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劫富济贫的烟消云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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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隔天就离开了安山县，一路上烟消抱着云散不撒手，两人坐在车里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荣轩赶着马车长吁短叹，东张西望，最终满目苍凉化为一声仰天长啸，这年头单身的都是仆人……他们来到崇阳县的一个小村子，烟消这才将云散抱下马车，荣轩在旁看着，觉得烟弟那表情简直就是把马车当成了花轿。
几人在村子里转了圈，除了遇到一个偶感风寒的老婆婆，便是接受众人带着惋惜的目光。
云散一边给她开着药方，一边问：“阿婆，大家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摇头？”那老婆婆左右瞧了瞧，小声道：“唉……闺女可要小心点，听说最近俺们这县里出了个淫贼，身长八尺，面目丑陋，男女通吃啊。你这两位朋友也挺俊，这万一……造孽呦！”
烟消撇嘴，这些人的样子好像他们已经被吃了……
三人回了马车，烟消赶紧截住云散的话头：“云儿，你别说你要去抓贼，这可是淫贼，躲还来不及，要去也是我和轩兄去。”
“可这人是男女通吃，哥哥，万一你……”云散吊着眼角看烟消，嗯，长的真的挺俊。
“嘿，你个笨丫头，就不能想点好？”烟消想想云散心里那些猥琐的念头，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把她拍回崖谷。
“那你不是也这么想我吗？”
“这能一样吗？更何况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抓？”
“嗯，说的也是。这事的确急不来。”云散乖巧的赞同，心里却不以为然。
“所以你听话，这事还是见机行事吧。”
…… ……
亥时，崇阳客栈内，云散抱着包袱无精打采：“哥哥，我们就剩十个铜板了……怎么可以这么穷啊。”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把钱都给了别人。唉，以后怎么办？得想个办法赚钱才行。”
“哥哥？”云散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闪亮：“我知道了。”
“哎哎哎……别说！那些劫富济贫啊什么的我可不干！”烟消看她那兴奋样，根据十几年经验肯定没有好事，赶紧阻止道。
“为什么啊，劫富济贫有什么不好。再说我们也不贪，一家就借几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云散反驳。
“几两银子也是别人的，我们这可是偷盗。”
“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迂腐啦，你想想我们用他们塞牙缝的银子可以帮多少人啊，就算偷盗也是盗亦有道。”
“别狡辩，我们自己有手有脚，赚的钱一样可以帮很多人。不如我们以后也去大户人家看病吧，收他们的诊费就有钱了。”
云散翻个白眼，哥哥永远比她有道理，她转转眼珠，猛地趴到烟消怀里，一通乱蹭：“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劫富济贫，哥哥，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你是不是不让我去？”
烟消磨牙：“穆云散，你敢无理取闹？给我起来。”
“我不起，我不起，哥哥，你让我去吗，好不好？”云散抱着他撒娇，亲亲他的脸，美人计也用上了，“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云儿了？那我去找轩哥哥。”说着就要起身。
“嘿！你给我回来，什么劫富济贫，你说实话，是不是想趁着这机会找找那淫贼？”
“呵、呵呵……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这可不好，你看……”云散一脸心虚的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烟消及时打断。
“停，不许东拉西扯转移话题，说正事。”
“嘿嘿，我就是去看看嘛……”
“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了，可是我们这般没头没脑的乱撞像什么事？再说也不知那人武功高低，若是有危险怎么办？”
“所以我才要劫富济贫啊，若是遇上了就暗中观察，能打再打，打不过就闹出点动静来把他吓跑，若是没遇上顺便带走几两银子也算没有白跑一趟。”云散一脸得意。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呢，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赶紧睡吧，明晚出去看看。”
