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儿飞得过沧海》彦彦的蓝莓派

39、第八章 With or without you（3.4）

　　这是仲夏夜之梦么？恍然间竟有如此的体验，吵着闹着背着搂着，我这个寿星今天完全处于被动的迷蒙状态：从被他整回家，到浴室里泡了半天再晕乎乎出来，再到被拽进仿佛等好久的怀里面，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
　　几乎不过小生日的我，竟在异国他乡的日本、在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如此厚重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惊喜。所以我自认能保持半清醒到现在而不厥过去，很不错了。
　　“什么时候定餐厅的？会不会很赶？”蓦然间想起这个问题，刚刚知道消息后的他，为了今晚肯定忙得一团糟吧。
　　“早上。太赶，被学姐骂。”简单，却又带着无奈的委屈，让人忍俊不禁中又不断地被感动。
　　“不可以这么宠我，不可以的。”虽然被如此费心的惊喜感动到难以言喻，却不想他为我连人生的节奏都乱掉。
　　搂住脖子，去啄颈动脉，感受血流的颤动，来自他强大的心跳。“我都要昏掉了呢。”
　　“先别急着昏。还有东西要给你。”轻轻扳下我的手臂，很认真的站起来了。
　　还有？！我的天！“这一餐，这个蛋糕，今晚你为我做的一切，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不够。你给我过生日时也是多重惊吓，所以要讨回来！”小孩子的口气，却认真的让我泪盈于眶，因为此刻放在手里的、那冰凉丝滑的触感，竟然是、居然是，和服？！
　　粉色的底，白色的花瓣，料子丝滑，手感很佳，捧在手里，像端着一捧温柔的水。“送我的？！”
　　“不然送谁？”对我白痴问题的一贯反应——大白眼。
　　在日本，似乎除了父亲也就是夫君男友之类的才可送女子和服吧？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的，可我却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可以捧着这个愣头青小子送给我的和服！
　　“白痴，不会穿吧？教你。”沉默被他理解成对这和服构造的迷惘，却不知这一句更是让我被震撼的几欲不能思考！
　　“我会穿。不过，枫你…还会教授女孩子和服穿法？”天下红雨了？
　　“彩姐教的。”撇起唇，忿忿钉我的脑门，“否则我知道个鬼啊！”训斥之后又放低了声音，放柔了声音，“没想过，你会来……准备提前，空邮的。”
　　原来，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我的生日礼物。原来，我早已经拥有最大的幸福了，如果我还是不飞过来，就没有办法现场从他的手里捧到这汪水了！
　　“去换上。”眼见着我快要变成兔子，他急着推我向里屋走。
　　“还有一个问题！”忍住想哭的冲动，拼命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们在谁身上试的？彩姐穿给你看？”不太像是那个火焰美女的作风……
　　……
　　“我。”垂眸，很无力的一个字，表情阴郁而沉痛，好像陷入了很可怕的回忆中黑了青了脸。“非要在我身上比划，可恶！”肺都要气炸般的控诉。
　　天哪……他完全是我灵魂的主导，可以随性的让我哭让我笑！“你…穿上它，肯定比我美一千倍！”忍不住了。。。
　　“闭嘴！滚进去换好，再快点滚出来！”飙了，火山爆发了，我逃也似的捧着衣服奔进了里屋，把脸埋在那汪水里，吃吃地笑。

