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蝶儿飞得过沧海》彦彦的蓝莓派

45、第九章 Fighting spirit(3.1)

　　3.

　　“又要加班？”看着我的时候，那股失望就如孩子般直截了当的戳进了心，同时又有些小小的满足：在我面前他愈发直率而坦然，孩子气的时候都那么可爱，叫人怎能不去疼呢？
　　“果买奈，最近船次好多，头都要大了。”没有告诉他吉良拓的伎俩，明明不是我的范畴却还是被命令把所有的核销单全部做好，虽然青野这些前辈们对我的态度已经好转了不少，却似乎仍然摆脱不掉这条蛇的信子。
　　已经十一月了，恍然间竟已在这个公司呆了这么久，虽然早已过了试用期，既没有人通知我入编，也没有人通知我回家。
　　心里其实是有数的：青野她们那里应该不会为难我，唯一的阻挠因素，除了吉良，不会有他选。所以这时侯更不能出差错给青野丢脸，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做下去吧，也只能这样子了。
　　坐在玄关套上高跟鞋，心里很是不忍，回眸拉他的裤腿，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眸子，深邃中含着隐约的失望。“我先去公司了哦，枫，记得锁好门哦！”
　　“哼。”果然，还是很不爽的样子，抱着膀子吸着拖鞋站在那里，像个挺拔的model。
　　刘海又厚了，所以遮掩下的眸光就更加迷离难解了，唯有从一字型的唇瓣线条上可以看出：气还没消。
　　也难怪他会介意吧，常规赛第一场，就是VS滨松东三河凤凰，这个排名目前最佳的老对手、这只可怕的不死鸟，从几年前开始就老是给Apache很大的压力和牵制力，自流川他们三个入队之后虽然略有好转，也只是略有而已：因为无法肆意的去拼去努力，一个球队内部本身如果不能尽情的挥洒战斗力，在赛场上是很难得到想要的效果的。
　　无论如何，这一场如果可以开个好头，那么也许会打开个全新的局面，因为是主场，因为在有明体育场——这个最终会成为总决赛和半决赛的场地，会有不少业内人士乃至高层观赛吧……握住手中他给我的前场券，心里，五味杂陈。
　　“我也，好想看的。”反转身子，将脸庞埋在他的腰间，搂住那细瘦却又结实的腰肢。总是任性的不肯多穿衣服，只着一件毛衣的身子透出的隐约气息，是美好而让人心旷神怡的。
　　“枫肯定可以赢的。”被他抬起了下巴，仰望着那默然盯着我的乌黑眸子，挺直鼻梁，坚毅唇线…看着那唇线微微缓和几分角度，继而迸出一句最熟不过的倨傲宣言：“那是当然。”
　　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路走得多么不易，只要是他选的，怎样都走得甘之如饴。不服输的性子伴随着他一路成长至今，即使输了，也是个能迅速爬得起来继续跑的人。所以，才会那么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爱你！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直到他蹲下身，敲击我的鼻梁，“干吗！不相信么！”
　　我的痴傻沉默、竟被他视作了将信将疑，无奈下必须要在那眉间呈川字前抚平的，
　　“当然相信！因为，”笑得有些谄媚还有些狡猾，冲他眨眨眼睛，“因为你们是暴徒啊！哈哈”……
　　Tokyo暴徒，想起这名字就按捺不住心底的笑意和喜感；挑什么队不好、挑了个名字最摆最有杀伤力的…
　　虽然明白这家伙只是随意选择，就仿若当年进湘北一样：离家近就随口应了的一根筋。
　　可还是觉得，这队里的三只凑一起，好像都有点“什么什么敢死队”的味道，若一人端着把□□或卡拉什尼科夫就这么冲上场去，估计裁判会直接宣布总冠军了吧？= =
　　“嘿嘿……”忍不住再度傻笑了起来，为了脑中刚刚划过的那天花乱坠的幻想，却很快就被指尖生起的痛意给震得偃旗息鼓、连连求饶了——
　　某个飙起来的家伙已经直接捉住我的手指，当凤爪啃了起来，还啃得不亦乐乎，非常解气！
　　“开玩笑的啦，别生气么少爷！”一边努力将脸庞在他的肚子上蹭着，一边谄媚加狗腿的告饶，“枫是最强的，当然不会输！”
　　然啃爪子的小狼只是挑了挑眉，撇了撇唇，眸光中的潜台词分明表达着这样的一句：现在讨好，已经迟了。
　　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下去，却并没有用多少真力量，轻轻放过我的手指，终是慈悲的下了赦令：“走吧。”
　　“哦……”再一次用脸揉了揉他的肚子，起身走向门口，有些悲情的碎碎念，“不去看比赛，连goodbye kiss都没有了呢，世态炎凉唉……”
　　一步，两步，两步半，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后袭来，宛若凛冽的旋风般席卷着我的手臂，席卷着我的腰肢，席卷着我的全身心，只觉那株刚刚还挺拔站着的隽秀树干、转眼间就化作了绵密有劲的藤蔓！
　　紫黑的藤蔓，黑天鹅绒的藤蔓，薄荷留兰香的藤蔓，紧紧地裹住我，深深地吸附住我，肆意地啜饮着我……
　　一口气全部都给他吸干殆尽了，再一次傻不拉几的忘了还有鼻子可以呼吸，终于得到空隙后，只能像个跑了很久的小狗般喘着，喘着；继而看着那株隽秀的树儿就这么潇洒的大步流星走向门口，穿上薄棉衣，马桶包斜跨在肩后，回眸间豪气又淘气，“走了，你锁门！”
　　……
　　扶着鞋柜上方的小花瓶，怔怔望着他出门的方向，明明已经是关闭的门，却好像还在这里，用最猛烈地肢体告诉我：他那颗休眠火山下掩藏着的冷焰之心。
　　站起身，检查了下包包里的东西，看着鞋柜里一半高跟鞋、一半篮球鞋的个性组合，不由笑了开来，“枫，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

