以穿。”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语毕就潇洒地大步向前，却借用夏风送来了附加礼物到我的耳边，“老天使。”
　　……
　　“我跟你拼了！”顾不了踩着的高跟凉鞋，“噔噔噔”的就追过去一下子跳上他的背脊，却顺势被截住了身体，“啪啪”拍了两下我裹在裙子里的臀部，“说过要收拾你的！”
　　“我错了啦，放人家下来么”……
　　“驳回。”
　　“枫……”
　　“鞋跟太高，会扭到。”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