　　“那个…少爷，”有些不太确定的探出半个身子看他，对上的是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听歌的潇洒。
　　“一定要，滚过来么？”步履维艰啊。合身，却是典型的阿信作风——我都快不会走路了，“难度系数比较大哦…”
　　翘起的腿放了下来，耳机拿了下来，颀长的身子站立起来，深沉的鼻息中，魔幻的黑紫色目光深沉起来，“呆那儿，别动。”
　　随性裹着一件浴衣，纯纯的黑，裸露出的肌肤白如月光，看着我的眼里却燃烧着火焰。
　　就这样一步步走来，像室町时代的昂藏武士，一把捞起我裹在粉色里的身子，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俯下身撑起手臂，隔空支在我的上方。
　　我上方的能见度，就是他的脸。原来我上方的天空，一直都是他的脸。
　　心跳，speed up，紧张；每次都像first time一样：无法自抑的紧张，因为他强大的让人一次比一次更依恋的气场。
　　有些凉意的掌心贴在我的腰间，开始悉悉索索的“专业技术操作”，还伴随着纠结的低语嘟囔，“刚刚不该穿的。还要脱…麻烦。”
　　……再度无语，再度继续学习“抛弃矜持”的那门课程吧——为免这珍贵的衣服再像某件般落个四分五裂的下场，我唯有主动的自觉的去解腰带，“要穿的是你，要脱的也是你，难缠少爷啊……”
　　接下来的嗔怪全部给吞回肚子里没有说出来：在他温柔到让人心醉的掌心，是我的包子脸。抚着眼角和唇角，带着几缕痛意的低语，“疼么？怕么？你这个…倒霉蛋。”
　　这一句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回忆，再回忆，原来十二岁的我，就这样在山上一边给某个头破血流的脑袋压迫止血，一边这么没好气的半嘲讽半轻嗤，“你这个倒霉蛋”。。。。
　　现在“倒霉蛋”的角色转移、地位逆转了，可我得到的却不是嘲讽和轻嗤，比他当时的待遇好太多了；此刻贴在隐隐作痛眼角的，是怜惜的唇，柳叶刀般锋利却又水样柔软的唇。
　　为什么会以为我怕？怕我后悔抛去那里的一切来到你身边么？这个，傻瓜。。。。
　　“不痛，不怕。倒霉蛋，已经是幸运儿了。”把唇移到他的唇边，对上，“请叫我，流川太太。”有些得意洋洋，有些自我陶醉，却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为可以霸占独占这个称号，而无法掩饰的快乐。
　　微微怔住，看着我的眼中，是难解而复杂之情绪的流淌，似乎有吃惊，似乎也有叫做欣悦的东西划过。“白痴。”继续用唇舌舔着嘴角开裂的微肿，那股柔和，似乎更深重。
　　“今天，我有没有说那三个字？”勾住白得血管都可以看到的细腻脖颈，轻轻摸他的头发，柔软，顺亮。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他小心翼翼的啄着我的唇瓣，避开肿起来的那边，格外的小心。
　　“我爱你，”快要醉死在那股小心翼翼的电力唇间了，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了，“阿娜答。”
　　伏在身上的昂藏之躯蓦然一震，宛如触电般的战栗后就是搂紧，“pardon！”他总是喜欢肆意的下皇家pardon指令呢。
　　“阿娜答…”第二次唤出来，我竟可以如此的熟稔，仿佛天生就该是这样唤他的。“今天，算是新婚之夜么？”有些迷蒙的看着他同样迷蒙的眸子。
　　“恩。”湿热的唇在耳垂边游离，“你的生日，结婚日。”吻过我有些肿胀的眼睛，吻去了太过幸福流下的泪滴，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新婚快乐，阿娜答。”说出这一句，就好像开启了人生的又一个宝藏之门，那股强大的震撼让我自己都为之轻颤。
　　“新婚，快乐。”俯下头，刘海软软的在我的颈间轻痒，唇瓣却吐出了清晰而又让人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中文，“老婆。”
　　疯了，癫狂的震撼让人crazy了，真要晕眩在火热包裹住我身体的这个世界里了。。。
　　老婆…流川太太…我真的嫁给他了！我真的真的，成为可名正言顺伴着他、抱着他的那一个了！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么？依旧是那个答案：null。
　　相识这么久，以为不会出现的浪漫，竟然就这样细细感受到体验到了；也许在别人眼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中甚至谈不上情调的氛围……
　　然对我而言，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此。已经很难为这个云一样自由、水一般澄澈的枫叶了，只为了小小的我，小小的生日。
　　这个生日，就这样被我们定作了“约定之日”，是不是代表：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