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大清公主你妹！》晓泪

9、佛尔果楚科的记忆

　　佛尔果楚科的记忆
　　这是一处十分隐秘的山洞，洞中目之所及，皆是巨大的蓝色冰晶雕刻而成的各色家具摆设，整个山洞之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然而，又有无数的奇花异草被放置其间，开得正艳。
　　那冰床之上，躺着一个少妇，好似睡着一般安详。
　　那少妇身着大红绣金纹大袖衫，额间画着大红花钿，观其容貌风姿，正是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
　　床边放置着梳妆台，台上又放置着小叶紫檀妆奁一副，又散落着各色首饰。
　　这时，山洞中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人缓缓走来，正是爱新觉罗·佛尔果楚科。
　　此时距江阴城外那场大战已有一个多月，佛尔果楚科刚刚养好伤势不久就到了这里。
　　佛尔果楚科手中捧着一株兰花，她看了那少妇一眼，将兰花放下，坐到床边，淡淡道：“师父，胤儿来看你了。”语气中似是带着一丝惆怅。
　　“师父，”她沉默了一会儿，放才慢慢开口：“胤儿已经很久没来了，有太多事情，缠着胤儿，这个大清国啊，打下来不容易，坐稳了更是不易啊。”
　　“不过……”她将那少妇抱起来，让那少妇靠在她的身上，“胤儿想了一个办法，终于还是坐稳了，师父你猜是什么办法呢？对了啊，就是啊，少让他们胡思乱想，这样没有了华，没有了夏，没有了思想，这些少典的后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注1
　　“师父，这是胤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佛尔果楚科站了起来，将那少妇扶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拿起上面的镶蓝宝石象牙梳为她梳妆，“我知道，师父一直是爱我的，师父啊，你还记得吗，那一年。”
　　静寂的山洞中只有佛尔果楚科的声音在回荡：“那一年呵，我因为大公主说，我偷了她的簪子，被推上了东海的斩龙台，师父，你知道吗，我以为会死，没有人会为我求情，即使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私生女而已，一只水蛇的女儿，哪怕我的父亲是东海的龙王，也不能改变我的卑贱。但是你却救了我，高高在上的龙族宗主，救了一个卑贱如尘土的蛟女。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蛟女，摇身一变成了龙主大人唯一嫡传弟子，从此侍奉左右。”注释2
　　佛尔果楚科专注地为少妇梳理着乌丝，“那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没有鄙夷，没有欺辱，没有饥寒，还有温柔的师父，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弹琴下棋，教我针线女工，教我权谋法术，就连我的名字也是师父取的，师父说，我是楚楚的女儿，是敖凌的弟子，所以我是敖楚胤。”注3
　　“如果……”佛尔果楚科拿起一只金步摇插在少妇的云髻中，“如果我没有遇到那个人的话，如果我没有爱上他，也许，我现在还和师父一起，像师父的女儿一样承欢膝下。可是我偏偏爱上了他，皇太极呀。我知道，从我决定帮助皇太极完成一统天下的心愿时，我就知道，师父的长鞭，终究会挥向我。但是无所谓了。师父，你还记得吗？那时你来找胤儿，你说只要胤儿回头，你可以替胤儿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但是没有那个必要，胤儿是不会回头的。师父，不要怨胤儿固执，胤儿……您是在这个世上，对胤儿最重要的人，除了……他。”
　　“那一战里，胤儿杀了你呢。哪里是胤儿杀了你呢，若不是……若不是你不忍心伤胤儿……所以啊，胤儿没有听松阿宜尔哈的，我建造了这个山洞，将你的尸身藏在里面，你看，这里还摆满了鲜花，像不像我们的百花苑？”佛尔果楚科剪下一朵火炼金丹（牡丹的一种），给少妇戴在头上，她脸上划过一滴泪，滴在牡丹上，宛若晶莹的露珠。
　　“这是胤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师父。”佛尔果楚科忽然弯下腰抱住少妇，她的脸紧紧地挨着少妇的脸颊，然后她松开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她的背后，少妇的身体无声的化为了齑粉。
　　在那一刻，佛尔果楚科突然顿住脚步，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的声音。
　　“师父，你看我练得好不好？”
　　“好，我的胤儿最棒。”
　　“呜呜呜……师父，清风说，你和师夫有了小宝宝，就会不要我了，呜呜呜……
　　“胤儿不哭了，师父不要孩子，师父有胤儿就够了。”
　　“可是，呜呜呜……师夫……”
　　“你师夫听我的。”
　　“胤儿长大了，思春了~”
　　“才没有！师傅揶揄我，我不依！”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看上了谁，跟师父说，师父给你说亲去，他要是敢不要你，敢对你不好，师父把他打成净坛使者的亲戚！”
　　“没有啦，师父别乱猜……”
　　那和蔼的声音在记忆深处飘渺不定，越飘越远；童年的旋律却在茫茫虚空中凝成纠结。她再也不能在百花苑中翩翩起舞，也再不能回到那座充满了回忆的水晶宫，除了走下去，她已无回头之路。
　　“对，只有走下去……”佛尔果楚科抬起脚，走出了山洞。
　　松阿宜尔哈就在洞外等着她，见她出来了，忙迎上去，问道：“敖凌的尸身毁掉了？”
　　“走吧。”佛尔果楚科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两人并肩离开，在他们的身后，山体发出巨大的响声，山洞崩塌了。
　　那个人，她曾经说，要是有人敢不要我，敢对我不好，就把他打成猪八戒的亲戚。但是，一百年前我却杀了她，去换一个不要我的人的心；一百年后，我毁了她的肉身，去换一百年前我没有换回的那颗心。
　　就在山体崩塌的一瞬间，江阴龙女庙中，正与柳如是聊天的岳小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注1：少典的后代，少典是女娲和伏羲的儿子，黄帝和炎帝的老爸。
　　注2：龙族宗主，本文中指龙族族长和世间水族的管理者。
　　注3：胤是子嗣的意思。楚胤就是“楚楚的子嗣”敖楚胤，姓随敖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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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凌的肉身被毁，佛尔果楚科用意为何？岳小灵又为何感同身受？佛尔果楚科究竟是何身世？预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大清公主你妹！》第十章——敖凌的后招。