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大清公主你妹！》晓泪

10、敖凌的后招

　　敖凌的后招
　　是夜，江阴龙女庙中灯火未熄。
　　主殿中，岳小灵一脸惨白的坐在神龛前，身边环着一群人。江阴鬼魂中的领军人物——包括这几天一直躲着她的许向国与殷雪儿都在。她一边坐着一个身着红色绣金纹大袖衫的少妇，另一边坐着露出尾巴耳朵可耻的卖萌的焰寒。
　　最先开口打破这凝滞气氛的便是那红衣少妇，只见她眼珠微转，便笑着说：“做什么都不说话，一个个好似锯嘴葫芦似的。”
　　焰寒似是尴尬的动了动耳朵，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听岳小灵气鼓鼓的开口道：“我们哪里有话说，要说也是你们先把话说清楚吧！”
　　许向国也道：“正是，这位夫人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竟是从琅環的身上突然间就跑了出来？”
　　那红衣少妇笑道：“吾名敖凌，正是此间的主人。”
　　柳如是讶然道：“此地本是座庙，怎会是你的？”
　　敖凌敛了笑容道，“这便是说来话长了。”
　　原来当日神农死后，为更好地的掌控神农麾下诸多兽族翼族水族，伏羲便借敕封之名邀三族中头领麒麟族、凤族、龙族前往神界，意欲借此机会封住其体内神力，以便控制。孰料麒麟与凤二族均未到场，那龙族虽至，却有一条黑龙未到。因龙族规矩，强者为王，是以便是只有这一条漏网之龙，亦使得伏羲十分麻烦。
　　而那条黑龙，便是敖凌的外祖父。
　　因神力是依血脉相传，是以敖凌的母亲自幼便受到神界追杀，后来被西海龙王擒住，那龙王见她有羞花闭月之貌，因此将她奸污，在被押往神界前夕，敖凌的母亲生下敖凌，为了保住这丝血脉，将敖凌的身世写在腰封上，将她偷偷弄出去。
　　后来敖凌长大，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身世，又引来一番追杀幸而得到贵人相助，兼其苦心修炼，最后方以武力取胜，成了这龙宗之主。这庙，原是她尚未成为龙主前，因护着江阴，使此地连年风调雨顺而被村民感谢，因此建下。
　　诸鬼魂听到这神界并非极乐，反而亦是勾心斗角不断，都不由心生感慨。
　　那殷雪儿追问道：“这与此事有何干系？”
　　敖凌咬咬嘴唇，方道：“那是我成了龙主之后，一日突然兴起，遨游东海，恰见到东海龙王要处死他与一只水蛇所生的蛟女，我看那蛟女目中求生之意甚是浓重，竟是好似看到了当年被追杀的自己，兼之身世相似，不觉动了恻隐之心，向东海龙王讨下了她的性命。我与二郎成亲多年，没有儿女，此女可爱又惹人怜爱，便将她充作女儿养在膝下。将毕生所学一一传授，唉！”
　　说到此处，敖凌长叹一声道：“都是我的错，只因我与二郎均未曾学过什么国家大义、民族气节，因此……”
　　焰寒不由冷笑道：“清源妙道真君和龙主，均不曾学什么国家大义、民族气节，却不失于此，她，哼！”注1
　　敖凌一脸失落，仍是分辩道：“是我不曾看好胤儿，叫她年纪轻轻就受了松阿宜尔哈那小贱人的蛊惑。”
　　夏完淳奇道：“松阿宜尔哈？满人？尊神的女儿……莫非是那赤蛟？”
　　敖凌一撇头，轻轻点了点。
　　许向国道：“但尊神还是为讲明，怎会在琅環体内啊！”
　　敖凌恨恨道：“那松阿宜尔哈不知是满族的什么人，竟花言巧语骗的胤儿接着下界历练的名目，悄悄投胎到塔克世继妃的肚子里，更是助那张野猪皮生下的小猪皮，真是气死我！”注2
　　诸鬼自是知道她助了“那小猪皮”做了什么，均是一片静默。
　　许向国忽然问道：“敢问，令徒投胎后的名字，可是爱新觉罗·佛尔果楚科？”
　　敖凌一滞，缓缓点了点头。
　　许明镜当即拍案而起，剩下的诸鬼也是满面愤慨。
　　原来提出“剃发易服”这种东西的正是佛尔果楚科，并且此人带领军队征战各地，每经一地，若是城破，必定将正值盛年的男男女女们充作奴隶，其余老弱病残一概屠杀，最后城池中能余下者，不过十之一二。如此行径，令汉人深深厌恶与她，更不用说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无不是在她主持下进行的。注3
