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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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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一族的术说来都是清一色操控影子,而相比于之前会的,新学的忍术在那些之上又增加了将影子具现化这点,让其可以完成具体操作。
不同于影子模仿术和影缚手,新术对于查克拉的要求有很大的区别。首先,得通过结不同的印来提升查克拉量,将大量查克拉结晶,然后注入影子本身,使其有实体,当实体具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使它脱离地面,便可以供施术者操作了。
鹿久说,这种查克拉变化的运用和一般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是不同的,它属于阴性变化,区别于阳性变化而言。如果说风、火、水、土、雷五大查克拉性质是纵向将查克拉分类而得的话,那么它则是一种横向上的变化,将施术者本身具有的查克拉不区别属性地以特殊形式阴化,形成实体结晶供施术者运用,所以,它既属于又不属于五大查克拉类型。按照理论来说,这个术只要能习得这种查克拉的变化方式就能够自然学会,但事实上,除了奈良一族的人以外谁都都无法掌握这种形式的查克拉变化,另一方面,即使是奈良一族内部的族人也存在不能完全掌握,或无法自如运用该变化的情况。
于是这就是属于我们家族的特殊体能……吗?
走在去火影办公室的路上,鹿丸双手抱头垫在脑后想,《血继》一书的确提到了这点,“并不能完全依赖血缘媒介传递的身体内在特殊能力”,之类的。
这种情况非常奇妙啊,理论上可以,实际操作却不行。不同于外向性必须由身体部分辅助的血继限界,这种以查克拉变化为主的特殊能力会在传承上出于不明的原因断层,到底是因为什么?当人达到上忍的程度就普遍地可以使用至少两种以上的查克拉属性了,同一族之间又查克拉属性类似,相克的属性不谈,即使是不相克的属性真正由特殊体能成功转化成血继限界的例子似乎也很少,《血继》书上列出的也仅有那么几例。
理论成立就代表着理想状态下传承是没有障碍的,虽然操作上的确很难达到理想状态,但大量的训练量和训练基数下怎么也会有人最大程度上地接近它,然而即使如此,“特殊体能无法完全依赖血缘媒介传递”这点却依然作为理论一直存在。
鹿丸努着嘴想,于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理论本身存在着疏漏。即,要使这种特殊体能成功传递,除了血缘所带来的查克拉性质,以及后天对于查克拉变化的修行之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必须条件。这些条件有些遗传族群查克拉性质的人也自然地遗传了,或者通过后天契机而习得,但有些人则没有,便构不成使用该族群特殊体能的条件,从而不具备这种能力。
逻辑上,是应该这么考虑吧。双手扣住后脑勺,鹿丸眼睛向上望着天花板。
……但是实际如何似乎没办法考证,《血继限界》那本书上并没有提到和这相关的猜想或者论点,是因为真的不存在这些条件吗?也许是我考虑的太理想化了,实际上特殊体能就这么一种具有高度随机性的能力?
走廊对面走过来一个抱着一堆文件的中忍。边想边走,望着天花板的鹿丸完全没有看路,更没有看面前的情况,而整个头挡在文件后面的中忍更不可能看清眼前是不是有来人了。
于是,很自然地,撞上了。
其实这么讲有点冤枉鹿丸来着。虽然忙着望天思考其他事情,面前的情况他还是注意得到的。起码,在撞到之前那一刹他余光的确扫到了来人,身体也的确迅速反应过来打算侧身让开,结果不料这个侧身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大,惊到了那个抱着文件的中忍,而文件的数目恰好又有那么一点点多,在这个动作的影响下手上的东西开始左右摇摆,接着向两人中间倒去。那个中忍的反应也不是吃素的,察觉文件开始偏移瞬间向其偏移的方向倾斜身体,试图避免哗啦啦满地白茫茫的局面。
然而那个方向上不巧是鹿丸。
于是,还是,哗啦啦。
从文件堆里探出头来坐直,鹿丸撇着嘴甩了甩头心想,早知道就不避让了,让了结果还是这么麻烦。
“啊啊对不起!”迅速跪坐起身埋头整理文件,那个中忍充满歉意地说。
“没事……”看他动作匆忙鹿丸便也伸手帮他将远处的文件拨拉过来,“我也没看路。”
散落的文件有好些是卷轴,大都没有封好,因为落地而散开滚得有些远,鹿丸蹲着挪过去,将它们一一卷好送回来。
这些文件一部分是已完成任务的报告,另一部分是最近的任务委托单据,日期都在一周内,简洁地标了任务级别,任务简述以及其参与者。收集着散落的文件页,时不时有些熟悉的名字出现在鹿丸眼前,忆起以前一起在忍者学校上学,一起考试一起出任务什么的,他不禁有些感慨。“任务参与者:某某某,秋道丁次,某某某某,某某某,任务出发日期:某月某日”,“任务参与者:某某某,山中井野,某某,某某某某,任务出发日期……”
翻了翻这几份任务单据鹿丸想到好久都没和他们组队了。不知道这两家伙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任务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鹿丸紧接着就很顺畅地自己回答自己:井野那女人肯定在忙帅哥和减肥,丁次肯定在忙吃饭。目光落在文件上鹿丸无声地勾了一下嘴角,来回扫了几眼便将纸页叠放收好。收好之后他去拖有一点远处的纸页,居然还看到了一张任务参与者有日向宁次的委托单据,出发日期标的是明天。
明天,本来是要去日向宅看资料的日子吧……