“嗯，好。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云散抱着他蹭蹭他的脸，“那我们要不要叫着轩哥哥？”
“还是不必了，云儿，萧大哥说的对，我们得提高警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我把他当做朋友，可是他毕竟是有嫌疑的，如今我也只能做到不伤害他。”
“哥哥是担心他会趁机对我们不利？”
“云儿，也许是哥哥小人之心了，可是这攸关性命，我不得不防。”
“我明白的。哥哥，自从出来，我才知道，信任，原来挺难的……”
两人隔天晚上便偷偷翻墙入室，得到的经验不过是大户之家果然容易走丢了。在那院子里摸黑转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连东南西北也未分清，只得又跑了出来。
云散感慨：“哥哥，我果然是穷人的命。”
两人得了教训，宛转地向荣轩打听了宅院的构造，连去了几次这才摸着门道。不过淫贼是半只也没遇到，只是方便了云散顺手牵回几两银子救济了穷人。
他们在这县里也住了不少日子，这晚烟消找了云散道：“云儿，你放弃吧，那贼也不一定就一直在这里啊。我们也该走了，你别忘了，轩兄还要去锦城办事。”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再去最后一次吧？这县里还有一个水家庄没去呢。”
“你疯了？这水家庄可是个镖局，里面的镖师可不是普通护院。万一被抓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今天晚点去，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是劫富济贫的好时候。”
“……”
三更一响，崇阳客栈内两条人影飞掠而出，向南而去直至水家庄，正是偷偷溜出来的烟消云散。两人蹲在水家庄的围墙外窃窃私语：“哥哥，你看，这里根本没有多少护院。”
“你懂什么，这叫艺高人胆大。哪有这么大胆的贼自己送上门找死？”
“我们不就是？走，进去看看。”云散说着已经一个翻身利落的进了院子，烟消也跟着跳了进去。这里毕竟是镖局，两人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走，直走到内庭，才一跃上了房顶。
两人在内庭转了一圈，除了他们再没有什么鬼祟的影子。正要离开，却听云散突然道：“哥哥，你快看，这个就是小姐的闺房吧，里面没人哎，我们进去看看吧？”
“云儿，你怎么连人家的闺房也看？”烟消嘴上说着，还是探头看了看，果然床上的帷幔挂了起来，屋里空无一人。“这深更半夜一个小姐会去哪？不会真的遇到不测吧？”两人边说已经开门进了屋。
“不会的，哥哥，你看这房间收拾的多整齐，床上也没有褶皱，显然是主人自己出去的。既然找不到淫贼，那只能继续偷银子了。唉，不知这小姐闺房会有什么宝贝。”
“云儿，人家一个女子，你乱翻她的东西，实在太无礼了，我们还是走吧。”烟消劝道。
“哼，哥哥，你是不是心疼她，做贼的还讲什么礼数？”云散撅嘴，她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些在书中被描写了无数次的闺房，嗯，果然比她的小竹屋漂亮。
“云儿……你又无理取闹！”
云散吐吐舌头，自顾自地翻着，除了几两银子，连个香囊也没看见，倒是有一堆刀剑棍棒的立在墙角。
云散道：“看来这小姐还是个厉害角色，啧啧，这些家什还真不错。”
“好了好了，快走吧，时间不早了。”烟消见她忙完了，赶紧拉着她出了房间。两人快速地离开内室，正跑到外庭，忽听一声大喊：“来人啊，出事了！”
两人一怔，难道真的遇到了淫贼？眨眼的功夫，整个庄子的灯笼瞬间亮了起来，烟消扯着还在东张西望的云散急急躲避，却听不远处有人惊叫：“这里有人，快，抓住他们。”
烟消一惊，心道不好，竟然被发现了。还未等他们施展轻功逃走，已有五六个镖师围了过来，烟消不想惹事，空手与他们缠斗，一边解释：“各位英雄，不要误会，我们、我们只是路、路过的……”他解释的结结巴巴，总不能说我们只是劫富济贫的，你们要抓的不是我们。
“哥哥，你别说了，越描越黑。”云散暗叹时运不济，竟然功亏一篑！
这几人没什么内力，武功路数也不过而尔，却是怒火攻心，不要命似的往前冲，简直是死缠烂打了。烟消云散自知理亏，加之不想伤及无辜，别说还手了，躲都来不及，一时半会还真是脱不开身。这边几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忽听前面一声悲痛呼号：“大胆淫贼，竟敢伤我女儿，纳命来！”
话音未落，一柄长枪，带着万千气势，直冲烟消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劫富济贫的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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