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意外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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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时光流逝，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午后刚过的时间，古董店上门的客户总是稀少的，胤寺坐在店里微微的怔神，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和晴川之间仿佛像破碎的玻璃裂痕一般，表面上相敬如宾，但裂痕却始终无法修复。
那天他站在树下，看到落地玻璃窗里发生的一切后，无措的落荒而逃。他没有任何头绪，亦不知道究竟要如何面对此事，是大声质问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夜里躺在床上，胤寺听着身侧晴川浅淡的呼吸声，知道她同样没有睡着。只是话含在口里，绕在心头，却始终无处发泄。
犹豫着挣扎着，他抬眼看到晴川，裹着裤子蜷缩着身体，侧身躺在床的另一侧，有些微微发抖。
记得天气预报说今夜变天，晴川……她是怕冷的。
他蹙眉在黑暗中惨笑，终究是抵不过心底的疼惜与渴望，终是放下心头的厉刺与难堪，伸手把晴川揽在他的怀里，拥的更紧，执意要切合的没有一丝空隙，好像通过这样两颗便也能紧紧的贴在一起。
身体的靠近带来炽热暖人的温度，他闻着熟悉的安定人心的气息，缓缓的深沉入睡。
第二天天明，胤寺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身旁人的脸庞上、头发上，突然莫名的贪恋这种温暖。他渴望这种静静的温馨，他向往这样的温情，不是白天两人清醒时的那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情就伤到对方的那种忐忑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晴川现在就躺在他的身边，不是虚幻不是想象，是那样真真实实。
“晴川……”他轻唤她，想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他想告诉她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向她坦白他所看到的一切。
只要……从今以后都好好的，他便不会再去计较，不会乱吃飞醋，把昨日看到的一切永远的掩埋心底。
“胤寺啊，晴川，你们快来……”突然，良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慌乱的大声叫喊，“素言不见了。”
胤寺一怔，素言不见了？他忙抓起床边的一件衣服套上，“晴川……”他刚要叫醒她，晴川便已悠悠的醒了，“快出去看看，额娘说素言不见了。”
说完，他便先穿好衣服跑了出去，没有发现晴川眼底没有丝毫讶然的了然之色。
“额娘，你说的素言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胤寺看着站在素言房间的良妃疑问道，房间里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件衣服一个包裹都没有缺少。
“你看，”良妃抬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封信，“这是素言留下的。”
良妃娘娘，八阿哥：
请允许我在这里再这么最后叫你们两位一次。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里了。对于我的不告而别，我心里真的感到很愧疚，但当面却又是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自从我来到这里，你们两位对我的关心与照顾，是我佟素言这辈子从不曾奢望的，却没有想到这辈子竟有幸能体会到何为亲情。
这次的离开，是我斟酌考虑过的结果，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尽管大家真心照顾，但属于素言的路终究要靠我自己一人去走完的，不论前途坎坷或者平坦，我终不怨不悔，只求日后念及不会亏对于心。
良妃娘娘，谢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把您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敬爱尊重，一直以来您都希望我能如晴川般开心快乐的生活，女儿这次的选择希望您能够理解，以后不能再在您的身边伺候，希望您自己要多加注意身体。
八阿哥，你和晴川一路以来经历风风雨雨，亦能够同舟共济，不离不弃，这次希望你同样能化险为夷，与晴川白首不离。
请莫来寻我。
素言拜上
胤寺愣在那里，她一弱质女流，即使有一身武艺但在这个异时空里仍应当有人照顾。
“你说素言这孩子，怎么说离开就突然离开呢？连衣服都没有拿走。”良妃担心的说道。
是啊，无缘无故，素言她是不会这么冲动的，她究竟是为何而离去呢？胤寺蹙眉沉思。
什么叫她终不怨不悔？
什么叫只求日后无亏与心？
难道……他心中警铃大阵，她的离去是因为何聖茗或者唐懿初？
“她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就只有小唐跟她关系不错，老八，你说素言会不会跟那个孩子走了？”良妃疑问道。
“额娘，你先别太担心，我联系后再告诉你情况。”
说完，他便忙转身进屋取电话。“此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该死，”胤寺放下电话就要往外走去。