鹿丸低头留意仔细查看着单据,任务简述上标了临时组队的字样,想来是突发性任务了。
将单据反复看了几遍和手里那堆整理好的放在一起,他想那就跳一次也行,幸好这会阴差阳错地知道了,省的明天空跑一趟。
两个人一起整理起来速度便快了很多,一地的文件很快就收拾好。鹿丸把最后一沓纸递到那个中忍怀里让他抱牢,拍拍裤子站起身,对方亦站起,向鹿丸道了歉又道了谢,便离开了。
等到那个中忍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弯处,鹿丸才收拾了脑中的念头,继续慢慢向火影办公室走去。
次日。
自从习惯了将需要大堆资料的部分带到日向宅去作业之后,计划之外的一个人工作让奈良鹿丸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不对,也不能说是不适应。该读的资料照样得读,联系前后该思考的照样得思考,该学习的照样得学习,该分析的照样得分析,该针对合理处发扬针对不合理处提出改进的照样得针对,虽然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有想法的时候讨论,有兴致的时候分享,但也没什么好不适应的。
何况这些资料都很详尽,信息量丰沛读起来也算有趣,每份文件的长度也很合适,不太长也不太短,简直无可挑剔。
然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眼前这一大摊子资料,他奈良鹿丸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其……实……是……很……有……趣……的……工……作……可……我……就……是……不……想……看……啊……啊……啊……
感觉像脊梁骨被抽掉了,整个人像一滩散沙一样趴散在桌面上,头歪着,张着嘴以下巴为支撑点左右前后摇晃。鹿丸翻着白眼望向天花板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冬天到了所以想冬眠吗。
随着一来一回的摇晃,视线下意识偏折飘向别处,三面环书皆不见,只能看到身后墙上的窗户紧闭着,将冬日的寒意锁在屋外。
较高的室内温度在玻璃上结出了一层很厚的水雾,看不清窗外,时不时有水滴滑下,在朦胧的窗户上划出一条清晰的冬日风景。
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非常足,有点过足了,热得他有些昏沉。把嘴巴闭上脸贴回桌面,鹿丸的大脑想不如我就先这么拖一会……
接着理智立刻跳出来告诉他你可是已经拖了一下午带一上午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一页纸都没有看完。
唉哟。垂眼扫了一下脸边上的资料,鹿丸皱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那么麻烦啊。
贴上书面,鹿丸感觉头下面的这份资料垫着不是很平整。
以为是自己脸放得姿势不对,他把头向前向后这么挪了挪,结果还是感到脸上硌得慌。
抬起头来一手撑着腮帮一边皱着眉头查看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平整,鹿丸心里直抱怨我怎么想偷个懒都会被硌醒。
连翻三页便是最终章,最终章只有一张纸,翻过去书册的末尾附了一个文件袋,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封口处半掩着,有些厚度,比资料用纸张尺寸略小,透过纸页便突兀了出来。
鹿丸伸手拿起,将文件袋翻过来,反面也是空白一片。手指将书页翻回前面的最终章,他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并没看到任何关于这个文件袋的相关信息。
真是奇怪。
手上这册是和部门制度形成相关的资料,很薄,还是五代那里拿来的。鹿丸盯着手上的文件袋看了一会,见并没有封口,决定打开看看。
撑开封口向内瞟一眼,里面是一叠整齐摆放的纸。伸进手指将纸张捏住,鹿丸小心地抽出一截。
纸质有些硬,页面上没有台头,也没有前因后果,露出来的正文部分是几个不同的名字,列得整整齐齐的。
鹿丸将纸页全部抽出来,置放在文件袋上。
页面上两排名字从上写到下,排列得都非常整齐,像人用尺子比了写出来的一样。
列出来的名字形态各异,而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被一条横向删除线划去了。
鹿丸有些奇怪,向后翻了几张,都是这样的内容,没有说明,没有介绍,全是被划去的名字,长长短短。
翻着翻着他发现,刚开始的几页纸倒是每一个名字都划去了,第四页开始有个别名字没有划去,到第五页第六页没划去的名字更多了些,还有些不但没被划去,周围还带了个圈,第七页上有一个更奇怪的,先是在名字上划了一道,然后又在那道删除线上打了个叉,接着又在旁边重新写了一遍这个名字,在上面圈了个圈最后连圈带名字一笔贯穿地划去。
这是什么文件?
鹿丸将第七页翻过来,后面还有半页名字然后这沓纸就没有了。
是让我看的吗?还是误夹进来的?
鹿丸有些不解,不过隐约着直觉告诉他这似乎不是他该看的东西。和那种明显编纂了让他人翻阅的资料不一样,这是一份有着一定用途的什么名单,至于是什么名单,这涉及到的可能性就不好说了。
——有些事情并不宜分析和探测。
大概扫视了一遍这几张纸,鹿丸把它们跺整齐放回文件袋里,又将袋子封口重新折回原来那种半掩着的状态,夹回书册原位。
看着阖上的书页,鹿丸莫名地觉得精神突然一振,呼了口气便专心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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