　　“砰！”是手掌锤击桌面的闷声，将我从早上的甜味回忆中惊醒，“让你来加班，不是让你来发呆的！”
　　吉良拓不知何时竟走到了我的办公桌前，俯下身靠近的气息，让鸡皮疙瘩掉一地。
　　“对不起，我会做好的。”坐正身子，微微后倾，避开那嘴巴里总是让人不爽的烟酒气。
　　“跟我去兜风，这些明天做。”俯下身，贴近；再度后退，蓦地站起身，“谢谢课长体恤。不过我还是想今天完成。”
　　那嘴脸，瞬间由原本看似的温和转为了狰狞，“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一次折磨了我可怜的办公桌，低吼，“官紫诺，你不要太不识抬举！”
　　……居然还用我们的文化来教训我？这个禽兽！
　　“课长，”怒气在心头翻腾上涌，忍无可忍了，“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只是对我们文化的玷污！”
　　“八嘎！”他冲过来了，我火速跑出来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请你看看清楚，这是哪里。”
　　倏地站住了，他脸色铁青，好像吃了苍蝇般的纠结着五官，我知道他已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接收到了我想要表达的严重警告！
　　这么长时间下来，跑腿的我早已经清楚这幢大楼的每一个监控探头的安装位置。
　　“这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田中先生在值班。”倚在桌角，带着高度戒备，紧盯着他疯狂的眼睛，不能示弱，绝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那是一段难熬的僵持，仿佛是猎物与猎人的对峙！无论怎样，许是我的威胁起到了些作用，他还不想在公司里搞得身败名裂吧。终是呼出一口闷气，锁定我的眼底是不甘心的邪佞，“做不完，你今天休想回家！混蛋！”
　　猛地甩上门，讪讪的消失在我的视线，独留下空荡荡的办公室，却让我感到，分外的安全。。。

　　做不完么？别想回家么？你才是混蛋！
　　坐回位子里，长吁一口气，冷静！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这个禽兽的问题，他跟我的宝贝比起来，完全不配！
　　劈里啪啦，继续火速地打字输入信息，拿出计算器开始狂按，努力让注意力集中在那令人头昏脑胀的数字上，继续计算核销单……
　　桌角，静静躺着的是中午没吃完的午餐：三明治。没有带饭也没有去店里点餐，是早上就已经准备好的打算，从拿到入场券的一刻起，从看着他眸中虽然无波却依旧可以体会到的希冀起，就有这样的打算了。
　　节省每一分每一秒去核销，不喝水，能不去厕所尽量不去，一直打，一直做，老娘就不相信搞不定！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翻了翻桌上的单据，哟西，已经解决了大半了！只要把这么一叠做完，就可以去那里了！
　　想到此不禁信心百倍，元气陡然间涌满全身。等我，枫，要等我哦！我想看你，打篮球！