“胤寺……你去哪？”晴川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直到胤寺要出门时才开口寻问。
他望着她的眼，踟蹰着开口：“去找何聖茗……”
“你知道他在哪吗？”晴川蹙眉问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啊。
胤寺心头一疼，面色却保持着平静，“晴川，你说我应该去哪里找他？”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住址吧。
晴川突然有些慌乱无措，她急着解释道：“胤寺，我的意思是他已经不再是皇朝总裁……自然不在他办公室里。”
“那我自然也有办法找到他。” 胤寺不再往晴川的方向看上一眼，转身开门便离去了。
晴川看着门被啪的一声狠狠关上，然后立在原地久久不动，心却突然空荡荡的，仿佛失了什么东西一样，难道，他们之间的裂痕又加剧了吗？
“唐懿初，”晴川坐在他的对面，把一封信推到他的面前，“这是素言让我转给你的信……你对胤寺、对我甚至是对你自己最好的兄弟做出那种事，我本是不应该再有任何理由和你接触的。但这是素言让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没有办法拒绝。”
唐懿初望着桌面的薄薄的一个墨黄色的信封，心底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最后一件事？”他喃喃重复着晴川的话，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免得到时候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丢人现脸。”晴川冷着脸站起了身，经过了那么多事，何聖茗的付出、素言的离去、胤寺与她不知何时开始的裂痕，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再来安慰他。
“你什么意思？” 唐懿初突然钳制住她，不让晴川离去，“在你面前痛苦流涕？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信就明白了。”
唐懿初的心怦怦直跳，仿佛桌上放着的并不是封信，而是不定时炸弹一般。“素言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明白……”他再没有兴致耐心的去追问，终于大吼出声。
“素言她离开了……”晴川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原地。
“听过一句话，叫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吗？你费尽心思的去曝光我们的身份，甚至与外人联合，不就是为了扳倒何聖茗，得到素言吗？”晴川残忍的说出口，没有一丝余地。
她恨，如果没有他，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就没有她对何聖茗无法回馈的歉疚，她也就无需再去欺骗胤寺，他们之间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却依旧望着唐懿初，“素言与何聖茗一起离开这里了……”她本是答应过何聖茗不告诉其他人的，但他终究会知道真相不是吗？与其让事实一点一滴的在他眼前剥露，不如一次彻底的痛彻心扉。
“什么？”他全身一震，脸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满眼的殇痛与无法置信的望着晴川，眼神里仿佛在祈求晴川，告诉他这一切只是她想要报复他的谎言。
晴川对上他的眼睛，此时溢满了痛楚与无助，竟是……这般熟悉。她的心口也开始莫名的隐隐作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懿初，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不论你如何费劲心机……这句话，我曾经也对何聖茗讲过。”她虽然怨他，心却始终是软的，是不忍的。
“她选择离开，这终是她自己的选择，无人左右……你也不要再继续这么执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她看着他此时沉痛悔恨的情绪，却也只能用这么毫无力度的两句俗语来安慰他。
“呵呵……我倒是希望在这棵树上吊死……”他站在桌旁惨笑，眼眶欲裂，“但这树却消失了，连死的机会都不肯给我选择……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何聖茗根本不喜欢她！”
尤记得昨天素言跟她说过的话，那么清晰的响在耳侧：“我知道他不爱我，甚至连四爷对我的感情都不如……四爷还知道通过利用我来达到他的目的，而他，我宁愿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他都不会去利用我。他跟四爷不一样，却又是那么一样，也许他的性格只是被深深的隐藏在四爷的内心里，连我都不能有机会涉入。”
她淡然的对着晴川微笑，“我不知道究竟是我的心不听话、背叛了四爷，还是根本他就是他，我已经分不清了……但他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就算只是说说话也好，让他不再孤单……”
也许何聖茗他真正需要的，是像素言这样的一个人，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永远的不离不弃，耐心的，等待着他回头的那一天。
“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把素言寻回来……我不能离开她……” 唐懿初突然难以自控的大吼，丝毫不意四周探寻过来的目光，他眼神游荡在空中，却含着无尽的绝望。