　　当日江阴城破，许向国在巷战中，便是被此女亲手所杀。是以他记忆十分深刻。
　　那赤蛟初出之际，诸鬼并未与佛尔果楚科想到一起，如今听说正是此人，当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只恨不得拿把刀将她戳成渔网。
　　好在诸鬼都是有理智的鬼，努力平心静气，听敖凌说。
　　那许明镜也在夏完淳的拉扯下坐下。
　　敖凌道：“我知道此事，当真是……因此下界来找她，只盼她一时鬼迷心窍，此番已然醒悟，却不想……”
　　焰寒接口道“却不想她竟不知悔改，布下陷阱，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幸好敖凌大人你当年便有过此等经历，千钧一发之时故技重施，躲入了另一个灵体里，方才死里逃生，这个灵体，便是岳小灵是也不是？”
　　敖凌点点头道：“流经江阴的长江段乃是我的大本营，城内又有龙女庙，所以在见到胤儿后，见说不动她，便将她引至江阴，原想是将她擒住，带回去再说，岂料我……唉！”
　　焰寒又接道：“但是爱新觉罗·佛尔果楚科跟着你的时间并不长——至少对你现在的年龄来说，所以她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经历，她以为你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于是大发慈悲的留下了你的尸身，作为她没有忘恩负义是你逼她在先的证据。”
　　“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焰寒的耳朵动了动，冷笑道，“当初龙主甫一知道那几乎令‘华夏之魂’消失掉的人是你龙宗之人之时，难道第一反应便是将她带回去？焰寒可是听说龙主大人为了保全龙宗，身着中衣，已荆条绑缚全身，从水晶宫一步一叩首跪上了娲皇宫请罪，若不是因与女娲娘娘有旧，嘿嘿！可是那佛尔果楚科呢，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会给龙宗带来多大的祸事？再退一万步，便是不顾及龙宗如何，全六界可都知道你敖凌养了她五百多年，如珠如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因为怕她心里不自在，竟不要自己再怀孩子了！”
　　敖凌被他说中心事，一阵苦涩涌上心间。
　　“她呢？前儿你才露出尚在人间的意味，今儿便将你的肉身毁了，若是我没有猜出你在岳小灵的魂魄里修养，硬是将她留在龙女庙你留下阵法的主阵里，如今龙主大人早就成灰了吧？就是这样，你肉身被毁，岳小灵却狠伤了一场，难道还看不出她在毁你肉身时又做了手脚，想把你们一起杀了？”
　　“别说了！”敖凌道，“莫要再说了。我，我始终不愿相信，我……”
　　岳小灵见她状态不对，忙岔开话题道，“敖家姐姐，你们放才说什么‘华夏之魂’，那是什么？”
　　敖凌一僵，焰寒道：“你……这一时也说不清，简单地讲，便是对汉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要是这个没了，汉人一辈子也洗不掉身上被那些畜生打上的奴性的烙印。”
　　“消失！”夏完淳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到那东西的重要性是讲明白了，他方才听到“差点消失”四个字，不由惊呼。
　　焰寒道：“还没消失，不过也快了，‘华之魂’丢了十之八九‘夏之魂’几乎快没了！幸好……算了，反正再不找回来就真的玩完了。”
　　敖凌蹙眉道：“你可知在何处？”
　　“有人蒙蔽，便是姨母也只算出了在此空间，关键便在岳小灵。”那焰寒的姨母胡九薇乃是天狐，天狐本是能知过去未来因果轮回之生灵，连她都只能模模糊糊算出两个提示，可见是有人存心掩盖。“现在看来，岳小灵是应在你，但是这空间也着实不小，又有同会术法之人，想要找到……”
