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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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中秋佳节，自然是家家团圆，喜庆热闹的节日。
毕竟是在古代，若瑶觉得这边的过节气氛就是比在现代的时候浓烈许多。
在中秋之前，就有很多人家开始筹备节日所需要的东西。
若瑶他们到京城也快两年的时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步上正轨，再加上有苏潮生在一边帮衬，若瑶清闲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情，她基本上已经是交给苏潮生打理，苏潮生俨然是叶家生意的主管人。
所谓入乡随俗，若瑶也开始和菊香、李婶等人忙碌着中秋佳节的事情，整日里操心这，操心那，一刻也不得闲。
她打算在中秋节的时候开一个派对，就采取自助餐的形式，邀请王鸿明、胤禛以及为她提供种子和葡萄酒、红酒的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个传教士来参加。
本来若瑶还想要胤祥来的，但是想想中秋的时候宫里肯定会有宴会，而宴会过后基本上宫门也就要落匙，胤祥若是出来可就回不去了，到时候还麻烦，何况第二日他还要去上学，若是累及他功课不过受到责罚那可就不好了。
到了中秋节这一天，若瑶很早就开始布置。
除了李叔陪同苏潮生去查看铺子，家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动手。
李贵这个孩子和先生上学，加上家中还有的这些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人，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也颇有气度。今天是中秋佳节，书塾自然是不用上课的，他也乐得给若瑶她们打个下手。
家中有一个半大的孩子，不光竹韵她们四个丫头平常会逗逗这个看上去挺可爱的少年，若瑶有时候也会和李贵玩闹。
这个孩子俨然就是她们这个家里最受宠爱的宝，她们几个丫头几乎全是母性大爆发的疼爱李贵，反倒是李婶，坚持认为慈母败儿，两相比较，对李贵倒是十分的严苛。
每每李婶让若瑶和竹韵等人不要宠着李贵，什么都由着他，若瑶就笑着说有李婶和李叔严苛就够了，她们这些姐姐们可不想让孩子痛恨。
总是让李婶无话可说。
“小贵啊，你菊香姐姐不要你帮忙哦！去小姐那吧。或者去帮做饭的李婶和竹韵递东西，或者去帮兰心和梅语整理餐具什么的也成。”
菊香将一块画有嫦娥奔月的图案的桌布铺在几张长桌并成的桌上，抽空揉揉李贵的头，和颜悦色。
李贵努努嘴，转着眼珠子道：“小姐那也不用帮忙。我还是去娘那儿吧。”
“乖啊！晚上有好吃的。”
李贵嘴角抽了抽，他不小了，怎么还当他是个小孩子啊。
不过他是不会和菊香争论这种问题的，因为毫无疑问，他争论不过她。
李贵烦躁的挠挠耳朵，转身往厨房去。
菊香见到他那副模样，不由得笑的欢快。
若瑶将派对的地点设在院子里，以那课海棠树为中心，在树的周围用几张桌子围成一个五边形，将树围在中间，在桌子上放着吃食，点着蜡烛。
而院子的周围，在走廊边上设着几张长椅，可以休息，长椅边上也有长长的方桌，放着吃食、水酒等东西，取用也方便。
今天天朗气清，秋高气爽，阳关明媚的是个好天气。
天空上基本没有云彩，能视度很高，即便没有没有蜡烛也可以在皎洁的月光下的清清楚楚，不过若瑶想要一种浪漫而朦胧的美感，所以，在院子周围，在海棠树周围都准备好蜡烛，就等着晚上的时候点着。
在若瑶看来，这种时候没有花是不美的，那片花田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培育，倒是能种出一些反季节的花来。
若瑶自然不会吝啬，差人送来好些花，她自己亲自动手，来插花，做成一篮一篮的，放在院子的各个地方，作为点缀，一时间小院中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几个人忙碌了一天，总算是将院子布置好。
若瑶看着自己伟大的杰作，不由的喜从心中来，笑的异常的灿烂，连心中那点不能见到胤禩的不快都淡化了去。
她不由的感慨：劳动可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渐渐的月华初上。
几个人国外的传教士在清朝已经是有好些年的光景，虽然没有出来时的不适，但是毕竟在古代的清朝，没有party，没有西餐，没有可以熟知他们故乡的一切，除了他们自己，连个可以说故乡话的人都没有。
若瑶因为原先筹备花田的事情找到他们，和他们谈西方社会的许多，不免让他们觉得亲切，渐渐的往来也就多了。这次听到若瑶要举办一个party，还邀请他们，自然是热情高涨。
