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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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雪山上依旧是常年的白雪皑皑，蒙着一层朦胧之气，这倒是更为它平添了一份神秘。
玉龙教的大殿中，莫少霆坐在首位，君无双同陆浅语并肩立在阶下。
莫少霆一向冷硬的脸上是看不出来什么多于的表情，不过他同陆浅语两人对视时，眼中闪过些许兴味。
这两个人自从一个多月前回到教中感觉就不一样，比以往亲昵了不少，而无双也不会有所动作。
莫少霆眼里有着大量在两人只见徘徊，心想：陆浅语这个小子还真有些本事，竟能用这么些个时间叫无双这个木头动情。
想到两人带回来的东西，莫少霆眼中的温情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冰。
敲着刻着龙头的白玉椅的扶手，莫少霆收回在两人身上徘徊的目光：“浅语，你怎么觉得？”
陆浅语没有想到他会发问，一时怔住。
虽然私交不错，可是莫少霆这些年是越发的阴沉，何况他乾纲独断，这关系他龙桓山庄灭门之案的事情是早就要找到主使报复的准备的，就算是要商讨什么，也该是同君无双这个龙桓山庄的后人商量，不该是问他的。
见他久久不回话，莫少霆脸色沉了又沉。
君无双觑得他脸色的变化，暗中低头给陆浅语一个颜色，心中想：这人平常跟个狐狸一样的，今儿怎么这么没眼力？
口中道：“教主，属下以为于公虽然龙桓山庄乃中原五大山庄之一，可却与我们玉龙教有姻亲，唐门灭龙桓山庄满门，不论是什么原因，却是不将我们玉龙教放在眼中，万万不可轻饶。于私，教主同属下乃龙桓山庄后人，灭门之仇不得不报，否则枉为人子，愧对天地。若教主同意，属下当领命。”
莫少霆眯了眯眼，诧异的看着君无双，虽然这小子有些冲动，感情用事，不过这些年也不见这般，今儿竟然为了陆浅语如此，想来是真的动心了。
又转向陆浅语。
陆浅语感觉到上方莫少霆压迫的目光，思索一番，缓缓开口：“属下认为这仇一定是要报的，唐门也该是要给些教训。不过这怎么报却又大有学问，须当仔细斟酌。自属下同右使回教中以来，教主命属下布置据点，虽然时间所限，成效还未突出，但是当布置的却是布置好了。如今，中原人虽然不再同我教发生大规模的争斗，但对我教的成见和积怨仍在。若是我们过于明目张胆的对唐门出手，恐怕会挑起同中原之间的征战，对我教有害而无利。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二来有那些据点在，若是中原那帮自诩正派的人对我教有些动作，我们还可以提前防范。而且，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江湖上不知何时开始流传出当年的六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武功秘籍，龙桓山庄便是唐门觊觎其武功秘籍而被灭门，如今那武功秘籍已经落入唐门之手，这些日子唐门不是很太平。这样对我们的行动也会有些掩护。”
莫少霆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赞同的神色：“果然是我教的军师，浅语当真是思虑周到。”
摸着手下圆润的触感，莫少霆下了决定：“这件事必须要办，不过也正如浅语所言，当要仔细斟酌考量，好生布置。如此，便交给你二人了。”
陆浅语同君无双暗中对视一眼，一同单膝跪下领命。
倒是莫少霆，看他二人一同跪下的样子，在他们低头之际，嘴角不自觉的牵起。
晓语，看，你现在很好，长成一个出挑的姑娘，有兄长的疼爱，很快乐。而瑶瑶，她也很好。至于无双，终究还是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吧。那我一个人，又有何妨呢？
我知道，若是对唐门报复了，不论唐门在中原的风评怎样，不论我做的多隐秘，终究会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玉龙教也就成为风尖浪口上，成为中原武林公敌，我们也就再没可能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
两人离去后，莫少霆一个人在大殿中，高高在上，却是孤零零的身影。
“少霆今儿怎么回事？”君无双不快的抿着嘴，走在路上，无意识的对身边的人抱怨。
陆浅语看他这般对自己，心里偷笑，面上却是轻佻的模样，十分的邪肆，拉住君无双。
“怎么了？”君无双转身看他，见他那副惯常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却没有挣开，“一个少霆奇怪就够了，你怎么也这样？”
陆浅语抿抿嘴，看着面前的人，想起一事问：“你可同他说下山时遇见雁晓语的事儿了？”
“说了。”君无双不解的看过去，反问：“怎么了？”
陆浅语直想上去敲开他的脑袋：这个木头，怎么这么不通透！莫少霆对雁晓语有意他又不是不知道，还在他面前提雁晓语，不是给他找不快？
忍下心里的火气，陆浅语深觉得无奈：唉，他也就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没。”陆浅语拉着君无双往前走。