“唐懿初……”晴川看他这样，还没等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安慰，只见唐懿初已经抓起桌面上的信封，猛的撕碎开来，一片一片的纸屑顺着他指间随风纷飞落地，就如同冬日里大片的雪花，倾空而尽。
随着纸屑全部落地，他已经失魂落魄的离去。
待胤寺从何聖茗家里无功而返，晴川看着他，敛眉，沉默，却不张口寻问。
她，不想再对他说谎。
她明明知道何聖茗已经离开，她明明知道胤寺这趟过去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却只是装作一无所知，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不问，她亦不答。
这一个月里，晴川还是会偶尔到良妃家里小住，两个人相拥而眠，话却是越来越少。
胤寺能看出来她在努力改进两人之间莫名的裂痕，晴川同样能感受到他时不时向前迈进的脚步，却始终是他向前、她退后，她迈步、他停驻。
两人中间横着那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生活的轨迹里，连同着素言一起，悄悄的退出场外。
胤寺心中渐渐清晰，素言也许是随着何聖茗一同离去的吧。所以她才在信里留下那样决绝无悔的话句。
但问题，却始终没有随着他们的消失而解决。
她不说，他亦不问。
胤寺微微的缓过神来，默默的合上手里的帐单。唐懿初半个月前曾找上他，有意为他引介国内几家出名的古董收购商，联合出资上市。
他心里清楚明白，唐懿初是想弥补他曾经所做的事情。那些事，他本就不曾在意，又何来原谅……只是有些裂痕，却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他依旧是颔首答应，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安罢。
总帐单已经基本上核实完毕，他抬头看了眼时间，该是下班的时间了，今天晴川会来……
“晴川啊，现在几点了？”良妃在厨房向她问道。
“快五点钟，胤寺应该要回来了吧……”晴川抬头喃喃的望了眼时间。
他快回来了吧，她心中隐隐的期盼着，却又有一丝的抗拒，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无言，她不知如何是好。
“晴川那，快来帮我找找酱油放在哪里了……”良妃急唤着，以前都是素言在厨房里打下手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晴川忙进了厨房，四处帮忙寻找。
厨房里油烟气味扑面而来，晴川突然感到恶心难耐，无意识的捂嘴干呕起来。良妃停下手头的事看着晴川一怔，突然满脸欣喜：“晴川，你是不是怀孕了？”
晴川听闻也是一呆，难道她的肚子里真的孕育上胤寺的孩子了吗？
“晴川那，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良妃一脸雀跃，眼角间的笑纹分外的鲜明。
“我……”晴川微微愣住，即使是手术过后，她对怀孕也没报过多期望，一时竟也没有多加留意：“我没注意……”
“你个傻孩子，连这么大的事也不注意。”良妃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妈是过来人，我看你现在就是怀孕的反应，等胤寺回来，让他马上陪你去医院检查。快坐下快回去坐下，别在厨房里帮忙了……”
胤寺……晴川心底也是难掩的欣喜，她竟为他怀上宝宝了吗？一个既像他、又像她的孩子。这个孩子应该是上天送给他们的礼物吧，及时的出现，来弥补他们之间的缝隙与问题。
这是一个奇迹吗，晴川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胤寺……你回来了，”良妃一听到开门声，就马上走到门前，等着告诉他这个消息。
“妈……”晴川低声唤了一句，是不是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万一不是呢？她不想让他失望。
没有期望并不会有失望，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看妈老糊涂了，这事儿肯定要你亲口告诉他的。”良妃笑着拍了自己头一下。
“亲口告诉我什么？” 胤寺走进屋里，突然感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有些热络，有些温馨……
“让晴川亲口告诉你……”良妃笑眯眯的望着晴川。
晴川感觉到胤寺炽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久……好久她都有些不太习惯了。
“告诉我什么？” 胤寺看着晴川，淡淡的问道。
“我……”晴川刚想开口，却看到良妃把她和胤寺推到房间里。
“你看，晴川都不好意思了……你们小两口进屋说去……”说道，她连房门都替他们关上了。
她定定的站在房门外，不是想偷听的意思，却是陷入回忆的沉思之中。
当时她被御医判定是怀孕的时候，也是如此欣喜万分，在古代怀孕不只是为心爱之人孕育生命，那也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她也多想亲口告诉皇上她怀了他的孩子，只是身在那个位置，她没有那个机会，便已被御医代口。
“什么事要告诉我？”胤寺依旧是淡淡的问道，语气里却含着一丝期待。他看着眼前的晴川，颔首低头，却是别有一番娇柔的风韵。
“我好像怀孕了。”晴川轻声答道，没有抬头。
“你……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个透析。
“你没有听到吗？”可能是孩子的意外降临，晴川突然起了孩子心气儿。
“你……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其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欢愉。