　　夏完淳道：“我有一言，即是关键应在夫人身上，可见夫人是能找到的，再者说了，藏此物者，必是不愿意我汉家复兴之人，我曾闻那满清皇帝说什么‘汉人强，满人亡。’哈！可见那人必是与爱新觉罗有关，此为一，二者，这物听着玄乎，向来是由会术法之人藏着，如此看来，必与佛尔果楚科有关”注4
　　陈人中道：“那不是要与之相抗？但以我等现在的能力而言，只怕只能出去吓吓人。”
　　柳如是叹了口气，并未借机挤兑他什么，只因她知道那人并非胆怯，只是想得更加周全、更加实际罢了。
　　许明镜道：“先生此言差矣，存古之意，当是对付佛尔果楚科之关键，在于杨夫人。毕竟杨夫人曾是佛尔果楚科的师父，彼此十分了解，而且明镜相信，杨夫人此次定会小心。”
　　焰寒冷冷道：“就怕她狠不下心。”
　　柳如是忙将话题岔开，问敖凌道“夫人肉身遭毁，可有办法恢复？譬如说……譬如说效仿哪吒以莲花塑身？”
　　焰寒冷笑道：“这话好笑，那哪吒三太子所用的莲花莲藕，乃是不世奇珍，现在这般，哪里找去？我只问龙主大人一句，龙主大人当年留了后手没有？”
　　敖凌苦笑道：“有的，我……那时我便留了后手，在江阴城中，我布了阵法，不许爱新觉罗和那些精通术法的满人进来，这龙女庙中，也布了阵法，不许满人进来。那阵眼中藏了我三片逆鳞。只要找到逆鳞，再辅以昆仑天池水、天山雪莲子、蓬莱紫灵芝即可。”
　　柳如是不理焰寒，道：“那我们这就分头去取。”
　　焰寒聊赖道：“柳家姐姐省省吧，那些东西乃是无主之物，方才明镜也说过，她师徒二人彼此十分了解，龙主大人能想到留后手，佛尔果楚科知道龙主大人魂魄未失，难道就想不到？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找到这些东西了。”
　　敖凌道：“天池水甚多，凭胤儿之能，只能派人看守；雪莲子不多，但亦不少，况其分布整个于天山，无固定生长之处，因此亦不能全数带走；至于蓬莱紫灵芝，只生长在蓬莱岛西面的绝壁之上，倒是容易做手脚”
　　陈人中道：“此三种药材分布在不同的地域，我们是缺一不可，但佛尔果楚科只能看住一种，应当也只会看住一种，想必会以蓬莱紫灵芝为重。”
　　敖凌摇头道：“她只会亲自保管蓬莱紫灵芝，但是，却会调兵看住另外两种，劫杀前来采药的人。”
　　夏允彝（前面提过的彝仲）抚须道：“既如此，何不声东击西，令她无暇自顾。”
　　夏完淳亦道：“爹爹说得有理，我们是鬼，她手下普通的兵敌不过鬼。只要拖住她和她手下那一帮会术法的，我们便可出击。”
　　焰寒道，“若要声东击西，你们是不行的，此间之内唯我与琅環，人手不够啊……”
　　敖凌一皱眉道：“不能求助么？”
　　焰寒道：“嗯？我试试吧，现在有些道行的都在维护不让双魂散去，能弄来什么人，我也不好说。”
　　敖凌道：“既如此，便说定了，等外援一来，他们负责捣乱，你与琅環夺取蓬莱紫灵芝，诸位兵分两路，去取昆仑天池水和天山雪莲子。”
　　————————————————————
　　敖凌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吗？面对强大的敌人，岳小灵与焰寒真的能找回双魂吗？说动了敖楚胤叛出师门的松阿宜尔哈究竟是何身份？预知后事如何，请继续关注《大清公主你妹！》第十一章——报之以琼瑶。

　　注1：敖凌的丈夫——杨戬，大家都知道吧。传说杨戬的妻子是西海三公主，本文改为“西海龙王第三女”，也就是敖凌。
　　注2：“那张野猪皮”是敖凌气愤之下对努尔哈赤的称呼，因为努尔哈赤的意思就是野猪皮。敖凌这里是借题发挥，称努尔哈赤（野猪皮）的儿子皇太极为小猪皮（实际上皇太极不是这个意思）据说皇太极的原名叫阿巴亥，皇太极是后来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汗，要是以后敖凌提到舒尔哈齐，不知道会不会来一句“那只小野猪！”
　　注3：此处不和历史之处，后文会有详解。
　　注4：“汉人强，满人亡。”清穿女最爱之四四，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