乔治是他们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位，四十出头，虽然是个步入中老年行列的人了，可是任然有个热情活力的心，是他们三个传教士中最有热情一个人。初到清朝的时候，什么都不适应，约翰和戴维都萌生了回国的心，他却一个劲的要留下来，初时的艰难也没有丝毫的抱怨。而且这个不惑之年的黄发碧眼的英国人可是非常的浪漫。
戴维是一个腼腆的青年，说话不到三句就会脸红，若瑶听乔治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初到清朝那会儿，戴维一见到那些女子就会脸红红的。若瑶好奇的问他在英国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乔治当时扮着鬼脸说当然见过，只是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
至于约翰，虽然是一个三十岁的壮年人，但是却是最为老成的一个，可以说是这三个人的首脑。
若瑶见着三个人来了，便走上去给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
“乔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若瑶挑着眉头问他手中一束火红的但是是用纸折出的玫瑰花，戏谑的问。
乔治乐呵呵的一笑，将花送出，弯腰执起若瑶的手，在手背上一吻：“这是给我的夏娃的礼物。”
若瑶收下那束花，抽回手：“上帝可是不希望亚当和夏娃识得智慧和情爱的哦。”
乔治直起身，面不改色深情款款的道：“我是太阳神阿波罗，而你就是我的达芙妮女神。”
“得了吧。你这个教父可真不称职。”若瑶转身，抱好花，“我去将这美丽鲜红的代表爱情的花找个好地方插起来，有吃的，你们自便啊。”
乔治见若瑶连个谢谢都不说，顿时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一手捂着心口，一手伸向天空，做出追逐人离去的样子：“哦，我的女神，我送与你如此美丽的花儿，给予如此坚定的承诺，献出一颗如此诚挚的心，你怎能视而不见，弃若敝屣？我是如此的低微，而你是如此高傲。哦。我的女神，难道我真的是不能觊觎你哪怕是一点么？你竟是一丝希望也吝于给我这个陷入绝望中的人啊。”
若瑶回头，余光扫过身后几个憋笑的人，换上一副开心的模样。
乔治正要一位若瑶是要对他说些什么，马上整好一副期待的神色。
只见若瑶对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向戴维欢快的道：“戴维，多谢你的玫瑰。”
作势一嗅，若瑶做出陶冶状：“我觉得芬芳扑鼻。”
见乔治傻在当地的模样，若瑶可怜兮兮的，满目悲伤，还隐见泪光：“乔治，你怎么能够如此欺瞒于我？这花是你亲自为我折的么？它包含你的深情了么？它是代表了你的一颗真挚的将我奉为你女神的心，还仅仅是你暗中欺骗我隐瞒我伤我表面上却为了博取我的欢心以赢得在旁人眼中你的荣耀感地工具呢？你也伤了我呐。”
若瑶黯然转身，可是她身后的菊香几人却是看清了若瑶脸上的神色，那是强忍着笑容极为痛苦扭曲的模样。
看看若瑶身后已经陷入石化状态的乔治，几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冷颤，深切明白一个道理：以后坚决不和她们家小姐装，那真不能比。
等若瑶寻来一些鲜花做点缀，做了一个花篮并将花篮挂在院子中间的那颗海棠树的枝桠上的时候，不禁感叹戴维的手艺真的很好。那些折出的玫瑰，鲜红艳丽，就想是真的玫瑰一般，在鲜花的点缀见反而越显亮丽。
只见灰暗斑驳的树影下，挂在树梢上的一篮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独树一帜。
刚一回身，若瑶就看见王鸿明迈着他那一向潇洒而显风流的步子走了进来，不过比之于以往倒有些小心翼翼，没有那么风流的感觉，不再乱抛媚眼，只因为臂弯中多了一个小鸟伊人的可人儿。
看到那个倚在王鸿明臂弯中的人时，若瑶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在不远处已经注意到这边的竹韵一眼。
虽然见竹韵神色如常，但是还是在她眼眸中看到一丝波动，心中不免怪罪王鸿明，这个时候怎么带个女人过来。
连带的那个王鸿明带来的人也不喜欢起来。
竹韵收回与王鸿明对视了一眼的目光，转身往厨房走去，暗中笑自己：可真是的。这样不是很好，刚刚怎么觉得心疼了。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认真。
真的是认真。
虽然没有那么的深情，但是那样的认真自从从遇以来，在对女子身上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
若瑶看到竹韵往厨房走去，脸上笑的越发灿烂，回头的时候就见王鸿明低头和怀中的女子说话，引的那个面目温婉的女子抿嘴轻笑。
若瑶走上前去，亲昵的挽着王鸿明的另一个手臂，眉眼如丝，扬起甜甜的笑容，酒窝就绽开在脸颊两侧，眼中都是别样的神采，一时间将雨愁温婉中带着柔弱的美丽给比了下去。
雨愁见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微微推开王鸿明，脱离他的怀抱，站远了一些距离，对王鸿明看来的目光给了一个柔和的笑容，却也不显因生气而生疏。