　　会场，果然如预料般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在这个并不太重视BA的国度里，此番能有此景象也不易了吧。
　　于下班高峰打车很不易，还堵在十字路口纠缠了半天，等不下去的我干脆提前下车开始“健身”：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暗忖，长此以往必将掌握高跟鞋跑步法这一绝技吧……等凭着手中的券混进场馆：比赛已经打了半场了，惶惶然看了眼比分，34:34，平手！还好，比原以为的一边倒好多了！
　　挤在看台上就已经走不动路了，下面是一片黑压压的头颅，都在为场中激烈的赛况而群情激动，此番若下去绝不是合适的做法，还是在看台上呆着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即使在看台上也一样有被埋没了的绝大可能：埋没在疯狂喊着他名字的亲卫队们里，埋没在一群热情洋溢充满passion的流川命中……
　　看来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的出众而惹人喜欢。
　　有些莫名的惆怅，你的光芒愈发盛烈了，在你枕边和怀中的我，却只能以普通观众的角色，挤兑在人群中，奋力的搜寻你在场上的身影……
　　不过不要紧，我还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我可以那么那么接近你，拥住你，被你宠溺，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晃晃有些昏沉和隐痛的脑袋，拿出准备好的装备、透过高倍的望远镜头，通过你我之间那根看不见的线，想定位你，非常的容易！
　　那个在场上跑动如风的人，那个持球就如闪电般攻向禁区的人，那个与刺猬帅哥在跑动中互相上演着戏法——只有他们才懂的假动作戏法的人；那个在移形幻影中把球传给等好位置、随时制造三分抛物线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汗水顺着美好的颈项流淌，顺着黑中泛绿的发尖流淌，黑色的护腕，我才给他买的护腕，此刻正贴着他白皙泛着运动后红晕的脸庞、尽微薄之力吸收着汗珠儿。
　　有些忧心的透过镜头远远看那胸膛剧烈的起伏，累了吧，可却停不下来吧？这就是你，就是你呢，枫！加油，加油！
　　宛如回到了对抗理工大那四大校的比赛中，虽然我不能近距离对你说日英综合的“杂烩饭加油”，虽然我不能随时随地的像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娇小助理那样在暂停时给你递毛巾送水，虽然我只能在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看着你，可是我在这里，枫，我在这里看着你，只要这样看着你打球的样子，就好像在二中那只有你我的水银灯球场上一样，crazy for you……

　　滨松东三河果然是狠角色，从那三只满头满脸的晶莹汗水里，从那你一球我一球的紧密角力里，每个人的心都随着每一次的进攻与防守而up and down。
　　对方的内线很是强大，阵型摆出来有种固若金汤的气场，身高与体型均在一八五以上还有两个超过一九零的中锋与前锋，同时控球进攻的时候又很灵活，不像一般的傻大个那般只会盖帽阻挡而无法灵活的移动……
　　情势一度陷入紧迫，让我的心提得老高老高，却又在他们屡屡爆发出的灵动力与技巧下再度回复到稳定。要信你们的，要信你的，怎样都好，尽情的去打吧！就算现在大汗淋漓，就算现在全面绷紧，我却依然感受到：他们打得都很投入而尽兴。
　　现在控球的是仙道，即便已是大汗淋漓微喘不息，脸上的那股怡然自得的潇洒微笑却似乎并没有减低半分，带着股令对方恼火的气定神闲弓身运球，啪啪作响，一下，又一下，似乎不急不慢，好像钓鱼般闲适的德行让防守他的那位鄙视轻嗤，一下，再一下，却蓦然一个冲刺，以猝不及防的急速从左侧突破！
　　糟糕！似乎都可以从脸部表情上看出对方十四号的懊恼了，即便火速站位却还是迟了一步，吃了个防守犯规。
　　放下望远镜，不禁暗自偷笑：这个狡猾的刺猬，引诱对方犯规是他的诸多专长之一呢！
　　一罚，有了；二罚，故意站在那里僵了半天，其实是在给自己和流川他们偷闲喘息的时间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运筹帷幄中宛如掌握沙盘的潇洒军师，在裁判快要吹哨催促的前一秒、在对方那圈等着篮板勾着脖子发酸之际、倏地出手，咻的一下飞出去，“咣”……清脆入网。

　　转身、即刻飞奔回防，三井殿后，他在中场，而那个如旋风般飞驰在最前面的，是我永远无法挪开视线的焦点：黑发的闪电！
　　跑动，飞速急冲，一个漂亮的转身，仿佛脑后长着眼睛般挡住持球者的进攻，臂展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眸光炯炯、剑眉上挑，那是隼的眼神，盯着猎物的猎人时刻戒备着，也时刻寻觅着机会，有了，机会来了！
　　对方左右晃动个没完，却似乎如一个被□□锁定的移动靶，管你晃到左还是移到右，他利落的脚步和臂展总能跟随而至，如一张绵密的网。
　　脚步有些凌乱了，似是已经到了不耐的极限，横地里一个突破，蓦然间却空了手，抢断！控球！一秒都不迟疑的快攻！

　　冲吧，飞吧，枫！握住好不容易抓住的栏杆，挤在一帮子沸腾狂呼Rukawa名字的超短裙大腿中，我的心儿怦怦乱跳，我的眼神追随地狂乱浩渺，仿佛整个灵魂都扑到他的身边，随着他一路狂奔，随着他宛如吸铁石般持球突破，围堵，追赶，仿佛十面埋伏般的包围圈，颀长的身子灵活腾挪，在底线绕了一圈，蓦地背转身，直接跳投！“咣！”又是那么美妙的声音，网子向左边微微的飘动着，球儿落下的瞬间，美丽的定格！