君无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跟着他。
路过的人都是下属，自然是低着头，也没有瞧见两人的手是拉在一起的。
“上回武林大会结束后那个段翎来问你龙桓山庄的秘密，你不甚清楚，他让你问少霆，你问了没有？”
“问了啊。”君无双挠挠头，有些费解，“不过少霆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听我说完后便告诉我这事我不用操心，与我无关，他知道了。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倒是神秘，真不是什么秘籍？”
“当然不是。虽然六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武功心法，不过这个秘密绝对不是这个宝藏啊、秘籍啊什么的。”君无双不解的看向陆浅语，“我不是同你说过么。那个历届庄主、家主才能看到的、知道放在何处的东西我因为当时年纪小，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六大世家有个秘密。六大世家存在的目的就是守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是我们祖先共同侍奉的主上留下的。每一家都会有一件关于那东西在何处的指示，当我们六大世家的后人遇见当年主上指定的人时，便将我们每家守着的东西交给他，由他按着我们守的东西的指引去拿那件主上留下的东西。”
君无双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这只是一个故事，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当年那主上是什么人，能预见我们能遇到什么样的人？”
陆浅语点点头，赞同道：“是很玄乎。”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说的故事中的那个主上是什么人，要留什么东西给什么人？怎么你们就那么肯定不是什么人人贪求的东西呢？”
君无双打量着陆浅语，奇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好奇这些事儿？想听故事了？”
陆浅语捏捏他鼻子，笑着道：“反正无事，听你说说故事也不错，还不用付钱。”
君无双扭过头，哼了一声，却是将那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娓娓道来：“说是很久以前，还没有那些国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炎黄二帝的时候，天地是混沌的，世上只有仙族和凡人。那些仙族都有异能，在仙族中，有白族和云族最为强大，白族是凤族，云族是龙族。还说那时候有一块灵石，可以认主人，人了白族做主人。白族有一任族长有个妹妹，这个族长疼爱幼妹，便将这块灵石挂在他妹妹的脖子上以保平安。当时云族除了两位兄弟，这两个兄弟的弟弟就是我们祖先侍奉的主子。他同那个白族女子相爱，那女子将自己的灵石制成两个玉佩，作为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本来有情人该是终成眷属的，可主上的兄长却极为有野心，想要改变仙族各族为政的零散现状，所以想要同白族联姻，最终夺了弟弟所爱。那弟弟气氛不已，就离开仙族的地盘，到了凡人居住的地方，那时候，凡人的世界极为混乱，野兽横行，凡人的日子十分的艰辛。那个弟弟遇到了当时六个勇士，那六个勇士奉他为主，七人斩杀当时大地上的恶兽，帮助凡人生活。三年以后，凡人的生活改变许多，安稳许多，那弟弟被凡人尊为人皇。人皇想要回族中夺回自己的爱人，临走之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若是不能活着回来，也要让他爱着的人能知道他的心，便留下当年他们二人定情的玉佩，建造一座地下宫殿，留了指示，分别交给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六个勇士，嘱咐他们若是他不能带着爱人回来，这六个勇士在遇见一个肩膀上有火凤印记的女子便将指示之物交给那女子。后来，人皇再也没有回来，在他死后，这六个勇士偷偷的将他的尸身带回，葬在那个宫殿中。后来这个使命就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了。”
君无双砸吧一下嘴，看着陆浅语：“完了。很玄乎吧。就是一个传说，还不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传说。”
陆浅语瞠目结舌，万万也想不到是这样，半响笑出声，点头道：“是很玄乎，一个凄美柔肠的爱情。”
君无双摸摸鼻子，两人继续往前走。
虽然是雪山上，但是晴朗的天气里阳光是极好的，那光线极烈，照在并肩而行的人身上，在两人的背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可以看见是两个执手而行的人。
让人想起一句话：“生死锲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