王鸿明知道，这是她惯有的方式。
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没有离开她。
可是他也知道，其实这个女子并不只有表面上的那么大方体贴和善良，她还纤细敏感，眉宇间都有掩盖不了的愁绪。只是这些在他眼前都被很好的遮挡着，只有很多个在他不在的夜里晚上，带着眼泪落出心中的委屈和难过。
这样的女子好的让他都心疼了。
王鸿明知道这样带着她来，尤其是在竹韵在的情况下，若瑶心中必然是不快的，但是他心中已经决定要将那份情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不再触碰，若时间能让它不再存在，那就彻底的忘记。若是不能，那也就这样了。
他已经有了要珍惜不放的人了。
这样大家都好，也是她乐见的。
所以王鸿明握住雨愁的手，对她笑笑，以示安抚：“雨愁，这是瑶瑶。”
王鸿明抽出手臂揉揉若瑶的头发，神色温和：“最近比较忙，有些日子没见，你肯定还好的。”说完放下手，朝雨愁示意道：“这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若瑶就道：“我知道嘛。你刚刚和姐姐说话的时候不是说了姐姐的名字了嘛。雨愁，取自秦少游‘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是红袖添香的红牌，姐姐是不是啊？”
若瑶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王鸿明脸色一变，就要斥责若瑶，却被雨愁轻轻一拉，朝他微微的摇头示意。
雨愁点头，温和道：“姑娘说的没错，取的就是秦少游的句子。”
断章取义，好手法。
王鸿明不由的在心中为雨愁喝彩，同时又不赞同的看了若瑶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不要过分。
一旁菊香、梅语、兰心和苏潮生都看出了若瑶的不快，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年来毕竟一起，王鸿明和竹韵的那些细微之处还是注意到的，只怕是她家小姐是知道什么，此时见到王鸿明带着一个女子过来，心中气不过。
那个女子估计是有麻烦了。
虽然她家小姐和善，但是若是真的是惹恼了她的，谁去劝都没有用。在他们看来，若真的有错处也是王鸿明的错，干人家姑娘什么事情，小姐根本就是迁怒，但此时，心中也都明知，劝说是没有用的。
苏潮生朝着那三人走去。
另一边吃喝美食，谈论这当年在英吉利的美好时光的三人也察觉了这边的异样，端着高脚杯，停了品酒，看了过来。
若瑶虽然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但是不知怎了，就是克制不了，当做没有看到王鸿明的眼色，侧着头微微思索一会儿才困惑的问道：“可是姐姐，‘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不是说梦轻如飞花，愁淡如细雨？难道是说姐姐此间一切皆如梦，一生伴着愁绪，不得欢乐？”
“瑶瑶！过了！”
王鸿明呵斥一声，拉着雨愁，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拧着眉头，看着若瑶：“雨愁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也把你的利爪给收起来。有什么不满，我们回头说。今天带她来不是让你羞辱的。而且你有多不满，都没有用，我已经决定和雨愁成婚，她马上也要脱籍了。”
此话如平地惊雷，炸的若瑶和雨愁都六神无主。
若瑶回过神真要说话时，苏潮生却从身旁插了进来，拍着王鸿明的肩膀道：“鸿鸣，许久未见。想不到你这个情场浪子是要回头是岸了，看来雨愁姑娘真是有过人之处。不过今儿过节，一来你就给我这样一个惊喜，也真是太过了。我可是一定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短短几句话，既点了若瑶雨愁必然不一般，再说下去说不定真能惹恼王鸿明，又点了王鸿明今天是中秋节，若瑶有心撮合他和竹韵，这样让他一搅合，而且又过于突然，她自然是难以接受。
王鸿明忍下心头怒火，拍拍雨愁的肩，这个小女人刚刚清醒后就埋在他怀里哭了。
感觉雨愁渐渐稳定下来后，王鸿明看看也平静下来，但是脸色异常冷的若瑶：“瑶瑶，去书房谈一下。”
不是询问，只是陈述，说完不待若瑶回答就往书房走去。
王鸿明对若瑶表现出难得的强势。
苏潮生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面露担忧大的雨愁道：“雨愁姑莫要过于担忧，这两个人没事的。吵一架就好。估计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免得饿着自己。”
苏潮生端了一杯果汁给雨愁，：“雨愁姑娘想吃什么自己随意，在下还有些事，就先告辞。”
说罢对雨愁笑笑，就转身向菊香走去。
“梅语和兰心呢？去厨房了？”
苏潮生低着头含着笑意在菊香耳边低声问。
“嗯。”