　　Rukawa，Rukawa，Rukawa，满场满脑全是他，都是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他，眼中，更是被他的绚丽占满。明知道他很棒，却还是没出息地一次又一次的为之癫狂。
　　每一次看他打球都是种享受，看着三个人在一起拼搏是胜过任何大牌的噱头，算我主观也好，算我执拗也罢，喜欢看你们烧起来的样子，喜欢看你，飞起来的瞬间，我就喜欢。
　　恍然间他似乎往看台这里瞄了一眼，下意识的吧，而我正在手忙脚乱的抢救被流川命大腿险些踢飞的望远镜，姐姐啊，别踢那么高哇，很贵的耶！只能心里悲呼，完全不敢造次，群众的力量是强大滴，流川命的气场是可怕滴！= =

　　比赛进入了胶着状态，Apache迅速回防，对方的forward势如破竹带着股嗜血般的戾气冲进了禁区，高大的身型挡拆来去，中锋在篮下的威力不容小觑，就这样被对方猛烈地进攻稍稍冲乱了阵脚，一个三分得手，叫嚣般的气势却让另一个人燃起了火焰。

　　小悠没有来，这会儿该在家休息待产吧。这个准爸爸虽然满头大汗脚步迟缓，眼神里的那份对篮球的执拗似乎从来都不曾熄灭过半分。

　　那股渴望持球的欲念似乎潜移默化里已经传到了仙道的中枢神经，跑动，晃身，左右换手运球，漂亮的假动作，橘色球体自背后咻的飞过，直接飞到了某个严阵以待的手掌中，右侧跳起，前后臂摆动，看了无数次却每次都一样美丽的抛物线，如划过天空的星辰，带着炙热的执念，三分的旋风，稳稳投进。

　　又是一片欢腾的沸水，场馆里的气势终是点燃了Apache的斗志，本该属于暴徒煞气的你们，就应该撕裂那层阻碍前进的阴影才是，镜头里，捕捉到主席台上老板的笑容，捕捉到那不苟言笑仿佛利益当头眼中划过的激动，纵然如流星般一闪即逝，却还是结结实实的存在过。

　　差距已经体现出来了，比分已经拉开一些了，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那股角逐也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流川持球，弧顶突破，在包围夹击中“咻”的出手传给三井，对方火速再去围堵可怕的外线杀手，空当，三井跑动，晃身，在线处做出欲起跳射篮的动作，蓦地弓身鬼使神差的将球传出，直奔流川！这已经不是个人秀的感觉了，是情势判断合理下的进攻与防守，一次美妙的
　　默契与配合。

　　握住望远镜的手腕在微微颤抖，明明已经很累了，很喘了，那股子拼劲儿却丝毫不减，仿佛有种光罩在他身上，让那额前的发丝打着旋儿随着跑动的脚步而飞扬，让那眸子里仿佛可以看清的斗志在热腾腾的气息里不断的达到沸点！

　　他是那种遇弱仍强，遇强则更强的典型，在篮球的世界里，他从不会欺骗这个球场，这个篮筐，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燃烧，这一点，从那场让我心疼不已的VS丰玉中就已经彻头彻尾的体会个过瘾了，伤成那样子还要投篮，还要进攻，还要站在这个场上！
　　光是这股执念，我就觉得是他的诸多利器之一，可以破军于顽敌，无往不利，就像现在这样，随着第四节末尾的时间分秒划过，控球的隽秀身影啪啪运球，直冲至右侧底线，急停，后仰，跳投，出手，弧线，唰，进了，哨响了，居然是压哨！！！

　　92:88，胜局，稳稳已握！

　　我看见甜豆老爹微微颔首，难掩激动的笑容，我看见蓦然间主席台上走下来的，走向Apache教练席的那个人，不是球队的老板，又会是谁？

　　沸腾了，燃烧了，有明体育场是狂乱的海洋。我的身边，更是流川命的超级庆典的狂欢场。一边躲着左右夹击的大腿舞和尖叫穿脑，一边按捺心中噗通乱跳几欲疯狂的喜悦与激赏，好想冲下去，直扑入你的怀抱，与你一同庆祝，一同分享那股胜利的喜悦！

　　可是不行，我已经看不清你在哪里了，场上的和板凳上的已经蜂拥而至，把你们团团围绕，我只能在一片头颅中分辨你黑中泛着祖母绿光芒的柔顺发丝，我只能略微捕捉到你淡定却又胜券在握后的锐利眼神，即便如此，也够了，枫，you are the b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