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束午夜阳光》大唐昭仪

21、第二十一束光

　　林曼如和文森坐在豪华气派的会客厅里，长相甜美且身材一级棒的女秘书放下了两杯香气袭人的咖啡后，就笑着退出了房间。文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女秘书的一举一动，直到她消失在了胡桃木大门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缩回脖子，低声咕哝道：
　　“不能否认，那老头虽然想法奇怪，不过品位还不错。那姑娘长的至少比查理的秘书漂亮多了！”
　　“文森，你喜欢看漂亮姑娘我不反对，可最好别让我看见，ＯＫ？别忘了，我可是凯丽的密探。”
　　“艾莉，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么？就是因为你可太够意气了！”
　　林曼如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部表情很紧张的文森，端起咖啡，细品了一口，笑道：
　　“今天是我第一次拜见大老板，应该紧张的人是我，可为什么你比我还要紧张呢？”
　　“哦，亲爱的，难道你现在不紧张么？每次来见他，我总会不由自主的紧张。你不知道，跟这老头打交道，要把头脑里的所有脑细胞全调动起来，不然，你根本无法应付他。每回见完他回去，我就觉得自己象是打了一场恶仗，浑身虚脱啦！”
　　“不要说的那么夸张好不好？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不过就是一个有钱的有点个性的老先生而已，能有多可怕？”
　　林曼如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完全不相信文森所说的话。文森立刻坐直了身体，指天发誓道：
　　“嘿，宝贝，我可不是夸大其辞，不信的话，等会你就可以亲自领教一番。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大门把手“喀”地转动起来，林曼如和文森立刻安静了下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目光一致地望向那扇大门。门后走出一个头发花白但却步履稳健的老先生，他身上穿着深色手工西装，头发梳得极其光亮，面容严峻，目光凌厉，看起来确实令人望而生畏。
　　林曼如在看见这位老先生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觉得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没等他们两人开口，那老先生对着他们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后，便先开口说话了：
　　“我一直很欣赏做事认真的人，看来，我没找错人。我相信你们能把我的钱都恰倒好处的花在它们该用的地方。”
　　文森与林曼如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是聪明人，眼珠一转，说话听声，便立刻明白老先生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于是文森立刻接口道：
　　“那些是我们分内应该做的，得到您的信任就是我们最大的回报。”
　　老先生听了文森的回答，轻笑了一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
　　“小伙子，你靠嘴皮子吃饭，说话很圆滑很好听，很会讨人喜欢。可在我面前，收起你那油嘴滑舌的一套，留着它们用在女人们身上吧！”
　　几句很不客气的话砸了过来，让文森只觉得自己好象又一次撞到铁板，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咳了一声，随即连忙将一边坐着的林曼如介绍给了老先生：
　　“哦，鲍尔曼先生，这位就是由您指定，专门负责此次设计工作的设计师艾莉•林小姐。”
　　林曼如微微欠了欠身体，很是恭敬的道：
　　“鲍尔曼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坐在大办公桌后的老先生双手交握着托着下巴，眯起眼睛，认真而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答道：
　　“林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恕我直言，你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漂亮多了。”
　　文森再次庆幸此刻自己嘴巴里幸好没有喝着咖啡，不然他一定会喷出来的。他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异的看了看那说话从来都很尖刻的老头，又看了看同样面上微微吃惊的艾莉，完全是坠入了云里雾里。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老头原来还是会说好话的啊！
　　林曼如已经从文森的遭遇上，领教了老先生说话并不客气的特点，心里本已做好了受到刁难的准备，却没料到老先生对她如此客气，同样也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微微一笑，狡黠地回答道：
　　“我很感谢您没有把这句话倒着说，不然我可是会懊恼万分的。”
　　“哈哈哈……我喜欢机灵的女孩！”
　　“谢谢，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努力让身边人对我这么说，今天总算是做到了！我很高兴！”
　　“希望你今后要继续保持。”
　　“好的，我会为之不懈努力的。”
　　……
　　文森手里端着咖啡杯，楞楞地看着眼前一老一少相谈甚欢的情景，此时此刻，受惊过度的他，完全被当成空气一样忽略，几乎就要变成一尊活雕塑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前几次见这老头，他什么时候给过任何人好脸色？怎么今天见到艾莉，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难道这老头看上艾莉了？
　　文森正兀自在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老先生发话道：
　　“温斯顿先生，我有话要和林小姐单独面谈，你到外面等一会儿，等我们谈完之后，我会再叫你进来的。”
　　“啊？什么？哦，好的，当然。”
　　如梦初醒的文森，听到“圣旨”，猛的跳了起来，连忙放下咖啡，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唯唯诺诺的退出了房间。站在紧闭着的大门前，他还是满腹狐疑：
　　“上帝啊，那老头该不是真的看上艾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