被他一靠近，菊香觉得挺不自在的，尤其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吹在耳边，痒痒的，好像连心都痒了，弄得她心慌乱不已，整个脸就像是烧起来一样，她现在肯定是面红耳赤了。
真是的！说话就说话，干什么靠的那么近。菊香腹排着，口上不自在的给了个短音做回答。
苏潮生是个精明人物，菊香的这个样子他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从来不是多纯善的人，猎物还是慢慢的吃到肚子里面才利于消化，早了急了只会让这只小白兔逃窜开。
所以也不点破，只是道：“美丽善良的救了我的姑娘，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随手的，开开长桌上的八音盒，轻如流水般的音乐就从中流出，流到菊香的心中，不自觉地点点头。
那个乐盒是若瑶用来做跳舞是伴乐用的。
四周是点亮的烛火，小小的一点，但是很多的组成起来就明亮了一片。
暖暖的烛光微微晃动，在两人身上铺上柔和的光。地上的火烛的影子欢快跳动自己的步伐，树影微摇的，花影颤动，音乐轻轻流淌其中，明月皎洁，做着最美丽的背景。
场中一对璧人，相依偎这，慢慢移动舞步来舞蹈。
温馨而美妙。
看的雨愁羡煞不已。
舞曲进行到一半，胤禛就来了，不过他到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四个人，两大两小
其中一大一小苏潮生比较熟，自然是常常到访的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另一个看上去不羁的小少年和十三阿哥胤祥年龄相差无几，估计就是那个小少年经常提起的十四阿哥胤祯。只是那个面目温和气质儒雅的少年是谁？
苏潮生疑惑的打量着正低头叮嘱着两个小娃娃少年，慢慢的向四人走去。
胤禩今日宫宴后就准备回府，正好和胤禛同路。
本来今日是中秋佳节，但他也没能和想团圆的人团圆，连相见都不能，自是低落，宫宴的时候就已经半路称病逃走，但是看着坐在席间的额娘，终究是熬到宴席最后。
半路上胤禛想起今日宫宴后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出了宫门就得分开。
他只是随口问了去哪，这大过节的不回家当心四嫂生气。
胤禛倒是认真的解释说是一个朋友办了一个特别的宴席，邀他前去。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柔和了许多。
胤禩不禁想起上次胤禛让他看的那个簪子，心想那个朋友应当真的是特别的，能让四哥这样对待。莫不是是四哥的心上人？
可是不巧，这话让胤祥和胤祯这两个小鬼头听到，直嚷着要跟着，胤禛无法，只能带上这俩个孩子，这两个小家伙和他一向比较要好，又是硬将他拖上。
胤祥和这个别院的主人似乎挺熟的，一个人走在了前头，跟了一个胤祯。
胤禩自一如这个别院就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而这个别院的气息又是那么的熟悉，给他的感觉都太像一个人，他不由的想会么？
当他看到苏潮生的时候心中一阵希望，他这才知道他是期盼这遇见她的，强烈的期盼着，像是要突破□□的束缚，恨不能立刻到她身边去。
他暗自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再去一趟江南。
可是一声叫声让他顿时惊在当地，越过同样惊的回头的苏潮生的的背影的目光在看清他身后那个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云。。。云。。。云。。。公。。。。”的人是菊香的时候，整个人就想是在梦境中一样，像是飘了起来，不知道身在何方，脑子里是空空的，茫然了。
真的。。。是她。。。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海棠树的玫瑰篮下，一个温和儒雅的公子，失去平日里所有的风度和智慧、思考，只是呆呆这站在那里。
月光、烛光、树影、花影，照在他身上，投在他身上，时明时暗。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很孤单，又好像在等待，等待那个可以让他不孤单寂寞的人。
直到一个人扑到他的怀中，感受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温度、气息，胤禩一下回过神，将怀中紧紧抱着他埋首在他怀中好像怕他离开、消失的人儿也紧紧的深深的拥住，埋首在她颈项中。
他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知道他终于又见到她，可以不用再分离。
终于不再寂寞，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
在音乐声中，烛光下，月光中，树影处，玫瑰花篮下。
两颗以相同频率跳动的心，拥抱着，想着以后再也不分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