晴川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的双眸，毫无芥蒂，这次她没有低头或者沉默，亦没有小心翼翼，说的是那么认真，仿佛其中承载了很多很多：“我肚子里面好像有个宝宝了。”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要当爸爸了，哈哈！我竟然要当爸爸了！” 胤寺高兴的难以自持，一时忘情的竟伸手把晴川横抱了起来，“我们有孩子了……”
晴川感受到他的温暖与欣喜，也被他的心情所感染，顿时一扫之前心底低沉积压的阴霾，揽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了声来。
也许，是因为这是两人期盼以久盼之不来的珍宝；也许，他们也只是彼此需要一个借口，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现代医学技术真的很神奇，”他低头望着在他怀里老实的窝成一团的晴川，眼底闪烁的温柔与思念，很想她，真的很想她……即使天天能够见面，却也不如此时她窝在他的怀里那般真实。
“晴川……晴川……”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好像生生世世都在呼唤一般的温柔，情到深处，他情不自禁的低首去寻觅她的柔唇。
晴川却是一躲，错了过去，胤寺一怔，眼神突然暗淡下来，抱着她的手臂无法自控的略微缩紧，她……竟然还在抗拒他吗？
晴川的躲闪，却不是躲避的意味，她觉得到他不正常的反应，低头勾了勾唇，随即又主动探头在他的耳侧，半是开玩笑半是埋怨的轻轻哈气道：“这么久都冷落我，现在听到我肚子里面有了宝宝，才开始对我和颜悦色，我吃宝宝的醋了……”说完，还嘟起嘴，装作很生气的模样。
胤寺心头一紧，他知道她心底有委屈，却为了顾及他的面子，选择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晴川……”他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们好好的……”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喃喃的说道。
以前怎样，她不愿说，他又何必为难她，一切就都随风而去吧。
他贪恋现在的这种小幸福。
他不甘心让一个已经离开的人继续剥夺他们幸福的权利。
“以后，我们好好的。”
第二天刚到工作的时间，良妃便催促着胤寺和晴川一起去医院进行检查，确认一下是不是怀孕。虽然说可能性非常大，但终究还是医生的确认能够让人放心。
“恭喜洛小姐，您已经怀孕四周了，宫内妊娠一切正常。洛小姐您回家后应该多了解相关资料，一些孕妇常规禁忌食品和药物切忌是不能使用的，而且要多加注意休息，怀孕前期是特别嗜睡的。”为晴川进行完检查的医生在向晴川以及家属陈述着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
良妃在一旁听得认真，这个孩子来得不易，虽然她也怀孕过，但毕竟是在古代，需要注意的事项也没有现代繁琐。
晴川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原来这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呢。
她一脸感激的抬头去看站在她身边的胤寺，却见他微蹙着眉头，神情有些挣扎，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襟，关心的看了他一眼，胤寺反应过来，忙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只是……怀孕四周，正是那两天，是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把其深埋在心底的那两天。难道……不！不会的！晴川是不会背叛他的！
他心底挣扎着呐喊着，每当有一个小声音悄悄的在他心底响起，他便要用他全部的力气去抵抗。孩子是他的！是他和晴川的亲生骨血！
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难道现代医学真的会这么发达？万一……是他的问题呢？那个邪恶的声音又在他的心底响起。
“胤寺，”晴川低低唤了一声，“你怎么了？”
胤寺对上晴川明亮的眸子，干净、清透，有的只是单纯的欣喜与淡淡的母性光辉，没有一丝隐瞒。晴川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
“没什么，”他一边淡淡的道，一边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乱猜，要信任晴川，要选择相信晴川。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怀孕了的女人。
他那为了刻意压抑下心里焦乱而平淡下来的态度，却让晴川心中一悸，难道即使是宝宝的降临，也不能改变他之前的态度吗？只是昨天真的好甜蜜，现在想想，那仿佛只是一场存在于虚幻的梦境。
“别瞎想了晴川，”他低首轻抚她的脸庞，语气温柔，“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我，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担心自己，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有时间我会尽早回来陪你的。”
梦醒了，现实却比梦还要甜蜜。
只是，你是在意的，你真的很在意，那个邪恶的小声音，又在悄悄的在他心底呐喊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意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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